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雙傑回到局裡,肖遠山的電話就打到了他的辦公室:“你讓我查的事情我查了,最近你那些案卷沒有人調閱過,對了,你查這個幹什麼”
歐陽雙傑說道:“那個幕後黑手對我很是瞭解,甚至連我的辦案手段也瞭如指掌,要做到這一點不容易,除非他深入研究過我曾經辦過的那些案子。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肖遠山“哦”了一聲,歐陽雙傑想的沒錯,想要了解歐陽雙傑曾經辦過的案子,道聽途說可不行,得拿到歐陽雙傑曾經辦過的案例,仔細地分析,總結,而這些案例要到手只能是幾個地方,一個是警察系統內部,市局或是省廳,另一個便是檢察公訴機關或法院,再有說是檔案部門。
雖然很多案子都有媒體播報新聞,可是新聞只能說明一個結果,具體的偵破過程是不可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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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廳那邊你問過了嗎”肖遠山輕聲問道。
歐陽雙傑說他已經和省廳刑偵局的張局長聯繫過了,請他幫查一查,如果還是不行,就只能再找人去查一下其他的部門了。
肖遠山說道:“好吧,有什麼消息及時告訴我。”
掛了電話,歐陽雙傑人自己泡了杯茶,然後坐到沙發上,點了支菸。
他又想到了羅素,不由得嘆了口氣。
羅素是個人才,假如羅素不是因爲犯了罪進了監獄,他還真動了把羅素弄到身邊做助手的心思。雖然羅素不是幹刑偵出身的,可是他的腦子活,思維也開闊,欠缺的不過是一些專業性的知識罷了,以羅素的能力,很快就能夠在實踐中學習提升的。
一支菸抽完,歐陽雙傑站到了白板前,重新審視着韓建設的案子。
大約對着白板發了幾分鐘的呆,他便把白板上的內容全部都擦得乾乾淨淨。
閉上眼睛,在腦子裡重新梳理着韓建設案,特別是一些細節的東西。
接着他在白板上寫下了案a、案b。
在它們的下面畫了一條橫線,然後左邊的一欄寫着,共同點與不共點。
首先是兇手可能受到某種蠱惑,這種蠱惑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傳說,其次是兇手選擇的目標都是屬蛇的女性,但又有着不同,不同的就是他們所選擇的年齡段是不一樣的,韓建設選擇的是成年女性,而未知的兇手選擇的是女童,第三,兩個案子兇手的作案都是有周期性的,只是韓建設案的作案週期是半個月,而這個案子的週期卻是一週,那是不是也意味着被綁架的幼童很可能已經遇害了
歐陽雙傑想到這兒心裡不由得又有些亂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方給自己的時間還真的不多,第二個失蹤的女孩鄧丹丹失蹤到現在已經就要到二十四小時了,假如按一週的作案週期來看,如果今天還不能找到,很有可能就已經遇害了。
歐陽雙傑忍不住罵了一句:“媽的”拳頭狠狠地打在了桌子上,他甚至忘記了疼。
“幹嘛發那麼大的火”是邢娜走了進來,她正好看到了歐陽雙傑捶桌子的那個瞬間,幾步上去,抓住了歐陽雙傑的手,嗔怪道:“你啊,至於嗎”
歐陽雙傑苦笑道:“怎麼不至於,你們難道就沒看出來嗎這次這個兇手的作案週期比韓建設的縮短了一半,韓建設是每隔半個月作案一次,而現在這個兇手則是一週作案一次,假如被他抓住的人也難逃一死的話,那麼劉豔、鄧丹丹恐怕已經被害了,而幾天以後,又將出現第三個受害者從時間上看,我們很被動,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些無辜的孩童因爲這個該死的遊戲而白白的喪生,假如可以認輸,我願意認輸,只要他能夠終止這場殺戮”
邢娜愣住了,她沒想到歐陽雙傑會說出這樣的話,在她的眼裡,歐陽雙傑是一個很堅強,很執着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認輸的。
歐陽雙傑見到邢娜一臉的驚訝,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與無辜的生命相比,我個人的榮辱又算得到什麼當然,我也只是隨便說說,因爲他根本不會給我認輸的機會,這場遊戲我必須玩到底,也只能奉陪他玩到底的。”
說罷他望着邢娜:“讓你們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
邢娜說道:“我和許霖去了陳豔和鄧丹丹的學校,包括她們課外學習的藝術學校、興趣班進行了瞭解,還是沒能夠找到同時與兩個孩子都有交集的地方,她們根本就像是兩條平行線。歐陽,你爲什麼要我們去查這些你懷疑兇手是認識她們的人嗎”
歐陽雙傑說道:“我只是想盡快查到兇手的信息來源,他是怎麼掌握陳豔和鄧丹丹的個人信息的。我堅信這個人一定不會再和韓建設一樣,是個網絡黑客,因此他的信息來源不會很隱蔽。”
邢娜說道:“渠道應該很多,我們不是分析過麼學校、社區、醫院、保險機構等等等等而能夠涉及這些資料的人就更多了,你爲什麼偏偏要查她們的周邊呢”
歐陽雙傑說道:“這就是逆向思維,因爲有了韓建設案子的思維侷限,那個幕後黑手會算定我們一定也認爲眼前的這個兇手同樣能夠通過特殊的渠道獲得受害者的信息資料,這麼樣一來我們就會自然而然地忽略掉一點,那就是兇手根本就不是通過所謂的特殊渠道取得的信息,而是與受害者有過真實接觸的人。”
邢娜皺起了眉頭,她在想歐陽雙傑說的話。
歐陽雙傑又說道:“你想想,先是在菜場帶走了陳豔,又從金龍小區裡帶走了鄧丹丹,而兩個孩子都沒有任何的反抗,這正常麼當然,你會說或許兇手是採取了誘騙的方式,又或者是用了什麼藥物,但誘騙是需要時間的,鄧丹丹倒也罷了,她失蹤的時候金龍小區裡的人不多,她又在花園那邊,就更少有人看到了,可是陳豔呢,就在離自家的攤子不遠的地方,周圍又都與陳豔父母相熟的攤販,如果真有陌生人誘騙陳豔的話,總會有人看到,因爲我剛纔說了,誘騙是需要時間的,假如那個人是陳豔認識的人就另當別論了,一句話兩句話就可能讓陳豔跟着他走了。好,說到用藥物拐走陳豔,那個時候菜場的人多,在這樣大庭廣衆之下想用這樣的手段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來往的行人你能保證沒有一個好事者看到這一幕嗎萬一那人聲張,那麼兇手不死也得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