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爲探口風

宋玉致奇道:“天哥爲何如此說?”

我回答道:“毛燥的劍法乃是一種刁鑽類似毒蛇的劍法,打蛇打七寸,打頭如何能勝?”口中回答着,手上也沒有閒着。凌空探手,將身邊不遠處一名牧場子弟身後箭筒中的一支羽箭抓在手中,側身,彎弓,搭箭,瞄準所與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果然如我所說,毛燥見商秀珣上當,手中的拂塵剎那間又再次變幻起來,毒蛇一分爲二,順勢纏上商秀珣的長劍,死死的囊裹起來。

商秀珣心中大急,怎麼也沒有想到毛燥竟然有此一招,現在自己的兵刃已經被他的拂塵牢牢的套住,無論自己怎樣用力都是白費心機。

毛燥立時喜上眉梢,情不自禁大聲奸笑道:“美人不要白費力氣了,大爺的拂塵乃是冰蠶絲所制而成,豈是你那柄尋常刀劍所能損傷的?乖乖的就範吧,老子一定不會爲難你!”

說着,拂塵運足力氣,將商秀珣的長劍甩將出去,另一支手同時向商秀珣抓取。

商秀珣的劍法雖是不錯,但是從來都未曾與人真正的交過手,因此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實戰經驗,此時長劍脫手而出自己已經完全的愣在當場,雙腿似乎已經僵硬,絲毫無法動彈,只得驚的張大嘴巴,卻不能發出任何聲音,眼看毛燥的陰謀就要得逞。

毛燥的臉上已經浮現出猙獰的淫笑。

這一連串的攻守都是在片刻完成,尚秀珣的二十名護衛尚未來得及救援,毛燥已經攻到了商秀珣的身邊,衆人無能爲力,只得眼睜睜的等着悲劇的發生。

就在這時,毛燥突然感到一絲寒意涌上心頭,尚在驚詫之時但見一道黑色的閃電迎面而來,帶着肅殺恐怖的殺氣,片刻間已經攻到了自己的眼前。震驚之餘,身體本能的作出了反應,手中的拂塵瞬間從商秀珣的長劍上撤了回來,掃向那道黑色的閃電,雙腿急速的收攏,與身體蜷縮在一起,藉助拂塵掃在弓箭上的力量,身體一個翻滾,向一旁避去。落地之後仍舊不住的向後倒退幾步放穩住腳跟,空中殘留中拂塵的冰蠶絲做成的塵須,慢慢的飄落。

毛燥心中的驚震卻是憋不住出離的憤怒,陰森森的吼道:“是誰暗箭傷人?有種就給老子站出來,與你爺爺我大戰一番,躲在暗處放冷箭算不得好漢!”最終叫着眼睛迅速的環視一週,將自己周圍的情景盡收於眼中,見周圍黑壓壓攢動的人頭都是敵人的士兵,心中不由得有些頹然,剛剛就差那麼一點,自己就能抓住商秀珣作爲人質逃出去了,可惜偏偏被這一箭將自己整個計劃破壞掉,事關生死,怎能不氣憤?可是卻沒有想到此箭威力奇大,能輕易的射斷冰蠶絲,射箭之人又豈是他所能惹的?

一聲冷哼響徹整個天際,“哼,只懂逞口舌之能,是否心怯了呢?你剛剛射向商震的飛刀有何嘗不是趁人不備,不過你那手子午刀用的的確不錯。既然這樣,本公子糾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能再接我一箭,我就代爲做主,只要你答應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你們歸去,否則……哼。”

如此一耽擱,而是明護衛已經躥到了商秀珣的身邊,團團將她保護起來。她也從剛剛的驚嚇中恢復了神智,傅君嬙與商震一個閃身,來到了她的身邊,關心道:“珣姐姐可安好?沒有受傷吧?”

商秀珣此時雖然已經清醒過來,但是仍舊是心有餘悸,聽的傅君嬙的詢問才平復下來,轉過臉向她報以微笑,儘管沒有作答,卻已經表明自己沒有受傷。

傅君嬙與商震兩人心中都是一陣寬鬆,商震更是輕聲的說道:“秀珣既然無恙,此地距那賊子毛燥也不過十丈之遙,尚在他的飛刀的偷襲範圍之內。以防不測,不如我們退後一些再觀看可好?”

商秀珣一聽“毛燥”二字,憤恨之火在心中燎然,眼睛亦似要噴出火來,嘴中惡狠狠的說道:“不,我要在這裡親眼看着他死!”

商震吃驚的感覺到一股殺氣從自己的侄女身上散發出來,雖然離擾亂敵人心神的程度尚且差上很多,但是與其平時的柔弱小姐模樣截然不同,怎能不讓習以爲常的商震感到驚詫,可是心中又有些陌生的感覺,不知道商秀珣因何起了殺氣,仍舊不放心的提議道:“我看還是……”

商秀珣還未等商震把話說完,便冷然倔強的回答道:“不,二叔要退你自己退,我就要站在這裡,看他毛燥還有什麼本事傷得到我。”

商震見商秀珣的小姐脾氣又上來了,知道自己再勸也是白費口舌,傅君嬙見到商震此時仍舊是放心不下,於是道:“商老放心好了,又君嬙在這裡,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的。”

商震無奈的點了點頭,空中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毛燥,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與你周圍的兩千牧場兒郎決戰,這樣你必死無疑。二是接受我的賭約,你尚且有一線生機,或許能僥倖留得性命,如何?”

毛燥又看了看周圍躍躍欲試的人羣,心中一陣煩躁,回過頭看了看面無血色,行將就木的房見鼎,知道自己已經到了背水一戰,不得不戰的地步,於是順着聲源向我望來,尖聲道:“好,公子在江湖上偌大的名頭,自然不會出爾反爾惹天下人笑話,老子今日就答應和你賭上一睹,且看你有何能耐。”哼,老子就不相信天下間有人能一箭要了我的命。

我大笑一聲,道:“好,快言快語。毛燥你可準備好了,我要發箭了,休要在說我是偷襲你。”

毛燥聽後冷然一笑,來開架式,將拂塵護在自己的心口,目不轉睛的凝視着我這裡,心中卻是嘀咕:此時天色漆黑,縱然周圍有許多火把,想要看清一支箭矢也是有些困難,莫要上了他的當,提防他人的偷襲。

三百步的距離縱使在深夜我也能視如白晝,故而毛燥臉上陰晴不定凝重的表情我是盡收眼底,心中冷笑:越是奸詐的小人越是認爲周圍的人都奸詐過他,處處提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滿弓在手,一聲大喝,羽箭劃過一道黑色的閃電,周身閃爍着一條條黑色的電流,“茲拉”作響的同時,瞬間消失在靜謐的空際中,再次出現之時已經到了毛燥的身前十步之處。

毛燥大驚失色,自己明明一直都在注視着我這裡的一舉一動,只見弓箭剛剛離弦而出就在夜色中無端消失,心中正在莫名之際,卻見此弓箭鬼使神差一般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眼看就要命中自己面門,周身更是密佈令人恐懼的黑色電流,大驚之下雙手猛然握緊拂塵,迅速的砸向弓箭。

空中轟然一聲巨響,一波強大的氣流迅速的向四周衝擊,波及到周圍站立的人羣,火把上呼呼的火苗齊齊向四周飄動,“嘶”的一聲熄滅了一片,不單是火把,就連衆人也在氣流的衝擊下一個趔趄,可見兩相撞擊力量之大。

精鋼所鑄造的拂塵,在毛燥驚訝的眼神中應聲而斷,而弓箭卻是毫髮無傷,只是在空中稍稍的停頓了一下,便又呼嘯着向毛燥飛來,毛燥啞然失色,血色全無,眼睜睜的看着弓箭挾震人心魄的威勢向自己的面門刺來。心中一片死灰,想定自己必然會喪命在這一箭之下。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箭矢卻是微微帶起一個弧線,像是有所偏差的緊貼着毛燥的左臉頰滑過,割除一道血痕,硬生生的將整支耳朵撕裂下來,鮮血瞬時間沿着他的臉頰染紅了他的衣衫。錐心刺骨般的痛楚刺痛着毛燥的每一根神經,虛驚加撕心裂肺的疼痛之下,豆大的汗珠混雜着汩汩的鮮血,浸溼了毛燥的全身。但是毛燥此時心中疑惑的同時不禁狂喜,總算是有希望保住自己和老三的一條性命。

商秀珣心中卻是咯噔一下,萬萬沒有想到威勢若斯的一箭竟會鬼使神差的與毛燥擦臉兒過,雖然撤掉了他的一支耳朵,但是想到他剛剛對自己的污言穢語,心中還是覺得惡氣難平,可是偏偏“他”有答應了毛燥只要他能回答一個問題就會放他們離去,心中不敢卻有不願忤逆我的意思,一陣煩躁。

衛貞貞見了心中奇怪,扭過頭來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滿臉的疑惑。最上不說,但任誰都能看的出來衛貞貞認爲這一箭之所以不中一定是我從中作梗,故意爲之。其他衆女也都無語,她們的修爲與貞貞相仿,自然也能看出來,故而也都學衛貞貞那般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放下手中的弓,微笑着看着他們道:“不要這麼看着我,想要四大寇的命隨時都可以,但是想從他們那裡得到對我們而言更爲重要的情報,這可是再好不過的機會,我心中總是覺得四大寇這次進攻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簡單,但是具體的我又想不出來,所以只有在這個時候動動腦筋,試一試能不能從毛燥的口中套得一些情報。”

衛貞貞等女恍然,紛紛點頭表示理解,傅君婥道:“我們幾個跟隨夫君這麼久了,夫君的意思我們姐妹幾人自然是能夠接受,只是你有沒有考慮到秀珣呢?剛剛毛燥對她如此侮辱,以她的小姐性格我她應該不會同意夫君將毛燥放走的。再說了,那個毛燥如此奸詐,夫君又如何確定他所說的話一定屬實呢?”

我一臉的苦笑,其實這我也想過,但是如此好的機會不能白白放過,無奈道:“至於他回答的是否屬實就要看我們如何問,如果我們提問巧妙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說謊的機會。縱然失敗的機會很大,夜得賭上衣賭,畢竟機會難得。至於秀珣那裡,也只有以後再向她慢慢解釋了。”

我向毛燥沉聲道:“性毛的,沒想到你的狗運倒是不錯。既然如此本公子就當初所說,只要你如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本公子就保證你們安全離開這裡。”

商秀珣聽後,回頭凝視了我一眼,眼神中滿是不情願,又夾雜幾許幽憤,剛要出言制止,卻被眼疾手快的商震一把攔了下來。阻止了商秀珣的行動。

毛燥齜牙咧嘴的忍住錐心的疼痛,聲音有些悽慘的說道:“嘿嘿……姓龍的果然言而有信,好,想知道什麼你儘管問就是,本大爺知所必言,言不禁。嘿嘿……”心中詭笑道:這姓龍的真是傻的可以,哼,老子隨便說一個謊話就能騙的你團團轉,嘿嘿……說謊老子可是最拿手。

我見毛燥眼神流露出狡猾奸詐的喜色,心中一聲冷笑,問道:“四大寇除了與合肥的輔公佑又勾結之外是不是還與其他視力有過來往?”

毛燥心中巨震,沒有想到我竟然知道他們四大寇與輔公佑聯手這樣秘密的事情,嘴上卻是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沒有,從來都沒有。我們四大寇向來都是獨來獨往,從來都買任何勢力的帳,自然也從來都不曾與他們有任何的來往。”接着奸笑兩聲道:“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嘿嘿,我們兩個現在應該可以離開了。”

圍在四周的牧場的子弟見商秀珣與商震都未曾表態,便仍舊站在原地。直到商震向他們揮了揮手之後方有些怏怏不樂的讓出一條路。

毛燥攙扶起房見鼎,步履蹣跚的走出包圍,向牧場外走去。走出包圍之後,毛燥回國頭來,惡狠狠的說道:“姓龍的,你給老子留住小命,早晚有一天大爺我會回來取的,報我這掉耳之仇!”

等毛燥兩人離開牧場之後,商震才放開商秀珣。商秀珣怒道:“二叔爲何攔住我,我恨不得將那個滿口污言穢語的淫賊千刀萬剮,怎能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他的話而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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