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宮,司宸墨並未大張旗鼓,因而回宮時也頗爲低調,沒有盛大的歡迎儀式,亦沒有羣臣迎接,只在內宮,太后和皇后帶領整個後宮恭迎皇帝的歸來。
遠遠的,便可見太后一身朝服,她的身邊站了身着一身鵝黃宮裝的劉皇后,數日不見,人富態了不少,隆起的腹部已清晰可見,原來的鵝蛋臉竟然變成了圓盤臉,可見這宮裡的日子比外面滋潤多了。
司宸墨握着雪漓纖瘦的手,低語,“你看,你這身子骨要養得像她那樣就好,你太瘦了!”
雪漓嘟了嘟脣,“我哪有那麼好福氣,這個疼那個愛的,自然滋潤不起來!”
司宸墨便攬了她肩,柔聲道:“有我疼你不夠嗎?這天下,我不準別人疼你!”
“霸道!暴君!”雪漓佯怒,心裡卻灑滿溫暖。
太后等已欣喜異常地迎了上來,皇后領着後宮跪了一地,知名的不知名的齊呼,“臣妾恭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宸墨淡淡地點了點頭,“都平身吧!朕一路勞頓,想休息,都散了回各自宮裡去!”
“是!”劉皇后的眼睛死盯着雪漓的腹部,而紫畫的目光卻凝滯在他們相握的手上。
司宸墨跟太后打了個招呼,便攜着雪漓從劉皇后身前走過,劉皇后黯然之際亦準備轉身率後宮退下。
司宸墨照例握了雪漓的手,朝她溫婉一笑,忽聽一聲驚呼,皇后站立不穩,朝雪漓撲到而來。
司宸墨及時抱住雪漓轉了個圈,擋在雪漓和皇后之間,皇后便撲在了司宸墨身上,司宸墨皺了皺眉,將她扶起,“走路看着點!小心皇兒!”
他的氣息撲在劉皇后臉上,皇后臉一紅,想起了那一晚綺麗,癡癡地看着司宸墨,只願時間停住,讓她永久在他懷裡。
他這句話,算是對她的關心嗎?至少他還是在意這個皇兒的!
司宸墨發現她的異樣,咳了兩聲,鬆開手,轉身重新牽着雪漓,問,“撞到沒?”
雪漓見他對劉皇后亦一片關心,雖然明瞭他只對自己存真心,可心中還是不舒服。不動聲色,仰頭嫣然而笑,“我累了!”
司宸墨*溺地一笑,他如何不明白這個小丫頭的心事,想獨佔他的*愛,那就成全她!默契地將她一抱而起,“累了回去歇息吧!”
他們身後,靜靜佇立的那一羣粉妝嬌顏,目睹他們的離去,幾乎站成了雕塑。
“散了吧!”太后不快地一聲令下,率先恨恨離去。
劉皇后如夢初醒,猛然想到,剛纔是誰踩了她墜地的裙裾才讓她差點摔倒……
司宸墨一直把她抱進御書房才放下,點點她的鼻頭,“現在可滿足你的虛榮心了?小壞蛋!”
雪漓瞟了他一眼,“你是害我呢!”
“那你要怎樣?”司宸墨不明白了。
“如今我可成爲全後宮女人的衆矢之的了!每走一步都有危險,你說你是不是害我?”雪漓嘆了一口氣。
司宸墨大笑,“何止全後宮?我還要你成爲全天下女人嫉妒的對象!要你成爲天下最幸福的人!”
雪漓卻扭過身子,“這話你對多少人說過?”
司宸墨語結,原來曾經對紫畫也說過同樣的話……
“那是假的,這是真的!”他討好地擁住雪漓。
雪漓閃身躲開,“誰分得清你真真假假!”
司宸墨欲再度擁抱她,門口傳來一個清脆柔和的聲音。
“喲!二哥哥,你跟漓妃娘娘在說什麼呢?真真假假的,好像很有趣?”
司宸墨尷尬地鬆開雪漓,“原來是紫畫!”
雪漓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宸墨,走上前在紫畫面前一拜,“見過貴妃娘娘,貴妃娘娘金安。”
結果被司宸墨一把拉回,“你拜什麼拜,小心動了胎氣!紫畫又不是外人!”
“可是她是貴妃啊!我可不能這麼不懂事!”雪漓眼珠一轉,心中打鼓,她還欠紫畫一袋金子呢。
“漓妃說哪裡話!這可折煞紫畫了!紫畫不過是個小丫頭,怎比得上漓妃將門出身,再則,說穿了都是二哥哥的人,分什麼大小你我呢!”紫畫笑吟吟地拉過雪漓的手。
紫畫的手很柔軟,很溫暖,可透着些微汗溼,雪漓感覺不舒服,慌忙縮回手來,司宸墨便一把握住了,“紫畫說得是,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分什麼彼此。”
“就是!”紫畫便很隨意地在御書房打量走動,“咦,二哥哥,你這兒原來的紫檀*呢?都沒味兒了?得叫風哥哥來灑藥水了!”
司宸墨看了看雪漓道,“紫畫,你就別管這麼多了!”
紫畫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知道了,上次聽說漓妃不宜睡紫檀*,可是,二哥哥也不能因此而不顧自己的身體啊!”
“夠了!”司宸墨便發了火,“你回太和宮吧!”
紫畫紅了眼圈,“紫畫也是爲二哥哥好……”
“我知道了,你走吧!”司宸墨緩了緩語氣,皺眉道。
“是,臣妾告退!”紫畫委委屈屈轉身,脣邊閃過一縷深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