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亞德里亞海女王

Ron·Diggs。學園都市的大能力者(Level.4),上條當麻的朋友,但是現在應該身在學園都市纔對的。

“我才該問你,爲什麼你會在這裡?”他說道。

“只是來旅行的啦,你呢?”

“啊呀,真巧,和你一樣,來旅行的。”面對當麻的提問,Ron簡單地回答道。

不過,對放心能對話這個狀況,說實話當麻差點哭了出來。

(總之,即使是偶然也幫了我個大忙啊!)當麻心中感嘆道。

“話說,你是來買東西的嗎?”

“不是……是和茵蒂克絲一起來的,不過,她沉醉在意大利沙拉的夢中,就那麼消失了!怎麼辦啊,Ron。用線綁個雪糕把她釣回來怎樣!?雖然我成功的概率只有對半開!”

“嘛嘛~先冷靜一下。茵蒂克絲的話,剛纔我看到她粘在那邊的雪糕專門店的櫥窗上。”

“既然那樣,現在茵蒂克絲在哪兒?”

“我讓我的朋友們先把她招待到他們那裡去了。一聽說他們準備吃午飯,她一邊說着‘吃午飯啦!’一邊高興地跟着去了。”

“那笨蛋把我丟下了!?可惡啊啊啊啊啊!”意大利就交給我吧,是哪個修女這麼說的啊,當麻心中這麼囉嗦着,身體像散了架一樣,“唔,嗚……我該怎麼辦纔好?雖然我一直一直被她咬——但今天該輪到我了。等着吧茵蒂克絲!!”

看着把手提包提到露出來的牙齒旁的當麻,Ron笑笑說道:“小心復仇不成反被殺哦~”

“嗚嗚!?”一下就把當麻反擊倒了。

“總之,想和茵蒂克絲相會的話,就快點跟我來吧。”

……

“啊!是當麻啊,當麻~!”

從房間裡傳來聽慣了的少女的聲音,還有與這房間不那麼相襯的像大霸星祭期間的腳步聲迅速傳來。

撥開少年少女們,從房間裡跑出來的是茵蒂克絲。

她手裡抱着冰激凌的盒子。說是抱着,那盒子足有4、5本漫畫志的大小。

茵蒂克絲用那種造圓筒冰激凌的業務用勺子,大口地挖着香草味冰激凌。

“當麻,這裡的雪糕這麼好吃,竟然還是大甩賣一樣的價格!太好了!”

“你……人家那麼擔心你,你竟然還幸福地吃到嘴邊都是雪糕!不對,是把我丟下後還那麼做啊,茵蒂克絲。別那麼豪爽地吃着別人家的飯後甜點啊!”

“但是,拉我過來就是叫我幫忙處理冰箱裡的東西哦?”

看着笑眯眯的茵蒂克絲,當麻感覺整個人都崩潰了:“可惡!還理直氣壯的……但是,我實在無法接受你這單方面的感謝!”

在氣得直跺腳的當麻面前,茵蒂克絲依舊用那勺子挖着冰激凌。

看着他們的奧索拉呆呆地笑着,東洋系的少年少女們用特別的語言邊說邊呆看着。

(就是他們把茵蒂克絲引到這裡來的吧……)當麻這麼想着。這裡也有日本人居住的街道嘛。

“對了,好像說過你的朋友是天草式的人吧?”

天草式十字悽教。原本是日本十字教的一個分支,現在時像奧索拉一樣在英國請教庇護下的組織。

(說是擁有【溶入現代的日常】這種特化能力……原來如此。)當麻這麼想着。看到那樣子的衣服就明白了。雖然這麼認爲。

但是,偶爾試着去聽他們的對話,卻是與風景不相襯的悄悄話。

“(……那就是教皇代理都在留意的人……但是實力到底如何呢……)”

“(抱着那樣的疑問,是因爲你沒有參加救出奧索拉的作戰啦……)”

“(……他可是赤手空拳一人對着羅馬正教有名的250位戰鬥修女做出宣戰宣言的人啊……)”

“(然後,這是最近從教皇代理那收到的情報。說是在學院都市裡一下把手拿七天七刀的那位女教皇大人打飛了呢……)”

天草式的對話突然停止了。

最初說話的那位少年不作聲地望向Ron那邊,說道:“……怪物?”

“喂,你們看着別人的臉作出的那種顛倒是非的評價算是什麼啊?”看到Ron沒有反應,當麻的嘴角抽動着替他反問道。

看到這表情的天草式臉都青了,慌忙逃進房間裡。

【PS:不過Ron並沒有參與法之書事件,但是這些人私底下一傳十十傳百的,都給傳歪了……】

奧索拉嘆息着,回過頭來對當麻說道:“……那麼恐怖的表情是不行的哦?”

雖然這麼說,但從門裡傳來“其他還有,夏末時看到了女教皇的裸體,吃了一記七天七刀竟然連創傷膏都不用啦。”、“什麼!?對方可是神都認可的聖人啊!他到底怎麼鍛煉出來的啊!?”等等極富好奇心的聲音。那些人是真得很懼怕Ron嗎?

“好了,先進來吧。”奧索拉對當麻等人勸道。

她租住的地方是那種有着讓整個家庭都能住進去的複數房間的公寓。

學院都市裡,大多數住宅都是像學生宿舍那樣一個人住的,這樣的房子對當麻來說很新奇:“哇,大房間真好……公寓竟然還有室內樓梯!?”

“呵呵,那是像閣樓一樣的東西。總之就是四樓和五樓之間的東西。本來是爲了存放奶酪的、站起來就會撞到頭的地方。”看着逐一驚歎着的當麻,奧索拉輕輕地笑道:“好了,首先要準備午飯。”

若干房間的一個是客廳,她這麼說過。茵蒂克絲的雙眼裡閃着光,而相對的當麻則是微微地不好意思。

“哎?但是午餐說是幫忙搬家的謝禮的吧。而且我們什麼都還沒做。”

“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那是什麼回答!?”當麻不禁驚呼道。

但是奧索拉迅速修正了話題。

“首先是要招待你們。然後,完成所有工作後就該到晚飯時間了,爲了搬家要把東西全部裝箱,那樣就不能把廚具拿出來了。也沒法再清理竈臺。”

(原來如此。)當麻接受了。

回頭看下四周,客廳一旁堆疊着搬運箱。天草式幫忙的人大概被奧索拉委託進行丟棄物和搬去倫敦的物品的分類吧。確實,放跑現在這機會,以後就沒辦法自由處理財物了。

噹噹麻眺望着不同形狀的意大利電插座、茵蒂克絲拿着電視遙控器一個一個地轉着臺的時候,奧索拉雙手拿着裝了大量餐具的托盤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主菜是加了蠔的濃湯,其他還有蟹肉冷湯,以及似乎被墨魚汁染成深黑的裝在盤子裡的東西。聽奧索拉說,似乎是用玉米粉熬煉的湯做出來的,可以直接食用。

————————————衆人吃飯的分割線—————————————

“那麼,就拜託你了。”

此時,天色漸漸暗去。

奧索拉向搖晃着離去的貨車上的司機低頭鞠着躬。是因爲稍微有點擔心易碎的餐具這方面。

無論如何,搬家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

不知道是整個Chioggia是這樣,還是隻有這裡是這樣,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稍遠處,傳來家庭就餐的聲音和談笑聲。

奧索拉手拿着只裝了最低限度行李的四方的皮包,說道:“三位辛苦了。長時間的搬家作業真是麻煩你們了。”

“不,沒關係,奧索拉之後打算怎麼辦。我們打算先會酒店,然後去周圍觀光,你要和我們一起行動麼?”

“不了不了。”只聽她輕輕地說着,單手掩着微微發紅的面頰,視線別向他處。她繼續說道:“跟在現在打算回酒店的三位去,實在有點不好意思……那些成年人的事。”

“唔咳咳!?(X2)”當麻和在一邊旁聽的Ron不假思索地噴了起來。

茵蒂克絲則是好奇地問着:“???成年人的事,是什麼?”

“最好別聽到!茵蒂克絲你不知道就最好了!”正當奧索拉打算親切地說明的時候,當麻大聲地打斷了。茵蒂克絲依然一臉天真地無法理解。

“我是暫時丟下倫敦那邊的工作纔過來的,不太適合長時間停留。而且……”

“而且?”

噹噹麻追問時,奧索拉微笑着說:“我打算從今以後告別Chioggia……不太想讓你們看到我那不像樣的樣子呢。”

當麻這才注意到。

這裡是奧索拉長久以來一直居住,但從今以後卻又不能居住的地方。而且這不是她自己想搬家。如果不是想減少與羅馬正教這個龐大的組織之間的衝突,大可不必搬家。

他想起了上次在雅尼絲手中救出奧索拉的事。

嚴格地說,那絕對不是無關痛癢的問題。

是失去了平凡的每一天後,才救出的。

即使是半斤對八兩的妥協點也是算好的了。

“……抱歉,奧索拉,我這麼不通人情。”

“沒有沒有。也不是以後都不再到這裡來。好了好了,請別那麼一副愧疚樣。我認爲倫敦和Chioggia是差不多的啦。”在星月之光的照耀下,奧索拉微笑着。

旁邊的茵蒂克絲無言地用手肘輕輕撞了下當麻的脅腹。大概就是叫他不要再繼續這話題了吧。

即使是當麻也明白,不得不明白。

“那麼我就此告辭了。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在倫敦的房間裡招待兩位。”

“嗯,如果你有機會來日本的話,我們也會的。”

“在此之前,當麻不得不打掃下房間先。”

這麼說着,四人在日落後漆黑的街道中向着各自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候,茵蒂克絲突然擡頭說道:“難道說……這是!”突然,她大喊道,“大家,快趴下!”

(趴下……幹什麼?)當麻驚訝地看着茵蒂克絲。

從遠方的某處傳來一聲金屬碰撞聲。

茵蒂克絲的表情立馬緊張起來:“向右邊狙擊!”

聲音就像向着天上一般響起。

“砰!”地一聲!響起了不自然的聲音。

緊接着“當!”的一聲,Ron手中的長槍突然甩出打中了什麼。

隨後他擲出了長槍,幾乎與此同時的,物體跌落地面發出的悶響傳了過來。

“什麼?!”當麻望着不知何時拿上並擲出長槍的Ron,和地面上開了一個一釐米大小的、不自然的洞。

“當麻,離開那裡!”傳來了茵蒂克絲緊急的聲音。

就在當麻剛把注意力轉到茵蒂克絲那邊時,一隻冰冷的手握住了他的脖子。猛地一回頭,從沿着道路的運河裡伸出了一隻手。是漆黑長袖的手。有人從運河的水面把手伸到這裡,從後握住他的脖子。

“!”

在思考之前就把當麻拉了過去。

失去平衡的他的雙腳脫離地面,就那麼掉到運河裡去了。渾濁的海水刺激着咽喉。在像被折射一樣歪曲的視線中,看到了一個人正向着道路上去。他的左手拿着一把閃耀着金屬光澤的東西。

小刀,換言之就是劍。

(畜生……你是誰啊!)當麻把手伸向襲擊者的腳部,但是被甩開了。他晃動手腳,獲得了浮上去的力,就那麼一口氣衝出水面。

可能是滿朝的關係,水面到道路只有不到數十釐米。但是這少許高度就擋住了當麻的視線。

“切!”兩手捉着運河的邊緣趁勢爬了上去。進入當麻視線的,是一隻手。

“謝了,Ron。”當麻抓住那隻手,借力爬了上來。

“沒時間了!你快帶着奧索拉和茵蒂克絲離開這裡!”在Ron說完這句話的瞬間,突然傳來一聲鞋底與地面的碰撞聲。

當麻望向大路的角落時,一個男性身影飛了出來。一手壓着側腹部,慌張地跑着。就像聽到爆炸聲一樣飛奔着。由於太暗,並沒有看清楚。

那男的並不是跑向當麻他們,而是直衝向流着海水的運河,邊說着:“放棄前鋒【Abbandoniamo la vanguardia】,現在馬上準備撤退的船【Ora si ritira di qua】!在船上把那女的殺掉【Quella donna la uccidero sulla nave】!”

似乎用意大利語呼喚着什麼,就那樣從同時作爲道路與堤的邊緣上跳向海水裡。

(那個在逃跑的人就是剛纔的狙擊手嗎!?可惡,追嗎,還是不要深追嗎?)

就在當麻考慮的時候,傳來了破開水面的聲音。

但是,一個人跳進海水裡,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聲響。

運河的水面“砰!”地一下破開了。

簡直就像反轉的瀑布一樣,海水向上灑去,那男的在冒出來的東西上着地了。

“什……!”當麻屏住了呼吸。

從運河底裡冒出來的是一艘帆船。就像是大航海時代渡過大海的一樣有着四根桅杆的古老的船。與那些的船不同的是製作材料。位了尋找新大陸而用來渡海的那些船是木造的,而現在冒出來這船是用一種半透明的給人冰冷感覺的物質造的。就像是水晶造的一樣。連桅杆上的帆和纜繩也是,讓人懷疑它是否擁有真正的船的機能。可能是反射着街道和月亮的光,船體帶着電燈泡一樣的亮光。

但是,更奇怪的是這船的大小。

“唔哇!”

“當麻!”

運河的寬度應該有二、三十米,而冒出來的船的船舷就把運河的牆壁和道路撞碎,強行讓本體回覆到原本的大小。

“這東西,是怎麼藏到現在的!?”

像車站前停着的自行車堆一樣停靠着的大量汽艇,有的被撞碎沉到水底裡去了,其他的也被撞飛到天上去了。當麻一拳打落飛向茵蒂克絲頭部的碎片,但是他的落腳點馬上就被噴水器一樣衝來的海水所淹沒。就像小孩跳進浴池一樣。他就像被洗臉盤一樣衝着轉,滑倒在地上。

“好痛啊!怎麼回事啊!?”當麻倒在被誰淹沒的地面向上望去,三角形桅杆的頂端足有四十米高。而且,船體還繼續從海水裡冒出來。

他不禁覺得很奇怪。實際上他也知道運河要有一定深度,底部足有三米深。但是應該沒有能隱藏這麼巨大的船身的地方。

船身還跳了一下。

現在,船的甲板勉強跟道路同高了。就像被頂了起來。

同時……

“啊……!”奧索拉似乎被掛在船舷上,就那樣被從地面擡起升到船上。還沒來得及望過去,當麻就受到從下方傳來的衝擊。被半透明的船舷像上勾拳一樣擊中。

猛地一下被吹飛了。

那一瞬間有種漂浮起來的感覺,雙腳直接離開了地面。正當他失去平衡的時候,漂浮在空中的Ron伸出手抓住他和奧索拉之後,將兩人拋到了茵蒂克絲的身邊。

剛纔還沉在海水裡的船體,現在就像二十米高的山崖一樣。

幾乎有七層樓高。視點比周圍的公寓還要高。而本來就漂浮在不高的半空的Ron更是直接被升起的船的甲板托起,在當麻看來,就像是Ron自己落到甲板上一樣。

“Ron!”當麻發出了驚呼。

“我沒事!你們就好好享受這次意大利之旅吧!”站在甲板上的Ron向當麻他們揮手說道。

“怎麼可能好好享受啊!”當麻試圖抓住什麼爬上船,但是發現自己根本上不去,“要是你受傷的話,黑巖她們可是會殺了我的!”

“總之,這裡就交給我吧。”不等當麻回話,站在甲板上的Ron轉身打量起這艘由冰組成的船。

真是一艘巨大的船啊。

全長超過一百米,甲板到船底幾乎有二十米。從甲板到桅杆的頂部全部都是用半透明的材料製作,發出淡白色的電燈泡一般的亮光。

Ron所在的是船體的中央,船的前後像樓梯一樣,客艙和樓梯重合。剛好他就在像是鉢的中間。向上有三層,向下恐怕有五到七層。是比他的公寓樓還大的船。跟運河的兩岸摩擦着,被擠壓起來的海水緩緩流到小路深處去了。

“真是瘋狂啊……突然從運河裡冒出這麼個東西……”

在Ron的讚歎聲中,冰船就這麼勢如破竹地一擊就把橋給撞碎,向北進入阿德里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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