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琴的頭髮被改刀撫摸的時候,李二狗便想出手收拾改刀,他們雖然人多勢衆、體格健壯,但李二狗對自己的本事有足夠的瞭解和自信,要打敗甚至放倒他們根本沒有多大的問題!
但是李二狗看不慣秦琴對自己的態度,在極度牛X的環境之中長大,有着一種大城市人天生的優越感,打心眼裡把自己當作山裡的彎腳杆對待,態度冷淡、言語冰冷,若非是因爲談素素的關係,在大街上、校園裡擦肩而過也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此時讓這個不知道爲什麼喜歡太妹裝扮的秦琴多吃點苦頭,受一陣恐嚇之後,自己再動手的效果要明顯、強烈好幾倍!況且,在秦琴最危急的時候出手,不但英雄救美的形象更加凸顯、高大,而且這番壯舉,依照她這個年齡段的心態一定不會藏在心中,而是加油加醋地告訴她的家人、朋友甚至遠在臺北的表姐談素素!
那麼李二狗在西都在五川大學,一定會因爲秦琴四處宣揚而聲名大噪,這次下山就算沒有白來,而給他的酒鬼父親李漢林長了臉,朋友沈白清也會欣喜地感到沒有他這座靠山李二狗一樣也能夠在廣闊天地裡大有作爲!
“我是哪個?我是她男朋友,你說我該不該管這閒事呢?”李二狗笑眯眯地說話的同時,右手的食指已經悄悄地彎曲,第二指節凸出在全面之上,閃電般揮出了拳頭,迎向板寸的手掌之上手腕上的內關穴。
秦琴雖然在改刀的控制之中,驚恐異常,但聽到李二狗說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時,心裡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不知道是欣喜還是憤怒!
板寸見到李二狗身子瘦弱,一張還算清秀、不讓人反感的臉顯得有點小,手臂上使出去的力氣不敢過大,不然一耳光將這人小色心卻不小居然膽敢與太妹爲伍的小子抽死了,國法難容給他抵命倒是小事,擔上一個調戲婦人致他人死亡的名聲被圈內人得知,種種不齒的言論和不削目光,不是他能夠承受的,西都這個巨大的江湖再無他的容身之地!
板寸的手掌距離李二狗的瘦臉不到五公分的地方時,突然感到手腕一麻,整條手臂變得僵硬,再沒有半分力氣讓手掌靠近李二狗的臉。
李二狗紋絲不動地看着他,奇怪地問道:“大哥,我們的關係好像還沒有到幫我趕蚊子的程度吧?”
李二狗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不但近到能讓李二狗聞到口臭的板寸沒有看見李二狗揮出食指彎曲凸起的拳頭,另外的三個壯漢,以及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不知道此時還能笑得出來的李二狗的秦琴,都沒有發現李二狗的肢體發生如何變化!
胖子不知道板寸爲什麼不抽李二狗的耳光,在他的後背上戳了一下:“你在搞啥子?難道性取向變得和老大一樣,看上了這小子,憐香惜玉捨不得下手?”
“放你媽的屁!老子什麼時候看上這小子了?”老大在胖子的後腦勺上使勁拍了一下,胖子腦後的肥肉十分配合地發出擊打皮肉的聲音。
板寸心裡暗感詫異,咬了咬牙,用另一隻手的手掌,使出渾身力氣,向李二狗的面部抽了過去,邊抽便說:“日怪了,老子這手怎麼突然抽筋了!”
李二狗見板寸吃了暗虧,居然不知死活繼續想打人,這樣的惡人不給他們一點厲害看看,還會糾纏不休,於是右拳再次揮了出去,在板寸的大腿兩側、左右肩部點了幾下。
只聽見‘咚’的一聲,板寸直挺挺地跪在電梯的地板上,跪在李二狗的眼前,肩上的挎包滑了下來,重重地掉在地面,挎包的包口震開,露出幾串閃光的首飾。
電梯裡所有人包括濃妝被眼淚沖洗得一塌糊塗的秦琴,此時都眼睜睜地看着李二狗和板寸,他們只感到眼前一花,一道手臂模樣的影子閃過,板寸就極不要臉地跪了下去,雖然沒看清楚李二狗出拳,但能夠猜得出來板寸肯定是着了李二狗的道兒。
改刀一見板寸跪下、包裡的首飾露了出來,心裡發慌,放開了秦琴的手腳,側過身來,推了板寸一下,罵道:“鉗子,你娃幹啥子?”
李二狗笑道:“他想認乾爹!”
秦琴也不愚蠢,猜到了板寸是中了李二狗的暗算,聽了李二狗這話之後,破涕爲笑:“不要臉,打不過就下跪!”
改刀大怒,回頭罵道:“瓜婆娘找打?”一爪抓向秦琴花臉。
秦琴尖叫一聲,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用雙手捂住了臉。她剛纔見過眼前這人的手指細長、指甲尖利,這一爪如果抓在臉上,豈不被破了像?自己還沒有男朋友,今後怎麼嫁的出去?
秦琴沒有感到手背和臉上傳來被抓破之後的火熱疼痛,耳朵裡反而又聽了‘咚’的聲音,過了片刻纔好奇地張開眼睛,只見改刀一動不動、如同他的同伴一樣在身前恭恭敬敬地跪着。一模一樣的黑色挎包掉在地面,包裡也露出了一些首飾。驚疑了一下,才明白肯定又是李二狗的傑作,心情複雜地看向李二狗。
只見李二狗笑容滿面地說道:“這人要認乾媽,你收不收?”
“收你媽。。。!”秦琴突然發現,此時用這樣的語氣對待李二狗,好像變得有些不合適了,連忙閉上了嘴,心裡同時涌上了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東西,這東西好像在下雨的黃昏、寂寞的日記本里出現過。
眼前這詭異的場面,將胖子和他身後的老大驚呆了,改刀和鉗子,每人都比李二狗高大強壯,他們怎麼會在看起來弱小的李二狗面前變得不堪一擊?更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雖然沒有看清楚李二狗是如何將改刀和鉗子擊倒,但卻絕對是李二狗不知道使用了什麼障眼法,讓兩個兄弟夥不知羞恥地下跪!
震驚和詫異在胖子和老大的心中一閃而過,他們從事的職業本身就充滿了風險,入道多年什麼樣的場面都見過,今天的收穫不小,不能眼睜睜地放棄這些價值不菲的東西,更不能在李二狗這個看起來乳臭未乾的小子面前丟了臉,於是二人對視了一眼,突然從左右兩側,對李二狗發動了攻擊。
胖子和老大的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體重加在一起至少也有三百多斤,他們不用動手,就是用身上的肉當作武器,將李二狗擠也擠死了。
李二狗看明白了他們的企圖,在兩道厚實的肉牆即將合攏時,身子一矮,滴溜溜地一轉,從肉牆之間滑了出來,左右兩手同時握拳、捲曲食指,用能讓秦琴看清楚的速度,在肉牆上點了幾下。
胖子和老大面對面地跪了下去,將地板砸的‘碰’的一聲悶響,幾乎將電梯咂得下墜。
秦琴終於知道了這四個人爲什麼會下跪了,看着李二狗的眼神,再也沒有了絲毫的不削、鄙夷等意思,反而多了崇拜崇敬和一些說不出口的內容!
秦琴笑顏如花(花臉):“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麼厲害!你剛纔是怎麼弄的,哪天教我好不好?”
李二狗故作高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轉頭看着胖子和老大,問道:“你看他們像不像在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