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一把拉過張其彬,把她按到在沙發上,“姑娘,沙發做好,茶水準備好,精彩的故事要開始了。”
張其彬甩了甩肩膀,甩掉古川搭在她肩膀上的雙手。
古川沒有理會張其彬,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你聽過反病毒組織嗎?”
張其彬點點頭。
“反病毒組織是由首腦也就是我叫做父親的那個人建立了,表面上是反對生化試驗,順帶反一反人工智能等一切輿論上存在爭議的研究,實質上是利用正義的幌子拉攏政客和募集資金,並依靠反病毒戰爭中收繳來的一些研究資料進行自己的研究。”
古川扣着指甲,停了下來,像在整理思緒。
“組織大概分成四層,首腦,四腦,研究人員,雜魚爛蝦……”
“等等,”其彬攔住正要接着往下說的古川,“這個首腦究竟是什麼人,還有你叫他父親,那古河?”
古川胳膊撐在沙發背上,手託着頭,斜靠下來看着張其彬,“你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你有沒有聽說過克隆羊?克隆羊最開始出現的時候受到社會各界的質疑,你猜猜如果是克隆人呢?”
“克隆人?!你在開什麼玩笑??”張其彬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佈滿傷疤的臉顯得異常可怖。
古川低下頭,“是的,克隆人。當年美國爲首的科學家主張進行克隆人實驗,但是在國際輿論上卻得不到任何支持,古喬楚也就是現在所謂的首腦卻在暗中支持這一研究,哦,對了,他是一名細胞學專家,當年被國家送到美國進修,也算是天才吧!”
“你想告訴我你們都是克隆人?!”就算沒什麼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克隆人是不可能的,而且是被國際公論所禁止的啊!
“沒錯。表面上我們都是從孤兒院領養的,多年來,他從不同的方向把我們培養成合適的助手。古川停頓了一下,當然了,文人總是覺得武夫無用。”古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就像所有不受父親喜愛的孩子一樣。
“古河知道自己是克隆人嗎?”
古川點了點頭,“這件事就是他最先發現的。在他參與你的試驗期間,曾對自己進行過機能檢測,看是否適合進行同樣的實驗。然而結果卻發現自己的生理年齡已經到了四十多歲,他很詫異,覺得自己可能是得了某種病,然而通過他反覆檢測和實驗,再加上查到的一些線索,他才最終得出自己是克隆人的結論。”
張其彬吃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個結果對她來說太意外,而對古河他們來說,又該是多麼大的打擊?
“你們四個人都是?”其彬好半天才緩過來勁,弱弱的問到。
古川點了點頭。
“你剛纔說古河的生理年齡有三十歲?”
“能不能不要問這種百度百科就能回答的問題?”古川翻了翻白眼,卻還是耐心的解釋道,“克隆人的壽命跟自然人不同,如果克隆的主體實際年齡30歲,那麼他的克隆人儘管是從嬰兒開始生長,但他的體細胞的實際年齡就是30歲,換言之,就是活不長!”
怎麼會這樣……她曾經一次次的逼問古河的身世,古河卻閉口不談。難以想象,自己的每一次逼問,對古河來說都是多麼大的煎熬。
這就解釋了爲什麼古河會叛離反病毒組織,張其彬只是一個契機,讓他下定決心尋求自己活着的真實意義。這麼久以來,揹負着這個秘密的古河,究竟是以怎樣的心情面對着其彬的呢?
“喂喂,收起你那副聖母臉!”古川用腳輕踹了一下發愣中的張其彬。
“那古喬楚現在最少也快60歲了吧?古川還能活多久?”
“克隆人的壽命,使用克隆主體的壽命減去體細胞的壽命,也就是說如果古喬楚能活80歲,古河也就只能活個50歲左右。你別看古喬楚現在看起來還挺年輕的,全是用藥物在撐,這也是他最近幾年在尋求長生不老之法的原因。”
張其彬被剛剛迎面砸來的真相徹底擊垮了,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就是你知道自己不那麼容易死掉,而你愛的人,卻年壽有限。
“有什麼方法可以延長克隆人的壽命嗎?”張其彬的聲音幾乎是顫抖的。
古川搖搖頭,“其實每個克隆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後天的發展也各不相同,你看古山,肯定也活不了幾年,我跟古河還要相對好些。”
“你還真有意思,當初古河主張把你帶出實驗室,測驗你的各種進化能力,爲此首腦不惜炸了一個村子,大費周折,結果不但沒測出個所以然來,反而堅固了古河想離開組織的心。”古川用手在其彬臉色的傷痕上輕輕的划着,“得不償失的事情,我們家族絕對不會幹,你說古川究竟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呢?”
張其彬不客氣的打掉古川的手,“等到一切結束,我們還沒有死,古河會娶我。”
這是第一次,張其彬對外人說起他們的約定,而且這麼順其自然理所當然,不知爲何,知道了古河的秘密,她的心反而踏實了。
沒想到古川卻猛得跳了起來,“沒門兒!他不能娶你,我要娶你!反正把他救出來,我就算報恩了,不可能把你拱手讓人的!”
面對古川的大膽示愛,張其彬用一個背影作爲迴應,“神經病。”
在張其彬眼裡,古川是一個陰晴難測的變態,此刻呆在他身邊,也只是爲了救出古河,她更沒有把古川的話當真,只是一個無聊的人爲了搶一個有趣的玩具罷了。
古川卻不依不撓,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猛地撲倒了張其彬,就勢在地毯上一滾,將張其彬壓制在自己的懷裡。
“你幹嘛?!”張其彬拼命掙扎,卻被死死的壓住。
古川的氣息吹在她修長的脖子上,引得她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忽然古川張開嘴狠狠的咬了下去,張其彬的身子猛地一僵,緊咬着牙將叫喊吞回了肚子裡。
溫熱的血順着牙齒流進古川的嘴裡,古川這才滿意的鬆開嘴,看着傷口快速的癒合,他伸出舌頭將脖子上僅存的血跡擦乾,光潔的脖子上除了有些微微的發紅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我擁有你,就是對古喬楚最好的報復,除了在我這,你哪兒也不許去!”古川此刻又變得異常溫柔,對着張其彬低聲耳語。
不待張其彬做出反抗,忽然,一聲尖銳的警鈴聲打破了曖昧的氛圍。
古川猛地坐起來,凝神聽着,“有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