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軒坐在等候區耐下性子等着樑函韻出來。
樑函韻迫於他眼神的壓力,進去換兩身婚紗了,可是他都不滿意,他覺得樑函韻身上有一股精神,有一股靈氣,這些婚紗都沒有把她的這個優點顯現出來。
樑函韻彆扭的走出試衣間,這件婚紗是短款,上面是簡單的抹胸設計,下襬是荷葉一樣的裙襬,簡單大方,可是裙襬太短了,連她修長的大腿都露出來了。
她低着頭走出來,蕭逸軒見狀,喝斥說:“擡起頭來,。”
樑函韻心裡一震,忙擡起頭來,蕭逸軒跟她四目相對,他竟然有片刻的失神。
太美了,這件婚紗簡直就是爲樑函韻量身定做的,她身材瘦小,可是下半身偏長,這裙襬正好把她的優點露出來,而抹胸的上身設計,把她微短的上身又給掩飾了,她扎着馬尾,有些侷促不安的站在他面前,像極了誤闖凡間的仙境精靈。
“好,就是這件。”蕭逸軒滿意的翹起嘴角,點點頭。
旁邊的店員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件婚紗是老闆的巴黎恩師親手縫製的,老闆一直都沒拿出來出售,剛纔樑函韻已經試遍了店裡最好的婚紗,可是看蕭逸軒的樣子,還是不滿意,一個店員靈機一動,就進去拿了這件出來,她也只是想瞎貓碰死耗子,給樑函韻試試,沒想到蕭逸軒一見,特別滿意。
蕭逸軒已經說過了,只是來試婚紗款式,不買,可是看中的款式他會按照婚紗價格付款的,也就是說,這件婚紗不用出售,還賺了一大筆錢。
樑函韻卻在一旁嘀咕着:“太短了。”
蕭逸軒根本沒聽見她的抗議,又對店員說:“找幾件晚禮服給她再試試,都要類似婚紗的款式。”
店員忙着帶樑函韻去看禮服,樑函韻見自己說話,蕭逸軒根本不理睬,只好乖乖的去試衣服,反正這些都要花他的錢,又不要她付賬。
他們六點到的婚紗店,現在都快十點了,蕭逸軒才滿意的停止選購,一件婚紗,五件不同場合穿的晚禮服,婚紗是直接付定金,叫店老闆去巴黎訂做的,晚禮服都包好買下來了。
樑函韻心疼的要命,就這五件晚
禮服,她聽見店員帶笑跟蕭逸軒說:“蕭總,五件晚禮服,一共是三十四萬,給你打八折,你付二十七萬就可以了。”二十七萬,她看中的那套一室一廳的住房全款也才二十八萬,這五件還不能天天穿的衣服,就是一套房子的錢。
太奢侈了吧,可是等她看蕭逸軒連眼都不眨一下的掏出金卡刷卡,她又在心裡尋思,這個蕭逸軒看樣子太有錢了,要是自己真的跟他結婚了,也是不錯的選擇接,接着她有飛快的呸自己,自己什麼時候見錢眼開了,她兜裡還揣着一張一千萬的支票呢,她不也是有錢人了?她還要去羨慕別人幹嗎?
蕭逸軒可無暇顧及樑函韻的這些小心思,他付好賬,對樑函韻沉聲吩咐說:“衣服都拎着,走了。”
店員排成一排,微笑目送蕭逸軒跟樑函韻離開,等他們走出店門,都一下子圍成一團,羨慕死樑函韻來,可是這個女孩是誰啊,難道蕭逸軒真的要跟她結婚?怎麼沒聽八卦記者有報道他移情別戀的,再說,看他對樑函韻的態度,又很奇怪,一會感覺是寵溺,一會又感覺是指使,她到底是他的秘書,還是他的新女朋友?
一晚上,幾個店員都無心做生意,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樑函韻拎着五個紙袋,坐進汽車,嘴裡還嘀咕着:“買這麼多晚禮服做什麼?純粹是浪費。”
蕭逸軒淡淡看了她一眼說:“結婚當天要換一套,記者招待會要穿一套,將來離婚儀式上還要穿一套,你難道讓人以爲我蕭逸軒的妻子是一個只有一件晚禮服的女人嗎?”
樑函韻怔怔的看着他,聽他這樣一說,纔想起來自己跟他只不過是一場假婚禮,婚禮結束後他們會離婚的,而她,只是他擺脫蘇茉的一個工具,他對她又沒有半點感情,她需要錢,恰巧他需要一個工具,他們是各需所圖。
一霎那,她突然覺得蕭逸軒是比自己有錢,可是他好像也很可憐,不能隨心所欲過自己的生活,就是不想跟未婚妻在一起,也要演這樣一場逼真的戲纔可以。
蕭逸軒發動車子,邊問:“想吃點什麼?”
這麼晚了,他的肚子也餓了。
樑函韻不知道
爲什麼,突然有點索然無味的感覺,她低下頭說:“算了,太晚了,我還是回家去吃吧。”
蕭逸軒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的聲音怎麼有種寂寥的感覺,說:“先吃飯,我肚子也餓了,我們去吃日本料理怎麼樣?”
樑函韻搖搖頭,說:“不去,不吃,我要回家。”
看她好像是跟自己賭氣的聲音,蕭逸軒不明白她怎麼就突然生氣的,自己都耐心的陪她一個晚上挑婚紗禮服的了,他表現的不夠可以的嗎?“我連蘇茉都沒陪這麼久來挑禮服的,你生什麼氣?”
他不提蘇茉還好,一提,樑函韻一下子想起早上的事了,心虛的看着他:“上午,那個蘇茉姐有沒有去找你?”
“找了。”
“那你不生氣?”樑函韻奇怪的看着蕭逸軒,他怎麼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難道說,蘇茉不是去找他算賬的?
蕭逸軒不經意的回答:“生什麼氣的。”
樑函韻有些語滯,她能說是自己告訴蘇茉,他們要結婚的事嗎?那樣,蕭逸軒會不會怪自己多嘴多舌?
見她低着頭不說話,介於她剛纔突然的情緒低落,蕭逸軒這纔多說了幾句話:“你是說她知道我們要結婚的事找我的吧?你以爲她會做什麼?”
樑函韻被他說中心事,低低的說:“我以爲她會去找你拼命的,你會生我氣的。“
蕭逸軒難得咧嘴一笑說:“生你什麼氣?”
樑函韻小聲說:“是我告訴蘇茉姐我們要結婚的。“
蕭逸軒濃眉一挑,看着跟做錯事一樣的樑函韻,說:“那又怎樣?“
樑函韻看着他:“你不生氣,我快嘴說了這件事。“
“我爲什麼要生氣?“蕭逸軒好笑的看着她,弄了半天,她計較的是這件事:”我們要結婚是事實,你不告訴她,我也會告訴她的,我倒是覺得由你告訴她挺好的,省我不少。“
樑函韻一下子睜大眼睛:“你怎麼不早說,害的我內疚不安一天的。“
蕭逸軒也奇怪的看着她:“你告訴蘇茉我們要結婚了,不就是想心裡坦蕩些的嗎?那你還內疚不安什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