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愛我的,對麼?”端雲擡起頭,深深地望着安翼,等着他的回答。
“是的。”安翼道。他是愛她的,但是這不是愛情。他可以吻她,可以撫摸她,就是不能給她愛情。重生這麼久,他幾乎不知道愛情是什麼,他每日都在各種爾虞我詐中游走,在真假之間迴旋,他已經忘了愛情是什麼滋味。如果這就是重生帶來的副作用的話,他也願意接受。
“我會幫你,只要那是你願意的。”端雲笑道。
無以言說的愧疚在安翼心中瀰漫開來,他對不起端雲。他想通過對她百依百順來讓自己內心好受一些,可是,有時候,那種無邊無盡的愧疚還是會在他心中氾濫成災,而他卻無力將其疏導,只能任由那愧疚刺入他每一個毛孔。
“咦?你怎麼了?”端雲看着安翼那凝固着悲傷的臉,問道。
安翼立刻調整臉上的表情,笑道:“沒什麼。沒有我,你可以過得更好。”
端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你這話說的跟什麼樣的,等到我幫你將安昊所有的錢都奪了回來,我們還不是可以在一起。”
端雲這話突然提醒了安翼,是啊,將安昊手中所有的錢都奪了回來,重振了安氏的企業之後,端雲還是要回來的。可是,這幅未來的場景,他並不想看到。他不愛端雲,他不會和她結婚,更不會和她生孩子。
爲了不讓端雲看出什麼異樣,他對端雲笑道:“是的,到時候我們仍舊可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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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清倫在學校裡亂晃,看到有人在募捐,她便過去看看熱鬧,誰知這竟是給宮源的母親募捐。她心裡可是又驚又喜啊,如果可以集合社會上大家的力量,她就不用欠下安翼那麼多債務了~~
“清倫,過來捐點!”徐尚尚朝她喊道。
於是乎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作爲宮源的前前女友,捐多少,倒是大家極爲關注的話題。
不過,清倫倒是不怎麼在乎衆人的眼光,她想着自己已經捐了十萬,這次就少捐一點。於是,便從口袋裡掏出了十塊錢,投了進去。
其他人看着那十塊錢,看清倫的眼神頓時就變了。竟然只捐了這麼點,真是不念舊情,冷血動物!宮源當初跟她分開絕對是正確的!哪裡比得上洛雨,好歹人家還支付了大幾十萬的醫藥費。
面對這些目光,清倫權當沒看見,反正她也不認識他們。
路上,歐陽海叫住了她,對她道:“那十萬塊是你付的?”
“啊?”清倫不知歐陽海從哪裡得到的消息,不過她並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於是否認道:“不是。”
“你不用騙我了,支票上寫的是安翼的名字,如果不是你和安翼做了什麼交換,他也不會大方到幫你支付十萬塊。”
嗯,邏輯層次很分明,但,她仍舊不想承認:“安翼也是很樂於助人爲樂的。”
歐陽海冷哼一聲,道:“他要是肯助人爲樂,就沒有奸商了。”
清倫聽着歐陽海的語氣,知道歐陽海其實早就已經有了結論,她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爲何還來問我。”
“我只是想知道你同他做了什麼交易。”
“哦,這個啊,他說讓我做他名義上的女朋友,陪他出去應酬。”清倫淡淡道,並不覺得有什麼。
“衣冠禽獸!”歐陽海罵道。
雖然清倫在心裡也這麼罵過安翼,但是,聽到別人這麼說他,她心裡還是略有些不舒服的,她道:“不用這麼罵他,他又沒對我怎麼樣。”
“等他對你怎麼樣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這話的確沒錯。
清倫略想了片刻,道:“可是我和他簽了合同,違約金十萬,我付不起。”
“我幫你付!”
“呵呵,不用了,一年半之後我就可以擺脫他了。”清倫尷尬笑道。歐陽海這個建議確實不怎麼好,雖然他幫她付了違約金,但是這對清倫來說不過是換了個債主而已,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相對而言,她還是更樂於住在峰嵐國際。至於那個安翼房東,她以後會盡量減少和他接觸。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清倫,那個人遠比你想象的危險!”
“嗯,謝謝提醒。馬上要上課了,我們快點吧。”
對於歐陽海的提醒,清倫是知道的。跟那些有錢人鬥,她並不認爲她可以獲勝,但是,她覺得既然惹不起,那應該躲得起吧。
這天晚上清倫獨自一人吃了晚飯,準備打開電視看看徐尚尚說的——宮源的募捐會。宮源本來就長相英俊,舉止得體,加上他成績優異,又是學生幹部,那些社會人士自然願意給他捐錢。
看了幾分鐘,清倫怕勾起自己的回憶,立刻換了臺。她一個臺一個臺地換來換去,百無聊賴,正準備關了電視去看書時,卻看到熒幕上出現了安翼的身影。他身旁站着以爲極爲美豔的女子。
清倫呆住了。
她忽而明白爲何安翼這幾日並不帶她出去了,原來是有了新歡。她仔細看了看那個女子的長相,典型的小巧美女,還有幾分像是范冰冰。柳眉明眸,顧盼間帶着幾分媚人的微笑。
清倫皺了皺眉,爲自己的後知後覺有些傷感。這種情況她本應該料到了,可是卻一時間被某些意外的場景迷惑,這纔有些亂了心智,竟沒有想到始亂終棄,新歡舊愛對於安翼來說是常有的事情。
她關了電視,那種觥籌交錯銀光閃閃的上流社會本不是她該生存的地方。
深夜,安翼回來,一身的酒氣。
清倫看着他狼狽的樣子,嘆了口氣,將他送回臥室,思量着明日如何問他多要些報酬。
安翼剛剛躺下,便突然要吐,他立刻扶着牆壁,衝向了洗手間。
清倫見他如此,想着他應該還有些清醒的意識,便回到自己房間中,準備繼續睡覺,她明天還要早起呢。
她躺下還沒一會兒,就聽到一陣敲門聲,她不想理會。覺着,長時間不理他,他自覺無趣,大約也就走了。
可是,安翼竟然出奇地執着,一遍又一遍地敲着清倫的房門。
無奈,清倫只好披了件衣服,起身開門。門剛打開,安翼就倒在了清倫身上,將清倫壓得一個趔趄。她定了定腳步,將安翼推出房門,送回他自己的房間。
當他將安翼扔向他的牀時,安翼卻拽着她的手腕,將她也拉到在牀上。
她知道安翼是故意的,於是便伸手握住安翼牀頭的鬧鐘,自言自語道:“我看房東今日喝得太醉,晚上肯定會鬧個不停,把他打昏了倒是可以讓我晚上睡個好覺。”
說着,她已經舉起了那金屬鬧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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