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墨剛壓上去,喬以溪就忍不住慘叫了一聲。本來還是意亂情迷的人立即就拉攏了消散掉的理智,急急忙忙問道:“以溪,你怎麼了?”
“你······你起來。”喬以溪疼得腦門上都泛出了晶瑩的汗珠,臉色倏然蒼白了一層。楚墨這纔想起他背上還有傷,臉那個紅啊。當即起身,急急叫來了私人醫生,乖乖地站到了一旁,看着醫生手法熟練地幫喬以溪包紮傷口,臉就又熱了一層。
“喬總背部的傷勢嚴重,睡覺不可平躺,要側翻。”醫生忍不住再次囑咐道,“喬夫人,你要多加小心照顧了。”
喬夫人?!楚墨眼睛倏忽瞪大了,驚詫地看着醫生。可是醫生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一般,繼續喋喋不休地說着一些喬以溪應該要注意的事項。喬以溪在牀上憋笑得要死,一張俊臉都有些扭曲了。
好不容易醫生走了,門關上的那一刻,喬以溪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捶着牀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哈哈·····”
“夠了啊你。”楚墨氣不打一處來,像發狂一般衝了上去緊緊地掐住喬以溪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你還我清白來來來!”
楚墨心裡那個鬱悶啊,一想起醫生的話臉上的溫度又開始不自然地升高了,氣惱地有一下沒一下戳着喬以溪的癢癢肉。喬以溪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他很想笑,可是一笑就觸動了傷口,又疼得齜牙咧嘴的。但楚墨像是存心要教訓他一樣,戳,使勁戳!
“寶貝兒,我錯了,錯了,哎喲,疼,哈哈······”
“到底是疼還是癢啊。”楚墨壞心眼地繼續點手指,讓你笑,讓你得意,現在就整死你,整死你!
“哎喲,疼,哈哈······別戳了,老公真知道錯了,真錯了。”喬以溪連忙求饒,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幹練冷血。臉上揚起的笑容如孩童一般燦爛,特別的純真。
“不管,我委屈,我難受,我就戳。”楚墨賭氣般地說道,手上的動作不見停,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着。其實她也很擔心喬以溪的傷勢,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手上的力量。喬以溪笑得氣喘吁吁,一把從牀上坐了起來,將炸毛的某人攬進了懷裡,聲音就如山間的清泉般叮咚叮咚,特別的好聽:“爲夫該死,讓娘子受委屈了。”
“死不正經。”心裡有股小小的甜蜜蔓延着蔓延着,楚墨曲起手肘輕輕地頂了一下喬以溪,嘴角的笑幸福而乾淨。
“爲夫只爲你不正經。”喬以溪咬字咬得特別清楚,就連哪個字該咬輕一些哪個字該咬重一些都拿捏得十分準確,楚墨不由臉紅心跳起來。光聽到他說“爲夫”的時候,心就沒出息地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
夫人,喬夫人······對啊,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他也是她最親的家人了。這種關係還真是有些小小的奇妙啊。明明兩年前,她是那麼的恨他。
“你當時是怎麼從小木屋那邊逃出來的?”喬以溪擁着楚墨不解地問道。如果當時楚墨已經進了小木屋,丹尼爾派人圍攻,而且他們手上還有槍······喬以溪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額······”楚墨頓了一下,眼神閃爍不定,狡辯道,“我當時已經進了小木屋,可是覺得不對勁就又立即跑了出來啊,沒想到那些個太子幫的人就追了上來了。”故意拉下了臉,楚墨轉移了話題,“怎麼,難道你還希望我不要逃出來?”
“這麼急着指責毫無過失的老公肯定有貓膩。”喬以溪眯了眯眼,看着楚墨,嘴角的笑危險而邪魅,“寶貝兒,到底是誰救了你?”
“我······”楚墨又訕笑着說道,“當然是以溪你了,我一想到你有危險心裡就緊張得不得了,然後我就突然發揮得特別厲害了。”
“你的表白老公我相當滿意,但是你當那是考試啊,還發揮?”喬以溪逼近楚墨,炙熱的脣息燙紅了她白皙的臉頰,深邃的眼眸裡帶着冷冰的光芒,“還有你的槍是從哪裡來的?”
“我······我從那些人手裡奪了一把。”楚墨不由低下了頭,不敢看喬以溪。她當然不想讓喬以溪知道是洛辰救了她。兩人仇恨那麼深,要是讓喬以溪知道了洛辰的行蹤他會乖乖坐着不動嗎?怎麼可能。
“隨便一奪就是AK-47,寶貝兒你手氣不錯啊。”喬以溪冷哼一聲。
“人那太子幫也不小了,隨手一支AK-47有什麼好奇怪的。”楚墨心虛地提高了音量以此證明並沒有隱瞞什麼事情。
“······”一看到她那樣,喬以溪心中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聲音裡倏然冷了下來,“Tiffy!”
“有什麼吩咐,喬總。”門外的Tiffy立即開門進來,恭敬地問道。
“立即讓人調查洛辰在德國的動向,他很有可能還在德國。”沒有理會楚墨臉上的表情,喬以溪淡漠地說道,深邃的眼眸中毫無感情。
“不可以!”楚墨連忙拉住了喬以溪的手臂,焦急地哀求着,“洛辰他救了我。以溪,你不可以趁人之危的。”
“趁人之危?”喬以溪脣角一揚,就是一抹極其諷刺的笑容,“寶貝兒,我這不是擔心他受傷所以特地派人去慰問他,你別瞎想。”
真的是慰問?我呸,你哄三歲小孩呢。
“Tiffy,可以請你先出去一下嗎?”楚墨也拉下了臉,冷聲說道。
“······”Tiffy瞄了一眼喬以溪的反應,看到他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
門重新關上,楚墨坐在了椅子上,臉色淡漠:“一個月沙發。”
“什麼意思?”喬以溪眯起了眼睛,不由皺起了眉頭。
“你是要不採取任何措施乖乖養傷,還是睡一個月沙發,自己挑。”楚墨挑眉不甘示弱地回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