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蜘蛛”阮進勇,“爆牙”桑丹喀措,“紅狐”沙旺素西的命運要好一些。雖然做了人妖,但是每次出任務前都去寺廟祭拜一番的他,似乎得了佛祖的保佑,這次沒有死在華國境內。
當然,任務算是徹底的失敗了。開拓華國內陸的“殺人市場”,也成了一個笑話。
紅狐能活下來,那是因爲楊烈需要留下一個活口,這樣在面對公安機關的問詢時,可以省下很多口水。
當趙強躲在自己的老巢中等待山中傳出消息時,一場針對以他爲首的販毒團伙的抓捕行動已經部署完畢。
省公安廳一位副廳長親自帶隊,直接繞開市局和縣局,由駐地武警協助,封鎖了進出錫縣的全部道路。
當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的響起時,趙強還以爲山裡的事情有了結果,警察這是要出城去辦案。畢竟,一場滅門大案所造成的惡劣影響,還是很大的。
當幾十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趙強所住的大宅院各個方向時,他終於慌了。
“趙強,你涉嫌故意傷害他人致殘,強迫婦女賣銀,現經市公安局批准,對你實施抓捕!”一名負責喊話的刑警,用大喇叭對着趙強家的大院門口喊着。
警察沒有提到販毒,沒有提到人口失蹤,這讓趙強的心裡稍微踏實了一些。他故作從容地舉起手,走出房屋,表示接受警察抓捕。
然而,當手銬縛住趙強的雙手之後,警察接下來的動作讓趙強的心瞬間變成死灰。
“第一小隊,立即帶着搜毒犬進屋搜索趙強住所,重點是地下隱秘空間!”
“第二、第三、第四小隊,立即前往錫縣潮夢歌舞廳、天雨桑拿中心、紅歌坊卡拉OK店,抓捕其餘犯罪分子!”
在國家暴力機器面前,任何所謂的黑惡勢力,連紙老虎都算不上。對趙強黑惡勢力的清剿抓捕行動進行的十分順利,因爲事先沒有泄露任何消息,趙強的手下主要“干將”無一逃脫,全都
被當場抓住。
等到抓捕行動快要結束時,市公安局局長和縣公安局局長這才滿頭大汗地來到省公安廳副廳長歐陽志遠面前。然而,不等他們開口說話,秦陽鎮派出所所長覃大鵬卻從遠處飛奔而來,報告了一件後來驚動公安部的事件。
“報告首長!山楊村村民今晨趕到秦陽鎮派出所報案,說是山中有三名攜帶槍支的歹徒,意欲危害本村村民,結果被村民制服,歹徒兩死一傷!”
一聽發生了涉槍涉彈的大案,縣公安局局長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市公安局的局長臉上出的汗水也更多了。一天之內,先是轄區內抓出一個販毒團伙,接着是一場涉槍大案,他們這局長位子,恐怕是坐不長久了。
歐陽志遠立即派出得力手下,隨覃大鵬進山實地取證,並押送歹徒返回縣城。
警車前往秦陽鎮的一路上,覃大鵬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按規矩,發生這種大案時,他首先要向縣公安局一把手報告,而不是越了兩級直接向省廳首長報告。但是,當時那個情形,縣公安局長和市公安局長站在歐陽志遠面前,唯唯諾諾的,連個屁都不敢放,他也只好越殂代刨了。
省廳辦案刑警趕到山楊村時,已經是晚上九點。發生搏鬥的地方,被村長楊善會安排了人手分別警戒着,就連死去的兩個歹徒,也是保持原來姿勢,沒有被人動過。楊烈守在無名山洞外面,受傷的紅狐被捆了起來,紅狐中箭的左臂已經被止血包紮。
王虎,不見了蹤影。
當刑警呂清平和同事張同喜來到第一現場,看到被弩箭射殺的歹徒那張臉時,立即就看出了問題的嚴重性。歹徒的面部沒有任何受損,有着典型的東南亞膚色和麪孔,身材也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再仔細檢查過歹徒隨身所攜帶的各種裝備,呂清平輕聲對張同喜說道:“職業殺手!”
然後,呂清平和張同喜來到第二個現場,看到腦袋被打爆的第二具歹徒屍體,仍然是職業殺手。
“開槍射殺此人的,是個用槍高手,第一槍打中此人腿部,接着開槍擊中頭部!”呂清平啜着牙花,對身邊咔嚓咔嚓拍照的張同喜說。
最後,兩人被村長親自帶到了山洞口,見到了楊烈。
看着躺在地上眼睛咕嚕咕嚕直轉的紅狐,呂清平和張同喜提着的心放了下來。還好,有個活的!
對紅狐的審訊連夜展開,被楊烈忽悠了一通的紅狐,記得楊烈說過,在華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所以當警察出示過證件,向他問詢時,他趕緊把知道的內情全都交待清楚。
案情並不複雜,只是一起僱兇殺人案。複雜的是兇手的身份,更復雜的是,兇手是剛剛被捕的毒販趙強從金山角僱來的。最複雜的是,兇手來了仨,掛了倆,而制服兇手的猛人只有一個,還是個軍校學員!
最終,歐陽志遠親自來了一趟山楊村。他跟楊烈在書房裡聊了半個鐘頭,然後帶着兩具歹徒屍體,一個受傷歹徒,還有四把帶消聲器的手槍,上百發子彈,幾本隱藏了真實身份的護照,一支軍用單兵弩,離開了山楊村。
返回省城的路上,歐陽志遠內心依然有些激盪。他實在無法想象,那個面容清秀,說話不緊不慢,像個大學生一樣的軍校學員,在嫂子跳崖之後的短短一個半月時間內,竟然做了這麼大的事情。
歐陽志遠甚至動了愛才的心思,直接鼓動楊烈報考省警校,他可以保證楊烈在最短的時間內從警校畢業,然後加入到省廳重案組裡來。
對於歹徒交待楊烈還有一名同夥的事情,歐陽志遠也當面問了楊烈,楊烈承認了,但楊烈口中的幫手,卻是他那七十八歲的老爺爺!
歐陽志遠開始還不信,老頭子當場發飆,一趟虎虎生風的八極拳打下來,衆刑警驚得是目瞪口呆。
最終,楊烈既沒同意歐陽志遠的提議,卻也沒有一口回絕,而是說現在心裡很亂,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決定今後自己的道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