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這挫氣有力的字體,名德一時忘記該作何反應。雙手抖擻的拿起信封。才慢慢翻開。
Hi,名德。
吃驚嗎?我猜你心裡一定在笑話我吧,無所謂了。你就當笑話看吧。
。。。
其實,我只是想跟你說句生日快樂啦。沒別的。別擔心。
其實。。。其實不是的,好吧,我是在說謊。除了生日快樂外,我想對你說的話很多。多到我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是,我只能用這個辦法傾訴出來。若你有心想聽的話接下來就繼續看下去,不想的話就把它撕掉吧。
我一直都在欺騙自己,欺騙彼此,僞裝自己過着如同只剩軀殼的日子。前段時間我去了西藏,拉薩,走了很多路,見到很多不一樣的人,看他們一路歡聲笑語,但是我知道,無論身處何處,自己內心的那份寂寥心無所屬的感覺是沒法離開自己的,這是病,而且這病潛伏在我身上太久,以至於要病入膏肓。無法治癒。
名德,你說,世上真有三生有幸一說嗎?小時候時總聽到大人們說福分,緣分這東西是老天給的,能被自己喜歡的人真心真意疼愛一輩子的話是這人三生有幸修來的。如今,我仍然無法理解其中意義,但是,如果今生能如此,折壽減命,也求老天憐我一次三生有幸。
。。。不過,只是一切似乎從開始就走偏了。
。。。好了。就此擱筆了。
祝幸福快樂!
另:這隻手錶是我在西藏買下的,總感覺寓意這表能祈福佩戴它的人,現贈你。望惜之。
28日 燈下
雪怡字
只是短短的數十多行字,名德足足看了半個小時,一遍又一遍的默唸着。林雪怡真的走了,這是名德此時心裡唯一的感受,名德顫抖的握着信封,彷彿看着自己悉心圈養在籠子的小鳥忽然展翅飛走,連頭都不曾回過來看自己一眼。任憑自己如何呼叫。剩得背影也都沒留下。
空寂的房間裡突然一聲清脆的嘀嗒聲音響起,桌上的黑色手機屏幕隨即亮了起來,名德像沒聽見般不去搭理,倆眼只顧看着眼前的包裝盒,隨即右手拾起打開。裡面放着一隻黑色圓盤鐵腕的休閒手錶,外形及其簡單,只有錶盤處一行略爲奇特的花紋看來特別不少,彷彿側臥着一隻尖刃的銀仗。名德拇指輕撫着花紋,能細微感覺凸凹的觸感。此時時針卻停止在準時八點上面。名德調試了幾下,錶盤內細膩的表
針纔開始旋轉起來。看了許久,名德用擦布仔細的擦拭了手表後,重新放置在包裝盒內。然後打開抽屜的第三層,把包裝盒放了進去。
林雪怡想離開的事情夏冰洋也已經知道,不過那也是林雪怡訂好票之後,夏冰洋責怪林雪怡心狠這樣絕情說走就好,往日相見的時候又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可在面對着眼前的林小年和夏冰洋兩人的怨言,林雪怡也只有頻頻低頭抱歉的話出口。
“林雪怡,你這次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夏冰洋依舊不饒人,語氣裡責備不已。
“。。哎呀,你要我說多少遍對不起纔可以放了我。別在讓我內疚了。”
“幹嘛這次要這麼急啊。過了年後不行嗎?”林小年也是一副不捨之情。
“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我不願意在等了。。”
聽林雪怡這話後兩人也不在繼續下去,夏冰洋只是一味的攪拌着面前的咖啡,臉色凝重。林小年更是一言不語,看穿前後般向林雪怡投去撫慰的眼神。林雪怡也一臉淺笑迴應着林小年。此時兩人的關係早已仿若親姐妹般親呢。站着林雪怡的立場。林小年當然明白她的決定該是多讓人無奈,付出和收穫永遠不可能成正比,這就是感情。不能給對方帶來歡樂,至少也不要留下痛苦。林雪怡一直都在等待屬於自己的幸福,這份幸福裡有着快樂的生活,有能陪伴自己的戀人。可如今,對林雪怡來說已經成爲奢侈。
從揹包裡拿出2個包裝精緻的禮盒,林雪怡遞給夏冰洋和林小年,像是完成任務似鬆了口氣,夏冰洋頗爲驚訝,調侃着禮物太小了點,林雪怡崩着臉猛的想要拿回來被夏冰洋笑着擋了回去,林小年拿着禮盒興奮下就拆開了,裡面是一條淡粉紅的披肩,絲綢棉質,末尾處還有一條淺綠色的條紋圍繞着披肩一圈,林小年愛不釋手,披在身上試了又試後才重新疊好後放在禮盒裡。
與林雪怡短暫的聚會時間很快就過去,目送着林雪怡的汽車消失在寂靜的馬路後,夏冰洋才與林小年轉身朝停車場走去。
生活依然繼續,林雪怡的消失沒改變任何人的生活,夏冰洋仍舊是公司到家的早出晚歸,林小年也是公司與家的倆點一線,凌碸依然時不時能讓家裡詐起油鍋似的沸騰,卡爾近段時間有點小忙,因爲跟協會裡的同僚們計劃的釣魚出行日期已經到了。家中凌碸沒老爸嘮叨,整個人就跟出獄的囚犯似的想要飛檐走壁,幸好夏冰洋的阻撓能適時的約束下凌碸。林小年因爲
工作量的加大,加上前陣子的《旅遊計劃》剛剛結束,文案工作堆積如山,已經幾天沒見到凌碸人影,所以對於夏冰洋麪對凌碸製造的繁瑣事情一點都不知情,當然夏冰洋就沒辦法在林小年面前露出半句了。
夏冰洋一心想着凌碸能消停點替自己能省點心,可都跟玩笑似的半點用沒有,每次接到他來電時夏冰洋都覺得有突擊狀況發生,這不,剛午飯沒多久,凌碸的電話又來了。
“。。又怎麼了。?”
“。。冰洋哥,出事了。”電話那頭凌碸急促的聲音傳來。“ 名德哥。。名德哥。。被打了。。”
“你瞎說什麼啊?慢點,說清楚點。”
“。。你快點過來。。剛剛來了一羣人。。。”
一個廢棄的工廠裡,當夏冰洋趕到的時候,名德正揮着長棍跟人廝殺中,凌碸也混合在其中被幾個猙獰面孔的人半圍着,忽然腳下一個凌冽,就被人揮倒在地,眼見着就要被對方一根長棍狠砸下來,猛然後方一個面容熟悉的男子一個後旋踢散開那羣人,用力拉起摔在地上的凌碸。兩人又朝那羣人揮起拳頭。夏冰洋見勢不對,在一旁撿起一根棍子就衝了過去。
漫天的灰塵與雜物鋪天蓋地。夏冰洋揚起手裡的木棍就是一陣亂打,那對手見這邊又來了幫手,氣勢明顯弱了不少,體力上高度透支,加上幾人身上也多處掛彩,丟了木棍後就有兩三個人倉皇了逃了出去。那剩下的人更加驚慌,呆滯的看着夥伴丟下自己,左右防禦着幾下後最終也丟了棍子跑了出去。
破舊不堪的場地,幾個身形疲憊的身影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一個個大口的踹着粗氣,夏冰洋這時才發現居然蔡子佳也在現場,而躺在凌碸一側替凌碸擋下拳腳的正是自己上次在警局裡見着的章元傑。那章元傑傷的不輕,嘴角上已經流血不止。眉骨處也有一條深長的傷口,夏冰洋躺了半會後,坐直身體纔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幾個怎麼一起來了?”
另外的三個誰都沒說話,夏冰洋擡腳朝一旁的凌碸順勢一踢:“臭小子,你說。”
“。。。啊”夏冰洋這一腳剛好踢在凌碸受傷的地方。凌碸皺着眉頭。疼了直咧嘴。:“冰洋哥,你輕點。”
“臭小子,這會你怎麼知道疼了。”夏冰洋回頭又問名德:“都是你安排的?”
名德又是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半響後,才哆嗦的開口:“。。。兄弟,我中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