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掉鎮外的明暗哨,劉興華一行人的能力,讓倔強的劉鐵漢終於明白。深夜抵達鎮上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若是人家想殺人,那些哨兵只怕早死了。
順利進入鎮中的劉興華一行人,很快便聽到劉鐵漢道:“算了,還是我帶你們進去吧!等下真要擦槍走火,就真的不好了。這兩天,團裡來的人比較雜,跟我來吧!”
聽着劉鐵漢的話,劉興華也沒拒絕,讓狙擊小隊跟偵察小隊散開擔任警戒。他帶着突擊小隊的人,跟在劉鐵漢身邊往八角臺自衛團走去。
望着這些進入戰鬥狀態,就如同黑夜殺神般的強悍戰士。劉鐵漢也清楚,他覺得很自傲的自衛團,在這些人面前不堪一擊。拳頭大便是硬道理,向來如此!
有劉鐵漢領路,劉興華帶着吳定遠還有十餘名時刻警惕望着四周的戰士,很順利的進入到自衛團的大營之中。就是大營,其實也就幾幢圍在圍牆裡的屋子。
就在劉鐵漢想要通稟一聲之時,劉興華卻笑着道:“不用,聽說你們張團長,今晚宴請新來的客人,那麼我去跟他討杯酒喝。放心,我對他的命沒興趣!”
說着話,大步地朝一幢很有笑聲傳來的屋子走去。就在他們抵達房門前,兩個值哨的團丁,似乎有些好奇這些人,好象以前沒見面啊!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劉興華身邊便竄出兩個人,直接捂住嘴巴把他們給打暈拖到一邊。其餘人很適時的,將這幢屋子給團團包圍起來。唯有吳定遠寸步不離跟在劉興華身邊。
聽着裡面似乎喝的很高興,劉興華雙手直接一推,房門立刻大開。正在裡面喝酒的幾個人,似乎有些意外般看着進門的劉興華,不明白這年青人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坐在首座看上去跟土財主沒啥區別的肥胖中年人,略顯皺眉的道:“你是那個哨的?不知道。今晚我在邀請客人嗎?門口站崗的呢?都死人嗎?”
也許是誤以爲劉興華,是他手下的兵。中年人才稍稍皺眉訓斥。而看清楚,屋裡只有四人,其中一人看上去很符合劉興華想見的張作霖年紀。
面對中年胖子的訓斥,劉興華卻笑着道:“有道是。有朋自遠方來,應該不亦樂乎。看來張團長太會享清福了,連胡某都會看成是你們八角臺的人。
不用太緊張,今晚若是胡某想惹事,這會整個鎮子只怕血流成河了。在下匪號胡漢三,聽聞張團長有抗俄之雄心,特意過來看看。
都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晚上剛好沒吃飯。不介意我湊個份子吧!想必這位,就是張團長特意邀請喝酒的張雨亭吧!不錯,看上去。有那麼一股子英氣。
哦,忘了說,幾位最好還是安心坐下。我的部下,已經分散在全鎮四周,若貴軍有什麼舉動,只怕真會開槍殺人的。自己人。別擦槍走火,這樣不好!
定遠。別愣着啊!張團長他們不認識我,想必應該聽聞過你的匪號啊!對了,把我讓你帶的兩瓶酒拿過來,不請自來,也要表示一下誠意啊!”
‘是,大當家的!’
跟在後面露出兩把插在腰間盒子炮的吳定遠,很快將揣在兜裡的兩瓶酒,直接遞給了一臉自來熟的劉興華。這態度,把裡面的四人都搞的有點懵,卻明白不能輕舉妄動。
不多時,吳定遠抱拳道:“七里河,吳老六,見過諸位!這位,乃是老六的大當家胡漢三。聽聞張團長保境安民,又廣納賢才,特意深夜造訪,還請諸位原諒。”
如果說胡漢三這個匪名,張景惠等人沒怎麼聽過,那麼七里河吳老六卻還是有所耳聞。很快坐在側手的一箇中年人,卻臉帶怒氣的道:“吳老六,你想做什麼?”
就在這時,劉興華雙手往他身上一搭,笑着道:“你家老大都沒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坐下吧!雖說我不請自來,卻也是帶了酒來的。張敘五,你怎麼說?”
直呼張景惠的名,讓坐在首座的胖子,多少有些皺眉道:“你這客,只怕是惡客吧!要知道,這裡是八角臺,不是七里河。就算你闖進來,想出去不容易吧?”
讓劉興華雙手按住的中年人,原本很想繼續站着。可讓他驚駭的是,肩膀上這雙手就跟兩把鐵夾般,讓他不能動彈之餘硬生生把他按回板凳上。
從這一手功夫,中年人便知劉興華不是善茬。明白局勢不如人強的他,儘管心有不甘,卻也很老實的坐了下來。反正這事,還是讓自家大哥跟對方談便是。
對於張景惠直言不諱,劉興華卻沒怎麼搭理,相反在張作霖旁邊笑着道:“原本我以爲,你剛經歷新敗,會有沮喪之情,現在看來你還是很樂觀的嘛!
聽說,你夫人剛給你產生一位公子,不知可取好名字了?雨亭若不介意,由胡某替他取個名字可好。此子將來,必將前途不可限量啊!”
聽着劉興華自來熟的表情,張作霖同樣異常驚駭,對方怎麼連這事都知道。卻也保持鎮定的道:“你到底是誰?爲何對我的事情如此清楚?難道,你是金壽山的人?”
面對這話,劉興華哭笑不得般道:“你這想象力,確實很令我驚訝。只可惜,胡某從不與跟替沙俄當走狗的人往來。相反,下一個胡某要拿來祭旗的,說不定就是金壽山。
行了,你們也不用那些緊張,先前我進來的時候,還聽到你們笑聲不斷。這會,怎麼都沉默了呢?我來過,我沒有惡意,只想找幾位聊聊,確切說,我是來看雨亭你的。
諸位若沒聽過胡某的匪名沒關係,那我便自賣自誇一番,諸位聽聽就這八角臺,能不能留下胡某。其實,我這人很不喜歡這樣,無奈乎各位似乎都是好名氣之人啊!
去年的八國聯軍攻打京城,諸位應該聽過吧?胡某別的事情沒做,在天冿城用大炮,炸過洋鬼子守衛的紫竹林租界,殺過前來搶奪天冿武備學堂的一支洋鬼子整編營。
另外還有的戰績,便是搶過洋鬼子的火車。八國聯軍兵進天冿的時候,老子也開過炮,炸過洋鬼子的登陸部隊。雖說只是恰逢其會,卻也是胡某少有的戰績啊!
聽完這些,張團長覺得,胡某有沒有資格,來這裡討杯酒喝呢?更何況,今天我帶來的這兩瓶好酒,可是不可多得的好酒。吃你們的菜,喝我的酒,不介意吧?”
說着話,將兩瓶茅臺打開的劉興華,很快從桌上拿了一個碗將酒倒上。聞着這酒香四溢的酒香之氣,處於驚駭之中的張景惠等人也清楚,這酒確實是好酒啊!
明白局勢不如人,加之未知劉興華底細,他們四人又全部被堵在這屋裡。張景惠很快壓抑着急的心情,轉變笑臉道:“即如此,那我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着話,主動將碗中白酒倒掉,而劉興華見張景惠態度這麼快轉變。自然不會相信,區區兩瓶酒就能震住這個油滑的傢伙。
就在劉興華打算陪張景惠等人喝酒之時,外面突然傳來質問聲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何在此?劉鐵漢,你搞什麼鬼?這些人都是你帶進來的嗎?團練長,怎麼樣了?”
外面響起的質問聲,很快伴隨劉鐵漢的聲音道:“兄弟們,別開槍,這些都是團練長邀請的客人,有要事想商。團練長沒事的,千萬別亂開槍,傷到自己人。”
聽着外面的聲音,張景惠神色一動笑着道:“胡大當家的,想必今晚進來,是鐵漢把你們領進來的吧?老弟這一手,似乎有些不厚道啊!”
對此劉興華卻笑着道:“定遠,你帶這位許副官出去,讓外面的人都不要進來,我有事跟張團長他們談。放心,我還不至於,在這裡大開殺戒。
不過,許副官,煩請告訴你的手下,千萬別輕舉妄動。我的人,想必此刻已經控制住你們的軍火庫跟兵營。真要動起手來,只怕有些話到時就不好說了。”
‘是,大當家的,許副官,請吧!’
喝掉碗中酒的吳定遠,很快將先前被劉興華壓制的副官,請到了外面。而這個時候,外面已經聚集了很多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的八角臺團丁。
等到房門打開,看着外面都是自己的人,許副官略顯得意的道:“吳老六,就你們這幾號人,也想端我們的老窩,未免太囂張了吧?”
對此,吳定遠卻笑着道:“是吧!”
很快吳定遠但舉起手在半空中拍了拍,讓許副官莫名的是,幾道顯眼的紅色絲線,很快便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而他的胸口,一個紅點清晰可見。
看到這一幕,吳定遠笑着道:“許副官,現在你還覺得,我們大當家的話是恐嚇你們的嗎?只要我再拍一下手掌,這紅點就會變成子彈,你信嗎?”
同樣被這些紅線給震住的團丁,聽着警衛排官兵警告他們不要亂動時。有人卻打算衝到許副官這邊來,而不多時,許副官就看到,身前的木臺階突然多出冒煙的彈孔。而令他驚奇的是,他竟然沒聽到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