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晚會開始還有兩個小時,清倫已經緊張得在房間中來來回回走動。雖說她十分相信安翼,可是被記者圍着拍照這種事情,她還是很少經歷。若是被人抓住了什麼把柄,那估計會非常麻煩。
“衣服已經到了,快換上。”安翼站在清倫臥室門口,一手拿着一件深藍色的晚禮服,一手拿着一個手掌大小的盒子。
“這是什麼?”清倫打開盒子一看,吃了一驚,裡面竟然是一個鑲鑽的項鍊。這個項鍊她都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從來沒想到自己也可以擁有一條!
不消問,安翼已經知道清倫是有多麼喜歡這條項鍊,他道:“喜歡就趕快換上,我找人再給你畫個妝。”
十五分鐘後,清倫從房間中出來,站在門口。坐在沙發上悠然喝着咖啡的安翼擡頭一看,不覺已經驚呆。在晚禮服的襯托下清倫的皮膚更顯白皙,清秀可人的樣貌也更加惹人憐愛。獨獨令他不滿的是,如此成熟的晚禮服,在她身上,竟顯得有些小巧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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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翼的車到達慈善晚會附近時,已經是晚上七點。清倫擔心去晚了不好,急急忙忙要下車。安翼按住清倫的手,道:“等一等。”
清倫不解,朝車窗外望了望,見有一批工作人員正在和那些記者們協商,似乎想要讓他們暫時離開。
十分鐘過後,門口已經沒有了記者。這個時候,清倫才真正認識到,這個安翼,可真是不簡單。如果一個安氏集團的遠親就如此厲害,那真的安氏集團的公子,該是何等的風雲人物?
“走了。”安翼扯了扯清倫的手,將她帶出豪車。
“記得面帶微笑。”安翼極爲紳士地說道。
清倫立刻鬆了鬆自己面部的肌肉,讓自己展出笑顏。做一個公衆人物,可真是不簡單。清倫這個時候都已經覺得有些累了。
剛進入會場,立刻就有很多人圍了上來,跟安翼客套。偶有人問起清倫,安翼就簡單介紹道:“我的女伴,左清倫。”
接着,其他人就將清倫誇讚一番,說氣質好啊,有品位啊,脖子上的那個項鍊是多少多少錢啊。
清倫一般都是點頭謝謝,然後瞅着別人身上最爲閃亮的東西誇讚了一番。一路下來,倒也是順利。
“哎,那不是白小姐麼?”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衆人都朝門口望去,清倫也不由得轉過身。只見白碧心身穿一件白色女王長裙,脖間帶着一顆深藍色寶石,說不出的高貴典雅。清倫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衣服,又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氣質,深深覺得自愧不如。
白碧心掃了一眼衆人,看到安翼身旁的清倫,眼神不易察覺地一冷。她回想起上次在酒店裡遇到安翼時,安翼就帶了這個女孩,只是不知爲何,那個女孩有事先走了。雖然其後安翼在飯桌上的表現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是她仍舊感覺到那個女孩對她而言,是個威脅。
清倫自然是不知白碧心有這樣的心機,她只是忙着應酬那些人,就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安翼只是略略瞟了白碧心一眼,就帶着清倫走到一個青年男子身旁。
“顧若城,你怎麼也來了?”安翼戲謔道。
清倫很少看到安翼和別人這般調侃,她覺得這個名叫顧若城的人和安翼的關係一定不一般。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多看了顧若城幾眼。顧若城長相極爲清秀文弱,鼻樑上架着一個無框的眼鏡。不是很大的眼睛裡透出深沉而凌厲的光芒,這讓清倫有些不敢接近。
“我聽說你會來,特意來見見你。怎麼,還不待見我了?”他說着,朝清倫看去。未等安翼說話,他又道:“竟然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伴,你可別又禍害了人家。”
禍害?什麼情況?
清倫不由得朝安翼多看了幾眼。
安翼輕咳了兩聲,道:“那都是陳年舊事,你何必提它?”
顧若城輕輕一笑,對清倫道:“真是抱歉,我都忘了自我介紹。顧若城,這是我的名片。”
清倫接過名片,看了看,上面寫着:銘鼎國際公司總經理,顧若城。
“顧總,你好。”清倫略一躬身,笑道。
她剛擡眼,便看到離顧若城不遠處有一個極爲熟悉的身影——歐陽海!
而且,歐陽海似乎已經看見了她,正朝她這裡走來。她心下緊張,立刻扯了扯安翼,道:“快走,我看到歐陽海了。”
顧若城見清倫如此,有些詫異,不由得向後看了看,剛好看到一個英俊的男生朝清倫走來,臉上帶着焦躁。他回過頭來,笑道:“你不會搶了人家的女朋友吧?”
安翼瞪了他一眼,道:“這種事你纔會幹!”
眼看着歐陽海就要走近了,安翼卻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裡,清倫急得額頭上都出汗了。
“清倫?你怎麼在這裡?”
“我表哥沒有女伴,我過來陪他。呵呵。”清倫尷尬笑道。
歐陽海此時全然不顧安翼在場,冷道:“我可不記得安家有一個姓左的表妹。”
清倫知道這一定瞞不過歐陽海,歐陽海可是從小就在這個圈子裡生活,他對這個圈子的瞭解,遠遠超過她。
“誰說我安家沒有?你比我還要了解我們安家的家譜麼?”安翼冷道。
歐陽海見安翼發話了,起先還有些害怕,可是很快,他便恢復了鎮定,針鋒相對道:“你想把清倫怎麼樣?你傷害一個還不夠麼?我絕不允許你傷害她!”
顧若城和安翼,包括清倫,見到歐陽海說出這樣的話,都不由得有些吃驚。清倫這個時候,才真正意識到,或許歐陽海真的是有點喜歡她了……
顧若城看着安翼那有些驚愕的表情,笑着打了個圓場:“歐陽,你放心,我不會讓安翼傷害她的。而且安翼早就已經改過自新了。”
安翼聽了,斜着眼,用眼神殺了顧若城無數遍,顧若城全當沒看見,還極爲熱情地拍了拍歐陽海的肩膀,讓歐陽海放心。順便還將歐陽海帶走,送到他的父親歐陽永新身旁。
清倫側身看了看安翼,問道:“你曾經傷害誰了?”
這樣一個問題,在一天之內被提起了三次,安翼心中很是不悅,他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清倫從安翼口中聽出了不悅,便住口不問了。每個人都有不想提起的過去,她又何必去揭人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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