一旁有凰羽閣的部下看到有人中毒了,立即飛下了懸崖,往容岷那裡跑去,花纓正抱着雙臂站在原地,見有人下來了,問道,“怎麼樣了?”
“有人中毒了。”雷閻回答。
“是嗎?”花纓挑眉,接着視線落在了同樣中毒的容岷身上,朝他伸出了手,“解藥呢?”
容岷完全沒想到局面會反轉成這樣。
他也算是精通毒術了,從小自知學武能力一般,便花了心思在毒術上面,可沒想到今日還未完全展露自己的毒術,就已經被人也壓的死死的。
剛纔自己想了很久這蛇女人的蛇毒是屬於哪一種蛇毒,可硬是沒有想出任何結果。
“沒有解藥。”容岷想與花纓等人周旋一陣。
哪知花纓聽到這個回答後,好似一臉無謂的樣子,攤了攤手,“那好,同歸於盡吧。”
花纓這麼一說,容岷開始慌了。
自己如今全部的大計劃還未實現一個,若是死在這南庭國了,不僅憋屈,還順帶成全了容玖的登帝之位。
不,不行。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要解藥可以,你先幫我解毒。”容岷開始與花纓談條件。
花纓冷笑,“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本姑娘最討厭人家和我討價還價。”
容岷心底又罵了一遍眼前的這個蛇女,最終還是決定賭一局,“在我懷裡的瓷瓶裡。”
雷閻聽到他的話,彎腰就要去取瓷瓶,被花纓攔住,“你自己拿出來!”
用毒之人,渾身說不定都是毒,不得不防。
容岷終於知道沐雲槿爲什麼有那快要通天的本事了,光她底下的其中一個部下,就有夠難纏的。
於是只好在花纓清冷的眼神下,取出了懷中的瓷瓶,扔了過去。
雷閻拿過瓷瓶,再次往懸崖上而去。
……
懸崖上的時候,黃炎正哭喪着臉在和沐雲槿說着遺言,剛纔已經將自己想要葬在哪裡告訴了沐雲槿,現在準備說自己的遺產分配。
丁羨和宋淳一臉無語。
“解藥來了。”雷閻飛上懸崖,將手裡的瓷瓶遞給沐雲槿。
沐雲槿接過瓷瓶,道了聲謝,接着蹲下身,把玩着手裡的瓷瓶,戲謔的看向虛弱的黃炎,“接着說,你的遺產都在哪?”
黃炎閉上了嘴,朝沐雲槿投去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夫人,快,給我來顆解藥。”
“你不是在說遺言嘛,接着說啊,正說到我最感興趣的部分。”沐雲槿臉上帶着揶揄,可手上動作不停,已經從瓷瓶內拿了顆藥出來。
黃炎看着那黑乎乎的解藥,感覺自己快要饞死了,張大着嘴,“快給我吃,不然我真的隨時要嚥氣了!”
沐雲槿也不敢瞎胡鬧,將解藥給了黃炎。
黃炎吞下解藥,緊閉着嘴,一瞬間一言不發,隔了一會兒,身體忽然抽搐了幾下,歪頭沒了呼吸。
一旁的衆人驚叫一聲。
沐雲槿卻撇了撇嘴,起身踢了黃炎一腳,“別裝了,不然真弄死你!”
黃炎睜開眼,嘿嘿笑了笑,“沒勁,騙不過你。”
一旁的丁羨和宋淳走來,將黃炎扶了起來,黃炎的毒雖然解了,可他身體受了重傷,行走幾乎都困難。
“楚厲去哪了?”沐雲槿解決完這裡的一切,又想起了楚厲。
丁羨回答,“剛纔在底下對着容岷不方便說,此次計劃我們分了三頭行動,黃炎僞裝成了殿下的樣子來對付容岷,殿下一人前去剷除暗樁。”
“他一人?!”沐雲槿原本有些沉下的心又吊了起來。
“你們的計劃被楚清和容岷勘破了,光是在這荒地,就安排了這麼多的黑衣殺手,更別說暗樁那裡了!”
“完了完了,暗樁在哪,快帶我去!”
一行人由丁羨帶路,往暗樁的方向迅速趕去。
……
剛下懸崖,沐雲槿就看到遠遠飛來一個紫色的身影,沐雲槿停下腳步,看着漸漸靠近的人,心底一顆大石頭頓時落下,飛撲進了楚厲的懷裡。
楚厲抱着她,在看到了沐雲槿後,眉眼閃過異色,但看到她身後重傷由人扶着的黃炎,以及受了些輕傷的丁羨後,薄脣微抿,眉心微微皺起。
“你沒事吧?”沐雲槿原本有千言萬語要問楚厲,可話到嘴邊,只能問出這麼一句。
楚厲淡淡的點頭,視線驀地落在沐雲槿臉上的幾個小傷口處,伸手輕輕的撫了撫,“疼嗎?”
沐雲槿確實感覺有些刺痛,這些是剛纔上懸崖時,被滾落的小山石給打到的,當時心急如焚要上天,倒還不覺得。
“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再說。”楚厲道。
“嗯!”
……
四合院裡,此時無比的熱鬧。
凰羽閣的衆屬下都待在院子裡,第一次見到神秘的主子,此時都在這等候着,想等等和主子好好的打個照面。
沐雲槿和楚厲此時都在黃炎的房間裡,晴夢正在幫黃炎包紮傷口,黃炎此次中了兩刀一劍,流了不少的血,雖然毒已經解開,但失血過多,整個人仍舊陷入昏沉。
沐雲槿抱着雙臂,轉眸看向了楚厲,“聽說你一人去了暗樁那裡,那裡沒有埋伏嗎?”
沐雲槿覺得有些不信。
“有埋伏。”楚厲回答,“今日似乎有人早已告知楚清他們,本王要去打掉他們的暗樁,他們早已做好準備。”
沐雲槿挑眉,“那你是怎麼逃脫的?”
“逃?”楚厲抓住了這個字眼,似有些的不悅,輕哼一聲,“本王不屑逃。”
“那……”沐雲槿拉長了聲音,繼續詢問楚厲。
楚厲揚眉,“你說呢?”
“你不會一人敵百,殺光了那些黑衣人,又打掉了他們的秘密暗樁吧?”沐雲槿見楚厲一副閒逸的姿態,做了個假設。
“嗯。”楚厲點頭應了一聲,表示假設成立。
沐雲槿抽搐了一下嘴角,眼內仍舊閃耀着,‘我不信’三個大字。
“今日,多虧了你。”楚厲忽然話鋒一轉,低眸對沐雲槿說了這麼一句。
今日的事情,讓楚厲第一次嚐到了一種挫敗感,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失算的時候,若不是沐雲槿及時趕到,今日說不定損失重大。
沐雲槿聽到這句話,心裡莫名美滋滋的,終於有這麼一刻,感覺自己也是被楚厲需要的。
牀榻上,虛弱的黃炎此時悠悠開口,“公子,今日若不是夫人的話,恐怕你就再也見不到屬下了……”
“嗯。”楚厲點了點頭,看向黃炎的神情裡也帶上了幾分歉意,“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公子將這個月漳州城的利潤多分我點就行了……”
見黃炎這一副鑽進錢眼裡的樣子,便知他沒什麼大礙了,沐雲槿抿脣一笑,接着湊近黃炎,“你剛纔說的遺產到底在哪?”
黃炎頭一歪,閉眼裝死。
沐雲槿和楚厲走出了黃炎的房間時,見到滿院子的凰羽閣部下,沐雲槿抓了抓腦袋,看向楚厲,“他們都是凰羽閣的……”
楚厲點了點頭。
“你們先聊,本王先去沐浴。”楚厲扶了扶沐雲槿的肩膀,接着往房間裡走去。
沐雲槿站在原地,朝凰羽閣部下笑了笑,“今日真是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今日一定沒什麼好下場。”
“主子,你說的哪的話呀,雖然咱們是第一次見面,可你也不要太見外了。”花纓開口。
雷閻等人表示贊同。
沐雲槿見他們都這麼好相處,揚起脣角,眉眼含着笑意,“你們想吃什麼,我去替你們準備。”
“生豬肉……”
“青蛙……”
“麻雀……”
沐雲槿抓了抓腦袋,面色有些懵。
綺綺上前一步,挽住了沐雲槿的手臂,忍不住吐槽一句,“你們能不能別吃這麼噁心的東西,像我一樣吃魚多好?”
衆人嫌棄的看了眼綺綺。
……
夜晚,沐雲槿從沐浴完後,就一直像塊牛皮糖一樣緊緊的黏着楚厲,今天的事情,現在想想仍心有餘悸。
“暗樁也打掉了,我們明天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沐雲槿開口詢問,畢竟她在西元國,還算是禁足期。
楚厲點頭,輕輕的抱着沐雲槿,“可以回去了。”
“那就好。”沐雲槿鑽進楚厲的懷裡,接着又擡起頭來,“對了,黃炎在這兒,那水雲寺那邊現在什麼情況?”
“懷遠大師撐着,不必擔心。”楚厲淡淡一笑。
沐雲槿放心了。
楚厲睨着她,接着又是一笑,翻過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眉眼含着笑意,“良辰美景,要不要做些什麼?”
沐雲槿抿脣,脣間綻開一抹笑意。
楚厲脣染淺笑,低頭在她的脣瓣上輕輕一吻,原本只是一個輕吻,可雙脣相碰時,似乎點燃了某種火花,輕吻變成了深吻,吻了一會兒後,脣瓣緩緩的滑向了沐雲槿的鎖骨。
沐雲槿身體一顫,心跳的很快,彷彿能預知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紅着一張臉,竟然想不出任何要拒絕的理由。
楚厲見她沒有拒絕,心神一蕩,伸手將沐雲槿外衣的鈕釦一顆一顆的解開……
“叩叩叩——”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室內的一片春光。
“誰?”楚厲不悅的開口,低沉的聲音有些許的沙啞和慍怒,周身透散着森寒的冷意。
“殿,殿下……”丁羨哆嗦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那個北鳴國國君和青姑娘來了……”
一聽是這兩人來了,沐雲槿伸手推了推楚厲,“出去看看。”
楚厲嘆息一聲,將沐雲槿脫了一半的外衣重新穿好,替她繫好釦子,接着戀戀不捨的又親了她一下,纔開始起身穿衣。
沐雲槿坐在牀榻上,伸手捂了捂滾燙的臉,此時理智有些的清醒,剛纔真是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