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 挖出寶藏了
她歪着頭,從羊角辮裡取出了一個拇指大的小瓶子。
小瓶子透明,裡面裝着半瓶液體,大約只有20ml不到。
居然藏在頭髮裡!
比泠達琴科和沙欣兩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心中後悔不迭:早知道,就把她剪成光頭,這個瓶子不就落到我們手上了?哼,今後要定下規矩,無論再冷,監獄裡的囚犯也必須剃光身上所有毛髮!
“瓶子?不是羊皮紙什麼的?”
龍灝有點納悶,接過小瓶子,問道:“葉蘇拉,裡面裝的是什麼?”
“我也不大清楚,爸爸告訴我,這是家族的聖水,每一代家主就任時,都必須用聖水清洗全身。”
“哈哈,還聖水,就你們那個小家族?”
“是呀,這麼點液體,漱口都不夠,還洗澡?笑死人了!”
“你們兩個,想找死麼?”
被嘲笑的葉蘇拉一臉青寒,操起手槍,對準了少將和大公。
“別理他們,臨死前放嘴炮而已……塞住嘴就行了。”
龍灝一邊吩咐,一邊扭開了瓶蓋,嗅了嗅。
龍灝是鍊金術師,金源與肺部融合後,他本身就是金源,無有分別,稍微一體會,就明白了瓶子裡的大致。
“無毒,但不建議飲用!它濃度很高,似乎有清潔的作用,但具體如何,要你親自洗一洗才知道了。”
龍灝把瓶子遞還給葉蘇拉,如此說道。
“郝龍。謝謝你了!殺了這兩個人,我們走吧?外邊的士兵要是衝進來。就不好了。”
“不要啊,我們說實話了,這位東方的大人,說話要算數啊!”大公和少將,如喪考妣地叫了起來。
他們膽子小,眼力卻不差,看得出龍灝纔是做主之人。
“對你們這種卑鄙小人,講什麼信義?看我殺了你們。祭奠我爸爸在天之靈!”
“且慢!”
龍灝插嘴道:“葉蘇拉,帶上他們,還有用處。”
龍灝這麼做是有道理的,如果殺了沙欣和比泠達琴科,痛快是痛快了,但出城後就絕對‘涼快’了。
奧哈城四周大雪封路,交通不便。百里無人煙,龍灝和葉蘇拉兩個人貿貿然跑出去,不是凍死就是餓死。
挾持人質,登上港口的軍艦,反而是一個上佳的選擇。
“老實一點,帶我們去港口。事後就放了你們。”
“是,是。”
沙欣和比泠達琴科相當配合,他們叫來了馬車,蒙上黑幕,連夜出城。駛向軍港。
凌晨時分,奧哈港一艘軍艦上。亮起了燈火。
沙欣和比泠達琴科乖乖地侍立在房間一角,龍灝看着他們,而在裡屋,擺放着一隻大桶,裡面盛滿熱水。
葉蘇拉將瓶子裡液體稀釋了,倒入桶中,然後脫了衣服,哆嗦一下,跨了進去。
“郝龍,能進來下嗎?”
薄薄的布簾,能遮擋住視線,卻擋不住葉蘇拉嬌嫩的聲音。
“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一個人洗不到全身。”
龍灝把兩名俘虜綁了起來,心有激動地走了進去。
目睹美人沐浴啊,雖說葉蘇拉的皮膚不太好,但那身材,真是無可挑剔。
木桶上冒着蒸汽,窈窕身影若隱若現,那高低有致的起伏曲線,白得亮眼的肌膚反光,彷彿魔鬼,能勾出你心底最原始的慾望。
那我就不客氣了!
龍灝的雙手朝水霧中探去,忽然間,卻怔住了:只見葉蘇拉的頸脖以下,現出了一張地圖!
這是一張好比魔鬼咒文的地圖,明明用的是最鮮豔明潤的顏色,但總給人一種陰森、漩渦吸人、不寒而慄的負面感覺。
“這,這就是地圖?”
“什麼?地圖?在哪裡?!”
葉蘇拉忽聞龍灝出聲,驚訝地轉過身來,露出飽滿堅挺、水珠流淌的胸脯,鮮豔的櫻桃色,能誘人來吮咬。
“就在你背上,看來,是你父親預先給你紋下的。”
龍灝目光明澈,毫無邪念,他取來毛巾,蓋住葉蘇拉的前胸:“不出意外,這是用隱形藥水紋制的,而那瓶液體,就是顯形液!”
葉蘇拉穿好衣服,找來鏡子,照過之後,驚駭地捂住了嘴。
真沒想到,那些惡人說的都是真的!
我們家族竟真的有藏寶圖!
爸爸爲了這個而喪命,真是太、太……
葉蘇拉雙手攏嘴,眼淚斷了線地流淌,溼潤了臉頰、脖子、前胸,剛換的襟衣溼透。
“我拓印一下,出去問問!”
地圖上標註的是蒙古文,這下再一次爲難到了‘語言大師’龍灝。
看來,學習外語,就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有時間背單詞,倒不如把地球上的語言統一!
全球上萬種語言,背進棺材你都背不完呢!
“這是哪裡?”
龍灝拿着拓印的圖案,對着沙欣和比泠達琴科發問。
蒙古文他倆也不識,但對地圖上的地形,卻是有些印象的。
“這是……藏寶圖?”
沙欣激動了。
“我好像知道,這不是在陸地,而是在海里!這是庫頁島北部的一處海域,嗯,我要拿航海圖來,才能確認。”
被手槍抵住了腦門的少將,老實地回答。
在等待航海圖拿來的時候,龍灝失神了。
庫頁島北部的海域,怎麼聽着這麼耳熟?龍灝忽然想起,張月虎那個馬匪頭子,當初給自己畫的大餅可不就是這樣一個寶藏嗎?
地點還都是庫頁島北部海域!
兩個寶藏難道是一個?!
張月虎交給龍灝的藏寶圖,龍灝沒放在身上。但是印象中,兩張藏寶圖並無多大的相似之處……難道說。庫頁島北部是塊風水寶地,埋寶藏的人都喜歡挑這裡?
思考間,航海圖拿來了,經過比對,這片海域距離庫頁島北端大約26公里,在那裡,有幾個小島,總面積加起來還不到兩平方公里。
說小島。是擡舉它們了。
要去取寶,就必須乘船去,沙欣和比泠達琴科都暗自欣喜,鬆了口氣:要調動軍艦,少不得要用到他們,也就是說,一時半會。他們性命無憂了。
人有所恃,說話就不經大腦。
沙欣大公趁機提議,要求寶藏分三成,結果龍灝微微一點頭,葉蘇拉就用匕首割斷了大公的喉嚨。
鮮血流出時,大公跟放血的公雞一樣。格格格地沙啞叫喊,眼珠凸出,滿臉的不可思議。
“別,別殺我,我不要分成了!”
看到沾血的匕首向自己捅來。比泠達琴科少將驚恐地扭動身子:“你們需要我的,我是海軍少將。我才能命令他們開船,噢……”
匕首插進心臟,少將抽搐了幾下,斷氣了。
“爸爸,您看到了嗎……”
報仇後的葉蘇拉,全身脫力,哽咽地跪坐在地上,胸口的春光乍露無限。
“葉蘇拉,你真的動手了?”
龍灝略有訝異:“寶藏在海島上,你不要了?”
龍灝事前鼓動過葉蘇拉,但沒想到,這個小姑娘動起手來果決狠厲,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不愧是斯堪的納維亞人啊!
“不要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呵,是你不要的,那這份寶藏,都歸我了?”龍灝半開玩笑說。
“嗯?郝龍,你有辦法取出寶藏?”
葉蘇拉擡起淚花朦朧的眼,好一會才驚覺:“你有船!”
“當然,沒有船,我們怎麼逃?”
龍灝拾起一隻水果啃了起來,笑盈盈道:“我自然是留下了退路,否則等食物吃光,我們去奧哈城自首麼?呵呵,我可不想爲他們陪葬。”
水果是稀罕的食物,除了這些,還有好幾桶麪粉、清水和醃肉,都是那兩個死人此前下令命士兵搬來的。
現在,便宜了龍灝和葉蘇拉。
“船,船在哪裡?”
處理掉兩具死屍後,葉蘇拉迫不及待地問。
“等,等待就好。”
龍灝閉上了眼睛,算計着龍舟還需多久能到。
俄國貴族的威信當真了得,接下去三天,船上士兵明明知道兩位大人在船艙裡不出來,但就是沒人敢問。
奧哈城主府的爆炸慘案已暴露了出來,但羣龍無首,這消息愣是花了三天也沒傳到軍港。
三天時間,龍灝與龍舟匯合,補充了能量數後,相隔千里的青玉龍艇,也響應號召,開始動窩。
青玉龍艇速度極快,不出意外,幾個小時就能到達。
“將軍,大公,你們三天沒出門了,裡面沒有馬桶,你們要出來放一放嗎?”
船上大副終於忍不住了,在庫頁島三天不拉屎,那絕對是便秘啊!
又或者,兩位大人,商議機密廢寢忘食,連大便都拉在了地板上?
“將軍?大公?你們睡着了?那我進來咯……”
大副進去後,少頃,艙內發出了一聲尖厲得更勝結集號的慘叫:“死人啦!快來人,大公和將軍被人殺死了!”
軍港很快亂作一片,不過,隨着幾聲‘咚咚’的悶響,亂局纔到達巔峰。
軍港裡的軍艦漏水了,不多時,搶救無效,全部半癱在停泊位上,海水沒過甲板。
這也多虧了庫頁島的港口不深,海底冰塊爲主,要不然,人隨船掉進大海,淹死凍死的亡魂將要無數!
海上混亂,海底平靜。
軍港海水底部,無人可以看到的地方,一艘梭蛋形狀的東西,掉轉頭,向北游去。
青玉龍艇裡,葉蘇拉看着透明的窗口,癡癡出神。
“喂,你傻了嗎?”
“你。到底是誰?”葉蘇拉嚥了下口水,艱難地看向龍灝:“這是什麼船?爲什麼能潛入海底。還能讓那些戰艦沉沒?”
“我是郝龍啊!”龍灝笑了。
“你不是!你也是貪圖我家藏寶圖的,對不對?”
“你瘋了?我是你從海面上救起來的啊?忘了?”
“不,你們是一夥的,黑吃黑,嚶……”
“黑你個頭啊,女人呀,怎麼就喜歡胡思亂想呢?”
龍灝拍拍手,瞅了眼被敲暈的葉蘇拉:“哎。也不能怪你,從男爵小姐到一無所有,難爲你了!好好睡一覺吧,醒來後又是豔陽天。”
當葉蘇拉再次醒來時,她躺在海灘上,一頭是擱淺的青玉龍艇,另一頭則是不遠處四處勘探的龍灝。 шшш_ тTk дn_ c○
葉蘇拉打量四周。這是一座很小的島嶼,青玉龍艇的頭部,猙獰駭人,嚇得葉蘇拉連忙爬了起來,腦門上曬有陽光,暈眩眩的。
“郝龍……”
“嗯。你醒了?”
龍灝跳了過來,拎着鏟子,笑嘻嘻地道:“我找到寶藏了,你要幾成?”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葉蘇拉低下頭。難爲情地說道。
她昏迷時想清楚了,龍灝怎都不可能跟沙欣大公是一夥的。要不然,得到藏寶圖後,他就會第一時間殺掉自己,更別提將自己帶到這座小島上來尋寶。
“嘿嘿,我理解,再問你一次,要幾成?不說話就當你棄權了哦!”
“……我不要分成,這筆寶藏害得我家破人亡,再多我也不要!”葉蘇拉想了會,擡頭堅定地道。
“那好,你是回艇上休息,還是看我把寶藏挖出來?”
“……我幫你剷土吧!”
女人嘴裡說的漂亮,但對黃金珠寶那些閃燦燦、亮晶晶的事物,還是沒有半點抵抗力的。
葉蘇拉就是如此,她執意留下,就是對這筆寶藏好奇。
花費了半天功夫,一個深十米的大洞,被龍灝生生打出。
其過程,葉蘇拉手裡的鏟子沒有發揮半點效果。
這半天,葉蘇拉除了發愣,還是發愣。
“這個小瓶子會噴火!”
“這個小瓶子怎麼會爆炸?”
“這黃色液體是什麼,爲什麼泥土會融化開?”
“這麼深的洞穴,郝龍,你是怎麼定位的?藏寶圖上有這麼詳細的描述?!”
……葉蘇拉傻站在旁,嘴裡喃喃不絕。
“哪來這麼多問題,你是十萬個爲什麼啊?”
龍灝歇了口氣:“寶藏露頭了,葉蘇拉,你要不要下去?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後悔還來得及哦,你點頭,我就分你一成!”
“這麼簡單就找到寶藏了……會不會是假的啊?”
葉蘇拉擡頭看了看還沒落下的紅日,不敢置信地自語。
龍灝翻翻白眼:簡單?哼,一點都不簡單,除非是我,要不然,藏寶圖給沙欣大公他們,再給他們一年,也未必能在這個小島上發現寶藏!
可能是年代久遠的緣故,這個寶藏被埋在島嶼底下十米,就已經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雖說小島不大,但要每次都挖個十米,想必沒什麼人有這個毅力和能力。
也唯有煉金術士,用金源先確定寶藏的位置,再用藥劑將泥土、岩石等障礙融化開,才能在半天時間,令這個寶藏重見天日。
一頓操作後,寶藏被起了出來。
一字排開的十口大箱子,在夕陽照耀下,格外撩人心絃。
光是箱子上的圖案文字,就足以證明這筆寶藏價值不菲:絕對的古董,是成吉思汗時代的遺留物。
開啓箱子,黃金、白銀、首飾、金幣……各種富有的硬通貨象徵,紛紛向新主人展現‘身姿’。
沉睡了幾百年,這批財富終於重回人間!
“沒有五十噸黃金,總共有十噸就不錯了……”
龍灝喃喃道,他只清點了一口箱子,就不願動彈了:一來他見過的寶藏太多,黃金什麼的,都乏味了,二來這箱子也太大了,足足有四分之一個卡車車廂那麼大,蒙古人打造這些箱子時,難道沒有考慮過運輸?
“除了黃金,那些寶石、飾物也很值錢!”
葉蘇拉人小,點起珠寶來卻分外帶勁,她已經清點到了第六口箱子,累得氣喘吁吁:“總價,呼呼,或許比五十噸黃金還要高!”
“那你後悔了嗎?”
“呃……我,不後悔!”
等到清點完,夜都深了,葉蘇拉在龍灝的詢問下,沉默了。
“真的一成都不要?”
龍灝點起火,湊過臉來問,他那張清秀俊逸的臉龐,躲在火苗後,很像謔笑的撒旦。
“不要,這些都是不祥之物!”
“哎,你一成都不要,我都沒臉安排你的去處了呢!”龍灝眨眨眼,滿腹‘委屈’地說道。
“去處?對了,郝龍,你到底是誰?真是一名華商的兒子?”
葉蘇拉醒過神,開始重新拎起龍灝身份的問題來問。
“我真名叫龍灝,被英女王冊封爲北海伯爵,你聽過嗎?”龍灝認真地道。
“北海伯爵……不太清楚,是海盜嗎?”
“呃,當然不是!來,回艇上,我慢慢跟你講,葉蘇拉,其實我很出名的……”龍灝一臉黑線。
第二天,豔陽依舊高照,不過島上的氣溫還是零下,那十口大箱子,擺在岸邊,佈滿冰霜。
“我決定了,不回芬蘭,我要跟着您!”
“好,美洲大陸,地點隨你挑!”
“不,伯爵,我要留在歐亞大陸上!”
“嗯,爲什麼?”
“因爲,您的足跡還未踏足這裡,而您終究還是要回來的!中國人,最講究落葉歸根,對嗎?”
葉蘇拉一臉憧憬:“我要做您在歐亞大陸上的第一顆棋子,只有這樣,我才能在您心中佔據重要的位置,我的家族纔會重現榮光,我爸爸的遺願才能儘早實現……”
“好吧,我承認你很有主見和……野心!”
龍灝摸了摸鼻子,道:“可惜啊,你不是第一顆棋子,我要安排你去聯繫的人,纔是我在歐亞大陸丟下的第一顆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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