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韓濤和高鬆找衣服找的不亦樂乎,知道二人是沒什麼事情,心中放下了心,也就懶得在例會這兩個光腚豬,一邊扭頭朝外面走去,一邊嘿嘿的笑着:“我可不知道你們的衣服在哪裡,找不着就光着腚吧,我是沒辦法,愛咋地咋地。”
話音落下,我已經走到了門口,韓濤捂着要害,幾乎是哀求着:“剛哥,我的親哥唉,我求求你了,你老人家大發慈悲先借我一件衣服穿吧。”
聞言我身子一滯,啐了一口冷哼道:“哥哥我也就一身衣服,借給你我光着腚呀,滾,愛咋地咋地,我沒衣服,自己想辦法去,叫哥沒用。”
說完,我徹底不再理睬兩個光腚豬,大步走了出來,只留下韓濤和高鬆哀求着,我卻絲毫沒有心軟,真是開玩笑,這能心軟嗎,我就一身衣服,借他一件,再借高鬆一件,那我豈不是要光着屁股了,這種捨己爲人的事我是絕對不能做的。
院子裡,師傅和師叔站在一起,一旁鼻青臉腫的跌坐在地上,顯然剛纔我進屋的那一會,師傅和師叔肯定是照顧了神蠶道人一番,不然神蠶道人不會變得這麼英俊,我強忍着笑意走到師父身邊,卻聽神蠶道人嘆了口氣:“龍婆婆,既然你練成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是你的對手,我也不和你們爭勝了,從今往後,只要你龍婆婆在場,我就絕不說話,見你就退避三舍就是了。”
說完,神蠶道人吃力的爬起來,一邊嘆着氣一邊朝外走去,步伐蹣跚,衣服失魂落魄的樣子,顯然是倍受打擊,被打得豬頭腫臉的也許還沒往心裡去,畢竟從前這也是常事,但是見到我師父的返老還童術,卻是一下子灰了心,再也沒有爭勝的心思。
我偷偷望了師傅一眼,返老還童術,果然真的是返老還童,師傅都有九十多歲了,但是如今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來歲,說十七八也有人相信,這道術真是神奇呀,而且更神奇的是,還能讓人一下子恢復到狀態,我心裡讚歎着。
看着神蠶道人失魂落魄的樣子,師傅和師傅不但沒有心軟,反而冷然相對,師傅更是冷哼了一聲:“死蟲子,這下子知道到底是你們茅山術厲害,還是我們彭祖一脈的道術厲害了吧,就你們茅山那三腳貓的道法,也敢號稱道宗正宗,真是笑話。”
聞聽此言,我才知道爲何師父師叔和這個神蠶道人積怨爲何這麼深,雖然沒有生死相對,但是他們那個時候的人,對宗門的高下之爭簡直就是白熱化了,爲了孰強孰弱,莫說是打得胖頭腫臉的,就是豁出性命只怕也是常有的事情,像這樣的爭鬥怕是經常的事情,便只是爲了證明自己的宗門更強。
果然如我所想,本來已經走出大門的神蠶道人,忽然聽到師傅的話,登時勃然大怒,將手中的桃木劍一擺,便已經衝了回來,向着師傅怒目而視,呸了一聲:“姓龍的,莫以爲比我強,就以爲你們彭祖一脈有什麼了不起,我茅山比我強的有的是,就你那兩下果真不夠看,你若是再敢詆譭我們茅山,今日縱是不敵,縱是豁出這條性命,我也要和你們理論一番。”
哪知道不等師傅說話,師叔卻搶先道:“老道,莫說我師姐懶得搭理你,就憑你連我的對手都不是,還敢妄言你們茅山比我們彭祖一脈厲害,今天若是不讓你知道彭祖一脈究竟有多神奇,我們師姐弟也算是妄爲人徒,想打就來吧,我來陪你,你莫以爲我們真的不敢殺你。”
眼見矛盾就要激化,一旁的宋姐和範崇志自然不敢多言,只是我卻不能看着他們打起來,趕忙上前將師叔拉住,低聲安慰道:“師叔,您這就過分了,您和師傅把他揍得是個鼻青臉腫的,都不能出去見人了,還不讓人家說兩聲,師叔,您先彆着惱聽我說,這行不行不在嘴上是不是,那是手頭見真章,您和師傅能把他打成這樣,那就證明您和師傅比他強不是,高手總要有高手的風範,不能衣服小人得志的嘴臉不是,您說對不對。”
一番話將師叔說的點頭不已,只說不錯不錯,高手總要有高手的風範,所以師叔挺直腰板,居高臨下的看着神蠶道人,我則苦笑了一聲,朝師傅望了一眼,見師父正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老臉一紅,嘿嘿的乾笑了一聲。
然後我又望向神蠶道人,一臉的肅然,咳嗦了一聲:“道長,你也是道宗名宿,怎的這個道理還看不透,這天下道宗,也說不上誰強誰弱,如今你不是我師父和師傅的對手,這你承認吧,只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最多也就是說明你比我師傅和師傅學藝不精,打不過他們,但是你看呀,我也是彭祖一脈的弟子,要是你和我動手的話,那肯定也是把我打得滿地找牙,因爲我才入師門,自然學藝不精,這是道理的根本,你覺得如何”
神蠶道人一呆,思索了片刻,衝着我師父和師傅啐了一口:“說的不錯,是我學藝不精,那也不能說明你們彭祖一脈就被我們茅山道術強了,是我自己不才,這次不算,等我回去在好生修行,將來在於你們一決高下,倒要看看到底誰強。”
我簡直是無言以對,這些人頭腦已經徹底僵化,這點小事值得嗎,不由得苦笑了一聲:“你們爭來爭去有意思嗎,根本就不能證明那個宗門更強,只能證明你們誰更強,這天下之大,強中自有強中手,難道任何比你們修爲厲害的,就一定是宗門比你們的宗門厲害嗎,這可不一定。”
神蠶道人呆了呆,就連是師叔也是一怔,倒是師傅點了點頭:“說的不錯,老道,看到沒有,這就是我們彭祖一脈的弟子,比你們茅山的弟子強吧,這下子該服氣了吧。”
爭來爭去不過是爲了一口氣而已,我心中長嘆了口氣,卻見那神蠶道人憋的一張老臉通紅,斯斯艾艾的哼哧了半天,這纔不甘心的冷哼了一聲:“你怎麼就知道我們茅山弟子就沒有比他強的,等我回去自然好生的尋找一番,到時候自然讓你們眼紅,我們茅山幾百弟子,難道還比不上你們彭祖一脈的人,彭祖一脈到他這一輩也就是這一個人了吧,咱們走着瞧。”
哪知道就是這麼句話,師叔也不敢落了下風:“死老道,這兵貴精不貴多,你就是有一百一千個弟子,也覺趕不上我們這一個弟子,你做夢去吧。”
神蠶道人恨恨的沒有說話,許是覺得這樣爭辯下去實在沒意思,頓了頓腳冷哼了一聲,轉身朝外走去,一步便是幾米之外,瞬間便已經不見了蹤影。
待神蠶道人走後,這裡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不知何時,韓濤和高聳一個人圍了一塊破布,從屋裡畏畏縮縮的悄然溜了出來,卻不敢往這邊湊,只是躲在一塊木板之後,畢竟這裡有兩個女人,讓他們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那催鼓人已經逃走了,此地也沒有什麼事情了,咱們還是回去將那個二宗主斬殺了,也算是了了這裡的事情,也好去追逐那個催鼓人。”師傅冷然道,語氣森森,殺機凌然,卻是直指神巫門的二宗主而去。
最終,宋姐引領着師傅和師叔一起離去,順道把範崇志也帶走了,師傅說要好好地審問一下,特別是關於伽羅密宗的事情,但是我沒有走,因爲這裡有兩個還不能的傢伙,兩隻光腚豬還在,我不放心他們,也只能陪他們留下。
目送着師傅他們離去,韓濤和高鬆纔敢從木板後面出來,儘管沒人圍了一塊破布,但是行走之間,還是難以遮掩要害之處,只是韓濤的好奇心遠大於他的羞恥心:“剛哥,你忒不仗義了,一件衣服都捨不得給我,對了,那個年輕的女人是誰,看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要不我把襪子脫給你怎麼樣,我倒是想仗義,不過還沒修練到捨己爲人的地步。”我沒好氣的瞪了韓濤一眼,哪怕是爲了韓濤拼命都成,但是叫我脫光了成全韓濤,我還沒那麼偉大,自然不會給韓濤好臉子,好在這傢伙臉皮也厚,渾不在意我的嘲諷,朝我嘻嘻哈哈的笑道:“剛哥,我不爲難您,那女人到底是誰呀,長得不錯嘛。”
我一口吐沫差點咽不下去,猛地嗆了一口,衝着韓濤啐了一口道:“滾你的蛋,什麼女人,那是我師傅,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揍你一頓。”
“你師父”韓濤一呆,就連一旁的高鬆也不敢相信,遲疑着道:“劉剛,我看那女人比你還小,怎麼會是你師父呢”
但是韓濤沒有這麼問,臉色變幻不定,半晌,才吃吃的道:“那是龍婆婆”
見我點了點頭,當時就呆在那裡,一臉的不敢置信,好半晌緩不過近來,心裡知道是太神奇了,只是始終想不明白,龍婆婆究竟施展的什麼仙術,竟然能返老還童,這些高人果然是不可以以常理論之,韓濤便糾纏着我,不斷地詢問返老還童術的秘密,只是我哪裡知道,說了兩聲韓濤還問,索性就不再理睬他,而是跟着高鬆去了屋裡,然後打開了一座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