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漓被殷雪翼軟禁,想盡各種辦法都不能讓殷雪翼放她走,心急如焚,她的失蹤,對於大越一方的戰事是不利的。
這日,雪漓在她的帳內繼續絕食抗議,夜晚,殷雪翼終於來了。
“漓兒,爲什麼不吃飯?”殷雪翼走到她榻前,握住她的手。
雪漓亦不掙扎,亦不說話,只是木然盯着帳頂。
“漓兒,你真的一點也不想留在翼哥哥身邊嗎?”殷雪翼眸中哀傷沉落,“可是,翼哥哥心裡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你,漓兒,我們十幾年的感情比不過你和皇帝短暫的朝夕相處嗎?”
雪漓的臉色漸漸柔和,“翼哥哥,這不能比的,漓兒心裡並沒有忘記翼哥哥的養育之恩,只是……”雪漓不忍往下說。
“只是養育之恩嗎?”殷雪翼粗糙的手指輕輕拂開她額前的散發,眼神哀慼,“若一切可以重來,翼哥哥一定不會讓你去做那藥引童女,或許,翼哥哥根本就不會來當這將軍,我和你隱居田園,男耕女織,過那最平凡的生活,真的,漓兒……”
他將雪漓抱起,緊緊擁入懷中。
雪漓眸中氤氳瀲灩,“太晚了,翼哥哥,太晚了,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漓兒,是翼哥哥對不起你……”似情不自禁,殷雪翼的脣開始熱切地流連於她頸間。
雪漓慌亂地推着他,“不要!翼哥哥!不能!”
“一次!漓兒,就一次!答應翼哥哥,我就放你走!”殷雪翼喃喃求着她。
“不行!”雪漓情急之下一耳光打在殷雪翼臉上。
殷雪漓的舉動嘎然而止,雪漓掙脫他的擁抱,縮在*角,睜大眼睛驚恐地等着他。
帳外忽想起布穀鳥的叫聲,殷雪翼表情一凜,“漓兒,翼哥哥是愛你的,你從小在翼哥哥懷中長大,多少次我都可以,但是因爲疼惜你,所以一直都控制自己,我和皇帝如今到了背水一戰的時候,或許翼哥哥哪天就會看不見第二天的太陽,唯一的牽掛便是你,答應我,好嗎?就一次?”
雪漓被他說得淚雨橫飛,只是搖着頭哭泣。
“若你答應我,我明天就派人送你和芥兒一起離開,若你不肯……便再也見不到你的芥兒!”這最後一句話,殷雪翼說得陰狠。
雪漓身子一軟,癱軟在榻上,她能不答應嗎?只是,心中的恨已在眸中燃燒成火焰,這火也灼傷了殷雪翼的眼睛,他竟不敢與她對視……
抱起軟綿綿的她,他微微一笑,笑容裡藏着的是陰冷的刀,“漓兒,乖,我說什麼你都得答應着,就當幫翼哥哥在臨死前圓一個夢,像一對真正的愛侶那樣給翼哥哥一次,否則芥兒……”
除了愈加橫流的淚,雪漓還能說什麼?
帳外似微風拂過,輕微的聲響如落葉墜地,殷雪翼眼角的餘光注意到輕輕掀起的帳篷角,冷笑,終於來了……
他側了側身體,好讓外面的人更加清楚地看清雪漓的樣貌,而後吻住她嬌嫩的脣瓣,這種滋味是他無數個夜裡輾轉回味的無盡甜美,一旦沾上,他便徹底淪陷,情難自已,手探入她衣內,揉捏她肚兜下傲人的豐盈,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的漓兒終於屬於他了……
他沒有忘記自己要做的事,脣滑至漓兒耳邊,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乖,說你愛我……”
雪漓淚水一涌,側過臉去。
殷雪翼的手稍一用力,悄語,“你忘了?芥兒……”
“我愛你!我愛你!”她負氣,大聲喊,而在外面的人聽來,卻像情難抑制的吶喊,心便如刀刃捅過……
殷雪翼滿意地一笑,“乖!”隨即扯去了她礙眼的肚兜和褻褲,雪亮亮一片*灼傷了帳外某人的眼,地面已被他摳出一個大洞……
殷雪翼的身心早因這傾國絕色而燃燒,無法再自抑,火燙的脣在她完美的鎖骨和雪白的雙鋒印下無數印記,一邊自言自語,“漓兒,翼哥哥知道辛苦了你,委屈了你,在皇帝身邊做這麼久探子,不斷給翼哥哥情報,去瓊池徵來的糧草還把大半給了我,是翼哥哥沒用,終究敵不過皇帝數十萬大軍,不能將天下榮*賦予你,你卻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回到翼哥哥身邊,實現和翼哥哥生不能同衾,死而同穴的誓言,翼哥哥這一生知足了,漓兒,翼哥哥也愛你,愛你,他日背水一戰後,我們來生再續……”
雪漓聽着他胡言亂語,蹙眉欲開口說話,殷雪翼卻封住了她的脣,強健的手臂箍住她,令她無法動彈,雙腿亦壓住她的腿,這樣的姿勢,在別人看來,雪漓在他身下的掙扎更似興奮中的迎合,口中“唔唔”的聲音也似迷醉時的*……
原來如此……
帳外之人頓覺天地顛覆,日月不再,那種錐心的痛,痛到寧可自己已經死去……
他一直以爲自己是她永生永世的追隨,原來他錯了,錯了……
“宸!我愛你!”
“宸哥哥,若你兵敗,雪兒與你共赴黃泉,來生再聚。”
“我殷雪漓發誓,此生此世,不,生生世世,無論天涯海角,抑或人間黃泉,定與你緊緊相隨,永不分離!”
誰的誓言在記憶裡翻飛?他愴然而笑,飛身離去,夜色下,如孤鷹展翅,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