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紅着臉從他的懷中跳出來走到一旁,她伸手撫摸着臉頰,燙的如同被火燒一般。
“現在你明白我的心意了嗎?”他可是用心去吻的,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最真實的心意啊。
長安扭頭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他難道沒看出來自己很害羞麼?當初竟然沒有看出銀華居然還是個這樣大膽的人啊。果然人不可貌相啊!越是像他這樣的人越是深不可測吧!
“嗯嗯我明白了,所以你趕緊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吧。”說着長安就跑去將他往門外推,銀華無奈的搖搖頭,眼底卻盈滿寵溺的笑。
銀華一走之後長安就立刻撲到牀上,她羞紅了臉頰,銀華的吻無疑讓她的內心充滿了甜蜜的味道。今夜呀,註定她不能眠了,傻傻的望着白紗帳頂出神。
唐恬恬並沒有離開觀雲寺呃若是一直在觀雲寺外,她等了整整一夜,她好不容易纔找到長樂,怎麼可能讓他在一個人,就算他還沒解開封印記不得自己,但是她依然願意等他。
第二天一早小和尚拿着掃帚打開寺廟的門,就見到旁邊蹲着一個女子靠着牆壁睡覺。這不是昨日找長樂師兄的女施主麼?她怎麼還在這裡呢?
“施主,施主醒醒。”小和尚推了推唐恬恬,出家人菩薩心腸,見不得人這麼可憐,他見唐恬恬蜷縮在角落裡着實可憐,又想到萬一受了風寒可怎麼受得了。
唐恬恬嚀叮一聲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簾的便是昨日掃地的小和尚,於是她急忙抓住小和尚道:“小師傅,你叫長樂出來見見我可以麼?我有話想對他說。”小和尚急忙將她的手拿開,離她遠遠的,他‘阿彌陀佛’了一聲然後道:“女施主,長樂師兄說他根本就不認識你,施主還是下山去吧!不要擾了佛寺清淨。”
“不,見不到他,我絕對不會下山的。”唐恬恬堅定的搖搖頭,小和尚就不勉強了,於是提着掃帚去掃地,他回頭看了眼不願意走的唐恬恬搖搖頭。
不知道長樂師兄在什麼地方招惹到了這麼一個難纏的姑娘,難道師兄他犯了色戒,人家姑娘找上門來了要他負責麼?小和尚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大跳。回頭他一定要去問問師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長安剛出門迎面飛來一支飛鏢,她幸好反應快速,急忙彎下腰躲開,飛鏢直接飛到內堂釘在了一根大柱子上錚錚響,大柱子裂開一道口子。
長安站起身急忙跑到街上她冷漠的掃視周圍,卻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於是她急忙走進客棧然後將飛鏢取下。這支飛鏢長安很熟悉,因爲她見過,這是千觴的。
上一次這飛鏢沒帶來好消息,當然這一次也一樣,所以長安懷中忐忑不安的心情打開帛錦,果然望着上面的內容長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千觴她還真是吃準了秀秀對自己的重要,真是可惡,居然還對自己耍這樣的把戲。
不過長安還是信了千觴的話,去了她所得約定見面,並沒有告之銀華。
千觴約在一個竹林裡見面的,這裡風景很好,而且林間小酌是件很美妙的事情。
不過長安認爲這種事是要看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才行,跟千觴長安只覺得這樣很浪費自己的好心情。
此時長安已經看到千觴了,她是一個人,而且坐在亭中喝着茶,不過她這次沒有打扮的那麼妖冶了,而是一身素淨的穿着,看起來有那麼一點點楚楚可憐的味道。
“你來了。”千觴看見她就站起身來,對着她招了招手,臉上的笑容讓長安有些撇了撇眉毛。
這樣的笑容太過於自信還帶着那麼一點招搖過市的感覺,這讓她很不高興,再加上秀秀可能落入她的手中,長安覺得這也許是她在給自己示威吧!
長安走進亭內,毫不客氣的坐在她的對面冷酷的問道:“秀秀呢?你把她怎麼樣了?”千觴慢條斯理的爲她斟滿茶,放在她的面前道:“來的這樣匆忙,先喝口茶解解渴吧。”
長安擰着眉低頭看了眼茶杯,輕佻的說道:“不必了,我怕你給我下毒。”千觴不以爲杵的笑了笑:“隨你。”於是接着就自己喝了一口,依然是慢條斯理的動作,喝完之後她優雅的放下茶杯。
長安撇撇嘴,這個女人也有優雅麼?
長安耗着耐心的等待她的慢條斯理,如果她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她一定會炸毛的。
這個女人真是讓人越來越恨了。
終於沒能讓長安如願的炸毛,千觴終於說話了,但是依然還是令她很不悅。
千觴說道:“你妹妹的確在我手中,不過這也應該感謝你們纔是,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能找到他們的下落。”長安心中咯噔一跳,難道是哪天銀華帶自己去看秀秀的時候,被千觴跟蹤了麼?
銀華的功力真的越來越弱了麼?不然的話千觴跟蹤他們,他一定會有所察覺的。此刻長安心中既自責又覺得難過!
“你想怎麼樣?”長安心中藏着憤怒,但是在千觴的面前她不會表現出來。痛苦的自己只會令這個女人開心而已,所以她纔不會讓千觴高興!
“你妹妹我不打算還給你,也不想和你交易,而是我要利用她來牽制住你。”千觴真的很大膽,就這樣對長安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長安心中有氣卻不能發作,努力平復心態問道:“牽制我?你到底想怎樣?”千觴站起身背對着長安冷靜的說道:“我沒有丹元,功力不如以前,還經常遭到低賤生物的欺辱。葉淺,如果你能幫我奪回丹元的話,我就將你妹妹好好的還給你,怎樣?”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後果,你應該能想到的。”千觴冷笑一聲,勢在必得自信的笑容。長安心中猛跳,恨不得把眼前之人一劍殺死,可是她不能!
“千觴,你贏了!”長安僵硬的扯了扯嘴脣,淡淡的笑開了,然後轉身離去。
千觴看着長安離去的腳步,得意的笑了,看得出
來長安很努力,就算是極力剋制可是由於她的憤怒,她還是看出來了。
長安不見了,銀華一直在客棧焦急的等待,現在正是亂世當頭,萬一長安遇到危險,該怎麼辦?
陶墨自己腰間別着一個葫蘆,他取下葫蘆拔掉蓋子喝了一口,脣齒留香的梅花釀,喝下肚中流遍全身,仿若一朵朵梅花盛開了。
陶墨似滿足的嘆了口氣,隨即對着站在門邊擋住來往客人路的銀華說道:“銀華兄,在哪裡焦急的等待,還不如與我痛飲一杯,說不定過會佳人就回來了?”對於銀華和長安,他似乎看得很清楚,這樣一說銀華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銀華轉身走到他的面前坐下:“在下,不會喝酒。”陶墨搖搖頭,但是也不驚訝,對於像銀華這種超凡脫俗的人,不喝酒實屬正常。
“不會喝酒,便要學着喝它。酒對人來說最在飲它的味道,不過對於有愁緒的人來說卻是消愁的好東西。”陶墨笑道。
“雖然我不喝酒,但也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銀華端起酒杯在手中把玩了一下,接着嗅了嗅它的味道:“酒很香,味很醇厚。”
“這是我釀的梅花酒。”
“哦,是嗎?”說話銀華就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入口微微有些辛辣,不過他沒有吐掉,雖然這酒有些辣但更多的卻是它的香,辣過之後便是甘甜。
“喏,佳人已歸。銀華兄便不用在擔心了。”陶墨指着從外面進來的長安,銀華扭頭就見到她回來了。只是臉色很差,她怎麼了?
銀華起身走到她面前,擋住她,問道:“長安,你怎麼了?一大早你去了哪裡?”長安心情很不高興,她側身讓過銀華,也不說話而是直接上樓。
“看來佳人心事重重啊,銀華兄現在還是別去打擾她,讓她先冷靜冷靜一下吧。”陶墨爲人比較心細,雖然與前世想必他的性格變得微微腹黑了一些,可能是因爲腿腳方便了的原因吧!
銀華側身對他點點頭,又坐回凳子上。
心中卻始終都放不下長安!
獨自行走在微涼斑斕的夜色中,長安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涼風灌入,冷到心裡。真是不管在那一世,她們的宿命似乎都不平凡,永遠都在生死之間徘徊。
長安覺得這種生活很苦,令她有些累了,她不知道這種生活還要持續多久。
長安擡頭望着天空,灰濛濛的,像似蒙上了一層令人難以呼吸的霧。她不知道秀秀現在怎麼樣,千觴會好好待她,還是折磨她對她用刑呢?
遠處似乎有個人向自己走來,長安想看清楚來人是誰,忽然腦後一疼,隨即昏倒過去。
“少主。”一個黑衣人將長安抱起望着走過來的少年。“把她交給我。”少年走過來,從他的手中接過長安。
少年望着長安的臉,眼裡滿是溫柔的暖意,他抱起長安不說話轉身涌入漆黑的夜裡。
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