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出了醫院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去了半天河的漫魚部落動漫店,楊天峰剛一下車就問來這裡做什麼,我跟他解釋了一下,說這是半天河的鋪子,他瞅了半天河一眼,說道:“還真是個奇葩。”
上了二樓坐在沙發上,發現樑小天和那個我現在都不知道叫啥的御姐範兒女人都不在,估計是半天河沒給放出來,稍微放鬆休息了一下我纔想起來我的衣服還有手機啥的都落在醫院了。
由於這幾天和方敏接觸的比較多,而且她也不像是剛認識時候的那樣打我的主意了,所以關係也算要好了,就像姐姐和弟弟一樣,於是就藉着老叔的裝x神器愛瘋給她發了條信息留言,還別說,就比我那塞板系統好用得多,告訴她白天有時間的話幫我取一下,送到半天河這裡來。
接下來就是談正事兒的時候了,半天河又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往沙發上一靠,眯着眼睛跟要睡着了似的,估計所有的事情都得由我老叔說明了。
果然老叔喝了兩口茶,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放在了桌子上,問楊天峰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張紙我是太他熟悉不過了,不就是頭幾天亮亮被邪穢覓的時候畫的那張殮文麼,楊天峰接過這張紙看了看,露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說道:“我雖然沒見過,不過這個該不會是殮文吧”
老叔點了點頭,看了看我,說道:“對不起啊,小夢,當初我和半天河都騙了你,這張殮文的內容裡其實包含了很重要的一點信息。.”
我點了點頭沒有插話,早就有感覺他們瞞着我什麼了,沒想到是從這裡就開始了,現在心裡真的挺好奇這裡面寫的是什麼的,希望他趕緊講,然後老叔就接着說道:“這張殮文是一個叫做郭斌的人寫的,不過這個人現在已經是一個邪穢了,小夢你是見過的。”
我點了點頭,但是現在都不知道這個邪穢怎麼樣了,是被那幫黑衣人給收了還是自己跑路了算了,反正是不再糾纏着亮亮了,也就無所謂了。
這時老叔又道:“這個郭斌乃是一個遊方道士,他的名氣雖然不大,但是他的師父可是相當有名的一個人,叫做方忠堂,不知道你們聽過沒有”
楊天峰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但是方忠堂這個名字我是越想越覺得耳熟,肯定在哪裡聽過,思索了一下終於還是想起來了,這個人不就是曾經半天河給我講過的那個元朝時期黃村慘案裡,最後用了什麼七樁鎮魂陣鎮住了黃村怨氣的那個高人嗎
我把我的答案告訴了老叔,老叔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半天河告訴你的吧,不錯,像這種救人與水火的事情這個方忠堂一生真的做了不知道多少件,而且此人一生都是嫉惡如仇,行俠仗義,可爲大俠高人的典範,不過他一生可能就只做錯了一件事,就是收了郭斌這個徒弟。”
我一聽這話就糊塗了,忍不住插嘴問道:“老叔你等等啊,你不是說這東西是郭斌寫的嗎怎麼又扯到他師父方忠堂身上來了你還是先把信裡的內容告訴我吧,我都快被你講糊塗了。”
老叔嘆了口氣,可能也是對我這腦子有點失望了,然後說道:“其實這殮文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就是郭斌死後對自己生前所犯過錯的一種愧疚之情,像檢討書一樣,說自己對不起師父,對不起天下,對不起世人什麼的,說自己做了錯事,背信棄義害死了師父之類的廢話,也是因爲這個心結以自於其死後化作了邪穢,不知道又因爲什麼原因纏住了方敏的兒子,通過這種方式想把自己的過錯宣告於世人知道,但是偏偏這些廢話裡隱藏了一個重要的線索,他在裡面提到了一個組織,這個組織有一個特點,你們猜是什麼”
誒我去,老叔這關子賣的有點太大了,我特麼的上哪猜去啊,從古自今天下的組織集團教會有千千萬萬,每個都有着自己的標誌性特點,什麼紋身了,穿着了,黑話了什麼的太多了。
不過楊天峰這個人腦袋還挺好使,眼珠子轉了兩圈一合計,說道:“難道是和你們之前說的那個黑大衣集團有聯繫”
老叔點了點頭,說道:“還是楊老弟你腦袋好使,不錯,這篇殮文裡最後確實提到了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的組織,但是具體的情況便沒有了,我和半天河知道這個殮文的內容後,便是把這個組織和那個黑大衣集團聯繫在一起了。”
老叔說道這裡又喝了口茶,對我說道:“你不是覺得這幾天我失蹤了麼,和半天河干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了嗎其實我和他就是去調查這件事了。”
“誒我去了,你消失了這幾天就是和半天河干這兒事去了那至於瞞着我嗎”聽老叔這麼說,簡直都給我氣樂了,但是想了想還是不對啊,緊接着又問道:“那不對啊那你那天晚上說是拉肚子把我一個人扔下了是怎麼回事”
老叔聽我這麼一說,竟然老臉一紅,最後尷尬的說道:“那天真是拉肚子了而且我走得比較衝忙,手機還忘在家裡了,才造成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到家看到方敏的短信留言就知道大事不好,不過還好及時趕到了。”
我艹,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倒黴還是幸運了,嘆了口氣,又問道:“那你們查出來什麼了去哪查的”
老叔道:“我和半天河一起回武當山了,因爲在我的印象裡好像是在武當的藏經閣裡看到過一本古籍,裡面很詳細的介紹了很多道家祖師爺的生平事蹟,裡面就有這個方忠堂,不過那實在是年代久遠了,我也記不住這書籍放着的位置和名字,只好親自回去在藏經閣裡找了好幾天才從一個壓箱底的角落把它找出來啊。”
“老叔,你們兩個人,還都不是普通人,找本書就算你來回坐的是慢車也不至於用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吧”一聽這話我又覺得老叔說的不靠譜了,時間上根本對不上號啊。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半天河冷哼了一聲,說道:“半路遇到點小麻煩,和幾個穿黑大衣的傻蛋周旋了幾天,小二你那腦子我們要騙你就不用廢這麼大勁和你說現在的這些了,你就老實兒的聽你老叔講吧啊,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