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前緣

到京城的路上,一路竟也是平安無事,待等他們到了京城的城門,才進去,就看到一隊馬隊趕了過來。

那馬隊浩浩蕩蕩的正向着他們的方向奔了過來。

水無憂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一時之間也僅是感覺驚奇,便問她身邊的大師兄靈淮。

“師兄,這就是京城?”

水無憂正好奇的打量着幾乎是摩肩擦踵的人流,便也隨着人流分散開了,只是人羣竟有越擠越多之勢,水無憂這時被靈淮還有云澤護在中間,三人才欲向人羣外走去的時候,馬隊竟是已經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靈淮抓住水無憂向後退去的手,把她扯到自己的面前。

“無憂,別走丟了。”

靈淮才說話間,便見馬隊後面飛土揚塵的奔來一匹黑色的寶馬良駒,在馬背之上端然穩坐着一個穿着一件黑色描金便袍的男人。待這個人在他們三人面前,近在咫尺間的時候,才帶住了身下的駿馬。

水無憂擡頭,只看見這個人腰上繫着墨綠色一塊玉珏。再仰頭只見這人,一道劍眉帶着英氣博發,面露威儀。

當水無憂好奇的看着此人的時候,此人也在仔細端詳般的看着她。這個人的眼神很是明亮,像是擦亮了的星光般的璀璨。

水無憂正斜了斜頭的注視他的時候,這人端坐在馬上,略俯了俯身,也不看站在水無憂身邊已經臉上面露陰鬱之氣的雲澤,更是沒有注意到靈淮的臉上,竟然是一副驚訝之極的模樣,他只是很溫和的看着水無憂說。

“你就是水無憂?”

他自信不會認錯,雖然城門口已經堆成了人山人海,可是,這三個人的風采與周糟的人,俱皆不同。

如是寶玉,如是明珠。

水無憂微笑着的看着眼前的人,這個人至少她沒有感覺討厭,甚至有些熟識的感覺,她輕快的笑容像是春日裡的陽光般的美好。

“你是誰?”

這時候,這個衣着華貴的人身後的僕人已經下馬,纔要走過來,似乎是對這三個人的態度很是不滿,正要訓斥,只見這個人揮了揮手,示意剛走上來的兵士退後。他似乎是笑得不經意,可是眸光裡的冷冽讓身後的隨從再也不敢上前一步,垂着手,退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然後,這個還端坐在馬背上的人又靜靜的看了看水無憂,片刻後,只見他嘴角微揚,笑了一笑,然後才說道。

“我是洛陽王唐非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水無憂靜靜的站在那裡,她瞥見了剛纔這個人的視線,她微微的發愣,卻還是應了一句,說道。

“我是水無憂。這是我大師兄靈淮,這是我的朋友,雲澤。”

“兩位公子,請上馬,至於你嗎?”

這個英俊的王孫公子又重新端坐起了,恢復了剛纔的威儀,可是偏又面露輕鬆的故作思考的想了想,然後才說。

“後面有乘小轎,你可以試試。”

水無憂側過了臉,這纔看到被這個人遮擋了的不遠處,有一頂青色的小轎,而轎旁站着的竟是四個粗壯的婦人模樣的女人。

“是我師傅讓你來的?”

水無憂見師兄還有云澤沒有動,她也就沒有動彈,只是看着這個叫唐非鈺的人,隱隱的有些不安,心頭竟像是預感到了什麼,她自己抓不住,可是又說不出來的有一種隱隱的不祥的預感。

“是,走吧,否則當真是走不掉了。”

說着,只見他手執着馬鞭的手在空中虛虛的一揮,身後的兵士和隨從竟是極整齊的將前隊變成了後隊,而那幾個執旗的人,竟也是絲毫不亂的,從容的走過正在變化的隊形,只是片刻間,便又閃出了只夠一騎飛馳的空地,直直的通向遠方。

這時,穩穩的坐在一匹通體血紅色的寶馬身上的唐非鈺,才招手讓待衛牽過了兩匹白色的寶馬。

“想是這兩匹馬,尚能配上二位,二位要找的師傅已經在我府內等候了。”

靈淮見此人和自己說話,一雙貫識辨識妖魔的眼,竟是流露着複雜之色,他手中拿着玄武劍,強自按了按心頭的紊亂,才上前走了一步。

“也好。”

雲澤卻是一步未動,雖然他隱了自己身上的水氣,可是,這人牽引來的兩匹寶馬早已經眼內有了驚懼之色。

“怎麼?”

唐非鈺才挑眉示意着隨從把馬牽到二人近前的時候,他只見平素在萬軍陣前也不見慌亂的兩匹寶馬竟是齊齊的俯倒於地,四蹄俱跪了下去。

“這......”

着馬的隨從的臉色當即就被嚇壞了,強呵了兩聲,也不見馬起身,就是強扯繮繩,那兩匹寶馬竟也根本沒有移動半分,並且已然是開始瑟瑟發抖。

雲澤眼內詫異,在他才轉過了眸,看到水無憂正好奇的又走了一步,其中的一匹已經倒地的馬,竟有驚懼到了極點的崩潰之色。

“無憂,過來。”

雲澤看了看水無憂頸上掛着的黑色的墜子,便也是明白了幾分。

這睚眥的身上的煞氣是用來震懾那些,妄圖接近水無憂的鬼魂陰魅,只是,卻未想到這兩匹有些通了靈性的畜牲。

“啊?”

水無憂回頭,靈淮這時候也像是明白了箇中的原委,但是他只是輕描淡寫的對仍是端坐在馬背之上的唐非鈺說道。

“我三人步行即可,將軍可先行回府,我等片刻就到。”

唐非鈺烏黑的眸裡,光色閃亮,他並未對靈淮言語裡對他的輕慢表示不滿,只見他嘴角又是輕揚,看着水無憂的時候,眼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竟像是有些冷冽之光。

“有趣。”

說完後,他竟也不打招呼,手帶繮繩,便是策馬揚鞭的揚起一陣的飛塵的急馳而去。

“師兄,他是誰?”

水無憂竟是看到在圍觀的人羣裡,有些人已經跪了下去,品中念念有辭的在說着什麼。

“他是當今朝廷的唯一的異性王爺,洛陽王。賜國姓唐,名諱非鈺。他自小便與當今皇上一起長大,相傳兩人關係及是親近,後來,在洛陽王平定了西番的叛亂後,竟是不顧羣臣反對,封了他當今朝廷唯一的一個異性王位。這個王爺自己便是享有一方土地,也不向朝廷納貢,只是去年再次出征西番的時候,像是受了傷,一直在京城養傷。”

“那他很厲害嗎?”

水無憂已經是見了他的手下人對他的驚懼,可見,他是怎麼樣的一個嚴苛之人。

等他們三個人走到了王府的門口的時候,竟是看到王府的門口擺放着的竟然不是尋常的石獅,而是一對有威攝之氣十足的一對猛虎。

王府的門楣極是華麗,一字排開的十名兵士不怒而威的手持着明晃晃的長戈。

“是這裡?”

水無憂又問靈淮,她才擡頭的時候,竟是看到靈淮一直是嚴肅的臉,竟是帶着愉悅的神色。

“師兄,我問你呢。”

“是,這裡。”

雲澤只是冷眼看了一眼,便轉身離去,竟是一刻也不願意再留下來的樣子。

“他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有事情吧。”

靈淮竟是不甚在意,扯起水無憂的手,踏着步子拾階而上。

“站住,什麼人,敢闖洛王府!”

待衛持戈擋在了靈淮和水無憂的面前。

水無憂像是也明白了些眉目,她身形往後讓了讓,任大師兄牽着,面目色卻並沒有什麼異色。

靈淮見待衛陰攔他,只是擡了擡眉便說。

“叫唐非鈺出來和我說話。”

說話間,他已經擡臂便是拂開了擋在他眼前的兩個長戈,那兩個長戈本是交疊之勢,兩邊的持戈之人,也俱都是雄壯有力的將士。只是,靈淮像是輕輕的一挑,竟讓二人齊齊的向後退了兩步。

“什麼人!”

這時候,嚴整的緊閉着門,豁然的從裡面敞開。

走出來的正是剛纔隨在唐非鈺身後的那個將士。

那人看到靈淮巍然佇立在他的面前,面色上竟是沒有什麼對富貴或是威儀有什麼感覺,平靜的一張臉上露着一份不怒自威的氣勢。因爲先前王爺已經交待過了,來人面上露出和顏悅色的表情,從門口走出來。

水無憂只見這位身着白色鎧甲的小將,微微躬身,彬彬有禮的對靈淮拱手示意。

“二位,裡面請,”

“謝。”

靈淮也僅僅說了一個字,便是帶着水無憂大步的走了進去。

身着白色鎧甲的這個小將將二人引到了偏殿的大廳,只見廳上的正位上坐着的正是剛剛還對她和顏悅色的洛陽王唐非鈺。

“王爺,人已經到了。”

洛陽王此時換過了一身衣着,只是眼裡少了份剛纔的神采,多了幾分威儀。

白袍小將將靈淮還有水無憂讓到了偏座。溫和的說了一聲請坐,然後又指引着待女奉上了茶水。

水無憂坐下,纔要碰那杯子,就被靈淮伸手奪了過去,放到了他那一側。

“兩位可是從遠方來?”

至到此時,洛陽王唐非鈺才擡眸,似是面露溫和之色,可是眼中的威儀竟是不變。

“可否告知小王,二位從何處而來?”

靈淮端然穩坐,看着大堂之上的正位上頭戴金冠,身着蟒龍袍,手持茶盞的唐非鈺。打量了這個洛陽王后許久,他才說道。

“寧州府,離京城並不算是太遠。”

“那,剛纔與二位同行的藍袍的公子,怎麼不見?”

“他還有事,已經去辦他的事情去了。”

水無憂聽二人說話,只覺得有些彆扭,便極隨意的問道。

“我師傅呢?”

洛陽王唐非鈺笑着看她,眼裡並無適才的威儀之色,只像是在隨口問臨家的小童般的輕鬆。

“你師父?是誰?”

靈淮聽他說完,心中一動,以眼示意了水無憂不要說話,然後他拿起手中的杯盞,虛虛的抿了一口以後,又穩穩當當的把杯子放到了茶案之上,纔是用一種極是清朗的聲調回應着洛陽王的盤問。

“師父的名諱我等不方便透露,只是我師父囑託我二人,必於兩日內到王府,他說,他在此等候,想必王爺也是清楚。”

洛陽王唐非鈺本是前些日子出京打獵,因爲在京時日久了,心頭感覺憋悶,本是閒情逸志,所以,他也沒有多帶護衛,僅是帶了十二名親衛,便去了京郊三十里外的鳳鳴坡。

雖知就在半夜時分,遇了西番餘孽的偷襲,他帶去的十二名親衛十人皆是喪命在了鳳鳴坡。就在他被逼到了鳳鳴坡的谷底的時候,幾乎就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竟是隱隱見到了有一襲白衣從天而降般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那人背對着他,一襲白衣在月華之下,竟是有如神祉般的不可侵犯。

西番餘孽本是持仗着人多勢衆,見只來了一個人,而且又是月黑風高之際,竟是一時之間也不在意,各各手持利刃便向他撲了過來。

唐非鈺雖然年僅二十,可是,他已經在戰場上幾經生死,面對這樣的情形仍是泰山崩於前的樣式,雖然肩上和腿上都受了箭傷,可是他還是向前踏了兩步,與這個像是從天而降的白衣人站在了一處。

只是,當他站定了,纔回頭間,竟發現這個白衣人,竟是他在幼年時,教習了他武藝還有兵法的那個臨家先生。

那時候,他還小,家裡也沒有什麼權勢,他的父親也僅止是大內的待衛長,平時對他的管教不算是嚴苛,也僅止是偶爾擺弄一下他的武功罷了。也不知什麼時候,在他家的隔壁竟是住了一個像是孑然一身的先生。他還記得,那戶人家的院子里長了一顆極茂盛的果樹,一開始的時候,他也僅是坐在牆頭,看到這位先生安然穩坐的在看他手裡的書,到後來時日常了,他便過去搭話,先生便和他說兩句。又過了些日子,他記得先生拿了一柄生了鏽跡的長劍遞到他的手裡,只是叫他比劃一些招式。

時光蹉跎,在他九歲的那年,因爲機緣巧合他認識了當時還是太子的當今皇上,記得那日裡,他因爲得了太子賞下的白玉如意,興致勃勃的拿給先生看,可是,當他推開了門的時候,那位先生竟是已經消失得沒有了蹤跡,而且自那以後,那位先生竟是也沒有露過面。

原本,唐非鈺已經認爲,此生再不會見那人一面了,卻全然沒有想到,在自己生死存亡一線的時候,那人竟是從天而降。

擊退了西番兵將後,他便將人請到了府裡,待若上賓,可是,那人竟是半語支言也未嘗與他說,他問先生姓名時,那人也竟是隻微微的一笑,淡淡的搖了搖頭,便不答他的話。只告訴他說,需借他的這個地方等兩個人。

唐非鈺看着自己眼前儼然在他的面前,處變不驚的比他的年紀稍長一些的身着普通百姓衣衫,卻是難掩身上威武之氣的劍客,還有他身邊這個通身竟是透着靈秀之氣的女孩子,還有剛纔那個神態舉止間竟是面露威儀之色的俊朗男子。

以他識人的眼光,這三個人均不是池中之物。更無論早年對他有授業之恩的白衣先生。只怕那人如果肯出將入仕,當真可以堪稱--國士無雙!

今日,他早早就派人在各個京城的入口處的百里之外留了暗哨,而之所以他這般大張旗鼓的架式,是想從來人的嘴裡探知那位白衣先生的底細。然後,想法設法將先生延爲己用,待他到了城門口,不過短短數語,他竟是對這個始終對他不加言色的劍客便有了好感,然後,洛陽王唐非鈺心中就有個極是迫切的想法,他想要將白衣先生,還有此刻坐在他的面前,神色安然的劍客俱都籠絡與他的麾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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