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何不可?”雪漓邁步走出御書房。
“可這是皇上送給你的啊!你轉送別人會不會……”秋月怕看見皇上發脾氣的模樣。
“他高興還來不及呢!”雪漓哼了一句。
晚宴依然設在玉華殿,雪漓到達的時候裡面已是濟濟一堂。太后和司宸墨坐了最高的位子,皇后則坐在司宸墨左側,奶孃還抱了皇長子立在一側,皇后的父親,丞相劉林然則坐在右側。
雪漓忽然發現一個驚人的相似情景,在這大越皇宮,她每一次出現在宴會,似乎都找不到她的位子在哪裡,而衆人也沒誰會想到給她留一個座位,而她是他最愛的妃子啊,難道不是嗎?
“漓妃娘娘到!”太監大聲通報,所有人便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她腆着大肚子走進玉華殿,一隻手撐住後腰,意欲跪下,“臣妾叩見皇上,母后,皇上萬歲萬萬歲,母后千歲千千歲,皇后娘娘千歲。”
“別!千萬別!”太后連忙阻止,“你這樣子別下跪了,免得有什麼事皇上可要找哀家麻煩!”
司宸墨一笑,“漓妃平身吧!朕沒想到你會來,來人,賜座!”
雪漓也不客氣,坐了對秋月示意,“皇長子彌月之喜,沒有什麼可送的,這黃金項圈倒還拿得出手,就請皇后娘娘笑納吧!”
秋月便雙手捧了項圈獻給皇后,皇后接過項圈也沒仔細看,更沒有戴到皇長子脖子上,隨口便說,“好漂亮的項圈,精緻極了!謝謝妹妹!”皇后這個月補得身子發福,笑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雪漓微微一笑,有些難言的感覺,這個項圈當初司宸墨送給她的時候,她是異常喜歡的,在別人眼裡也不過如此罷了!
司宸墨的眼睛死死盯着項圈,目光回到雪漓身上時,閃過一絲惱怒,轉而輕描淡寫,“這項圈分量輕了點,改明兒叫人打個重點的,朕的皇長子嘛,自然要重視!”
劉丞相和皇后一聽,喜笑顏開,皇后起身福了一福,“臣妾代皇兒謝皇上隆恩。”
“這是哪裡話!”司宸墨微笑,“不也是朕的皇兒嗎?”
太后見狀忙趁熱打鐵,“皇上,今兒是皇長子彌月之喜,恰巧人也到得齊全,不如立了太子吧!”
司宸墨哈哈大笑,“母后說得極是,這太子嘛,是一定要立的,不過,此乃大事,兒臣要請了欽天監好好選個日子,還有許多事要準備呢!”
太后便滿意地點頭微笑,“如此,哀家便放心了,皇上可要加緊哦!”
“那是自然!”司宸墨又道,“把朕的皇兒抱過來給朕瞧瞧。”
奶孃便笑米米地將孩子抱了上去,司宸墨接在手裡,像模像樣的,居然還在孩子臉上一親,雪漓扭過了頭不願再看。
劉林然和劉皇后見司宸墨對孩子如此喜愛,也是受*若驚,喜不自勝,劉皇后大有守得雲開見月明之感。
“這孩子天庭飽滿,一看就是個有福之人啊!”太后湊近司宸墨身邊,伸出手指逗弄小孩的臉頰,“皇上給他想好名字了沒有啊?”
“想好了!早就想好了!”司宸墨大笑,“叫軒轅瑜如何?瑜者,寶玉也,這可是我大越之國寶啊!”
“好名字!好意義!國寶!好!國寶!”太后讚不絕口,皇后和劉丞相也隨之附和。
劉丞相站出列道:“皇上金口,臣這外孫便身價百倍了,老臣感激皇上對小女的厚愛!粉身碎骨,無以爲報啊!”
司宸墨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笑道,“哦?朕的皇兒本就身份尊貴,丞相何以如此不自信?”
皇后忙道,“皇上息怒,家父只是替臣妾高興罷了,請皇上恕罪!”
“朕何時說他有罪了!”司宸墨看了眼劉丞相,微微一笑,“皇后太敏感了……”
“哎!我說你們就別爭了,快,快看我們的瑜兒,他在笑呢!你看你看!”太后忽驚呼起來。
一時,四個人全部湊在了一起,均讚歎軒轅瑜這孩子聰明絕頂,驕傲的歡聲笑語充斥了整個玉華殿……
雪漓看着他們,忽覺得他們很像一家人,而自己不過是一個旁觀者,很可憐,也很可悲,或許她該走了,他們纔是一家人,何必去打擾這平和呢?
她又想起了司宸墨的話,不知道那些情話他對於別的女人是否也說得那麼自然呢?
就看他對軒轅瑜的表情就可想而知,口口聲聲說最愛的是她肚子裡那個,實際行動卻恰好相反,對這個軒轅瑜竟然愛不釋手!
她苦澀地一笑,示意秋月悄悄和她離去,卻被司宸墨發現了。
“雪兒,還沒吃晚膳呢?就要離席了嗎?哪裡不舒服?”他的聲音聽起來依然十分柔和,
“我沒有,就是有點累了。”雪漓勉強答道,不願在外人面前透露她對司宸墨的意見。
“累了?那也要先用膳!可不能餓壞了朕的二皇子!”司宸墨高呼,“來人,傳膳!”
稍後,傳膳官哭喪着臉而來,“回皇上,這晚膳一時還開不了!”
“開不了?這是爲何?”司宸墨奇怪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