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的燭火微微擺動身姿,將柔美的光灑在秦落衣靜美的臉龐上,勾勒出動人的輪廓。
她就那樣靜靜地躺在牀上,美得似仙子,但卻沒有清醒的傾向,蒼白的臉色經過治療而稍微有些血色。
耶律彥拓高大偉岸的身子坐在八角桌旁,冷冽的黑眸充滿着心疼與焦急。
一個丫鬟小心翼翼地將秦落衣扶起,讓她能夠輕輕仰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個丫鬟試着將金湯匙中的藥汁喂進秦落衣的嘴裡。
藥汁順着她的嘴角緩緩地流出,緊闔的雙脣無意識地阻止了藥物的進入。
兩個丫鬟急得手忙腳亂地擦拭着她的嘴角。
耶律彥拓不耐煩地站起身,俊眉微蹙,大踏步地走到牀前,大手接過藥碗,另一隻手一揮將兩個丫鬟推到一邊。
“我來——”他輕輕將秦落衣柔軟的身子倚靠在自己身上。
“王上恕罪——讓奴婢們來伺候姑娘吧——”兩丫鬟看見王上慍怒的神情,嚇得立刻跪在地上說到。
“滾出去——”耶律彥拓冷冽的眼眸充滿氣憤。
兩個丫鬟嚇得一溜煙跑出了營帳。
耶律彥拓的目光轉向秦落衣,冷冽的雙眸漸漸轉爲溫柔,他拿起金湯匙輕輕將它抵在秦落衣脣邊。
棕色的藥汁仍舊流了下來,未進入她的口中。
耶律彥拓放下湯匙,一手摟着秦落衣,一手輕輕擦拭着她的嘴角,隨即,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龐。
“你這個倔強的女子,這就是你懲罰本王的方式,即使昏迷也是如此倔強?”耶律彥拓輕嘆一聲,溫柔得如情人般的耳語,柔和得令自己也難以確信。
輕柔地將秦落衣放在牀上,耶律彥拓深邃的黑眸緊緊鎖住那雙緊閉的雙眼,這個女子的出現完全打亂了自己的全盤計劃,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夠爲一個女子耽誤自己的行程,如果不是因爲昏迷的她,也許這個時候自己早已身處京都。
“本王決定了要你,你便是本王的人,沒有本王的允許,想死,沒那麼容易!”耶律彥拓雙眼堅定地說。
隨即,他轉手拿起藥碗,喝下一口苦澀的湯藥,俯下身,大手輕輕撐起秦落衣的頭,火熱的脣緊緊貼住她如花瓣柔軟的脣,強迫用脣撬開了她的緊闔,將湯藥喂進她的口中。
待藥碗中的湯藥全部都已經餵了進去,耶律彥拓仍舊流連忘返在她的脣邊,伴隨着湯藥的苦澀品嚐着她致命的甘甜。
“我……寧可死,也絕不會委身於你……”秦落衣曾經說過的話再一次縈繞在耶律彥拓的耳邊。
他的內心狠狠一抽dong,如被刀刺般:“你真的選擇死,也不會委身於本王嗎?”耶律彥拓喃喃自語到,手指撫過秦落衣如瀑布般散落在香間的青絲,眼中閃過一絲心痛。
他一向以冷傲自持,征戰沙場多年早已經習慣了鮮血與眼淚,但卻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過,秦落衣眼淚的跌落,驚飛花萬朵,她只用一滴淚的時間,就融化了自己的冷硬;而她的鮮血更讓自己有一種觸目驚心的痛。
“你要本王到底該如何對你——”耶律彥拓望着緊閉雙眼的秦落衣,雙眼充滿寂寥。
站在帳外的謙傲輕輕搖了搖頭,正所謂旁觀者清,他從來沒見過王上有如此的神情。
耶律彥拓,皇太子耶律倍、次子耶律休哥的族兄。他的性格向來冷峻孤傲,沙場作戰手段強硬多謀,可稱作是遼國堅壘,幫助耶律阿保機馬背上得天下,戰績顯赫,正因如此,被封爲遼國東臨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其地位之顯赫顯而易見。
現如今僅僅是受傷的秦落衣就讓王上變得如此無錯,看來明明動了情,卻還未知,就連自己站在帳外這麼久,武功高強的他都沒有覺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