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歌與元禎押着巴巴圖與莫清婉去見皇上,皇上聽說把鬼給抓住了,既高興又害怕。
“父皇,您不必害怕,其實那鬼就是兩個扮的。”元禎寬慰着他,“您見了就知道了。”
“那就把他們帶上來吧。”皇上還是有些膽怯,坐在椅子上顯得很是不安。
“帶上來。”元禎衝殿門外命令一聲。
當莫清婉與巴巴圖被帶上來後,皇上雖然不認得巴巴圖,但卻認得莫清婉,“你不是鳳夫人嗎?”
“正是這個裝神弄鬼的女人。”元禎在旁說。
“她不是死了嗎?”皇上怔怔的望着莫清婉,看她臉色紅潤,分明是個活着的人。
“父皇,她根本沒有死,不過是服下了一種藥物,造成死了的假象,然後又被人從棺材裡救出來,就與巴巴圖一起裝神弄鬼嚇唬人,造成陰魂不散的假象,惑亂人心。”
“有這種事?”皇上用手一拍書案,但馬上挺起的身子就又軟下去,“是真的嗎?”扭頭看向元禎。
一旁的鳳輕歌感覺這皇上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治理國家的。
“來人,把衣服拿出來,給他們兩個穿上。”元禎見皇上已經被嚇破膽了,只能用事實說話。
當有人將巴巴圖放在後面,莫清婉在前,寬大的衣服套上,果然就是皇上看到的鬼魂,方纔相信了。
“豈有此理。”皇上立時兩眼圓睜,沖沖大怒,“這兩個裝神弄鬼的傢伙,居然敢惑亂人心,來人,拖也去,亂刀砍死。”有那麼多的大內侍衛和御林軍,居然被這麼兩個人來去自如,簡直是奇恥大辱。
“慢着。”鳳輕歌忙阻止,閃身立在皇上面前。
皇上扭頭看向她,“輕歌,莫清婉罪大惡極,你就不用替她求情了。”
“大小姐救我。”莫清婉也將求生的眼神看向鳳輕歌。
鳳輕歌冷冷的瞅了她一眼,“皇上,我並不是要替她求情,現在整個京城都籠罩着陰森恐怖的氣氛,既然已經真相大白,那就先將這兩個人遊街示衆,以免去百姓的恐慌,若是這樣殺了他們,百姓們不知情,還是會處於恐慌之中的。”
皇上點了點頭,覺得有理,“好吧,那就交給你們兩個人去辦吧。”
“是。”
元禎與鳳輕歌領命出來,馬上吩咐人將巴巴圖與莫清婉扮成鬼的樣子押着遊街示衆。
一輛用牛拉着的囚車裡,巴巴圖與莫清婉以扮鬼時的樣子示人,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比鳳輕歌出征幷州的時候還要人山人海,當看到這兩個鬧得人心惶惶的傢伙終於被抓住了,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在牛車的旁邊還專門有一個士兵手裡拿着一面銅羅,敲一下喊一嗓子,向圍觀的羣衆講解着這並不是什麼鬼魂作祟,而是人扮的。
啪,一個雞蛋扔到了莫清婉的臉上,頓時蛋清蛋黃順着往下淌。
巴巴的腦袋是隱藏在寬大的衣服下面的,正暗自慶幸莫清婉擋在前面,一塊鵝蛋大的石頭就從後面砸到腿上了,疼得他咧着嘴差點叫出來。
“砸死他們,砸死他們。”羣情激憤,但凡能用來砸人的如雪片一般向他們砸來。
“可算是了了一件令人頭疼的事了。”站在遠處目睹這一切的鳳輕歌長長的舒了口氣。
“是呀,還百姓們一個安居樂業的環境。”元禎比她還顯得輕鬆,再也不用進宮替皇上站崗了,希望皇上的病也快點好起來吧。
“娘。”帶着哭腔的鳳君敏從人羣中擠過去,把着牛車跑。
“女兒。”莫清婉求生無望,只求速死,但當看到鳳君敏的那一刻,她那顆求死的心又被揪了起來,尤其是看到女兒容顏憔悴,身上穿着極普通的衣服,哪裡還有半點將軍府二小姐的影子?
“走開。”鳳君敏走得稍微慢了點,被押車的士兵一下子推開,跌到地上。
“王爺。”倒在地上的充滿無助的鳳君敏無意中發現了元禎,從地上爬起來就向他跑去,撲通一聲跪在元禎的腳下,“救救我娘,王爺,我以後給你當牛做馬。”哭倒在地。
“你不必求本王,這是皇上的旨意,待遊街完畢,就地正法。”元禎不想再被她糾纏,閃身走開。
“姐姐。”鳳君敏終於肯稱她一聲姐姐了。
鳳輕歌冷哼了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也走開了。
“送王妃回府。”已經向前走去的元禎頭也沒回的命令着自己的隨從。
在答應一聲後,便有兩名隨從從地上拉起鳳君敏,送回府去了。
“你還認她做王妃?”鳳輕歌倒是有些意外。
“如果她做大將軍的父親還活着,我倒是會毫不猶豫的一紙休書休掉她,甚至一刀殺了也不爲過,但現在看她如此可憐,下不了手了。”元禎露出了一絲苦笑,“你又何嘗不是?以之前你們兩姐妹之間的恩怨,想必你殺她的心也有吧?”
“算了,爲了飛飛,就讓她活着吧。”鳳輕歌冷哼了一聲,她承認自己心軟了。
牛車在菜市口停了下來,巴巴圖與莫清婉被分別從牛車上拉下來,按在事先準備好的樁子上,劊子手懷抱着鬼頭大刀走來,一邊一個,手起刀落,這兩個扮鬼嚇人的傢伙就身首異處,去地府對薄去了。
鳳輕歌輕嘆了一聲,“這下好了,看你們還扮鬼嚇人。”轉身剛要走,看到迎面來了一平板車,車上放着一口棺材,拉車的人正是扎木罕,與元禎彼此對視一眼,巴巴圖想方設法的要殺他,他還要替對方收屍。
“再去買口棺材,把莫清婉的屍體也收了吧。”鳳輕歌對元禎說,因爲自己沒有隨從,元禎的隨從,她怎麼好吩咐呢。
元禎轉身向身後的隨從使了個眼色,隨從會意,轉身去買棺材了。
“我先走了。”鳳輕歌轉身返回有鳳來儀,她要在那裡等虎飛嘯回來給她一個交待,一想到他跟莫璃抱在一起的情形,就氣不打一處來,還是自己心太軟,輕易的就相信了他,而他調過頭去就又跟莫璃混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