鍊金大中華
5分鐘後,通道門開了,一名包裹在白色浴巾裡的女子被人從裡面攙出,她面色潮紅,雙腿發軟,一張紅豔豔的小嘴還在微微哆嗦。
“請各位大人檢驗,這是休斯少主試煉者的第一份戰績!”
攙扶那女子的鳩皮女官高聲唱道,下了樓梯,一邊把這女子攙入旁邊搭建的一個架子,一邊命令侍衛在紅榜上‘范佩西’的名字下畫上一筆。
那個架子,龍灝這時才注意到,它豎立在樓梯旁邊,大概是在他和柏格森商談賭約時搭建起來的。
架子由四個斜斜的樓梯爲底撐住,上邊則是一隻一人高的密封木桶,乍一看,有點像小孩玩的滑滑梯,又有點像火箭發射架。
鳩皮女官扶着浴巾女子踩着斜梯走上,在桶壁拉開一扇小門,把她送進木桶,然後才把小門重新關了起來。
“這怎麼檢驗啊?都關起來了!”
一直沒臺詞的艾世麗總算逮着個機會,咬着龍灝的耳朵好奇地問道。
“我很純潔,我也不曉得……”
龍灝嘴角掛着神秘的微笑,牽了艾世麗,隨大流朝那架子走去。
木桶底下是空着的,一次能站2~3人,所以大夥得在木桶前排隊。
排在龍灝前面的是瓊斯和繆斯,他二人率先鑽到木桶底下,仰起頭,看着什麼,嘖嘖出聲:“這風景獨到,甚好!這個角度瞅來,頗有一番風味啊!”
出聲還不夠,繆斯發現旁邊的斜梯上還掛着一根棍子,一端是柔軟的橡皮‘手指’,於是便銀笑着取到手裡。
“這架子是誰設計出來的?人才啊!”
繆斯舉着橡皮棍子,向上杵着。嘴裡笑道:“這樣的人才,我繆斯願意出高薪聘用啊!嘖嘖嘖,這支棍子設計的也很到位,是啊,不撥開來看清楚,我怎麼知道這份戰績是真是假呢?咦。真的有水耶,差點滴到我,還好還好,這棍頭還有海綿的吸收功能,哇,真是天才的設計啊!”
到了這個地步,單純如艾世麗也明白了,她赤紅了臉頰,揪着龍灝的軟肉就往回跑:“太下流了。這讓木桶裡的女孩今後怎麼做人?”
龍灝心裡說:還做什麼人啊,c羅家族給的補償款估計夠她一輩子衣食無憂了,說的再遠一點,若是她一炮中的、珠胎暗結,甚至就一步登天,踏入豪門了啊!
“可是我想看一下啊,研究研究綠茶般的臉下面,會有怎樣一個仙人洞……”
龍灝嘟起嘴來調侃道。
“呀。不許看!你這大流氓,說的話害不害臊啊!”
艾世麗捂起了耳朵。另一隻擰軟肉的手卻摳的更緊了:“……對了,什麼叫綠茶?”
“綠茶就是指臉蛋清純,如greentea那般清香沁鼻,不過這個詞通常和另外一個詞搭配。”
“什麼詞?”
“逼tch,greentea逼tch,又叫綠茶婊。就是指表面清純、內裡銀蕩的女人!”
龍灝呶呶嘴,示意木桶裡那女人就是。
“淨胡說,說不定那女孩也是爲生活所迫!”艾世麗的心眼很好,總往美好方向想。
“所以我纔要去拯救她啊,你看你看。後邊的人都搶着要那根棍子呢!”
“不許去,不然晚上你別碰我!”
無奈下,龍灝摟着姿色和德性遠勝綠茶婊的茜茜公主坐到一邊,遠遠看着那些個達官貴人們在木桶架子下玩的不亦樂乎。
穿着西服,叼着雪茄,掛着老花鏡,一手拄杖,一手持棍指天,調弄風月、撥絃戲珠,該是何等愜意。
看吧,這就是西方上層人士的面目,道貌岸然的外表下,隱藏了一顆多麼骯髒的心呀!
“還是龍鱗黨立意高遠,不至於腐爛如斯!”
龍灝嘀咕間,木桶門又被打開,那鳩皮女官揹着已然酥軟成一團的女子走下梯來,喜笑顏開地交給了繆斯。
繆斯數出鈔票,咧開大嘴,得意地摟着那浴巾女子揚長而去。
這是赤果果的錢色交易啊!
龍灝正襟危坐,指着遠去的繆斯,對艾世麗道:“看到了?有錢就能買到一切,和他相比,你該知道你男人是何等偉大了吧!明明擁有數不清的金礦,卻仍然安坐如山……”
“切,那是因爲我掐住了你這小沒良心的……”
“嗷~那裡你輕點……”
有了開頭,接下來從通道口出來的女子便越來越多,而那木桶架子也隨之增加,吸引了絕大多數男人去仰看、去把玩、去交錢。
龍灝有艾世麗看着,所以一顆躁動的心只得壓抑下來,專心致志地看那紅榜。
同樣在看的還有卡蘭卡,柏格森。
卡蘭卡看着紅榜上鄭公肖名下的‘正’字在一個個增多,臉色難看得不行。
柏格森也不例外,面白如紙,鄭公肖和范佩西在紅榜上已經甩開了其他三位競爭者,兩個人幾乎是齊頭並進,擁有的‘正’字已經超過了5個!
這才4個小時啊,就有了25份的戰績!
這是什麼戰鬥力?
這是禽獸的戰鬥力啊!
這是什麼節奏?
是脫水而死的節奏啊!
時間過到第12個小時,尋歡作樂的人大部分都回來了,繆斯等人狠狠地盯住一臉淡定的休斯,早就沒有了剛開始把玩‘綠茶婊’的悠哉風采。
同樣的藥劑,爲何范佩西的戰績比我們三人的試煉者超出一大截?
繆斯三兄弟不光圍住了質問休斯,還把兇光投向一角的柏格森:你這混蛋,跟休斯有勾結,用劣質藥品坑了我們是吧?
被猜到真相的柏格森臉上也滿是虛汗,沒想到龍灝嘴裡的話竟是真的:鄭公肖已經御了78個,而范佩西比他差了5個。越到後面,女子從通道口出來的頻率就越發緩慢。
柏格森覺得,自己要輸了!
內什麼‘黃帝內經’,莫非真不是虛張聲勢?
柏格森如此形狀,休斯儘管淡定,但神情也是如喪考妣。又過了半小時,他不顧三個弟弟的輪番詰問,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抓住柏格森的手:“你保證的藥效呢?還差5個,哦,又出來了一個,差、差6個了呀!”
“我有什麼辦法?”
柏格森手腳冰涼,哭喪着臉道:“你不是還說鄭肯定被你榨乾了,你倒是解釋一下。他爲什麼這麼生猛啊?就算是獅子也沒他這麼猛啊!12個小時81個,他是人類嗎?”
“咦,老鄭原來是被休斯先生榨乾的啊?嘖嘖,那這份冤屈可算是一朝得雪了,你說是麼,卡蘭卡小姐?”
龍灝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就欲抱頭痛哭的休斯和柏格森旁邊,在他身側,卡蘭卡面無表情地站着。一雙眼睛冷冽如刀。
“隨你怎麼說,現在我要輸了。就算是我乾的,那有怎麼樣,怎麼樣啊?”
休斯眼睛一紅,有些癲狂地叫了起來。
龍灝不理會休斯,只是輕輕甩了甩手裡的紙張:“柏格森先生,記得我們的約定。可別學某人裝瘋賣傻想矇混過關哦……”
柏格森面黃如廁紙,汗流如泥漿,強自撐道:“還有一半的時間,勝負,仍未定……”
其實柏格森也知道這是自欺欺人。那位拜耳的神秘製藥師曾經告訴過他,這種藥的藥性是逐步減弱的,也就是說,未來的12小時,范佩西御的女人不可能超過75,而這邊鄭公肖似乎還有加速的兆頭,一增一減,若無奇蹟,勝負實已分出!
果然,接下去的事情沒有任何懸念,當午夜的零點鐘聲再次敲響時,紅榜上鄭公肖以144‘票’的絕對優勢奪冠,而第二名的范佩西,成績僅爲84,因爲在試煉到第14個小時時,他就因爲虛脫而被橫着擡了出來。
休斯一方哀鴻遍野,懷斯一方則是舉杯相慶,鄭公肖從通道口出來後,得到了英雄般的歡迎,以及格里菲斯熱烈的擁抱。
“鄭,你的能力我算服了,你殺人的本領撇過不提,但這個方面嘛……一定要教教我!”格里菲斯擠眉弄眼,看樣子是恨不得直接燒黃紙、斬雞頭、跟鄭公肖拜把子了!
“這是天賦,沒法教的……”
鄭公肖輕描淡寫的一句差點把格里菲斯噎死,他徑自走到卡蘭卡身邊,霸道地將她一把摟到懷裡:“賊婆娘,我說過我沒騙你了吧?在夢璇莊園,我根本沒碰過其他女人!”
也許是連續144發,令得食肉食得發厭的鄭公肖大徹大悟,終是體會到:外邊彩旗無數,也及不上家中一杆暖胃紅旗!
先不提鄭公肖和卡蘭卡躲到一邊如何和解,這一頭,龍灝可是扯住了流汗流的也幾乎脫水的柏格森:“柏格森先生,這賭約,是我贏了吧?”
“哎,是、是……”
柏格森有氣無力地回答,本想在這個東方的伯爵身上咬一口,可結果到頭來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那三個‘權’雖然在家族中不怎麼重要,但就這樣輸出去,多多少少也會影響自己在家族長輩眼裡的評價。
特別是在自己虧空了16億英鎊之後……
“這份賭約我不會提前公佈,等這次c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賭局結束之後,我希望能在美國見到你……”
龍灝笑眯眯地把賭約收回了口袋。
唔?
柏格森重新擡起了頭,龍灝玩的這一手等於是‘高擡貴手’,放了自己一馬,他不得不感激對方沒有落井下石。
“我會去的,多謝你了,伯爵大人!”
柏格森心內領情,湊近了龍灝,低聲說了一句:“請小心休斯,他、他應該還有底牌……”
龍灝聞言,瞥了一眼在旁發着瘋癲,大揮王八拳揍倒了包括因斯三兄弟在內許多人的‘變態’休斯,心道:哦,還真是裝的?底牌呀底牌,我若沒猜錯。應該就是那名藥劑師了!但藥劑這個東西,對別人來說或許很神秘、很恐怖,可在我手裡,它又能產生什麼威脅呢?
龍灝沒把這個忠告放進心裡,但也承情,拍了拍柏格森:“我知道了。柏格森先生,相信我,儘管你輸了,但我給你的三樣採購權,帶來的好處會遠超你的想象……”
驚天賭局的第二階段試煉到此結束,卡卡普洛斯和代表長老會的比奇長老先後站出來發言。因爲這場試煉是在衆位家族成員的眼皮子底下進行的,鄭公肖的獲勝毫無疑問,因此,當比奇長老說出:“第二階段試煉。懷斯一方獲勝,加一分。”後,格里菲斯旗下的彪形大漢、卡蘭卡麾下的各類文職人員,均爆發出歡騰到極點的吼叫聲!
兩個階段積兩分,在還剩下兩場試煉的情況下,懷斯一方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卡蘭卡懂得趁熱打鐵,她‘激動’地喊道:“卡卡普洛斯先生,第三階段試煉何時開始?”
說她激動。是因爲她那張驢臉特別的紅燦,猶如塗抹了胭脂紅。
老道的格里菲斯瞅了一眼這位大侄女。又瞥了一下她身旁不苟言笑的鄭公肖,結合起剛纔兩人消失的15分鐘,心中不由豎起一根大拇指:鄭,你的真實戰績其實是145吧,我懂你,希望你也能懂哥。把這連珠槍法傳授給哥啊!
卡卡普洛斯眯着眼,雙手攏在一起:“第三階段試煉已經開始了,而且我判定,獲勝的是休斯的試煉者!”
平淡無奇的語調,但其中的含義。卻讓在場近兩百人瞬時冷場了。
什麼什麼?第三階段試煉已經開始了?我怎麼不知道?
試煉內容是什麼?憑什麼說獲勝者是休斯?
對了,休斯的試煉者不是脫水太多,正在搶救嗎?這纔過去了一個小時不到,他怎麼可以參加第三階段的試煉?
喂,卡卡普洛斯老人家不會是看了一天一夜的活春宮,激動得腦袋抽筋,直接邁入老年癡呆的行列了吧?
“我抗議!這是明目張膽的包庇、舞弊!”
脾氣暴躁的格里菲斯第一個大吼起來:“老黑刀,你前面的處斷還算公正,但這次當着家族這麼多人的面,你竟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你的臉皮呢,你的節操呢,你胯下的兩個蛋蛋呢?”
有了格里菲斯帶頭,懷斯這邊的人也紛紛醒悟過來,他們叉着腰、駢着指、嗔着目、睨着眼,張牙舞爪地大聲抗議。
面對羣情激昂,卡卡普洛斯一點也不畏懼,他淡淡地說了句:“我的判定自然有我的理由,不服者,一方選出十個,跟我來吧!”
說完之後,他轉身就走,而首先跟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方纔一直瘋癲撒潑的休斯!
休斯此前一直瘋狂的臉已然恢復正常,此刻,他臉上閃爍的盡是得意的光芒,那對三角眼掃過懷斯、因斯、瓊斯和繆斯,彷彿在說:你們都失算了吧?第三階段試煉的勝利者是我,你們都棋差一招啊!
不僅懷斯這方不服,卡蘭卡推着仍然裝癱的懷斯緊緊跟上,那頭,因斯三兄弟也氣得大吼一聲,叫嚷着要找陰險的休斯算賬,亦尾隨而至。
轉過幾條走廊,卡卡普洛斯走進一間屋子。
屋子門口佇立着以卡曼爲首的暗流成員,他們謹慎地挑選進入屋子的人,就連龍灝,也差點被攔在外邊。
最後還是龍灝答應孤身一人進去,把微風和艾世麗留在外邊,纔算是過了卡曼這一關。
對此‘刁難’,龍灝有自己的理解:這個洋毛子對卡蘭卡賊心不死,自然對與鄭公肖一夥的自己充滿了敵意。
人都進了屋子,大門便緊閉合上。
龍灝幾乎是最後一個進來,進來之後,發現這兒是一座無比遼闊的大廳,容納幾百人都無問題。
大廳中央有一排東西,橫列而放,足有二十多米,都用紅布遮蓋,看不出本來面目。
卡卡普洛斯站在那排‘未知東西’旁,咳嗽一聲道:“場地所限,各位想探知究竟的人,都站一站吧!”
格里菲斯站在卡蘭卡和懷斯前頭一步,此刻還是由他率先發起嘴炮:“站一會沒關係,只要老黑刀你能說出合適的理由!不然的話,就算你倚老賣老,老子也不買賬!”
綽號都叫出來了,可以想見,格里菲斯代表的懷斯一方,已經決意和卡卡普洛斯撕破臉皮。
這並不奇怪,一共四場試煉,懷斯一方已經贏得兩分,剩下任何一場只要打平,就能獲得賭局的勝利和家族的繼承權,可就在這個時候,卡卡普洛斯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把第三階段的寶貴一分平白地給了休斯,這怎能讓人服氣?怎能不懷疑他在徇私舞弊,故意給休斯他們翻身的機會?
再有,卡蘭卡經過思考,也已經明白所謂的‘動向會議’根本就是一個圈套:一個把自己從鄭公肖身邊調離開的圈套!
卡卡普洛斯調離自己,休斯趁虛而入,根據提前知道的第二階段試煉內容給鄭公肖下暗絆……這些,卡蘭卡稍微用心一想,前後串聯,就能明白得一清二楚。
所以,認定了卡卡普洛斯和休斯穿一條褲子的她,碰到現在這種情況,哪兒能不出離憤怒?
正是因爲這些原因,卡蘭卡此時此刻纔會對格里菲斯的‘無禮’舉動採取默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