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穆元祈病重的消息已經傳遍天下,人們都說,穆元祈是因爲輔政大臣蘇景的離世,這才病重,且還有人說,當今皇上並非真龍天子,只是被聖安王爺強行推上了龍椅。
一時間,衆說紛紜,百姓們心中本就因爲江南洪水的緣故而不安,此時一聽說穆元祈病重,更是惶恐起來。
“阿彌陀佛,又要變天了,皇帝都是輪流做的,還是媳婦比較靠譜,只有自己睡。”
京城的百姓更是不敢隨意出門走動,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莫名其妙的就打起來,影響到生命安危了。
欽天監更是算出,紫微星動,說是有女皇會降臨世間。
女皇?
百姓們又開始猜測了,大聖沒有皇女誕生啊!!
可很多人都忘了,穆家的女子,還是有的。比如說,穆錦溪,比如說,長公主。
可再一想,這他麼的也不對啊,長公主都年過四十了,難不成還想着當個女帝,一夜七男?再者說,那聖安王爺的女兒,這才兩歲多,能幹啥?奶都還沒斷乾淨呢!!!
長公主氣的在家裡發癲,見到什麼東西就砸,“什麼?嫌棄本公主老?本公主一夜十七個都可以!!!”
可不這些,都畢竟是家中的話,外頭的人都還是不知道的,依舊在猜測,到底是那個女帝降臨了呢?
十月初七,這一日,天降大雨,沖刷着整個江南,京城亦是同樣的大雨,這繁華的兩座城,在雨水的沖刷下,似乎格外的的安靜。
可暴風雨來臨前,不正是這麼安靜的麼?
果不其然,雨停後的第二天,就傳來長公主反了的消息。
說是楚相府內一片雞飛狗跳的,聖安王府的兩個小主子,差點炸了楚相府,還好那些士兵跑的快,這才躲過了一劫,等到士兵再去的時候,楚相府錢,圍滿了國子監的弟子。
長公主氣的牙都要掉了,紛紛的回了宮。
對,這就叫做,穆元祈不在家,她長公主稱大王,這還不算,長公主霸佔了皇宮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宣楚嬙進宮,結果這祖宗,進了宮,就不走了,偏生長公主還動不得她,誰讓,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攔着,說什麼楚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就不活了。
長公主鬱悶了,這他麼到底是楚嬙的女兒還是自己的女兒?難道她樓羅兒從小都吃的是楚嬙的奶長大的嗎?
可即便是這樣,怎麼說也是自己身上的一塊肉,且長公主的目的就是控制住楚嬙跟楚相這兩個老滑頭。
可,國子監的弟子們圍在楚相府邸門前,若是長公主不想得罪那些朝中權貴,就不能動那些國子監的弟子。
到了現在,長公主纔算是明白,什麼是國子監的正確打開方式。
十月初十,樓尚書,也就是樓駙馬,突然帶領一支隊伍圍困江南,病秧子穆元祈跟一百多的影衛被困,人家樓尚書的人馬,一人尿一泡尿,都能把裡頭的人給淹死。
“這都是餵豬的東西嗎?拿來給小爺吃?臥槽你們是不是造反啊??!!”
皇宮養心殿,某女正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上,用腳指着桌子上的飯食,一臉的憤怒。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趁那些人不注意,又時不時的偷點東西吃。
一邊吃,心裡一邊想着,恩,果然還是穆澤熙做的東西好吃,果然還是自家的東西好吃!!!
“唉~~~~你們這羣人,真是死板,一點思想覺悟都沒有,你說說,對待被軟禁的人,不是應該大愛大肉的伺候着麼?臥槽,你們看看這是什麼?這魚豆腐腦?這燕窩?這他麼的是要補得小爺七竅流血是嗎?”
侍候着的宮人沉默,這都要淪爲階下囚了,能有燕窩這些東西吃就不錯了,怎麼還這麼挑三揀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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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嬙見那些人不情不願的,突然挑起一個宮女的下巴,笑道:“丫頭,你這眉頭,要是稍微舒展一下,容顏,至少加分五分!”
當然,滿分是一萬分的情況下。
人人都知道,天下第一美男穆澤熙,已經是楚嬙的男人了,所以對楚嬙的審美,還是相信的,那宮女捧着自己的臉,嬌嗔道:“真的嗎?人家,還能更美點嗎?”
站在楚嬙後頭的魚兒一個白眼沒翻過去,心理暗罵道:能,怎麼不能更美?把自己的五官都剁碎了,肯定能再美一點。真的,如假包換。
楚嬙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認真道:“沒錯,你可以的,絕對的美。”
那公主捧着臉,扭着屁股出去了。
“小姐,您在這宮裡,到底要做什麼啊?“
“做什麼?我若是不來宮中,她怎麼能相信,穆澤熙沒了實權,怎麼會放手一搏呢?女人啊,真是野心大啊!!!!可怕,可怕!”
“小姐,魚兒去一刀子了結了這個女人!!!”
魚兒作勢憤憤的從身上拔出殺豬刀,明晃晃的射着人的眼睛,楚嬙幽幽的白了魚兒一眼,看了眼四周,確定已經沒有人之後,這才拉着魚兒教訓道:“穆澤熙等了好久纔有這麼好看的戲,你這麼一刀子下去,把女主角給完結了,你說,你讓我看什麼?”
“哦······原來是王爺請您看戲啊!!!您不早說,我還能給您添點料呢!!!”比如說,雞飛狗跳什麼的,這些都是她魚兒擅長的啊。
其實,如果楚嬙同意的話,魚兒最想做的事情還是,恩,還是抓花長公主的那張老臉,一把年紀了,還不要臉的,留着做什麼?
聽到魚兒這話,楚嬙就知道,魚兒這丫頭,肯定是要鬧上一鬧了。。不過也好,這宮裡的日子,每天要麼面對一堆侍衛宮人,要麼就是長公主那張老臉,她也着實是煩了。於是楚嬙挑眉,反問:“你要做什麼?”
話音剛落,就看見魚兒突然朝着外面扯着嗓子大喊:“來人啊,有人沒!!!你們都要死了是嗎?竟敢連我家娘娘都敢抓,你們知不知道我家王爺是誰!!!”
一個看守的侍衛不耐煩的過來,扣着鼻子,一邊罵罵咧咧的道:“王爺?你家王爺要是還有用,怎麼會讓你家王妃被抓進宮呢!!!”
’那日長公主的人帶人去帶楚嬙入宮的時候,據說還是聖安王爺親自把她送到門口的,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進了書房。這般慫逼模樣,看來以前的那些威名,也都是過去了,現在的穆澤熙,就是一個任何人都能隨意欺負的普通王爺。
人啊,有權的時候,嫌麻煩,非要裝一把清高,把權利都丟下來,這下子好了吧,沒了權利,自己連媳婦都保不住了。
那侍衛正想着,就突然被魚兒一把拽住衣領,罵道:“你放屁!!!我家王爺才名滿天下,就算是不在朝中任職,也不是你們這種人能欺負的!!!”
那侍衛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嘲諷的看着魚兒,鄙夷道:“是麼?你家王爺要是厲害,現在還閉門在家,不敢出門吧?早就放棄你們了!”
“啊!!!我跟你拼了!!拼了!!!”
魚兒說着,就朝着那人的身上猛地撲了過去,狠狠的一口咬下去,咬的那侍衛臉都紅了,一把推開魚兒,作勢就要一巴掌打下去,突然,手腕被一個纖細的手握住,擡頭,正對上楚嬙那雙森冷的目光。
“喲?本妃還沒死呢,你這是,打算在我面前,打我的人?”
楚嬙心裡明白,如果他們現在表現的太平靜,長公主一定會覺得其中有詐,所以魚兒這樣鬧了一通,倒是能讓長公主放鬆警惕,說不定,就能早些動手。
魚兒立馬掙脫那人的鉗制,躲到了楚嬙的身後。
那侍衛冷笑起來,不屑的看着楚嬙,鄙夷道:“你還當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聖安王妃嗎?告訴你,這天兒,就要換了!!!你家那廢物王爺,沒了實權,算個屁啊!!!”
算個屁?
很好。
楚嬙突然一手狠狠的按了下去,趁着機會一個分經錯骨手,咔嚓幾聲,那侍衛的胳膊便被楚嬙給卸了。
侍衛殺豬一般的慘叫起來,魚兒趁機急忙從一旁撿起被楚嬙扔到地上的棗糕,一把塞進了侍衛的嘴裡,噎的那侍衛兩眼翻了又翻,差點沒憋過氣去。
“小姐,他有口水!!!一個男人,竟然有口水?太噁心了!!!!”
魚兒說着,還在那侍衛的身上把口水蹭了蹭,直到看不到了,這才鬆了口氣。
“魚兒啊,去,倒茶,等會有客人要來。”
楚嬙收拾完這個沒用的侍衛,滿臉嫌棄的轉過身,坐在桌子上。
爲什麼做桌子上?
他麼的,桌子寬敞,主要是,這桌子,高度合適,坐着舒服。
魚兒將信將疑的看了看門外,不解的道:“難道,還有人要來找打?”
“不,不是找打,是,找死!”
楚嬙說完,就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這模樣,看着甚是唯美,楚嬙那一張絕色的面容,經人事之後,更是顯得妖嬈,可別人不知道,魚兒卻是心中清楚的,別看楚嬙現在這麼安靜,那完全是因爲,這宮中自從長公主來了,到處都是薰香的味道,着實是噁心,還有長公主安排的那些侍衛,都太醜了,不忍直視,楚嬙這是怕辣眼睛,這才閉目養神的。
楚嬙預計的沒錯,沒過多久,外面就響起了腳步聲,很輕,很有節奏感,似乎,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