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組織是一個旋風五人旗下一隻負責保安工作的組織,隊長叫平,也就是他們查出來李婉春下落的,只可惜蕭逸軒沒有叫他們繼續跟進,否則李婉春跟樑函韻也不會出事的。
傑勳的死讓華風開始警惕起來,他對蕭逸軒說:“瓊,你要注意安全,要不然讓苗苗到你身邊保護你吧?”
苗苗一下坐到辦公桌上,撇撇嘴:“我不去,那個蘇茉要是知道我天天跟瓊在一起,還不吃了我?”
這話讓蕭逸軒心裡頓時不舒服起來,他看着苗苗:“你不想查出傑勳的死因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如果我跟你們大華再走的近些,說不定下一個死的就是我了。”
苗苗敲了一記桌子,瞪着蕭逸軒說:“別瞎說,你是蕭氏總裁,蕭氏在Z市的地位,誰敢動你,傑勳不一樣,他是毫無根基從國外回來,誰不想把這塊肥肉吃肚子裡去。”
從苗苗嘴裡說出這樣的話,讓蕭逸軒幾個人對她刮目相看,傑勳的死讓她一夜之間成熟起來。
“傑勳的死交給鷹組織去查,從小到大,一家一家排查,我就不信查不出來線索,不過苗苗,瓊說的對,跟在他身邊保護着他,還非你莫屬。你想,蕭冷少身邊如果多出來一個男人是不是很不正常,而且我跟胖子千手大家都見過了,你不一樣,你是女人,你可以纏着瓊,別人都會認爲是正常的。”
不能不承認,華風的話很有道理的,苗苗開始思考起來。
瓊是他們的中心核心,他是絕對不能出一點事的,他們旋風五人對瓊的佩服主要就是佩服他的才華,頭腦,他雖然不會武功,可是他曾經把他們五個一舉打敗,是用的智謀,大華現在跟蕭氏只差最後一步,合併,在這之前,瓊是不能出事的。
其他幾個人也在思考華風的話,苗苗再次一拍桌子說:“好,我同意,今個開始,我就開始黏着瓊。”
苗苗的黏功夫,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過的,都爲蕭逸軒捏了一把汗。
郊區監獄。
樑函韻的消沉引起了獄警王豔的注意,對這個已經懷孕馬上兩個月的女子整日的不言不語,王豔覺得有點不對勁,她覺得樑函韻
心裡一定有什麼事壓着。
“樑函韻,你知道我今天叫你來是爲什麼嗎?”王豔看着樑函韻問。
樑函韻茫然的擡起頭,看着王豔眼睛的友善,搖搖頭表示不知。
以前看電視劇,覺得監獄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在獄警看不到的時候,有爭鬥,有毆打,甚至還有那些見不得人的交易,剛進監獄後,樑函韻內心害怕極了。
沒想到體檢身體的時候,她被查出來懷孕了,立刻就被安排住在單間,雖說每天孤零零的一個人,可是畢竟很安全的。
只是樑函韻還沒從李婉春的莫名死亡的鎮痛中醒過來,被李紅軍指控自己是爲了保險賠償金害了李婉春,讓樑函韻在震驚之後變得木然了,沒有人會爲她說一句話的,她只是一個孤兒,所以當沐澤問她要不要上訴,她覺得上訴是白費力氣,她沒錢也沒人幫助,上訴後只能還是這個結果吧。
她開始封閉自己的內心,她已經忘記自己還是一個準母親。既然,她被送進監獄了,就在這裡呆着吧。
王豔耐心的觀察着樑函韻,她是一個很秀氣的女孩子,長得不是多漂亮,只是她很年輕,這麼年輕的女孩子就進了監獄,甚至要在監獄裡度過黃金十年,她不知道樑函韻是怎麼想的,難道說她不懂法?可是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不會不懂法的?她看過她的案例,故意殺害罪,她爲了拿到保險的賠償金,殺了跟她在一起住的一個老人。
樑函韻坐在王豔對面,一雙眼睛沒有精神,沒有情緒,好像變成一個木頭人了。
“樑函韻,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王豔決定改變策略,從她懷孕入手。
樑函韻搖搖頭,說來也奇怪,剛懷孕時她就孕吐,孕吐了大半個月後,就好了,現在胃口還行,監獄的飯菜也沒她想象的難吃,所以她的身子一切都很正常。
“你真的打算在監獄裡呆上十年,不爲你的孩子做打算?”
樑函韻被王豔的話振動了,身子一抖,孩子,她的肚子裡還有孩子,她這是怎麼了?都自暴自棄到這個地步,已經忘記自己還是一個母親。
見她的眼神有所波動,王豔又說:“縱然
你做錯了事情,可是孩子總是無辜的,你總不想他的童年是在監獄裡度過吧?”
樑函韻是孤兒,她的這種情況,如果生了孩子,沒有人領養的話,她只能在監獄裡帶着他了。
樑函韻猛然震驚起來,她的孩子,怎麼能讓他在監獄裡生活呢?她這是怎麼了,竟然都沒爲自己的孩子想一想,她真是該死。
王豔親眼看着樑函韻從一個木頭人變成一個有生氣的母親,她看着王豔,哀求着:“王警官,你說我該怎麼辦?”
王豔眼裡含着一絲欣慰,只要樑函韻自己能想通,以後她的路才能好走。
“監獄馬上組織你們學習做一批手工藝品,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學學,先不說在這方面能取的多大的成績,可是你能讓大家看出來你是真心實意願意用雙手改造自己重新做人,以後再爭取立功表現,減刑早點出獄。”
在王豔的拳拳勸道下,樑函韻終於燃起重新生活的信心來,她開始去監獄的圖書館找一些書看,等着手工班開課。
沐澤再來看樑函韻,發現她氣色開始好起來,對自己也能心平氣和的說話,感到很高興。
樑函韻上一次斷然拒絕沐澤再來看她的,可是沐澤沒有聽,他依然堅持在探視時間來看樑函韻,在王豔的暗示下還給樑函韻帶了幾本書來。
一轉眼,樑函韻已經在監獄裡度過半個月的時間了,冬天來了,手工課也正好開課了。
樑函韻看着面前的一大推碎布,這些都是監獄從市裡各大裁縫店收來的碎布,讓犯人學習着做手工玩具,還專門到玩具廠請來做布藝玩具的老師來給她們上課。
樑函韻認真的聽着,爲了肚子裡的孩子,她也要振作起來,做手工,也是一門手藝,說不定以後出去了能用到呢。
兩節課一上過,樑函韻就知道做布藝玩具的大體手法步驟。
她開始整理面前的碎布,深顏色的放在一邊,彩色的放在一邊,突然,樑函韻拿起一塊布,一動不動看着它。
這是一塊白紗,看着它上面細細的網眼,樑函韻想起了自己穿過的那件婚紗,想起了蕭逸軒帶着她去試穿婚紗的情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