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彬已經沉睡了好幾天,從她整個的生命體徵開看,似乎進入了休眠,體溫降低,呼吸心跳頻率都很慢。
在這期間,古川和亞瑟他們都醒了,塞壬則沒日沒夜的窩在其彬身邊,用翅膀將其彬攬在懷中,像是擔心其彬冰冷的身體再也暖不回來。
古河把這之後的事情都說給了古川和亞瑟聽,亞瑟整個人都震驚了,信息量太大,讓他一時之間消化不過來,再加上朵悠被帶走,他整個人都顯得魂不守舍。
古川卻異常的冷靜,除了早中晚像打卡一樣來看其彬,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守在古山的房間裡,一邊鍛鍊肌肉,一邊守住那扇恐怖的電梯門。當然,他對雷風的存在相當牴觸,每次在其彬身邊遇到雷風,總是一頓猛踹將他趕走。兩個人每次見面都要弄得雞飛狗跳。
古河的擔心日益加重,這天,電話再次響起,電話那頭卻是個有些陌生的聲音。
“喂喂喂,是張其彬嗎?”那低沉的男聲刻意壓低聲音,又有些急切的說着。
“是古河,你是誰?”古山問道。
“黑皮。”那邊的人簡潔的答道。
古山在記憶裡搜尋着這個人,終於想起跟在小可身後的那個黑大個。
“是你!怎麼會是你?!”古山有些激動。
“廢話少說,我知道古山用這個電話聯繫過你們。我告訴你,朵悠他們現在有危險了!朵悠現在出現妊高症,古山要剖腹取子……我們在……政府已經介入,古山就要狗急跳牆了……快來救……”
黑皮說話越來越急,最後什麼都還沒有說清楚,電話忽然就被掛斷了。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古河用力的握緊電話,不斷傳來的忙音讓人分外的焦慮。
古山之前說過,再有一個星期他就會回新島,爲什麼要等一個星期?現在離古山回來只剩幾天時間,如果古山真的要剖腹取子,對朵悠可能只有死路一條,還有,他爲什麼還要帶着小可?
黑皮的電話什麼都沒有說清楚,卻是丟下了一顆重磅*。
忽然電話再次響起,古山緊張的拿起電話,裡面卻沒有人說話只有一陣噪音,古山屏住呼吸,仔細的聽着,電話裡似乎有人在遠處說話,忽然有人大叫了一聲,“拉斯維加斯”,電話再次被掛斷。
古河抓起電話一回身,卻看見站在身後猶如夢遊般的其彬,她嘴裡喃喃的說了一句,“朵悠有危險。”便又倒在緊跟在身後的塞壬懷裡,繼續沉睡。
古河將其彬扶回牀上,鄭重的對塞壬說:“看好其彬。”
說完,古河飛奔出房門,他找到亞瑟、古川,“朵悠他們現在有危險,其彬又在休眠,我們要儘快出發去救朵悠,現在你們儘快收拾妥當,我們即可出發。”
“有什麼好收拾的?趕緊走!我要去殺了古山那小子!!”古川的眼睛裡冒出火來,二話不說擰乾了衣服上的汗就向門外走。
“古川說的對,不要耽誤了!”亞瑟英俊的臉上滿是擔憂。
古河點點頭,他看了看時間,“我們現在出發,最快也要明天一早到拉斯維加斯。”
“拉斯維加斯?那裡也有研究所嗎?”
“不知道,具體的路上再說。”
三個人匆匆忙忙的向研究所外走去。
電梯門口正好遇上準備去看其彬的雷風,古河拉住雷風,“我現在沒時間解釋,我們要飛拉斯維加斯救人,你一定要保護好其彬,還有,看住密室!”
古河說完,不等雷風反應過來問清楚,已經鑽進電梯,快速的離去了。
三個男人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了,留下一臉懵逼的雷風,他揉了揉有些痠疼的肩膀,“真是的,還想找你幫我看看病呢,這兩天總是感覺很累啊。”
雷風嘀咕着,拖着步子向其彬休息的房間走去。
“哎,這都什麼跟什麼?其他人都走了,只剩我們兩個人了,我們好好看着其彬吧,不然那個古川回來能把你烤了吃了。”
雷風一邊嘀咕着,一邊在牀邊坐下。
忽然,平常一向溫順的塞壬突然半弓着身體護在了其彬的身邊,做出攻擊的姿態,對着雷風不停發出尖利的鳴叫聲。
雷風立馬被炒得耳朵都要聾了,耳朵一陣刺痛,一邊求饒一邊從房間裡退了出來。
“真是莫名其妙……”雷風嘀咕着離開了。
正要登上飛機的古河聽到研究所裡傳出的塞壬的叫聲,不由得放慢了步子回過頭。
“怎麼了?”古川問道。
就在這時,雷風離開了房間,塞壬漸漸安靜下來,不再鳴叫。
古河聽不到叫聲,放下心來,登上飛機。
這一路飛行,古河不敢有絲毫懈怠,飛了整晚,終於在早上仈Jiǔ點鐘趕到了賭城拉斯維加斯。
這座曾經的繁華之地,此時已經變成了死寂之城,道路被黃沙半掩着,被撞毀的車輛一個接一個的扔在路旁,巨大的廣告牌不知是人爲還是被颶風摧毀,傾倒在建築物上。
這裡除了風沙聲,安靜的讓人害怕。
“奇怪,這裡也是一個喪屍也沒有……”亞瑟小聲的說道。
“嗯,小心點。”古河點頭,將手裡的武器握緊。
“我們怎麼知道去哪裡找他們?”古川卻一腳踹在傾倒的廣告牌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古河還沒來得阻止古川的冒冒失失,就被突然竄出來的幾個武裝人員團團圍住,用槍口指住了臉。
“現在不用找了。”古川竟有些得意的說道。
“扔掉你們的武器,雙手舉過頭頂,轉過身蹲在地上!!”拿着武器的人大聲喊着。
古川剛想反抗,就被古河一個眼神制止住了,三人按照對方的指示,乖乖就擒。
看這些人的裝備,更像是政府武裝人員,不像是反病毒組織的人。
三個人被帶到城市最中心的一座銀色建築前,這是拉斯維加斯的夢幻之地ARIA Resort & Casino,只是現在他曾經光潔的建築表面已經蒙上了灰塵。
古河以爲他將見到的應該是古山那張欠揍的臉,結果並沒有,他見到的是竟是一位多年未見的朋友。
“好久不見,古醫生。”那人用蹩腳的漢語戲謔道。
古河這纔想到,那些武裝人員衣服的標誌,分明就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