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又來給王登等人上菜。
這時那婦人到後院去了。
曹正便好心的對這店家道:“店家,你家這娘子可不是一般人,平時可得看緊些。”
沒成想這店家卻突然翻臉大怒:“我家娘子跟了我這個瘸子已是委屈了她,若不是開了這家酒館,聘禮給的豐厚,她家父母也不會讓她嫁給了我。但這麼多年我家娘子都緊守規矩,真心跟着我。清清白白的人物,怎能讓你們說閒話……”
得了,好心卻讓人誤會。
曹正連忙道歉:“店家,是我胡說了。你只當我放了個屁。”
王登也道:“店家,我兄弟話說的不對,你擔待些。”
說着王登又與了這店家二兩銀子。
這店家本就是個老實本分的人,一見這樣便也氣消了大半。拿着銀子,又覺得過意不去,又給他們添了些酒菜。
“店家,卻上些好酒好菜與我們家官人吃。”
這時候,突然又來了一羣人。當先是一輛華麗的馬車,後面的幾兩馬車上拉着幾個大箱子,旁邊是一羣勁裝的漢子,手中都拿着朴刀。
華麗的馬車旁邊跟着幾個家丁打扮的人,一來到這酒管,便有一個家丁衝着這店家嚷道。
另外幾個家丁卻是在一旁攙扶着一個衣着華麗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男子長得風流倜儻,模樣極爲俊俏,手裡拿着摺扇顯得有些文雅,只是渾身上下又有一種輕浮不時的透出來。
這男子身邊的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到店家面前,扔給了他二十兩銀子:“我家大官人要在你這店裡歇腳,這店我家大官人包下了,你不要再讓人來住!”
這店家看了王登一羣人一眼,有些爲難的道:“今日沒別人來小店住,只是這羣客人已經付過錢,我卻是不好叫他們走。”
“有什麼不好叫他們走的,終究是多賠些錢而已,我家大官人還差這幾個錢。”
說着,這管家便走到王登等人的桌子旁:“我多與你們幾兩銀子,你們到別去落腳吧。”
薛永卻是冷笑:“誰稀罕你們的錢,這點銀子我們還是付的起的。”
“你們知道我家當官人是誰麼,他可是當朝蔡太師的義子。有眼力勁的,快些離開這家酒館!”
周通喝了口酒,陰陽怪氣的道:“原來認了蔡京那個奸賊當爹啊,壞不得這麼橫。若是你再好言好語的與我們說,我們說不定就換了家酒館落腳,但聽你們說你家大官人當了那蔡京的龜兒子,我們就不能走了。”
“你們敢折辱我家大官人和當朝太師,今天非得讓你們去見官,到時就知道我家大官人的厲害!”這大管家頓時大怒,一擺手便有幾個勁裝漢子走了過來。
“怎麼?想打架不成?老子的刀可是見過血的!”薛永將朴刀一把砸在桌上,輕蔑的瞥了一眼來的人,神色上滿是殺機。
“打架我也不怕!”周通也抽出腰間的朴刀,神色間躍躍欲試。陳達也是一樣。
曹正卻不說話,也將朴刀抽了出來。
這幾個勁裝漢子瞧着這幾個人很是彪悍,神色上滿是殺機,倒沒有貿然動手,只是眼睛看着下車的那個華服男子。
王登這時開口道:“據我所知,這蔡太師的義子有五六十個,因這點小事傳到他的耳中怕是不妥。另外,蔡太師這麼多兒子,即便死了一個,蔡太師也不一定多傷心的。那這義子死個個把,他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小兄弟說的是,不過是件小事,何必大動干戈,在下是個生意人,向來是講究和氣生財的。各位要住店就儘管住就是。”
一聽這話,這華服男子便衝着王登等人呵呵一笑道。
“可是,少爺……”
“你說個什麼屁!在外面做生意少給我得罪人!小心老子有你好看!”
那管家還要說話,卻被華服男子罵罵咧咧地猛踹了一腳。這管家便不敢吱聲了。
這人看着儒雅風流,但是沒成想行止卻這般粗俗。
不過這話在王登聽起來卻有些搞笑,先前這管家趕人的時候也沒見這華服男子制止,顯然是被他默認了。這時候說這話,顯然是覺得自己這邊幾個人不好惹,典型的欺軟怕硬前倨後恭。
這時,店家的那個婦人又出來了,正好被這男子看在了眼裡,目光頓時被扯到了這婦人身上挪不開,好半會兒這華服男子才嚥了口唾沫,回過神來,將手中的摺扇往手上一敲,讚道:“想不到這鄉野之地還有這等美色。”
那婦人剛一到前店,也瞧見了這華服男子,頓時也是眼睛一亮,又聽他讚歎自己,頓時心花怒放。
直覺先前她看對眼的王登與這華服男子比起來,簡直就是野雞跟鳳凰的差別。
“大官人當真會說話,奴家生的醜陋,當不得大官人誇讚。”
這婦人走上前去,風情萬種的對着這華服男子道:“各位相必是來住店的,只管與我到店後去住。”
這華服男子只色眯眯的往這婦人身上瞧,嘴上又道:“老闆娘這般美貌,若都是醜陋,那隻怕世上的女子都得上吊自殺去了!”
這婦人聽這話又是一喜:“大官人嘴裡像是抹了蜜一般。”
說完,便帶着這羣人去後面住店。
剛纔曹正的話對那店家多少有些影響,那店家遲疑了一下,也跟着去後面了,只留下幾個夥計在外面。
待得他們走遠,陳達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當衆勾勾搭搭的,當真不要臉!”
曹正道:“人家相公在這都沒說什麼,你說個什麼話。在說人家說起來什麼也沒幹,只是調笑了幾句。”
陳達道:“你先前還不是……”
王登喝了一口酒,道:“這些事我們不好插手,還是喝酒吧。”
衆人一聽這話又接着吃酒吃肉。
華服男子那一羣人安頓好了,也到外面吃過了酒菜。
那婦人也出來了一回,只是臉上多了個指印,顯然被人打了一巴掌。出來也不與店家說話,像嘔着氣,原因不言而喻。
晚間,陳達、曹正三人住了一間房,薛永、周通住了一間房,王登獨自住了一間房。
夜裡,王登正在房裡睡着。突然,有人敲他房間的門。
王登打着哈欠開了門,卻見得周通站在外面賤笑,像個傻子一樣。
王登當即沒好氣的道:“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來作甚?”
周通卻神神秘秘的低聲道:“少寨主,你與我來,我帶你去看一件好事。”
“什麼事,直說就是了,非得去看。”
周通一臉賤笑:“這事聽着不妙看着纔有趣,你只管與我來就是。”
王登便與周通來到一處房外,房裡亮着燈,紙窗上已戳着一個洞,房間裡隱隱約約似乎有着莫名的聲音。
王登跟着周通往裡面一看,頓時傻了眼,。
臥槽,周通,你大晚上的沒事就讓我來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