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深冷眼望着宗祠的人,望着一臉猥瑣,人像的暮鐵栓,點了點頭,面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的道:“可以。”
當下暮鐵栓就要找人來寫休書,韓氏見暮鐵栓竟是認真的,他真的要休了她!當下,韓氏哭鬧的聲音更加刺耳!
她跟了暮鐵栓時身本就是個寡婦,而現在,她年紀也大了,在暮家莊的名聲也臭了,平日得罪的人也不少,更加不能生育了,她若是被休了,以後可咋活啊!!
而暮大栓也是怎麼也攔不住暮日俄栓發混,他猛的擡眼看向暮雲深,忽然發現他做錯了!
他本是想着算計暮雲深,讓暮鐵栓過來,勸解暮雲深可以不要遷出戶籍,想着日後暮家莊還有他們可以利用上暮雲深。
誰知道,到頭來,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
這個時候,暮大栓才真的覺得,站在他們面前的暮雲深,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被他們隨意誣陷,隨意趕出去,還妄圖利用的孩了。
暮雲深這邊鬧騰的厲害,而同一時間,大邱村這邊竟然也有人鬧騰起來,不,應該白家上房又開始鬧騰起來。
原因無他,只因白家大房的張氏去了趟鎮上,看了眼衙門貼出的告示,經人解釋這才知道,原來白家四房的白高明給下了牢獄。
這可不是事,當下,張氏便奔回了家中,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白高文。
白高文得知後,亦是震驚的不行,白高明在咋也是白家四房,是他的四弟,他便趕忙去找人細細打聽,這一打聽才知道,原來白高明下了牢獄竟是因爲白家三房。
對於白高明,白高文心底除卻一絲絲的憐憫之外,便再無其他,畢竟,白家四房這些年沒少佔他們家便宜,更重要的,到現在,白高文還是不能釋懷白高明要走本該屬於他們的那兩畝田地。
白高明下了牢獄,白高文和張氏合計之後,便告訴了白家上房老兩口。
這段時間,白老漢和王氏老兩口被村長還有白家大伯公訓斥以後,二人倒是老實的很。
乍然聽到白高明竟然惹了官司,還被下了牢獄,白老漢和王氏險些給暈過去。
白高文和張氏一陣手忙腳亂,才穩住白老漢和王氏,這才告訴他們白高明下牢獄,那是因爲白家三房的人。
這一下,白老漢和王氏不淡定了!
白高明下了牢獄,這可是天大的災難啊!
白高明自就是被白老漢和王氏給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到現在,他們都是偏向四房的,突然得知白高明被白家三房給害的下了牢獄,當即就要找白家三房的人理論,還要去衙門鬧騰。
白高文和張氏猶豫之下,這才就將打聽來的事情經過告訴白老漢和王氏。
一聽之下,白老漢和王氏這才知道,原來白高明竟是連同鎮上一個富戶之聯手坑害白家三房,誰知他們害人不成,倒是自己那些腌臢事情抖摟出來。
那富戶之被判了流放,而白高明則被判了牢獄三年。
這一下,王氏就痛心的哭鬧起來,只道不相信白高明會做那些腌臢事,一定是三房的人還有那大少爺害了白高明,要爲白高明討個公道。
白老漢同王氏一樣的心思,白高明突然被下了牢獄,這打擊實在太大,老兩口一時間又是震驚,又是哭鬧。
白高文和張氏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們聽王氏咒罵的話,不禁撇了撇嘴,就聽白高文淡淡道:“興許就是四弟想要害人不成,才被縣太爺給下了牢獄呢?那鎮上都貼了告示,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咋會有假?”
此時,白高文的心情有些複雜。
白高明下了牢獄,他心中自是有些同情,在咋,白高明也是他的四弟。
可是更多的,則是事不關己,畢竟,他們大房和四房的關係也不是那麼好,何況,白高明以前沒少做一些噁心的事情。
王氏聽後,一張因爲痛苦而扭曲的面頰上立時更加難看起來,她大哭着指責白高文,罵道:“老大,你咋能這麼啊?老四是個啥性,我這個當孃的還能不知道?他自就是個乖巧聽話的!他咋回去害人啊?!”
白高文面皮抽了抽,白高文乖巧聽話?簡直是笑話!
“嗚嗚……我的兒啊!這可咋辦啊!”王氏抹着眼淚,嗚嗚哭泣。
張氏聽着王氏的話,也撇了撇嘴,嘟囔道:“四房家的人什麼人,還用我們?再了,四房家的罪又不是我們的,那告示都貼出來,還能有假?”
“放屁!我兒一定是被冤枉的!我要去給我兒伸冤!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王氏鬧騰的要去衙門伸冤,要去見白高明。
白高文和張氏被他們老兩口鬧騰的不行,只能弄個牛車將他們拉到衙門口。
白老漢和王氏看着威嚴肅穆的衙門大門口,還是有些懼怕的,可是想到被關起來的白高明,惡人當即就在衙門大門口給撒潑打渾起來,只吵鬧着他們兒是冤枉的!
衙門外守着的捕快見有人來鬧騰,可不管他們是啥人,當即就給制住了。
白高文和張氏眼見着情勢不對,早早的就藏到牛車後面。
他們已經勸過白老漢和王氏莫要將衙門口當做村裡,哪裡是能胡鬧的?老兩口不聽,那也是沒辦法。
白老漢和王氏被那明晃晃的刀給架在脖上,王氏直接嚇的暈過去,白老漢雖也害怕,但好在還是清醒的。
捕快進去稟報後,很快的,捕頭沈大虎就走了出來。
白老漢一見到沈大虎,雙眼登時就亮了!
“沈家的!我們要見縣太爺!我們要給我兒伸冤!!”白老漢見着沈大虎大聲叫嚷起來。
沈大虎疾步走下臺階,皺眉看着被制住的白老漢和暈過去的王氏,目光微冷,淡漠道:“白高明罪證確鑿,縣太爺已經判刑,哪裡是你們想伸冤就伸冤的?”
罪證確鑿,罪責已定,如何伸冤?
白老漢一聽後,一張鬆弛滄桑的麪皮上佈滿震驚和痛苦,他叫嚷道:“不可能!一定是他們陷害我兒!是他們陷害我家老四……”
沈大虎冷笑一聲,雙目緊盯着白老漢,道:“沒人陷害你們的兒,都是白高明他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