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倫的目光並沒有在那個男子臉上停留很久,轉而尋找慕容簫的身影。
很快,慕容簫端着兩杯紅酒朝她走來,令她頗爲吃驚的是,慕容簫的身後竟然跟着那個男子。她心內不由得一驚,難道他就是慕容嶺?
慕容簫將一杯紅酒遞給清倫,笑道:“難得我們的女富豪肯賞臉過來,這場慈善宴會可都全靠你了。”
清倫略笑道:“慕容先生哪裡的話,我哪有什麼錢。”
“你就別再謙虛了,說吧,你準備捐多少錢?”慕容簫笑道,半開玩笑半認真。
“最近很多程序還沒有落實,手裡的資金週轉也不靈,我只能盡力而爲了。”清倫劍走偏鋒,略笑道。其實關於這次慈善晚會,出多少錢,捐給哪個機構,由誰來負責這些錢的去向,她都已經和安翼暗地商量好了。
慕容簫見清倫並不肯直接說,心中雖然仍舊想知道清倫到底拿了多少錢來,可又覺得如果再問下去可能會惹得清倫不高興,便轉移話題,道:“我都忘了介紹了,這是我哥哥慕容嶺。在慈善這方面暗地裡做了很多功夫,他捐的錢,主辦的慈善活動,一點都不比安翼少哦?”
清倫正欲微笑,眼中卻泛起淚花,強忍着道:“那也算是和安翼志同道合了,若是安翼能夠早點遇到你就好了。”
說畢,已經拿出手帕拭淚。
慕容簫連忙道:“今天是我們辦活動的好日子,就不要想那麼傷感你的話題了。你們先聊,我去那邊看看。”
清倫朝慕容嶺尷尬一笑,又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淚。
慕容嶺疏淡的眉頭微皺,臉上帶着十二分的關切,安慰道:“我們活着的人應該更加努力地活着,這樣纔對得起死去的人。不是麼?”
清倫重重點了點頭,分外感激地看了看慕容嶺,略透露道:“其實我現在資金週轉不靈,估計也只能贊助幾百萬。等到安翼的資產全部都轉在我的名下,我大概就能捐個千萬左右,這次真是抱歉了。”
聽清倫這麼說,慕容嶺心中竊喜,但是臉上仍舊保持着風度,道:“捐多少全是個人心意,你已經量力而爲了。沒人會責備你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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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慕容先生體諒。”清倫道,又多看了慕容嶺一眼。
將這些信息透露給慕容嶺是清倫故意的,如果想要得到一點東西。不先給別人一點那怎麼能行。
慕容嶺見清倫似乎有意,正欲多說兩句,哪裡發現李聞笙已經朝這裡走來,還十分親暱地對清倫道:“清倫,你也來了。我還以爲你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呢?現在好點了麼?”
李聞笙這番話讓慕容嶺不由得有些不安,難道李聞笙和左清倫已經有所發展了?那左清倫會不會將手裡的錢投給李聞笙?
“好多了,多謝李公子關心。我前幾日聽說李公子在外面和幾個外國的女子有所聯繫,不知道這幾日怎麼樣了。”
李聞笙臉色微紅,道:“咳咳,還好還好。”
清倫看着李聞笙窘迫的樣子。略一微笑,顯出幾分嫵媚,慕容嶺心下更是焦急。他以爲清倫和李聞笙之間已經有什麼。到了可以隨意談論男女關係的時候。而且方纔清倫對李聞笙的那抹笑容卻從未對他顯現。
爲了能夠籠絡清倫,慕容嶺立刻道:“晚上最後有一個頒獎儀式,到時候還請左女士同我一起上臺頒獎。”
清倫略微一愣,臉上的笑容立刻收住,道:“我現在在媒體上露面不好吧。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
不期清倫會拒絕,慕容嶺更是以爲清倫和李聞笙之間有什麼。不然爲何李聞笙一來,清倫的臉色就變化如此大呢?
他猶豫着要不要拋出更誘人的東西來吸引清倫,也就是在他猶豫的當口,李聞笙又道:“我帶你去見見家父吧。”
清倫真的是一心想要拒絕,而且李聞笙要帶她去見李紹瑛,目的顯而易見——表明他想要和清倫結爲盟友,大家以後有事多多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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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這樣的宴會上,拒絕這樣一個再平常不過的請求,似乎顯得她太小家子氣不懂規矩了。無奈,她便跟着李聞笙來到李紹瑛面前。
李紹瑛一看到清倫,臉上便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眼前這個人雖然是個寡婦,可是臉上的風姿分毫未減,倒是增添了幾分成熟之美。而且她手裡握有安翼的大半部分資金,如果能夠將這些資金歸入李家門下,那麼李家一定能夠走出這次危機,保住在三大家族中的位置。
“這些日子,你也別愁壞了身子,聽說你已經懷上了安翼的孩子,更是要爲肚裡的孩子着想。”
清倫雖然知道他們那些花花腸子,卻不料,他們竟然信了她和安翼已經有孩子的謊言。雖然這謊言在不久之後就會成爲事實……
她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知道,以後我乎加倍小心。”
“聞笙平日裡會有一些空閒的時間,你若是想出去散散心,只管找他便是。”
“多謝您的關心,李先生平日裡工作繁忙,太打擾他不好。”
“他在公司的事物不多,你只管叫他便是。”
清倫知道,如果繼續推脫下去,李紹瑛一定會繼續和她糾纏下去,一直到她答應爲止。她最煩的就是這種人,於是她便道:“那就有勞了。”
慕容嶺見清倫和李家打得火熱,心中早已經有些發癢,剛好這個時候慈善晚會要進行捐助和講話,他便走到他們身旁對清倫道:“左女士,捐助馬上就要開始了,不知道您現在有什麼想法沒?”
清倫聞言,朝李家略一笑,道:“我先失陪了。”
成功將清倫挖走後,慕容嶺笑道:“李聞笙也是個心思細密的情聖,興趣愛好很是廣泛。”
清倫琢磨着,慕容嶺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實在誇李聞笙還是在黑李聞笙?
因爲一時間還不瞭解慕容嶺的意思,她便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只是淡淡道:“是麼?”
慕容嶺卻以爲清倫不甚喜歡他,對他十分冷淡。心中頗爲受挫了一陣。
不過,他仍舊微笑着在臺上向其他人介紹到:“今天,我們這裡來了一個新客人,她就是——左清倫!”
這裡面有些不適很清高的人已經聽說了清倫,但是那些十分清高,以爲一個家族只有超過了三代仍舊長盛不衰的,都對清倫沒什麼印象。一般的暴發戶,都入不了他們的法眼,雖然他們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暴發戶已經越來越有錢,越來越有內涵和品味了。
“雖然她最近正經歷着人生的災難,但是她仍舊放開胸懷幫助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人民,這種慈善精神,正是我們一直所提倡的,所以我建議,准許左清倫加入我們的慈善會員。”
其實這所謂的慈善會員,都是些十分有來頭的人才能加入,比如說某部長的夫人,比如說某跨國公司的老闆,還有一類就是清倫這樣靠着繼承遺產十分有錢的人。
這個消息剛一公佈,下面便有一些人竊竊私語,那些清高的人自然有所不願,但是如今這裡面大多數人都只認得錢,多一個有名頭的富豪來,對他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當然,聽到這個消息,最吃驚的還是清倫。她以爲慕容嶺還要考察她一段時間纔會正是讓她進入這個圈子,沒有想到在今天,他就已經急着這麼宣佈了。
到底是慕容嶺有什麼計劃,還是說慕容嶺已經開始接納她了?
無論是哪一個,她都要繼續走下去,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要風雨兼程!
其他的會員本來對清倫便有些好感,加上有些人已經知道清倫今天會捐幾百萬,以後可能捐一兩千萬,自然願意將清倫拉入其中。
至於清高派,雖然他們的錢在持續縮水中,但又不肯放下所謂的清高,固執地拒絕。當然最後多數對少數,清高派完敗。
清倫發表了簡短的入會感言之後,便將手中的五百萬支票讓入了希望小學的建設中。還特意說明,爲了讓這五百萬徹底落實,物盡其用,她已經安排了專門的人員管理這五百萬,並定期向她彙報。
又是一陣讚歎聲,說清倫這做得好,可以防止錢被貪污。
好在清倫心裡清明,知道這些人不過是一時的讚譽罷了,並沒有放在心上。
回去的時候,慕容嶺堅持要送她,無法,她便坐上了慕容嶺的車子。
慕容嶺的車並沒有像她想象的那般冷酷整潔,反而這裡面透露着一種濃濃的情味兒。暖色調的座椅,專用的水杯在隨手可及的地方,車窗前放着一些小飾品,車內後視鏡上還掛着一個小小的福。
除了做工用料更爲精細一些,竟看不出和平常的人家有什麼差別。
“你之前和李先生認識?”慕容嶺問道。
清倫正欲回答,忽然明白,爲何慕容嶺今日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李聞笙,原來他是誤會了她和李聞笙,這才這麼着急拋出橄欖枝,要她接下。
想到這裡,她道:“也算是一個朋友,和慕容簫一同認識的。”
此時,清倫心裡已經確定了慕容嶺的態度,那麼就要進行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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