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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報是美國架設的線路,黨衛團的規章早就寫明,不是百分百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情報通路,決不允許傳送高等情報!
龍灝拍板:“即刻提審高長路,務必令他吐露出梅麗莎公主的下落!”
其實不用龍灝下令,陳羽綸甄別出高長路這個內奸,就第一時間把他關押,並且搜查了他的住所,控制了平常與他交往密切的一切人員。
幸好高長路生性謹慎,朋友並不太多,所以陳羽綸雷霆之勢,倒也沒有在黨衛團情報系統裡掀起多大的影響。
但高長路入獄後,口風極緊,審問他時,他便只是狂笑,半點訊息也不肯透露出來。
龍灝等人見他是根極難啃的硬骨頭,眉頭俱是深鎖,龍伯眼中厲光一閃:“喚王勃淘來,一定要把這個高長路的十八代老底給我撬出來!”
王勃淘前段時間回了一趟祖國大陸,拐帶了一些落魄中醫、江湖郎中,現在他舍了已上正規的衛生隊,一天到晚領着他的‘醫學隊伍’,窩在一處,神神秘秘,成天不曉得鼓搗什麼,據說隔三岔五會找龍小虎要經費,惹得龍伯很不待見他。
王勃淘得了召喚,很快出現,他聽了原委,嘿嘿一笑:“好極了,我的銀針,久未嘗血、已經飢渴難耐了……”
龍小虎卻是踹了他一腳,打住了他的奸笑:“神神叨叨的,快點去審問那內奸,沒看到少爺正着急嗎?要是辦不好,你前天申請的十萬美元研究經費,我絕不批給你!”
“別啊,虎叔……”
聞言,王勃淘彷彿被掐住了七寸的小蛇,立刻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不敢耽擱,急忙隨黨衛團的成員去了。
龍小虎掌握財政大權,每日進出以十萬計,身上的威嚴於是日益加深,加上他公正不阿、調撥合理,如今很得衆人敬佩,再也不是當初破家逃難時的‘死胖子賬房’了!
當然了,龍小虎始終有塊心病,縱使前段時間隨船返了一次老家,但依舊沒有找到失散的兒子,臉上鬱郁之色難以化開……
王勃淘乘興而去,卻敗興而歸,他耷拉着腦袋,苦笑着向龍灝稟報:“少爺,那人意志力之強我生平罕見,他的嘴,我沒法撬開!”
龍灝眉毛絞成一團:這個高長路,不光是硬骨頭,看來還是一塊崩牙石頭,他不開口,梅麗莎的下落如何知曉?
龍灝正苦惱,王勃淘舔着臉湊了上來,低聲道:“少爺,那內奸心志雖堅,但我也非浪得虛名……”
龍灝心情糟糕,哼道:“有屁快放!”
“是是!”
王勃淘很狗腿地醒悟,這是半年未見的少爺,可不是手下的那幫郎中,絮叨的風格是再也要不得:“我用銀針刺他痛穴,他雖然不曾屈服,但卻在我臨走前對我說,他要和少爺您單獨談談……”
王勃淘的聲音極小,只讓龍灝聽見:“……他說是關於公主安危,我做不了主,只好爲他向少爺您悄悄傳話。”
龍灝心臟一跳,一邊思索這高長路玩的什麼花招,一邊沉聲吩咐:“既如此,帶我去!”
龍少爺要親審內奸,大家都沒意見,龍伯等人守在牢房外,而龍灝一進去,就把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高長路吊在牆壁上,渾身血淋淋、無一塊好肉,但見他低垂着頭,不吭不喘,幾乎讓人以爲他已死掉。
“你要單獨和我談?”龍灝對內奸絕無好感,冷冷道。
“咳咳,嘎嘎……”高長路身軀抖了抖,擡起一張辨不清容貌的慘白之臉,唯有一雙眼還炯然有神:“你就是龍灝、龍……少爺?”
“是我!說出你的條件,我要求梅麗莎的絕對安全!”
“她很安全,你放心。”高長路桀桀笑着:“不過你要救她,必須只能你一個人去,如果人多了,這位公主可就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