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你們好,本次航班已經到達終點,請繫好安全帶,飛機馬上開始降落,謝謝您的合作,”機艙裡突然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接着,機艙內的所有乘客開始遵守起來,拉起按扭,扣起安全帶。
“先生,你好,請您繫好安全帶,先生。。。”空姐溫柔的聲音傳出。
臨近窗的位置。一名男子斜靠着座椅。雙手抱臂。就連睡着。濃密的黑眉也緊皺着。夢中。似乎有不好的事情。
“先生,先生。。。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請您繫好安全帶。”甜美的聲音在次出現。只是語氣中加重了一分。
“對不起,我剛沒有聽到。”被喚醒的夏冰洋抱歉的坐直身。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半點笑容。
窗外,白雲一片一片的.微弱的陽光灑在玻璃上,折射在夏冰洋脖子上錐形的吊墜中。閃爍着金色的光。格外刺眼。
, 雙臂環抱在胸前,重新整理下舒服的坐姿,夏冰洋在次陷於沉思中。
5年的時間足以讓傷痕癒合,養父段子奇消失後的日子裡,與卡爾叔叔的生活平靜中攙雜着歡喜。偶爾想起段子奇的悲傷過往。夏冰洋的神情變的更加落寞。
。。。。。。
…走出機場,夏冰洋攔了輛計程車,把行李箱塞到車的後備箱,上了車。
“師傅,麻煩到嫣紅路1278號,謝謝。”簡潔而生硬的話語。透着複雜的心情。
搖下車窗。不經意看到路旁拿着氣球的小男孩。一臉天真的摸樣。夏冰洋不禁翹起嘴角。
汽車開了約10幾分後,夏冰洋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
“喂,叔叔,我剛下飛機。”夏冰洋對着電話,有一絲的喜悅。
“到了?這麼快,不是要下午嗎?”
“恩,提前到了, 我現在在車上,20分後就到家,叔叔,家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突然接到要儘快回國的電話.夏冰洋的預感很強。
“先不要問了,等你回來在說吧。”
“好吧.”沒有多餘的話語。他直接按下掛機鍵。
漫長的道路綿綿絮絮。似柚木落葉飄下。越過一路璀璨的斑斕。一直向前行駛。
車子在一座大廈旁停了下來,夏冰洋拉着深藍色的行李箱,邁出修長的腿。
剛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卡爾,臉上的皺紋又多了幾條。眉宇間散發着慈祥。宏厚的雙手正翻閱着報紙。
“叔叔”放下行李。也放下了多年的相思。有的只是內心的激動。
“冰洋,終於回來了,”卡爾跨着蹣跚的腳步,擁抱着夏冰洋,很興奮。
“你還好吧,叔叔,”對撫養自己10多年的父親。夏冰洋真摯的話語裡更多的是憐惜。
“好。。好。。。我很好。”環抱的力量加大。
“我很想你,叔叔,你瘦了,”凌厲的劍眉心疼的皺了皺。
“是啊,我老了,身體當然不行了。”
“怎麼會呢,叔叔,你一點都不老,你看,還是怎麼帥,”眯着雙眼,夏冰洋心情很好。
“那當然,我是誰?怎麼可能不帥。哈哈。。。”
“冰洋,歡迎你回家,”這時,一個長相秀氣的男子從樓上走了下來,佩帶的銀色邊框眼鏡,更多添了份斯文。
“ 喂,靈碸,你太過分了吧,連哥哥這個稱呼都去掉了,”夏冰洋看着眼前的弟弟,有點想笑。
“什麼哥哥,肉麻,我還不想你叫我弟弟呢,”
“你這小子,怎麼長這麼帥,差點認不出來了,”
“在你面前,我就談不上什麼叫帥,我啊,活在你的陰影下都20多年了,永遠都走不出去的,”靈碸假裝無奈,搖着頭。
“好拉,別鬥嘴了,冰洋剛回來,讓他先休息下,有什麼話等下在說,”卡爾欣慰站在一旁,打斷了兄弟倆的對話。
“好吧,叔叔,我先上樓去了,”確實,畢竟坐了很久的飛機。
“等一下,我也要上去,” 斯文的臉上出現短暫的亢奮。
“喂,等下會有個爆炸新聞哦,你千萬別嚇住了,先跟你打個預防針,”靈碸賣着關子,對夏冰洋輕聲說道。
“什麼爆炸新聞,家裡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深邃的雙眼裡變的更加深沉。
“哎呀,你緊張什麼,是好事拉,呵呵。。。等下在跟你講,你先睡覺吧,”
“好事?可是,叔叔表情怎麼看起來這麼凝重,”夏冰洋還是有點不相信。
“我爸就那樣,什麼事情過了很久還會想,不過,說回來,是有個不好的事情。”
“什麼事情,靈碸,你也別饒圈子了,我真的等不了,”夏冰洋有點焦急。
“其實。。。其實是你段叔叔的事情,”
“段叔叔?什麼事情,難道找到他了,”夏冰洋眼神一亮。滿臉期待。
“不是 ,是。。是。。。是他去世了,”說到這裡,靈碸的表情也變的哀傷起來。
“什麼,?去世,什麼時候的事情,”夏冰洋無法相信,聲音變的哽咽。
“已經3個月了,我爸當時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了,人也憔悴了好多,我看的都難受,當初,我媽走的時候都沒有見他這麼傷心過,”
“靈碸,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冰洋,我們知道的時候,段叔叔都已經去世一週了,我爸也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面,當時你在美國剛好公司很多事情要處理,我爸怕你太傷心而影響工作,在說,你也馬上要回國了,所以就沒有告訴你,你也別怪我爸了,他心裡也不好受,聽說,段叔叔是突然去世的,我們知道的時候也晚了,好了,你也別想太多了,先去休息下吧。我回房間了。”不知如何安慰,靈碸拍着夏冰洋有點顫抖的寬膀。情緒低落。
回到房間,夏冰洋怎麼也睡不着,腦海中,不斷呈現自己小時候的情景,第一次遇到段子奇時的刻意刁難,到後來的相互喜愛,在到最後一次的痛苦分離。。。。。。
“冰洋,下來吃飯了,冰洋。。。。”朦朧中,夏冰洋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擡頭看看牀頭的時鐘,已經6點。
“我馬上下來,叔叔。”
樓下的客廳裡。
卡爾剛從廚房裡出來,就看到正在下樓的靈碸。
“爸,不跟大哥說嗎?這麼重要的事情,?”
“你別管,我自有打算,”
“什麼我別管,大哥遲早會知道的,你瞞不了多久的,”靈碸一臉焦急。
“好了,好了,該吃飯了,讓開,別擋我的路 ,”卡爾不理會靈碸的話,手裡端着湯,從靈碸身邊繞過。
看着父親輕鬆的神態,靈碸無奈的搖搖頭,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哇,好香啊,叔叔。”換了一身休閒打扮的夏冰樣這時從樓上走了下來。臉色濃重。
“是嗎,那就多吃點,呵呵。。。我都好久沒有下廚了,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叔叔做什麼都好吃,我一定會吃光的,靈碸,我可真羨慕你,每天都能吃到怎麼好吃的飯菜。”
“羨慕我?我爸可不會爲了我做這麼多吃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久沒有吃到他做的飯了,”靈碸說起自己的待遇,就很委屈。
“是你自己不吃吧,”夏冰洋幫着卡爾說道。
“什麼我不吃,是根本就沒有人做,每天,只好在外面吃了後在回家,廚房都好久都沒有人用過了,不過,現在家裡多了一個人。我也不用覺得沒有人陪。。。。。。。”感覺不對,靈碸突然停了下來。
“多了一個人?”夏冰洋疑團很重。領略的眼神看着靈碸。
“叔叔,我回來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女孩清脆的聲音,象夢境裡的河流。綿綿流逝。飄渺而圩垸。
“小年不是說今天不回來嗎?爸,”靈碸有點驚訝。眼中盡是憂慮。
“我怎麼知道,”卡爾也有點吃驚,站起身,急忙朝大門走去。
到底是誰?
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惱火。
滿是疑惑的絢目裡,更加凝結。
林小年覺得今天真的很意外,本來就不想參加的活動居然被迫取消,讓自己的心情變的更加愉悅起來,總感覺今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眼皮也跳個不停,想到自己突然回家,看到卡爾叔叔吃驚的摸樣,林小年就很開心。
“叔叔,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麼好吃的,”門剛被打開,小年炫耀着自己在超市裡的戰利品。
“小年,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有活動嗎?”接過袋子,卡爾更加疑惑。
“是啊,可是被取消了,所以就回家拉,呵呵,叔叔,我還買了些補品,對你身體有很多好處的,”柔和的笑臉盡是幸福的色彩。
“林小年,沒有買我的東西嗎?”靈碸突然插了一句話。
“有有,當然有, 我怎麼敢忘記我們家大少爺的東西,”小年故意譏諷着。
突然,林小年眼前一亮,靈碸的對面坐着的那個人,好象在哪裡見過,菱角分明的臉,深陷的眼窩,還有就算很嚴肅,看起來還是很漂亮的雙眼,這不是洋洋嗎?林小年記得,自己在很小時候經常看到的照片,那時,照片中的男孩才6歲,對,就是他,是段叔叔的養子-——夏冰洋!比起小時候,真的沒有變多少,只是,現在的他更有一種成熟與穩重 。跟當年的段叔叔一樣。
“冰洋哥,我終於見到你了,太好了,”突然,林小年興奮的朝夏冰洋跑過去。
夏冰洋還沒有來的及躲避,就被眼前女孩的懷抱緊緊圍住。
“真沒有想到,我居然還能見到你,我好高興,”小年無法掩飾。情緒很激動。
在一旁的靈碸更是吃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卡爾,而卡爾更是莫名其妙。
“喂。你是誰?”夏冰洋猛的推開她,有點厭煩。
第一次見面,就往男人身上撲,不知羞恥。
“我是你妹妹。”
“什麼!我妹妹?”
“她是你段叔叔的女兒。
“什麼!”夏冰洋真不敢相信,段叔叔什麼時候有個女兒,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是養女,是你段叔叔領養的,已經20年了,我們也是剛知道的,”卡爾這才說出實情。
夏冰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是段叔叔的去世的消息,在來一個更絕的,在同一天裡,讓自己失去一個家人後,又出現一個家人,而且,是一個從沒有見過面的家人。
看着眼前的女孩,夏冰洋這纔開始打量起她來,長長的碎髮披在肩上,一雙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象是要說話一樣,可能是剛纔太激動,臉上的一抹紅暈還未退去。襯托着女孩白皙的皮膚。光彩清晰。
“你怎麼知道我的,?”夏冰洋覺得奇怪,這才問到正題。
“是啊,小年,我和爸都沒有告訴你,你怎麼知道他就是你段叔叔的養子。”靈碸更是焦急。
“我很小的時候,段叔叔就告訴我說他還有一個兒子,只是沒有在身邊,我還有冰洋哥小時候的照片呢,不信,我拿給你看,”
“真的?讓我看看,大哥小時候長什麼樣子。”靈碸一臉興趣。
“好好,我信,我信,你不用找了,”夏冰洋忙尷尬的阻攔。
“好了,現在大家都在,我也不瞞着你們了,事情總要讓你們知道的,”這時,卡爾走到客廳的中央,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臉色嚴肅。
“叔叔,到底是什麼事情?”
“這個是你段叔叔寫的信,冰洋,你先看下。”
接過卡爾遞過來的信封,夏冰洋內心澎湃。激動,恐懼,期待。
卡爾:
最近還好嗎?生意還好吧,身體也不錯吧,家裡的一切都很好吧,呵呵,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呢,說話有點矛盾,是啊,太久沒有跟你聯繫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語氣都變的生硬了。
本來想來看看你,可最近,身體不是很好,總感覺很疲憊,不得承認自己是老了,畢竟,時間過的真的很快,快的我都忘記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一晃,我居然在這裡生活了20多年了,真的有點難以相信吧。平淡的生活對我來說,是一種心靈的解脫。讓我對未來不在恐懼,不在思念那些脆弱的記憶和傷痕。
對不起,卡爾,當初的不辭而別。你一定很恨我吧。丟下你跟洋洋。一別就是這麼多年。請向我對洋洋說。我永遠都愛着他。請他
能原諒我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原諒看到他就會想到洪葉而選擇拋棄他的父親。
也許是小年的活潑和堅強感動了我,現在,我很幸福,有她的陪伴,我的生活不在那麼悲傷,我有沒有跟你提過小年。我都忘記了,小年是我在她3歲的時候在孤兒院領養的,她是個可憐的孩子,是被自己的家人遺棄的,自己也患先天性哮喘,在醫院呆了幾年,才度過危險期。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卡爾。我總有種錯覺,感覺洪葉離我越來越近,近的好象就在眼前,伸手就可以抓住她,你說,卡爾,是不是洪葉在呼喚我呢,
我想,可能是吧。
只是,現在,最讓我不放心的是小年。怕她在次的失去自己的家人。雖然,我是多麼的不希望這件事情發生。洋洋已經是我最痛心的一次,我不想小年跟洋洋一樣,再次遭到我的拋棄。
真的,卡爾,我是說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我希望你能幫我,幫我照顧小年,就象當年幫我照顧洋洋一樣,愛護着她,就象喜歡洋洋一樣的疼愛。讓小年知道, 這裡,還有他的家人,疼愛她的家人。
也只有你,讓我知道還有人可以託付。祝你永遠幸福!我的朋友!
如果有來世,希望能在次和你成爲知己。
段子奇於 5月28日 凌晨2點
夏冰洋覺得自己失去了知覺,沒有思想,對於段子奇,這封信,也許是他最後的信息了,以後,就真的徹底的消失了,留下了寄託,留下了愛,也留下了自己最真摯的祝福。
“冰洋,我知道,現在跟你說這個是有點太難爲你了,不過,我真的希望,你能體諒你段叔叔。”卡爾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爸,今天就別說了,先吃飯吧,”看着如此沉悶的氣氛,靈碸突然說道。
“叔叔,我沒有覺得爲難,我也沒有覺得段叔叔有什麼需要我體諒的,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很幸福,因爲,能跟最愛的人在一起。”夏冰洋很平靜,語氣中只有滿足。
“冰洋,你段叔叔聽到你的話一定會更高興的,”卡爾欣慰的笑了,接着,又說道。“我希望,你能把小年當作自己的家人一樣愛護,可能,開始會有點不習慣,”
“叔叔,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會自己照顧自己,不用你們這麼保護我。”一旁的林小年突然說道,顯然,她還不習慣別人這麼的溺愛着自己。
“是嗎,連洗個碗,還會傷到手,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能照顧自己。”靈碸調侃着,取笑着林小年。
“靈碸哥,我不是說了嗎?那次真的是不小心,我以後一定不會在傷到手的,”爲了強調自己的能幹,小年努力替自己解釋道。
“好,好,知道你行,別這麼激動,口水都噴出來了,”靈碸閒髒的凝視着小年。
“呵呵,好了,吃飯了,冰洋,不管他們,我們吃飯。”
看着眼前的一幕,夏冰洋眼神突然變的柔和。笑容不禁爬上了嘴角。
回到家的第一個夜晚,夏冰樣就感受到家庭帶給自己的歡樂氛圍,卡爾的笑聲,傳變了整個房間,靈碸的故意作弄和刁難,讓小年感到氣憤又無奈,夏冰樣微笑的坐在一旁,看着小年撅着嘴,可愛的樣子,心情,也隨着自己的笑聲,變的開心不已。
歡快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也讓人覺得無法留念, 第二天,夏冰樣就已經全心投入到了工作中,召開公司會議,商討新的開發案,面對嶄新的環境,夏冰洋適應的更加迅速,讓人不得佩服他的工作能力,而隨着新上司的到來,公司裡的員工也變的異常謹慎起來,面對着夏冰洋的嚴謹態度,工作態度也變的認真和緊張。
接連的幾個星期,夏冰洋每天都忙到很晚,終於把手上的文件弄完,才發覺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家裡的人了,看看時間,今天,終於可以跟卡爾叔叔一起吃飯了。收拾着桌上的文件,夏冰洋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
“叔叔,今天,冰洋哥真的回家吃飯嗎?”水潤的臉頰漲的通紅。
“小年,你都問了幾遍了,?知道嗎?”一旁的靈碸很不耐煩。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嘛,我又沒有問你,”小年撅着嘴。假裝生氣。
“好了,別吵了,等下讓冰洋看到,又該笑你們了,”
“ 就是,叔叔,靈碸哥一點都不知道體諒人,我纔不跟他一般見識呢,還是您最好了,給我們做這麼多好吃的東西,我過來幫您。”說着,還調皮的向靈碸做了個鬼臉,朝廚房跑了過去。
“冰洋哥,你回來了,”
夏冰洋剛推開門,小年就開心的朝自己跑了過來,體貼的替自己把公文包放好。雖然,夏冰洋覺得有點不適應,但是, 這種感覺,他卻很喜歡,尤其是看到小年認真時撅着嘴巴的摸樣。
“冰洋,回來了,工作還順利吧,”
“恩,還好,合約已經差不多弄好了,”對於工作,夏冰洋永遠都不會滿足現狀。
“弄好就好,你啊,工作起來就忘記了時間,工作是很重要,但是,身體更重要,明白嗎?不要以爲年輕就什麼都不怕,等你們到了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就什麼都晚了,”真是年齡越大,話就會越多,比如。卡爾。
“爸,你又來了,飯都涼了,”而總是在背後撥涼水的靈碸顯然還未習慣。
“好,好,不說,吃飯。。吃飯,”感覺自己的說的太多了,卡爾適時的閉嘴。朝廚房走去 。
“你回來的剛好,你都不知道,我被我爸教訓的多慘/”也對,靈碸也只有在此時發泄不滿。
“叔叔也是爲了你好,你這個小子,有人關心你,卻還在這裡抱怨,”
“你是不知道,我的耳朵都快生繭了。你要是在不回來,估計我都。。我都不知成什麼樣了,”
說到重點。靈碸卻語塞起來。
“呵呵,成什麼樣?。。。,快吃飯吧,你看你。噴我一身,”
“什麼噴你一身?”
“口水!真髒,”說着,夏冰洋還故意往靈碸的身上擦去。
“啊。。。。夏冰洋!你真噁心,這衣服是我第一次穿勒。”
看着靈碸的摸樣,夏冰洋笑了,一回到家,感覺,是那樣的舒服,溫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