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天看了金骨它一眼,突然產生了一點可憐之情。
作爲自己在大宣國的對手,金骨它不止一次的打敗自己。不管他是否使用了奸計,不管他是否有獨特的妖氣,他都是一個讓自己感到危險的人。 ωwш▪тт kΛn▪¢ O
看着他就這樣被妖王放倒在地上,就這樣輕易的在人間消失,自己突然感覺到了有一點失落。
自己敬佩這個對手嗎?不會!
自己很在意他是聖者的朋友嗎?也不是很在意。
雁天在金骨它的身上踢了一腳,突然間感到很愜意,這才發現自己關注他的原因,只是因爲自己沒能親手殺了他。
雁天恨恨地又在他身上踢了一腳,這才心滿意足地搖頭晃腦而去。
他並沒有注意,這時金骨它突然顫動了一下。
金骨它的體內,正如道積所說,妖氣已被道積吸走了八成,如果不是雁天的一句話,也許金骨它就被道積吸光了妖氣,被失控的煉妖壺爆破而亡。
可是,就是這二成的妖氣,使他活了下來,但是卻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體內的煉妖壺,第一次因爲妖氣的匱乏而停止了轉動,它隨着心臟的跳動而跳動着。
“嘭、嘭······”
每一次的跳動,他都顫動一次。每一次顫動,它都會向外膨脹一分。
失去了其它的妖氣限制,煉妖壺開始漲大。種種的脹痛,向外傳來。
如果不是金骨它陷入昏迷,他一定會痛苦地嚎叫起來。
煉妖壺膨脹達到了極限,它的上面開始出現了裂紋。
殘餘的妖氣開始向外傾瀉,眼看着煉妖壺的爆裂就在眼前。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雁天一腳向自己踢來。這一腳就向在要爆裂的氣球上捅了一個孔,使金骨它的全身震顫了一下。
煉妖壺中的氣體終於堅持不住,向外衝了出來。但是也是這一腳,奇怪地使煉妖壺的爆裂緩了一緩。
也是在這時,雁天的又一腳踢來。也是這一腳,使金骨它的身體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在金骨它的體內,所有的經脈、所有的肌肉。所有的器官,這時都閃了一下,一股綠色的氣體一涌而出,充滿了整個的身體。
久不見蹤影的綠色魔氣,這次又出現在金骨它的體內。
這股綠色的魔氣,吸食了從煉妖壺中跑出來的妖氣,然後又一股腦地從破裂的地方鑽進了煉妖壺之內。
這股魔氣代替了過去妖氣的位置,把煉妖壺又支撐了起來。
一層更堅韌的薄膜出現在煉妖壺的外邊。
受到了魔氣的影響,煉妖壺開始穩定了下來,並且開始慢慢轉動,這第一絲的妖氣被它們吸入了體內。
煉妖壺這時並沒有停止變化,在它的四周開始出現棱角,變得堅硬。最後圓圓得煉妖壺變成了一個多棱角的綠色多面體。
這時它的轉動開始加快,金骨它身周的妖氣開始向體內緩慢地流動。
金骨它還在昏迷之中,身體的變化,他並不知道,但是他的身體開始恢復了一絲的感覺。
道積、雁天及雁天的手下,離開了青牛村。青牛村中又安靜了下來。
這時有三個村民出現在金骨它的身邊。
這三個人中一人微老,他看向了金骨它說道:“他被那三個人下了重手,還沒有死,但是肯定活不長了。”
在老者身邊的一個強壯的中年人說道:“他在這裡會把皇城的禁衛軍和禁軍吸引來的,這樣就會暴露我們的行蹤,怎麼辦?”
在他對面是一個年輕的胖子,他說道:“我們把他扔進樹叢中去吧!”
那個強壯的中年人拍了他的腦袋一下,說道:“你笨啊!那樣禁衛軍就找不到他了嗎?”
胖子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老者說道:“咱們把他擡進柴房中藏起來,有人問的話,咱們就說他被那幾個人給帶走了。失去了尋找的目標,他們就不會追查咱們幾個人的身份了。”
這兩個人讚道:“還是衛老聰明,小胡,來幫我忙,咱們兩個擡他。”
二人擡起了金骨它,把他扔進了後面的柴房之中,又在他的身上壓了一些枯枝,將它隱藏了起來。
過不多時,皇城的門口塵土飛揚,一羣身穿軟甲的禁衛軍衝出了城。他們疾步而行,很快就到了青牛村中。
看着這羣人的到來,這衛老三個人都咧嘴樂了起來。還是衛老有先見之明,解了他們眼前的一大危機。
道成在城中聽說找到了道積的下落,立刻大喜,他讓苦苦寒帶路,帶着無數的禁衛軍,來到了青牛村。可是在這裡他們並沒有找到金骨它和道積他們。
苦苦寒找到了衛老他們三個人詢問,聽說金骨它被道積他們帶走,苦苦寒立刻心急火燎起來。
他稟告了妖王道成,道成大怒,帶着這羣人又向道積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看着他們離開,衛老他們三個人哈哈大笑,爲了自己的奸計得逞而狂喜不止。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三個人並不知道禁衛軍還會不會回來,所以他們一直也沒有搬動金骨它。
直到了天色大黑,金骨它這纔在枯枝的下面,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金骨它睜開了眼,見眼前一片黑暗,立刻又陷入了迷茫之中。
自己這是在哪裡?
難道自己又穿越了嗎?
爲什麼這個世界這樣黑,看不見四周的景物?
他向四周摸了摸,四周全是樹枝,金骨它這才確定自己正躺在一棵大樹之上。
自己怎麼穿越到了樹上?
自己不會是穿越到了動物的身體之中吧?
金骨它想象着,如果到了天亮,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長毛的猴子,那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如果是那樣,他情願這個世界沒有太陽,永遠也沒有天亮。
就在這時,他看見一點火焰,從遠方向自己這邊飄動了過來。
這是什麼東西?
怎麼還會飛行?
是螢火蟲嗎?
金骨它推了推身上的樹枝,這些樹枝竟然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向旁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