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無法放棄的戰鬥

“咦?敲擊鋼鐵的聲音?”黑巖聽到Ron居住的公寓樓下的倉庫裡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便跑到倉庫門口,剛往裡面一瞅就看到Ron正在修理裝備:“你準備去幹嘛?怎麼突然修起裝備來了?”

“哦?有點想重新再摸摸它們嘛。以後也許我就沒機會再摸着它們也說不定呢。”Ron放下手裡的工具,眼神變得有些迷離。

但是黑巖卻突然沉默了,她徑直走進倉庫內,Ron這才覺得不對勁,眼前的黑巖現在就像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黑巖帶着無法遏制的憤怒,擡起頭,攥緊的拳頭朝Ron揮去。

“我哩個去!”Ron嚇了一跳,但他向下一蹲才勉強躲過了黑巖的拳擊。

“那個實驗,你已經開始着手阻止了吧!”黑巖壓抑不住憤怒地大吼道:“我就說最近你怎麼這麼反常,每天一早就玩失蹤!爲什麼不告訴我?我們不是搭檔嗎?御阪難道不是我們的朋友嗎?你爲什麼每次都一個人扛下來?我難道一點都幫不上你嗎?”

“你全都知道了嗎?是誰告訴你的嗎?”

“那根本就不重要……”

“是啊,你說的沒錯,但是這次你幫不了我。如果說還有什麼能拜託你幫我做的,恐怕只能是拜託你去拖住御阪美琴了吧。用什麼辦法都可以,不然有人會死掉的。”雖然的確是被黑巖的話所感動了,但是Ron覺得有些話還是得說:“我現在做這些準備是爲了以防萬一,再加上對方是這座都市的No.1,不多做點準備看來是不行了。”

“Ron!等等!你到底在想什麼?這次的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你這一去搞不好會再也回不來的!再加上那個Level.5可是能控制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矢量,就靠你一個是贏不了的!”黑巖抓住Ron的肩膀,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放開!我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不然會變得更糟糕的,我必須要去解決。”Ron忽然放低了聲音,臉上帶着一絲無奈:“我想你是明白的吧?美琴對我太重要了,我不敢賭,真的不敢賭。所以,之後就拜託你了。”

“你……”黑巖的手不由自主地鬆開了Ron的肩膀:“你真的爲了她幾乎什麼都做了……”黑巖很清楚,Ron爲了去打敗一方通行絕對是作出了她想都沒法想的努力和準備。

“另外!你還有上條當麻是我計劃中的最後一道保險。如果我這次死了,替我好好揍一方通行一頓……還有,幫我照顧好美琴。”Ron拍了拍黑巖的肩膀,帶着一些裝備走出了公寓。

等到黑巖明白了Ron那句話所表達的意思,暮然回首,發現Ron已經走得沒影了:“Ron你這個笨蛋!!!”

……

(一切將會在今晚結束……)Ron一邊走一邊想着。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前往實驗地點。

【妹妹們】,絕對能力計劃中的實驗對象。在她們的意識中,妹妹們誕生在這個世界上僅僅是成爲【超電磁炮】的代替品,被殺死而存在的。

她們雖然有血有肉,會感覺到疼痛,但是她們並不瞭解死亡的恐懼。

在【妹妹們】的眼裡,死亡就與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一般理所當然。

但是Ron並不認爲她們只是沒有感情的機器,或者是爲實驗而生的小白鼠。

雖然她們無法表達心中的感情,但是就算是她們,也有着就算死也想保護的東西。

“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隨便亂跑的嗎?我可是說過,就算藏起來我也能很快找到你噢~”

“御阪來這裡的緣由就是爲了向你說明,請不要再阻止實驗的行程了,御阪本來就是爲此而誕生的。”少女聞聲回過頭。

由於參與計劃的研究人員被Ron滅掉了九成,在人手不足這種情況下,研究人員暫時無法順利操控【妹妹們】的行動。

雖然【絕對能力者】計劃仍然在進行着,但是她們只是依照早已預定好的時間行動而已。

“KEYBOARD……”Ron嘴裡突然莫名其妙的蹦出了這一串字符。

一般人可能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御阪妹妹卻理解這串字符的含義:“ZXC741ASD852QWE963……”

如果將這道指令看作將妹妹們封閉的大門的話,所需要的正是一把能開鎖的鑰匙。

雖然暗號的答案看起來簡單至極,但這恐怕是那些研究人員針對瞭解計劃情況的局外人故意設下的。

從心理學上來看,一般人會下意識的將一件重大的事物放在比較高的位置上。

就好比一道數學題,老師爲了考驗學生們的思考能力會故意將字面上的意思複雜化,爲的就是擾亂學生們的思維方式。

這樣學生往往會從更多的角度考慮問題,反而忽視了最基本的運算方式。其實只要抓住要點,題目便能迎刃而解。

“兩年前,我也參與了這項計劃。”從某種意義上來講,Ron的確“參與”進了這個計劃,“這次正是接到上面的命令回來繼續參加試驗……”

……

時間:晚上。

天空的顏色,是如暗夜大海般的黑色。月亮的形狀如同開口嘲笑的嘴巴,微弱的月光照耀着這座城市。

距離城市中心頗爲遙遠的鐵橋上沒有路燈,與眼下的黑色河川連接在一起形成一片深黑色的區塊。

御阪美琴將兩手放在護欄上,獨自一人茫然地凝視着遠處街上的燈火,她周圍散發着藍白色的火花。

“電擊”這樣的字眼,或許給人可怕疼痛的感覺,但對她來說卻是最溫柔的光芒。

即使是現在,她也忘不了第一次學會使用能力的那個夜晚。

年幼時的美琴躲在棉被裡面,一整個晚上都玩着那小小的火花,那時候她很認真的期待着。

等到自己長大,變得更強之後,或許有一天能夠創造一片星空。

但是現在,美琴已經沒資格做這種美夢了。

一切的原因,全都是年幼的美琴一時大意將DNA情報提供出來。

少女的好意,造成了兩萬人將被殺死的事實。

一開始看到初春解析的情報時根本沒法相信,因爲感覺那肯定又是哪個無聊的傢伙傳播的謊言。

這樣的計劃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嘛……

然而初春傳過來的那份情報中,還附有一張時間表,其中第9982次實驗已經開始,而提供瞭解析關鍵的“暗號”的御阪妹妹,在半小時前與她道別。

之後的一連串現實,將少女的心徹底粉碎。

然後,御阪美琴去挑戰了一方通行,結果是完敗。

於是她把目標放在了那些參與實驗的研究所上,期間雖然遇到過自稱爲暗部的能力者的干擾,但是她依然將計劃中的研究所的研究設備全滅。

然而,就在今天,她又看見了御阪妹妹的身影。

看來即使摧毀再多的研究機構,“實驗”仍然會被其他研究機構接受進行,妹妹們的死亡仍然無法阻止。

這個實驗,必須阻止。

就算犧牲掉她自己的生命,也必須停止這個瘋狂的實驗。儘管她並不認爲賭上性命是一件很帥氣的事情,也不希望自己就這樣失去生命。

“……救我……”所以美琴的求救聲,只在沒有人聽見的地方纔能喊得出來。

恐懼,受創,傷痕累累的聲音,只能在黑暗中逐漸散去。

“救我啊……”絕不會有人聽見的呼喊聲,忍不住從少女的口中宣泄而出。

“你在幹什麼啊,御阪……”就在這時,黑巖趕到了鐵橋上。

雖然她並不想爲了這種委託而跑來做這種事,可是Ron最後宛如訣別的話讓她不由自主的答應了Ron的委託。

“你怎麼在這裡?”感覺到了對面傳來的腳步聲,御阪美琴下意識的將頭轉了過來,本是無神的雙眼突然泛起一絲波瀾,但隨即卻又黯了下去。

“嗯……被人請來幫忙而已,話說你怎麼會到這裡來了?”黑巖無奈的笑了笑。

“你的事我不想管,我還有事情要去做。”美琴突然低下了頭,有些低落的迴應道。

“怎麼辦呢?”黑巖抓了抓頭髮,嘆了口氣後擋在了美琴的前面。

“幹什麼,我很忙的。”美琴不耐煩的說道:“快點讓開!”

“嗯……來決鬥吧!”

“哈啊?決鬥?抱歉,今天沒空,快點讓開!”

“不好意思,Ron委託我把你拖住。雖然我搞不懂他要我這樣做的理由,不過答應了的事情還是得辦到才行啊。”黑巖攤了攤手。

“Ron這個大騙子叫你拖住我?爲什麼?”美琴明顯沒想到這是Ron向黑巖提出的委託。儘管如此,她還是努力在黑巖面前裝出一副任性的模樣。

“不知道呢,Ron說如果不把你拖住,就會有人死掉的。”

“會有人死掉……難道說他還對我隱瞞什麼?”美琴愣了一下,隨即立刻大喊道:“糟了!快點讓開!”

“不行,雖然搞不懂,但我得把你留在這個地方!”儘管黑巖已經知道了她的心思,但面對這樣的美琴,她還是決定擋住美琴的去路。

“可惡!那麼就只有打倒你了!”少女輕咬紅脣,緊緊地閉上了雙眼,下一刻,她的全身驟然爆發出了一道道電流。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一道閃電瞬間攻擊過來,黑巖立刻向左挪了一步,躲了過去。剛鬆了口氣的黑巖剛一擡頭,卻看到數道閃電朝她飛過來,馬上往側面跳着躲掉了。

“可惡!可惡!可惡!”美琴不停地用閃電攻擊着。

黑巖也在有驚無險中全數躲閃着,閃電沒有一次擊中她。

“不是說決鬥嗎?爲什麼不攻過來!”美琴大聲吼道。

“呼~真是好危險。我只要把你拖住就行了,而你只要想辦法打倒我就行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這一刻,御阪美琴愣住了,於是停止攻擊問道。

“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呢。”黑巖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搖了搖頭。

“不知道你還擋着我!”

“因爲答應了Ron的委託了嘛……”黑巖笑了笑,說道:“所以,我只能儘量幫忙。我的時間還很多呢。”

“從剛纔就在說,那Ron去什麼地方了?爲什麼要對我隱瞞真相?”

美琴下意識的看了黑巖一眼,卻見對方意味深長的說出了一句話:“Ron說他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

“爲什麼……”少女微微低着腦袋,眼神落寞的低聲自嘲道:“爲什麼……我這種人,不值得你們做到這種地步吧……”

黑巖沒有說話,默默的聆聽着御阪美琴的傾訴。

“我真的很可笑啊,本來以爲只要提供出自己的DNA情報就可以幫助其他人……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是我……都是我的原因妹妹們纔會誕生在這個世界上,如果當時沒有相信那個醫生的話,妹妹有又怎麼可能被殘忍的殺死……根本就是我害死了她們!”御阪美琴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着……

少女心中充滿了自責,正是她的一時大意才造成了近一萬人被殘害的事實。

正是因爲這樣,少女無論如何都想阻止這個計劃,但是僅憑她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

而就在她將要絕望的時候,他出現了。

在那一刻,她真想好好的大哭一場,將心中所有的委屈都說出來。

雖然知道少年想要幫助她。雖然心裡暖暖的。可是,已經揹負了太多罪孽的她根本不想將這些負擔扔到別人身上。

就算是死……妹妹們的事情也要她親手解決!

少女手指輕輕地敲打在大橋的鐵欄杆上,啪啪的敲打聲在這寧靜的夜晚顯得極爲悅耳。

“所以……不要阻止我……這是我唯一的選擇。歸根究底,【妹妹們】會生在這個世界上還是因爲我……讓我用自己的雙手結束這一切吧……”少女決然的說道。

見黑巖朝自己走來,御阪美琴二話不說的放出了一道電擊,打在了她前方的地面上。

儘管如此,黑巖依然沒有停下腳步,邊走邊道:“就算你真的犧牲了。你認爲這樣妹妹們就能幸福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嗎?到時候她們一定會因爲你的事而感到愧疚吧!”

“不要過來!”美琴使勁的搖着頭,根本不想去聽黑巖的話,電流依然不斷的在鐵橋上亂竄。

也不知道是她故意還是湊巧,少女發出的電擊並沒有打在黑巖的身上。

“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爲什麼你還這麼固執?!”黑巖突然大聲說道:“其實你也希望得到別人的幫助吧?爲什麼要藏在心裡!的確,‘獨自一人承擔’什麼的聽起來很帥。但如果只是因爲心中的那份不值任何價值的自責而丟掉了性命,這樣真的值得嗎!”

“……”

“你知道嗎,爲了阻止這個計劃,白井她懷着與學園都市爲敵的決心參與了阻止……布束爲了能讓妹妹們擁有感情險些丟掉了性命……還有Ron他也爲了阻止這個計劃……”說到Ron的時候黑巖不禁頓了一下,然後無奈的搖着頭,“如果你就這麼不負責任的死掉了,他們拼死的所作所爲還有什麼意義?……你對得起幫助過你的同伴嗎?!”

她的每一句話都如冰霜一般擊打在少女的心中。美琴面色複雜,腳步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過了一會,她開口說道:“你根本不知道一方通行的恐怖……就算我用盡全力,也不可能傷到他分毫……與其讓不相關的人受到傷害,倒不如讓我一人來結束這一切……反正……反正我身上所揹負的罪孽已經足夠讓我死上一百次了!”

“不行。你不能去。”

“不要再試圖阻止我,不然我真的會毫不留情的向你出手!”

就在這時,幾道青色的閃電在遠處從天而降。

“轟隆!!!”隆隆的雷聲隨後才響了起來……

“那個是……”黑巖驚訝地轉頭看向那幾道閃電。

“那個方向是……今天的實驗地點!難道說出了什麼事?!”美琴想到了什麼,朝黑巖吼道:“我不會再說第三次!如果你再不讓開的話,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但黑巖依然沒有讓開的意思:“啊……可是……”話還沒說完,她突然吐了口白煙就趴了下去。

“這不就行了,乖乖的被我電暈吧!”美琴知道黑巖會繼續阻止她。所以她狠狠的一咬牙,在黑巖分散注意力的瞬間發動了攻擊,把她給電暈了過去,“現在要快點去那個實驗地點才行!他爲我做的已經太多了,我不能逃避了。不管是他還是妹妹們,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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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麼?爲什麼不是主角和御阪美琴決鬥?就像原著裡是上條當麻爲了阻止御阪美琴而攔在了鐵橋上那樣。這裡爲什麼會換成是黑巖攔在她的面前,而不是主角?

這個嘛……其實理由很簡單,我們的主角黑龍完全免疫電氣攻擊啊。

雖然的確可以控制將所有的能力,包括特殊能力、特性停止使用,但是隨着能力的成長,他就算停止使用這些能力,電氣攻擊對他依然是沒什麼效果的。

所以他纔會提出讓黑巖去攔住御阪美琴的委託,而不是他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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