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沒有來救我啊?”崔媛姬不滿地嘟起了嘴。
“喬總有事纏身,不能來了。”Tiffy面無表情地說着,若是說喬以溪現在和楚墨在一起,不知道楚墨又要遭多少人嫉恨了。
“有什麼事比我還重要啊。”崔媛姬撅着嘴看Tiffy,“手機拿來。”
“小姐,我已經和喬總說了你的情況了。”言外之意就是“你大可不必打電話去打擾喬以溪了”。
“誰說要打電話給他。”崔媛姬奪過了手機,大小姐脾氣就出來了,“我是要打給我爹地,剛爲了吸引你們的注意力我已經把手機砸了。”
Tiffy無奈,只好將手機給崔媛姬。崔媛姬立即撥了個號碼給崔董事長,先是哭訴了一番後,然後撒嬌着讓他立即到某某地方接她,順便將她的救命恩人送到私人醫院療養一下。崔董事長一一答應,Tiffy無可奈何地看着崔媛姬:“小姐你要回去我沒有意見,但是這個蘇······”
話還沒說完,就被崔媛姬打斷了。崔媛姬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我想要好好報答一下他也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有些事我也做不了主。”Tiffy據理力爭,打電話給喬以溪,取得他的同意後Tiffy纔對崔媛姬說可以。崔媛姬鳳眼一挑,賞了一個白眼給Tiffy:“狗仗人勢。”
被說成狗,Tiffy並不在意。他的確就是喬以溪的一條狗,爲他生存,爲他奮鬥,爲他賣命,視他的話爲聖旨。之所以這麼做,那是因爲他覺得喬以溪是個可以信任的人。他相信跟着喬以溪絕對沒有錯。
崔媛姬帶着受傷昏迷的蘇奕殤坐上了崔董事長的車,Tiffy點了點頭後便離開了。回到喬家的時候,喬以溪也回來了。
豪華的加長版林肯車中,喬以溪彎腰抱着楚墨出現了。血順着楚墨白皙的手腕觸目驚心地滴落了下來。她的裙子已經被撕爛,喬以溪將自己的西裝蓋在了她的身上。
幾乎不用猜測,Tiffy知道黑色西裝下那具身體的殘破,心裡面對這爲可憐的女孩不由更加同情了。喬以溪黑着一張俊臉走到了他的面前,冷聲道:“,請醫生過來,還有將錄像帶整理出來送到書房,我要用。”
Tiffy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他懷裡女孩咬得已經出血的嘴脣,就像是開得最豔麗的牡丹,淫靡但是妖豔。楚墨沉沉地睡着,過長的眼睫毛上掛着小小的淚珠,臉上的神情痛苦而決絕。
“是。”Tiffy低聲說道。
喬以溪抱着楚墨頭也不回地往別墅裡走去。他覺得自己的心底很冷,彷彿置身於萬年冰川上,那股寒冷就這麼一直滲透進骨子裡。腦海裡回放着剛纔的瘋狂畫面,血腥又暴力。
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滿意。
醫生來看過楚墨,並幫她處理好傷口就下去了。喬以溪如完美雕塑一樣看着牀上安靜睡着的人。她的睫毛修長,投下來一大片陰影。靜靜睡着的時候竟和孩子一般天真無邪。
我絕對不會放開你的。喬以溪撫摸着手上的戒指暗暗下了個決定。
但是兩天之後,楚墨就開始實踐逃離的計劃了。
漫天火光,這是楚墨心中永遠的痛,她永遠不會忘記她父母是如何死掉的。那場大火幾乎就是夢魘的存在,每日每日折磨着她。
但是此時此刻,站在牆邊,看着那片耀眼的紅色,她卻笑了起來。沒有再猶豫,她轉身順着洞口爬了出去。
圍牆外是一片竹林,四季常青,陰風陣陣。但是自從洛辰從這逃脫以後,喬以溪就加強了這邊的防範。怎樣的防護措施,楚墨沒有打聽到,但是她可以推理出來。
戴上了她從喬以溪櫃子裡偷拿出來的紅外線眼鏡,她看着鏡片裡反射出來的密密麻麻的紅色光線,嘴角勾勒一彎冷笑。果真如此,不知道的人只要碰一下就會觸動機關,大概會死無全屍吧。
楚墨深吸了一口氣,矮下身小心翼翼地躲過面前的一根紅外線。沒有過人的身手,這是她的煩惱之一。再次埋怨起自己當初沒有學跆拳道的愚蠢決定。
她必須趕在喬以溪來這裡之前消失,若是被喬以溪抓回去,她難以想象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怎樣可怕的未來——喬以溪絕對會生吞活剝了她的。
拍賣會後的車中激情再一次挑起了楚墨心中的所有怒火。她是人,不是沒有感情的工具,不會任憑喬以溪欺辱而沒有任何反抗行爲的。
書房現在燒成什麼樣了,薔薇花園變成什麼樣,喬以溪都無心查看了。他一路從書房奔到薔薇花園那邊,卻被巨大的火勢擋住了去路。不得不承認,楚墨將一切想得太周到了。不能從牆邊穿過去的話,只能繞過那一大片圍牆才能趕到後山,而這一切就算最快的速度也要10分鐘。10分鐘後,她難道還會乖乖地站在那邊嗎?絕對不可能的。
喬以溪一把奪過僕人手裡的水桶,將整整一桶水往身上澆了下來,接着就要往火堆裡衝過去。
衣服和手臂被更爲強大的力量拉了回去,Tiffy擔憂地看着他,希爾特緊緊地張口咬住了他的衣角。
闖進去,必死無疑!喬以溪冷眼看着拉住他的一人一狗,發熱的但鬧逐漸冷靜了下來。深邃的眼眸裡泛着濃重的殺氣,他返身往回走,語氣中帶着前所未有的決絕:“給我派出所有人搜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Tiffy沉聲應道,“我這就去安排。”
“希爾特帶上。”喬以溪撫摸着戒指轉頭看了一下身後的藏獒,眉頭不由地皺緊了,剛剛太心急沒有在意希爾特的狀態,現在才發現不對勁。希爾特的鼻頭紅腫,而且似乎總是忍不住想要打噴嚏。喬以溪俯身,湊近希爾特動了動鼻子,一股濃郁的香味直直竄入鼻中。
“shit,那個女人。”喬以溪揉了揉有些過敏的鼻子,手拽成了拳頭,咯吱咯吱冰冷作響,“派些人在山下圍堵,再能耐她還能一直呆在山上不成。動作要快,否則你們一個個就別來見我了。”
“是。”衆保鏢無不被喬以溪眼底的寒冷怔住了,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個個如臨大敵,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喬以溪蹲下身摸着希爾特的頭,嘴角掛着一抹毫無感情的冰冷微笑:“希爾特,她怎麼弄壞你的鼻子,我就怎麼幫你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