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確定了?只有我們兩個人?”蔡子佳端坐在沙發上,瞅着眼前毫無表情的名德,謹慎的問道。
“怎麼?你怕了?要是怕的話現在就開口,我也不會怪罪你。”
“我。。我怎麼可能害怕,那姓林的我是千萬次都想扒了他的皮,我只是想你怎麼連夏冰洋都不告訴,這次你們怎麼不聯手了?”
“你不是一直想在暗地裡來嗎?這些天我都調查好了,你只要把姓林的約出來,其他的問題就容易辦了。這事情是我們倆要合謀一起的,夏冰洋知道不知道沒什麼意義,你不要搞砸事情就好。”
名德當然知道不能告訴夏冰洋,不然的話這事情根本沒下文,之前名德潛意識告訴過夏冰洋,被他直接否決掉,就連想要報復的心思都要根除掉,名德表面上點頭答應夏冰洋要讓警察全權負責處理,可私底下沒這麼幹,經過這幾天調查的日子後,名德也算是確定下了對方襲擊動機。乾等着那幾個光吃國
家糧不幹國家事的檢查人員處理不知等到猴年馬月,說不定私下裡早被買通關係早早結案了。名德對他們心裡沒底,加上自己不是這忍氣吞聲坐以待斃的個性,那日與蔡子佳通過電話後,倆人就開始計劃起來。
蔡子佳確實沒想到這名德居然行動如此迅速,早前只是聽過他的一通電話,這今天見面就連細節方面都已經策劃好,十足讓蔡子佳大吃一驚,臨走時再三確認後才怏然離去。空蕩蕩的房間裡又只剩下名德一人。
說來也巧,這蔡子佳前腳剛離開,後腳門外鈴聲忽然乍然響起,名德起身開門只見林雪怡一身淡藍色佯裝的站在門外。
“你還真在呢?”推門而入的林雪怡俏皮笑着,徑直往裡面房間走去。
“。。。你在來晚一步的話我就不在了。”名德回敬着她,撇嘴問道“怎麼突然來我這裡了?不會又要出遠門了吧?”
林雪怡擡頭看名德,眼中滿是無盡的酸楚,面前的這個人到底在自己心裡算什麼,戀戀不忘的過去不是要丟棄了嗎?爲何要來找他,爲何見到這張熟悉的臉心中要泛起陣陣悸動。這人,自己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他在心中離去。林雪怡盯着名德發呆,空氣裡瀰漫着窒息的氣氛,名德不敢打破這情勢,半響,誰都沒說一句話。此時,沉默替代了他們所有的語言,兩人各自心懷情事,讓思緒亂竄着。
名德想起了之前留夜照顧生病的林雪怡的時候,那個夜晚,像一個世紀般漫長,讓名德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眉頭緊鎖的林雪怡,夜裡呢喃婀娜的林雪怡,那個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自己名字的林雪怡,那個對自己說愛我的林雪怡,早已在名德的心裡鑄成烙印,深深的刻在名德的心頭,只是這份情,名德沒勇氣拾起,這個深愛自己的女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而名德卻不敢。他害怕失去,害怕失去了林雪怡這唯有的一份私情會遠離自己,就如同那個深愛自己的父親一樣突然的消失不見,名德已經失去一次,他已經無力在承受失去一次的痛苦,只有不去擁有它,即使
逝去也不會傷到他一絲一毫。
“你的傷好點了吧?”最終還是林雪怡打破僵局,擔憂問着。
“。。嗯,沒事了。只是小傷而已,”名德掄起胳膊示意給林雪怡看,見對方一副憂心忡忡摸樣,故意轉換話題道:“這次又要去哪裡?”
林雪怡不回答,伸手拎過自己的挎包,拉開拉鍊後,翻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紙盒,遞給名德:“這個給你。本來想上次你生日時送給你的,算是我遲到的生日禮物吧。”
名德楞了楞,接了過來。“怎麼今天又想起給我了?”
“。。。錯過這次的話,。。我真的不知道下次給你是什麼時候?”
名德的心突的顫慄了一下,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許久,才玩笑似冒出一句話:“怎麼?打算要跟蒙少理定居外地了?”
名德能感覺自己揪心般的疼,這話剛問完自己就後悔了,他怕聽見林雪怡的回答,或許,眼前的人兒要離自己遠去。或許,下一刻她就要走了,名德想象不出林雪怡猛然消失在自己世界裡。他無法適應,眼前的人兒不應該這麼快。不是說過的嗎?沒有擁有就不會失去的。可爲何現在變成這樣?
林雪怡沒有回答名德的話,只是朝他露出標誌性的笑,隨即撇了一眼桌上墨綠色盆栽。不經意似的開口道:“長這麼高了?”
名德循着林雪怡的目光看去,眼前那盆還是當時與多年不見的林雪怡重逢後她送給自己的禮物,那時林雪怡拿它進來時還是一株矮小的盆景,如今幾月過去,此時枝葉茂盛,滋長出不少新嫩的枝芽。林雪怡望着那株盆景出神。名德心裡卻滋生出沒法理解的惆悵。。
獨自坐高樓的頂端處,林雪怡離去已經一段時間了。名德依然看着林雪怡剛剛送給自己的禮物出神,半響後,拿起紙盒慢慢解開包裝上的藍色絲帶;解開一層層藍點色的包裝紙,只見裡面包裹着一個純白色的方形硬盒。盒子上面覆上一個白色信封,信封正面赫然手寫着三個大字。---名德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