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最後是怎麼離開的,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去想了。
他定是挽着他的手,深情款款地說:“清吶,你可不能忘了我哦,要記得想我的………”
最後他可能又是親又是抱的對元清。
每每想到這裡,尹珞瀾就茶飯不思,連施法養花澆水的動力都沒有。
“過幾日,燕池帝君要文旭殿下去人間歷練,你也得去,你可聽說?”
安小七從外頭回來,適逢雨神布法,他打了傘身上還是溼答答的,一邊往裡走一邊說。
“我爲何也要去?”
安小七拿了毛巾擦擦身上溼答答的衣衫,還有那劉海也捋了捋,顧着自己的事,好半響才說起事情原委。
“你母親死那日,有宮女也死了,事有蹊蹺,聽聞和人族扯上了一些關係,帝君派文旭殿下去,一則是去歷練,二則是因爲你父親畢竟是天界的,他出面求帝君去查,帝君怎會不答應?然後你去,你是鯪魚上仙的女兒,去查母親死因,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是嗎?”尹珞瀾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這話像是她母親死了,有蹊蹺她一點也不意外,反而有些竊喜。
她自顧着倒了杯茶,想要喝,喝前回復:
“我不去!”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放下到嘴邊的茗茶,走出門,拿起他剛剛那把傘,回頭跟他說:“我去見見上仙,跟他說我不去。”
安小七張張嘴,不好再說什麼,她的家事,外人不好插手。
她出了青華殿,往鯪魚上仙的府邸去,尚未進屋,就撞了個滿懷。
他今日至鯪魚上仙這裡,只是想找他談論他是如何斷定靜兆的死與人族有關,最重要的是人,從來都是進不得那地方的。
這剛談論完,見布雨的神仙瞧他要回府,停下施雨,便作揖出門,要打道回府去。
一道粉彩身影低着頭,顧着把傘收下就往裡走,絲毫沒注意他的存在,只一下一個撲向他。
突然間的相撞,兩人皆是目色一愣,這是個什麼玩意?
他低頭,她擡頭。
傘落地時發出的噠噠響,她身上溼答答的,着實令人不舒服,他擰緊雙眉,一把揪住她的雙臂,雙眼露出鋒利的光芒,不悅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他突如其來地一揪,她又朝他近了一步,她那潮溼的睫毛,似沾了露珠的含羞草,此刻低着頭,放眼看去就像一對夫妻在小打小鬧,鬧彆扭。
他沒有理會她此刻在想什麼,一股暖流至手心慢慢到她全身。
他依舊是那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他施法很快,所以,他很快就一把放開她的手,用很是嫌棄目光看她,然後還要拿手絹擦擦手。
他當真是厭極了她,就因爲他喜歡元清嗎?
對女色都是靠邊站?
“怎麼?來了,也不見進來?”他走後,鯪魚上仙從裡面走出來,慈父的口吻問她。
倒叫她再一次晃了神,不過她還是記得此行目的的。
是以立馬作揖:“見過鯪魚上仙,我來是爲了我母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