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都不知道原來今日給他們端藥端水,包紮傷口的小個子竟然就是皇后,感動之餘,作戰更加勇猛,節節勝利。
司宸墨春風得意,總是和雪漓並駕齊驅在士兵中巡視,“現在決計不會有人說你是妖后了!回去給你加個封號!”他低聲說。
雪漓扁了扁嘴,“我纔不稀罕什麼封號!”
“那你要什麼?不如讓你做女皇,我當男後?”司宸墨笑語。
“當皇帝這麼勞心遭罪的事我可不想幹!”雪漓白了他一眼,卻忽而望着前方,滿目憂傷,“我只要芥兒,若回宮前能把芥兒找到,就是上天賜予我的最好禮物了!”
司宸墨拉過她的繮繩,將她抱到自己馬背上,“會找到的!不但芥兒能找到,我們回去還要生很多很多皇子!”
雪漓紅了臉,“遠點!這可好多士兵呢!別帶頭違反軍紀!我這個女人出現在軍營就已經違紀了,你還沒正經!”
“誰敢有異議!”司宸墨笑道。
而此時,遠遠的,曹子瑜騎馬疾奔而來。“皇上!皇上不好了!出事了!”
司宸墨皺了皺眉,“我好得很!什麼皇上不好了!”
曹子瑜發現自己失語,尷尬地一笑,“皇上,真的大事不好!越河上游決堤,洪水氾濫,百姓們全部涌進了城裡,哀嚎遍野,還有……”
“還有什麼?還有我們糧草也在洪水中盡失?”司宸墨預料到了曹子瑜省略的語句。
“是的!”曹子瑜點點頭,“運糧的船隊眼看就快到了,可是卻遇上了洪水……”
自古以來,打仗打的就是糧草,若沒有糧草,這幾十萬大軍便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我們的庫存的糧草還能支持多久?”司宸墨剛剛舒展的眉又糾結在一起。
“十五天。”曹子瑜低垂着頭。
“周邊還能調到糧草嗎?”
曹子瑜輕輕搖頭,“很多地方都遭了災,我們軍隊駐紮地幸好地勢較高,否則……除非……”
“除非什麼?說啊!今天怎麼吞吞吐吐的!”司宸墨有些不耐。
曹子瑜卻看了看雪漓,“除非瓊池肯支援,它離這兒不遠,剛好來回十幾天的路程,而且又富庶,但,瓊池自上次與我們發生不快,便少有來往。”
雪漓知道曹子瑜眼神的意思,不就是她從夏侯尊宮中逃婚出來才導致兩國關係惡化的嗎?想到這兒她不由撲哧一下。
“還笑!”司宸墨瞪了她一眼,“不是你任性闖的禍嗎?”
雪漓卻笑得更歡了,她對曹子瑜說,“其實啊,要瓊池幫忙一點也不難,只要我們皇上肯去疏通疏通,找瓊池的二殿下說說就一切都解決了!”
“你個臭丫頭!”司宸墨在她後腦勺重重一彈,表情頗爲難堪,“還有心思說笑呢!”
曹子瑜不明他們在說什麼,抓抓後腦勺,跟着雪漓笑。
雪漓被敲疼,惱怒地回頭,“你到處沾花惹草,我沒生氣你還敲我!本來想幫你的,現在不幫了!”
“你幫我?你怎麼幫我?”司宸墨問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去趟瓊池,給你徵糧草來!”這一回,雪漓沒有開玩笑。
司宸墨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不準!”
“我偏去!”雪漓跟他較上了勁。
“你敢!”司宸墨的臉色從來沒這麼難看過。
“我就敢!”可雪漓一旦認定的事也不輕易鬆口。
曹子瑜急了,“皇上,娘娘,你們有話好好說,別吵,別先自己亂了陣腳。”
司宸墨雙腿一夾,馬兒便向前奔去,一直奔至一片小樹林。
他翻轉雪漓的身子,讓她正面對着他,好言好語相勸,“雪兒,不我是不放心,上次好不容易纔把你救出來,這回你再去,我怕夏侯尊對你居心叵測……”
雪漓大爲惱怒,不等他說完便搶白,“我在你心裡就那麼沒定力嗎?他居心叵測,難道我就會乖乖送上?”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怕夏侯尊用卑鄙手段害你!”司宸墨極力勸阻。
“宸!相信我,我會保護自己的!如今這是唯一之計,難道你眼睜睜看着幾十萬將士魂散他鄉?還有那些災民百姓,都是你的子民啊,如果我能徵來糧草,不是還能給百姓們分發嗎?你是大越皇帝,我是皇后,在其位,謀其職,這是理所當然,我不希望你爲了一己之私,棄天下於不顧!”雪漓的態度異常堅決。
司宸墨注視她良久,繼而微笑,“刮目相看了!若不放你去,我就成昏君了!好吧,我陪你一起去,否則我不放心!”
“你別去!你去只有壞事的,相信雪兒好不好?我不籌回糧草誓不回來見你!”雪漓信誓旦旦。
“不準!給你十天,無論是否籌到,都給我老老實實回來!”司宸墨再次在她額上重重彈了個爆慄。
雪漓撲哧一笑,撲入他懷中,“宸,能爲你分憂真好!我喜歡這種生死與共的感覺!”
司宸墨哭笑不得,回擁了她,“真是傻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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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幾章過渡,比較平,糾結馬上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