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嫣的確早已派人在酒店埋伏了。
早上那個女人昏倒的事情也是夏凝嫣安排的,以此拖住Tiffy,她好對楚墨下手。可是沒有想到竟讓楚墨逃過了一劫。
“賤人!”夏凝嫣恨恨地想着,埋伏在酒店門口。她就不信楚墨不會回來了。空蕩蕩的右袖那裡似乎還傳來了陣陣劇痛。夏凝嫣不會忘記自己的手被砍掉的那一天。
天陰沉,沒有一絲陽光。晦暗陰冷,她渾身都害怕得顫慄起來,可是自己所愛的那個人背影是那麼的決絕。
這一切都是拜楚墨所賜!
夏凝嫣看着自遠處而來的車子,脣邊不由綻放一絲冷笑。對手下使了個眼色,他們便立即會意地將身影隱藏了起來。
車子停下,從上面下來的並不是楚墨,而是迅速跑進了酒店裡,朝着顏小蘇的房間飛奔而去。他心裡明白現在是爭分奪秒的事情,說實話,其實他一步也不想離開楚墨。
那個人的心肝寶貝要是少了一根頭髮,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到了房間,他纔是真正明白楚墨爲什麼會嘆氣了。因爲顏小蘇的房間實在是太、亂、了!
他見過糟糕的房間是男人的房間,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人的房間亂成這樣。
雜亂的衣服,雜亂的書本,雜亂的鞋子,被子沒有整理,就連牀頭櫃中都亂塞着東西。其他的情景就更不用說了。
Tiffy難得嘴角抽了抽,利索地跳過地上的香蕉皮,站在了衣櫃前,託着下巴思索着。
按照顏小蘇的思維模式,第一天入住酒店,楚墨應該會交代她看好徽章。那麼也就是說第一天她會比較刻意地去保管。可是顏小蘇一向粗神經。若是徽章放在口袋中,什麼時候她會拿出來而忘了收起來呢。
Tiffy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轉向了衛生間,毫不猶豫閃身進去。
手機傳來嘀嘀的聲音,夏凝嫣看了一下手機,又見Tiffy進了酒店,眼裡目光陰狠,對手下冷冷道:“楚墨沒有來。你們一部分人留下拖住Tiffy,其他的人和我一起去機場。”
手下傳來的消息就是楚墨他們前往機場的方向。
“是。”
另外一邊,坐在車子中的楚墨總覺得有些不安的感覺。背後似乎總有人在看着她,她頻頻回頭觀看,卻又沒有看見可疑的人。
怎麼回事?
“小離離,我口渴。”顏小蘇有氣無力地癱坐在座位上,說實話,她現在渾身都像散架了一般的疼,特別是被踹折的那條手臂,一陣一陣的疼。
“哦。”看到顏小蘇額頭上滲出的晶瑩汗珠,還有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楚墨就知道少了點滴顏小蘇傷勢不穩,現在果然復發了。她焦急地安慰着,“小蘇蘇,你忍着點,我給你拿水。”稍微起身,身體向前傾,想要拿水壺,眼角的餘光瞄到了駕駛座的警察不停地在用手機定位着方向。而後那個信號就發了出去。
不是有導航系統嗎?楚墨隱隱覺得不安,面不改色地拿了水壺坐下。倒了一小杯水,一不小心,手一抖,就直接灑在了顏小蘇的傷口上。
“嘖~”顏小蘇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尖聲叫道,“啊,疼疼疼······”
“怎麼了?”前頭司機緊張地回頭看着她們。
現在車子裡只有楚墨、顏小蘇和這個警察,其他警察都落在後頭。
“小蘇蘇,不好意思啊。”楚墨一邊輕柔擦拭着她的傷口,一邊偷眼瞄着駕駛座上的屏幕。
屏幕上不是圖標,而是好幾輛車子的影響。顏小蘇明顯也看到了,頓時顯得有些激動起來。楚墨心裡一個活泛,立即就明白了顏小蘇的意思,一杯水直接對準顏小蘇的嘴巴猛灌,微微笑着:“沒事沒事,剛剛不小心將水灑到了她傷口上,現在好了。警官請認真開車哦。”
“哦,好。”警察笑了笑,還是回頭專心地開車。
“嗚嗚~”顏小蘇手腳無力地掙扎着,楚墨使了一個眼色,顏小蘇立馬就會意地安靜了下來。
“警官,爲什麼其他警察都沒有看到啊?”楚墨試探地問道。
“哦,他們肯定在後頭,待會兒就追上來了。”警察笑着說道。
“這樣啊。”
喝了一杯水後,顏小蘇有些鬱悶地說道:“小離離,我想要上廁所。”
“······”楚墨眼裡立即閃現了興奮的光芒,敢情顏小蘇聰明瞭啊。自己沒有提示她就知道下一步該怎麼配合自己了。楚墨忙轉頭看着警察,“警官大人,不好意思啊,可以停一下車不,小蘇蘇她······”
“顏小姐,再過十幾分鍾就到了機場······”警察皺了皺眉。
“放屁!”顏小蘇立即出聲罵道,“你試試去忍個十幾分鍾。給我立即、馬上停車!”最後兩個字簡直是用足了氣勢,警察也不由地抖了一下,思維一怔,便傻傻停下了車子,楚墨乾笑着說道:“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楚墨既然都這麼說了,警察也只好無奈地朝她們笑了笑,說:“趕緊哦。”
點了點頭,楚墨扶着顏小蘇下車,兩人慢騰騰地走到了公路旁比較隱蔽的樹叢中。楚墨回頭看了一眼呆在路邊不斷往裡看的警察,面上一冷,暗暗撇了撇嘴。
靠,連警察都是夏凝嫣的人嗎?運氣實在是太差了。
“小蘇蘇,我們快走!辛苦你一下了。”楚墨攙扶着顏小蘇忙閃身進了另外一處叢林,一邊想着如何甩掉那個“警察”。
剛剛看到的屏幕上的車輛,沒有猜錯的話那是夏凝嫣的車子。
絕對不能被夏凝嫣抓到啊,不然肯定會死無全屍的。
“楚墨小姐,好久不見啊,請問你要去哪裡呢?”只顧着後頭的情況,沒有料到前面竟然響起了這輩子最討厭聽到的聲音。
糟了!楚墨站直了身,冷眼看着前頭的人。
那個女人右邊的袖子空蕩蕩的,風一吹,便撩開了。她的嘴角露出了森冷的笑意,在她的身後站滿了穿着流裡流氣的混混,一個個臉上的笑容萬般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