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豔平安無事的回來使得歐陽雙傑對於那個神秘的小夥子充滿了期待,他覺得那人一定是韓冰!
他很希望能夠見到韓冰,可是怎麼才能夠找到他呢?
歐陽雙傑覺得這件事情不能着急,否則很可能會魔怔,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如果能夠保證那幾個重點對象的安全,然後高潮以他們爲突破口,將整個案子撕開一角。
段大旗、蘇姍娜、還有那兩個姓何的大老闆,在沒能夠找到韓冰之前,他們就是偵破此案的關鍵所在了。
段大旗那邊歐陽雙傑覺得是走不通的,段大旗對自己很客氣,而且也儼然是長輩的風範,什麼事情都好說,只要提及一點案子的事情他就給你繞開了。你又沒有證據證明他真正的涉案,他自己意識到危險,但卻根本就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你根本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邢娜和謝欣回來了。
“小娜,冷豔就交給你了,這兩天你必須寸步不離地跟着她,不能讓她再出什麼事了。”歐陽雙傑給邢娜下了死命令。
邢娜皺起了眉頭:“你就不在乎我的安全麼?”歐陽雙傑說道:“當然在乎,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實在不行就讓她呆在局裡吧。”邢娜嘟起了嘴:“那還是算了,天天悶在這兒我可不樂意。”謝欣笑了:“要不我陪着她們吧!”歐陽雙傑搖了搖頭:“不行,你另有任務呢,正好,我正準備讓你和我出去一趟呢!”邢娜好奇地問道:“去哪啊?”
歐陽雙傑白了她一眼:“沒你的事兒,你就看好冷豔就是了!”邢娜狠狠地瞪向歐陽雙傑。
歐陽雙傑這才說道:“我們去遠方集團會會那個蘇姍娜,說不定到時候這條線得讓你去跟。”他這話是對謝欣說的,當然也是說給邢娜聽的。
遠方集團的總部就在市裡,在遠方連鎖超市的旗艦店的所在,時代廣場。
“你好,請問你們蘇總在麼?”謝欣微笑着問前臺的文員。
那女孩看了看二人:“你們有預約麼?”謝欣掏出證件:“麻煩你通報一下,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
女孩沒想到是警察,她忙給蘇姍娜打了內線電話,掛了電話她很客氣地說道:“二位,請跟我來吧。”
蘇姍娜正坐在她的大班椅上看着公司的報表,聽到動靜擡起頭來,臉上帶着笑:“請先坐一下,我這馬上就好,小宋,麻煩你給他們倒下茶。”
那女孩姓宋,她給歐陽雙傑他們倒了茶才悄悄地退出了蘇姍娜的辦公室,帶上了門。
大約兩分鐘後蘇姍娜才站起身走到了會客區。
“兩位警官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麼?”別看蘇姍娜年近五十了,可保養得很好,乍看也就跟四十出頭沒什麼區別。
謝欣看了歐陽雙傑一眼,她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場呢。
歐陽雙傑端起水杯,吹了下漂在上面的茶葉,然後輕輕呷了一口:“嗯,好茶,這是乳前龍井吧?”蘇姍娜楞了一下,她沒想到歐陽雙傑會先說起茶來了,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這是歐陽雙傑的一種社交手段,想盡快拉近談話者的距離,她笑着說:“說得沒錯,這茶市場上並不多見,就算有也多是山寨貨。”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果然如外界傳聞的一樣,蘇總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今天我們算是沾了光,混了口福。”
蘇姍娜也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二位不會專程到我這兒來品茶的吧?”
歐陽雙傑放下杯子:“蘇總,今天我們來是有些事情想了解一下。”
“想了解什麼呢?”蘇姍娜輕聲問道。
歐陽雙傑掏出煙來:“可以嗎?”蘇姍娜擡了擡手,那意思是請便。
歐陽雙傑點上煙,吸了一口:“不知道蘇總是不是認識威騰礦業集團的杜總?”蘇姍娜眯縫着眼睛:“怎麼說呢,算是認識吧,畢竟都在林城做生意的,有些場合不可避免地會有碰上,不過我和他沒有什麼私交,唉,聽到他出事的事兒我還真是沒想到呢,你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這麼沒了?對了,你們抓住兇手了嗎?要是抓住了兇手,必須得嚴辦,不然我們的生命財產安全就太沒有保障了。”
蘇姍娜顯得有些義憤填膺,謝欣沒有說話,細細地品着茶,不過她卻品不出這茶到底好在哪裡,這和辦公室裡那三、五十一斤的茶葉又有多大的區別,都是微苦微澀的。
歐陽雙傑微笑着說道:“蘇總也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蘇姍娜望着歐陽雙傑,她哪聽不出歐陽雙傑那是話裡有話呢。
“我當然會有這樣的感覺,我可不想自己哪天也像杜總那樣的下場。”蘇姍娜淡淡地說。
歐陽雙傑嘆了口氣:“其實杜總原本是不會死的,他早就已經預料到了自己會有危險,他甚至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那樣的悲劇,如果他當時願意把一切都告訴警方,警方一定能夠保護他和他的家人不受到任何的傷害,可是他卻選擇了自己去承受。”歐陽雙傑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雙眼睛也緊緊地盯住了蘇姍娜的臉,蘇姍娜很不自然:“哦?是嗎?這還真是一件怪事。”
歐陽雙傑問道:“我很想知道,如果是蘇總你處在他那個角度你會怎麼做?是獨自去面對呢,還是尋求警方的保護呢?”
蘇姍娜皺起眉頭想了想:“這得看實際的情況而言,我是商人,商人最看重的是什麼,是利,如果說我的犧牲能夠換取其他人的安全,特別是自己的家的,或許我也會像他那麼選擇。”
歐陽雙傑知道蘇姍娜的回答就是在表明她自己的態度了,假如用她的生命來換取身邊所有人的安全她當然也會義無反顧的。
歐陽雙傑嘆了口氣:“可是你覺得你的犧牲一定就能夠保證家人的安全麼?不能,很多事情並不是以我們的意志爲轉移的,怕就怕你犧牲了自己,最後人家該怎麼樣還怎麼樣,而且那個時候你很可能就已經無能爲力了!
蘇姍娜靜靜地聽着,歐陽雙傑說的有他的道理,其實在知道警察登門的時候她的心裡就已經有了譜,她知道警察一定是爲了某件事情而來的。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在我們這一輩人來說,有什麼能夠比自己的兒女更重要呢,說得沮喪一點,我們已經是黃土半埋的人了,就拿我來說吧,如果我處於杜俊的那個角度的話,我也會是一樣的選擇,我今年五十一了,你也知道,我很會享受人生,這輩子我也算是享福的人了,一直以來都是高品質的生活,值得了不是麼?況且我們這麼拼爲什麼,爲了自己麼,那些我們根本就帶不走,爲的還不是自己的子女兒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