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除王倫外,有王登、朱武、裴宣、陳達、楊春、宋萬、杜遷、薛永、周通、李忠、朱貴等十一位好漢,有囉囉一千五,家屬五百,梁山的實力大漲。不過王登心底裡卻有些鬱悶,排名天罡位的好漢如今一個也沒在他的手下打工。
王倫現在除了吃酒賭錢,什麼事也不管,王登成爲了事實上的寨主。
王登便將一把五十個囉囉重新進行了整編,裁掉老弱,將剩餘的一千來人進行了重新訓練。這件事主要由“神機軍師”朱武來負責。其實,上少華山的梁山人馬都是比較精銳的,裁汰掉的比較少。朱武很有軍事才幹,能在少華山上入夥的人員他都做了一番篩選。
反思了一下樑山的成敗,王登覺得除了高層犯了投降主義錯誤外,梁山的組織也很有問題。以座次排定爲基礎的組織,沒有嚴格的上下等級,這在勢力壯大之後通常會出現很大的問題。因爲梁山108將在某種意義上都是平級的,只是有前後之別。後世的太平天國的高層排位跟梁山差不多,弄了各種王,首領天王洪秀全的地位在名號上似乎也高不了多少。最終太平天國內訌敗亡了。
所以,王登吸收了教訓,在梁山軍隊中定下了等級制度,使梁山的組織形式更加的緊密。
王登將梁山的一千人先分爲三個營,每個營分爲三百人,每個營設大頭目、副大頭目各一人,一營的大頭目、副大頭目爲陳達、楊春,二營的大頭目、副大頭目爲周通、李忠,三營的大頭目、副大頭目爲宋萬、杜遷,精選三十人爲王登的親衛營,大頭目爲薛永,暫不設副大頭目,朱武和裴宣分別被任命爲了左右軍師,地位等同於大頭目,朱武主要負責梁山上的軍務,裴宣負責梁山上的軍法紀律及其他事項。
還有七十多人編爲了情報營,大頭目主要爲朱貴,主要負責情報偵探工作。沒有合適的人選,王登暫時也沒在情報營設置副大頭目。不過情報營很敏感,信任不等於不監督,王登讓投靠自己的小混混牛三在朱貴的手下當了個小頭目。朱貴是個心思機敏的人,對此也沒有什麼不快,甚至心底裡覺得王登這般纔是一個幹大事的人。
裁汰下來的囉囉和山寨家屬,王登也將他們利用了起來。梁山周邊其實有不少的灘淤和荒地,王登叫“鐵面孔目”裴宣將其開坑出了兩百多畝的田地,將其都耕種上了。雖然所種的糧食不足以供梁山上的人食用,但應該多少能減少梁山上的開支。王登還從他們中抽選了比較精幹的二十來人,輔佐裴宣處理雜物和維持梁山上基本的治安。
王登還叫裴宣在梁山上營建了一些房屋供梁山上的人居住。不過如今梁山上的錢財比較緊張,這些房屋都建得比較簡陋。
另外考慮到梁山目前最大的屏障就是梁山上的八百里水泊。王登又叫杜遷和宋萬幫着操練梁山部隊的水戰能力。
桃花山和少華山的人馬,包括幾個頭領在內都是旱鴨子,水站能力實在不強。但王登卻希望自己手下的三個主戰營成爲能水陸兩棲作戰的部隊,所以還是要操練許久。
因此,目前王登也就沒忙着擴張梁山的勢力範圍,也沒有發起大規模的劫掠行動。
時間飛快,王登不知不覺便當了大半年的梁山寨主。
這一日,裴宣緊皺着眉頭來着王登議事。一問才知道梁山上的錢糧告急。
雖然桃花山和少華山帶了不少的錢糧過來,但兩千兩人的消耗實在是太多,大半年的功夫錢糧便消耗了七七八八。
“山寨的錢糧還能堅持多少時日?”
“若是按照目前的消耗只能堅持一個月,但若是省着點,比如說將幾個營的伙食中的肉食除掉,還能堅持三個月。”
王登奉行的是精兵政策,將後世的一些練兵方法告訴了朱武,叫他死命的訓練梁山人馬,但是在幾個營的伙食上卻非常的捨得花費錢財,幾乎幾個營的兵卒餐餐都能吃得上肉。所以,雖然士卒對艱苦的訓練有些抱怨,但看在好伙食的份上也就都忍了。
大半年下來,幾個營的士兵,在變態的訓練和良好伙食的作用下,都顯得比這個時代的人都強壯不少,比起京城的禁軍都不差。別的不說,光看體型就像精兵。
王登斷然的道:“伙食不能減!士兵就是打仗的,若是吃不好哪裡有力氣當仗!給我王登賣命的兄弟,我不能虧了他們!”
“可是若是這般訓練下去,上寨的錢財只能支持一個月了。”裴宣一聽這話便是眉頭一皺的道。
他雖然很有智慧,但畢竟是這個時代的人,有着時代的侷限性,見識比起朱武也差了些,對王登的練兵方法在心底裡多少有些不認同。
在他看來,王登的練兵方法實在聞所未聞。王登在每個士卒上平均花費的錢財都夠養五六個平均的禁軍士兵。這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
王登看了裴宣一眼:“你認爲我這麼做不對?”
裴宣一聽這話便以爲王登對他有了不滿。若是一般人便會出頭否認了。但裴宣是個直脾氣,王登竟然這般說了,他也不否認,便硬聲道:“少寨主,你這般做就是不對!山寨如今有兩千多人,每日花費的錢糧就不是少數。頭目們也就罷了,可能還讓每個士卒每餐都吃肉,這實在花費太多了,有些得不償失。要知道現在中資之家,也不能餐餐吃肉的。”
王登道:“你只知道我給士卒吃肉,卻不想想他們可是替我賣命的。誰都是爹媽父母養的,我且問你,若是頭目們有肉吃,他們卻沒肉吃,他們憑什麼給我王登賣命?”
“我再問你,現在他們吃好喝好,又訓練了這麼久。這比起朝廷的戰鬥力禁軍如何?”
“如今士卒單個的戰鬥力比禁軍高,但是弱是把能養幾個人的錢糧只用來養一個人,這一個養的再好,還能打得過幾個人麼。可不是每個人都有少寨主這般的好武藝。”
“一個人自然打不過幾個人。十來個人也打不過幾十上百人。上百人打上千人,勝局也很小。”
王登搖了搖頭,並不否認裴宣的話,旋即又眼睛露着精光信心滿滿的道:“但是仗卻不能這麼算。若是我手底下的人達到了上萬,十萬,那麼就算面對十倍的敵人,只要戰陣組織的好,戰術恰當,我相信手底下精銳的士卒也能戰而勝之。”
裴宣畢竟對軍事不太懂。他不知道當軍隊人數達到了一定的數字後,軍隊的人數意義會大大降低,拼的更多的是軍隊質量與組織戰術。
上十萬?
裴宣先是一驚,覺得王登當真是野心勃勃,旋即又反駁道:“不管日後如何,但是現如今梁山上就這麼些人,這麼養士卒還是有些不合理。”
“我這麼養士卒自然有我的道理。”
在王登的心底,他從沒有將大宋朝的軍隊放在眼裡,甚至連遼國的軍隊他也不擔心。在他的心底,最大的敵人就是那金人。
金人可是有“女真不滿萬,滿萬無人敵”說法。可見女真人的彪悍厲害,時間不等人啊,王登不得不重視士卒的精銳程度。要不然還跟女真人打個屁啊。但這話卻不好跟裴宣說。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我不能將這些人白吃白喝的養着,見過血的士兵纔是真正精銳的士兵。竟然這樣,那麼我就讓他們……”
王登眼中寒光一閃,聲音冷肅的高聲道:
“去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