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許雄還真是皮糙肉厚的,使勁的揉了揉扭了扭腿之後,竟然好像啥事兒也沒有了,又使勁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夾着血的唾沫,罵道:“艹你大爺的,老子這輩子啥大風大浪沒見過,你都讓老子弄死了還不讓老子消停,老子今天就再撕了你一次”說着抄起了身邊擺放盆景用的一個木質支架,竟然主動的向着白倍企衝了過去。『
不過最讓我震驚的還是他剛纔說的那句話,雖然早就猜測到了那小鬼肯定是他們這一夥人請人中下的,但是當從他的口中真真正正的確認了這個事實的時候,我心裡還是一陣劇烈的顫抖,這就是人性的貪婪吧,怎麼說這許玲玉也是嫁給了白倍企,一日夫妻百日恩啊,而且從白宇軒的口中也可得知人家白倍企對許家這一夥人真是不薄,結果他們卻依舊不知滿足,竟然爲了想分隔白家的產業使出如此狠毒的手段
可是我又覺得奇怪,他們這麼做肯定是爲了白倍企的產業無疑,可是白倍企死後還有一個合法的繼承人白宇軒呢啊爲什麼不一齊把白宇軒做掉呢但是仔細一想也是明白了,恐怕是因爲如果父子二人同時出事的話,一定會惹人猜疑吧。
想到這裡我又不禁替白宇軒捏了一把冷汗,估計他們的計劃裡最後一定是不會放過白宇軒的,如果不是白宇軒認識我,通過我找到了半天河破了那個降頭,估計他不久之後的下場也會和他的父親一樣吧。
在我心裡正自百感交集的時候,許雄已經和詐屍了的白倍企再一次動上手了,我才發現好像這許雄應該是個練家子,剛纔一連兩次着了白倍企的道,第一次是措不及防,第二次是因爲計算失誤,全是因爲他自己不小心造成的,這一小心翼翼的動上手了,這動作單調,行動僵硬的白倍企還真拿他沒啥辦法了。
漸漸的許雄也是摸清楚了這詐屍的白倍企的弱點,發現這傢伙的身子是不會扭轉的,而且雙手只能平舉前伸,第一次將他掄出去的時候也是靠着整個身體的轉動才做出的那種動作。
看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破綻許雄心裡就有了底了,找了個機會閃身到了白倍企的身後,只要白倍企轉身他就跟着轉圈,就是不讓白倍企的正面衝着自己,就這麼耗起來了。
但是許雄恐怕也是知道這麼耗下去肯定是自己的體力先行的透支,趕忙衝已經嚇傻在一旁的許玲玉和許碩兩個人吼道:“你們倆個他媽傻站着等死呢趕緊弄點火去,燒死這王八犢子”
就在許玲玉和許碩二人反應了過來,到處尋摸可以點着的東西的時候,半天河的煙終於是抽完了,掐滅了菸蒂,呵呵一笑,說道:“沒想到這許雄還挺猛哈,給他們再加點調料玩玩。”
半天河說罷,輕輕的吹了一個口哨,聲音很輕,估計如此緊張的氣氛下,底下的那一夥人應該是注意不到的,伴隨着這聲口哨的響起,我便看到別墅正廳的角落裡忽然竄出一道黃光,正是那個小黃皮子,然後鑽進了白倍企的身體裡。
半天河解釋道:“這叫做黃鼠趕屍,上屍體是黃皮子的拿手好戲之一,本來不想讓這小東西直接上他身子的,畢竟不是真的屍體,他那身子承受不了,之後肯定得大病一場了,不過現在沒辦法了。”
半天河的話音剛落,就見到白倍企那原本僵硬的身體忽然抽搐了起來,我甚至隔着這麼遠都聽到了他身體裡骨骼扭動所發出的聲音,然後緊接着被小黃皮子上了身的白倍企慢慢的弓下了身子,四肢着地,這姿勢就跟我曾經在下的洞穴裡見過的百魂煞差不多。
這白倍企突然的變化,瞬間讓底下的三個人同時愣住了,完全摸不清楚頭腦是怎麼回事,然後就見白倍企吱的一聲怪叫,還不等任何人做出反應,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把許碩撲倒了,就見被撲倒的許碩一聲慘叫便沒了聲音,然後四肢不停的掙扎着。
許雄一看自己的兒子被撲倒了,當時就紅了眼了,罵了一聲亂七八糟的什麼我都聽不懂了,瘋了似的衝了過去,可是剛衝到白倍企的身後,被小黃皮子上了身的白倍企就嗖的一聲,敏捷的竄到了別處去了,而躺在地上的許碩卻是一動也不動了。
“我艹”在樓上看戲的我差點沒罵出來,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還好底下那幾個人根本沒功夫注意別的地方的動靜,我驚訝的看着半天河,小聲說道:“你你他媽玩出人命了。”
半天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說道:“那又怎麼樣像他們這種人留在世上就是多餘的,我這是在造福社會。”
半天河說完就笑着看着我,我估計我現在的臉色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我真沒想到半天河的嘴裡能說出這種話,雖然我也見過他曾經弄死過兩個人,一個是元復帝的那個傻大個司機,一個就是現在依舊不確定是否真的活着的元復帝,但是,但是當時那是情勢所逼,身不由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狀況,而現在,現在完全沒有必要的吧。
半天河忽然呵呵的又樂出聲了,一邊搖着腦袋一邊拍着我的肩膀,說道:“我跟你開玩笑呢,小二,你看你這副像是了的表情,逗死我了,許碩那小子沒死,只是別掐昏了過去,出馬仙家是不能隨便傷人性命的,會折損道行的,看戲看戲。”
我艹,聽他這麼一說我才長吁了口氣,說真的,我都不知道我這經常氾濫的同情心到底是優點還是缺點,面對着邪穢的時候我還能做到狠下心,因爲我知道那是不應該存在於陽間的一種東西,該去哪的就應該去哪,但是面對的是活人的話,我想不管他再怎麼罪大惡極,我也是狠不下心的吧,或許我內心裡唯一覺得該死的人就只有元復帝一個,那是因爲趙歡歡,呵呵,我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一種自私的心裡。
我又摸了摸胸口的那塊封印着趙歡歡魂魄的死玉,複雜的心情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下面,竟然發現這纔沒多大一會兒的功夫,那個有些身手的許雄也已經被撂倒了,現在唯一還活動着的就只剩下了許玲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