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厲害的, 除了占卜的能力外,我什麼能力都沒有呢,”妮翁羞澀地說道。
“沒關係, 公主有騎士保護着, 哪有公主一身本領力大無窮的?那還要騎士做什麼呢?”迦婆那對着妮翁眨眨眼, 意有所指地說道。
不出所料地, 妮翁暈紅着臉龐, 諾諾地說不出話來了。
“米特阿姨,正好這幾天我和奇牙沒事做,我們一起玩吧?”
“哎?可以麼?”米特很高興可以和岡多接觸一會兒, 抓着岡的手搖晃着,“那麼米特阿姨給你們兩個做好東西吃哦!”
“是麼?我要吃巧克力!”奇牙趁機敲詐道。
“唔, 那麼, 岡和奇牙, 你們就和米特呆幾天,我的工作忙完之後就去接你們, ”迦婆那輕巧地順水推舟道,換來岡感激的一瞥。
看什麼看,岡,你現在的任務是替我看住這個叫妮翁的大小姐,千萬別讓她掛掉了。
明白, 保證完成任務!
岡對着迦婆那眨眨眼睛。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無聊的閒聊時間, 很快度過。
而一直等在冰激凌店外小巷中的衆蜘蛛也總算是迎來了解放。
“走吧, 回基地, ”回到蜘蛛身邊, 迦婆那無需繼續僞裝,冷漠地掃視了一眼四周, 原本隱約遊蕩在巷尾的混混們踉蹌着逃走。
“膽小鬼,”飛坦低喝了一句,終究是捨不得放過這些膽大包天盯着蜘蛛們看了很久的混混們。雖然很容易玩壞,但也是不錯的消遣品。
刑訊的時候手放輕一點,說不定可以玩得久些。
飛速地離開隊伍,追向了混混們逃離的方向。
迦婆那一馬當先地走在最前面,友客鑫的天空中微微飄着小雨,朦朦朧朧地惹人哀怨。
可這關迦婆那等人何事?
避雨的都是些殺了也沒意思的普通人罷了!
“那是——”迦婆那眯縫着眼睛,看着前方慌慌張張追着妮翁跑去的金髮少年,“看起來很象我覺得很無聊了的獵物啊!”
“啊哦~~~★小迦迦對金髮小果實厭倦了麼~~~~△”西索快步走上前,目不斜視卻的確是在和迦婆那說話。
“唔,無聊了,不想要了,”迦婆那可有可無地打個哈欠,渾身戰氣自然地爲自己隔離了雨水,故而依舊是瀟灑自如,“你想要?”
“正在成長的小金果~~~~”西索舔舔嘴脣,“也很美味啊~~~~☆”
“相信我,伊爾迷會解決他的,如果你再不改改你的習慣,”迦婆那忽然停下腳步,臉對西索,嚴肅地說道。
西索神秘地甩出一張撲克,擋住眼睛,笑得是抽風不止。
該死的,又來了,所以團長每次都想留他看基地。
太丟臉了!
俠客捂住額頭,仰天長嘆。
可心底的警戒依舊牢牢對準四周,挪身閃過一張撲克牌,張口對西索喊道,“團員禁止內鬥!”
“對不起~~~手滑~~~”
手滑……
有你這麼手滑的麼?
“岡、奇牙,你們一直在和迪諾先生在一起麼?”米特低頭走在衆人後方,趁着妮翁撲到櫥窗前看商品的機會,沙啞着嗓子,問道。
如果,我可以相信你們,就告訴我迪諾先生是不是和你們一樣,危險人物。
不要騙我!
“唔,我們是在友客鑫見到迪諾哥哥的,”岡如實地說道。
雖然有部分隱瞞,但這的確是真的。
米特繼續問道,“迪諾先生的仇人多麼?”
“不多,應該是很少,”奇牙戒備地看着米特,回答道,“這點我和岡可以確保。”
的確不多,得罪了他的人,父母親族一類的肯定會被這個嗜殺戀戰的男人全部除掉。
整個旅團中,可以說就現在而言,迦婆那的仇人最少——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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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米特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因爲迪諾。
這種複雜的情緒不知是什麼時候在米特心裡紮根,也許是很久以前,米特便不希望迪諾在外遇上任何危險。
那是一個永遠微笑永遠溫暖的男人。
希望神永遠保佑他。
岡如果知道他的米特阿姨心裡想什麼,估計會直接將米特和婆婆打包回鯨魚島。
太荒謬了,米特怎麼可以這麼想?還是鯨魚島適合你,米特,回去吧。
迦婆那永遠不會是你想象得那樣,即使溫暖,也不是光明所能接觸。
可惜他不知道。
事實上,所有被迦婆那迷惑了的人都這麼認爲——那是一個雖不帥氣但很溫柔,偶爾還會灑脫得讓人疼惜的男人。
至於他的本質,則只有被他認可了的黑暗世界居民纔可以接觸。
但沒有人可以瞭解他的內心,準確來說,迦婆那不會把心交給除了他的王之外的人。
這個王,就是庫洛洛.魯西魯,站在世界金字塔頂端,化身黑暗籠罩世界的男人。
無關任何感情,效忠、奉獻,早已是迦婆那的本能。
既然有王,那就要有阿修羅侍衛衆,這是迦婆那對自己的定義。
可惜王卻不希望迦婆那只有這些情緒,掠奪的本性驅使他佔有更多。
這就註定了王與侍衛的糾纏不清。
“岡!奇牙!”雖然在獵人考試時與這兩人關係並不深,但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能夠遇上認識的人,還是讓酷拉皮卡很是激動,“真是太好了,我們自考試結束後就一直沒有再見面!”
“嗯,”奇牙擋在岡的前面,握住酷拉皮卡的手,“你到這裡做什麼?”
“啊,就像你知道的,我是窟盧塔族遺民,來這裡是因爲聽說拍賣會上會有我族人的眼睛,”酷拉皮卡不好意思地說道,“雖然暫時無能爲力,但我還是希望知道得到它們的是誰,但願總有一天我可以重新拿回族人的眼睛。”
這我們都知道,那些眼睛還是俠客脫手的呢!
岡決定還是不告訴酷拉皮卡自己的房間裡還有一隻眼睛擺在牀頭上。
“所以,酷拉皮卡就和我一起成爲了妮翁大小姐的保鏢,”旋律插口道。
即使是在旅團裡和其他蜘蛛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並且也見識到了各種不同的怪人——幻影旅團的成員大多數都很怪異,但這樣的人,岡和奇牙還是第一次見。
不免被嚇了一跳。
“你們的心音都很奇特,”旋律眯着眼睛,“雖然在黑暗裡漂泊,但都很純粹,就像是小夜曲一般動聽。”
因爲我們自願沉迷於黑暗之中,大概。
大概,黑暗裡本身就有能夠讓我們安心的人。
“岡,奇牙,這是旋律,”酷拉皮卡放鬆地爲兩人介紹,“她是音樂獵人,能夠被她認可的人,都不是壞人。”
酷拉皮卡,我們從不認爲自己是壞人。
因爲,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所謂的壞人。
我們只是純粹地追求毀滅的孩子罷了。
奇牙冷笑着,接近酷拉皮卡,卻又被岡阻止。
奇牙,雖然迦婆那哥哥覺得他無聊了,但我們還是不可以擅自對他的獵物出手。
岡,威脅就該在第一時間內除去。
迦婆那哥哥會處理的。
對你沒轍,就這樣吧。
岡和奇牙結束了對別人來說很詭異的對視,一邊一個按住酷拉皮卡的肩膀,親熱地揉捏他的頭髮,“來友客鑫多久了?嗯?也不聯絡我們!”
酷拉皮卡無奈地送給他們一個大大的白眼,“壓根就沒你們的聯絡方式好不好?”
還真是這樣。
擺了個大烏龍的兩人這才貌似遺憾地放開了酷拉皮卡。
站在一邊的旋律,直到此時方纔回過神來,剛剛那一瞬間兩個孩子爆發出來的充滿殺意的心音差點沒把她湮滅。
好在這時他們收回了殺意。
酷拉皮卡,無論這兩個孩子是爲了什麼充滿殺意,他們都是危險人物,快離開……
“咦,旋律,你認識我們家的這兩個小子?”米特發現了這邊的熱鬧,湊過來問道。
“你家的?”旋律困惑地擡頭看米特。
不像啊,如果是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心音不可能相差這麼多。
“那是,幾個月前被人拐走後訓練,現在可有本事了,”米特自豪地介紹自家孩子。
看着米特自豪的樣子,旋律警告酷拉皮卡的話重新收回腹內。
有這樣的家人,應該不會忍心傷害酷拉皮卡那樣溫柔的人才對。
剛纔的殺意,估計是想起了酷拉皮卡的身世吧?
也是,象幻影旅團那樣十惡不赦的壞蛋,想必很多人都殺之而後快吧。
旋律溫柔地爲兩人找到了藉口。
“旋律,你在發呆啊!”米特好笑地用手在旋律面前晃了兩下,“我們家岡還有奇牙,帥吧?”
“啊?米特阿姨!”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對了,岡,你的預言呢?”米特一拍腦袋,抓住岡連聲追問,“上面講了什麼?”
那一剎那,岡幾乎甩出晾衣杆,殺完眼前所有人然後離開。
不可以把內容說出來。
好在岡在此時急中生智,憋出一副手忙腳亂的害羞模樣,這才矇混過關。
“岡的心很亂,聽不出來了,”旋律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開口道。
“莫非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米特不負所望地猜道。
“沒有——胡說!”奇牙不等岡開口,搶先答道。
一時間,衆人那詭異的眼神瞄上了過於激動的小貓。
“莫非不是女孩子,是奇牙?”米特的臉色開始向鐵青色發展。
這鯨魚島外的世界是怎麼了?我好不容易養大的岡……嗚嗚……
“不是的!!!”岡立刻否認道。
可惜此時已經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