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兵符?我聽不懂!”雨兒目光低垂,不和他對視。
“是嗎?那我會讓你懂的!”雲霄抓住被角,一把掀開,驚起冷風鋪面。
雨兒本能驚慌,眸光錯亂,“你想幹什麼?”
“你說幹什麼?做我們剛纔沒做完的事!”雲霄的話*至極,眸中卻無半點溫柔和情意,冷得令人戰慄。
“你不要亂來啊,雲霄,不要讓我恨你!”雨兒穴道受制,唯恐雲霄果真做出荒唐之事來。
雲霄已覆上她的身體,與她慌亂的眼神對視,眸中寒氣襲人,聲音卻透着一股子幽怨,“恨我?難道你曾愛過我嗎?若不能讓你愛我,不如讓你恨我,恨得越徹底,越刻骨,越是快意!”
他嫺熟地扯去她外面罩着的男裝,露出紅底金線繡花的女兒裝。溫潤的十指探上她衣領,在扭花的盤扣處摩挲,幾經努力,卻解不開繁瑣的衣釦,他一用力,索性將整件衣服撕得七零八落,露出月白色的小兜。
雨兒心慌意亂,兵符就藏在肚兜裡面,如果雲霄再進一步的話……
“雲霄不要!”她急得大喊,“不要……我愛你,我當然愛你,遲早有一天我會是你的,可是,不是現在,好不好?”
“愛我?”雲霄褐色眼眸中閃過一縷嘲諷,隱隱的,糾纏着痛,“你拿什麼愛我?背叛嗎?欺騙嗎?雨兒,我真的願意相信,你是愛我的,讓我相信,讓我相信啊!”
他不由分說扯斷了肚兜的帶子,兵符赫然從胸間跳了出來,刺痛了雲霄眼……
他深吸一口氣,緊閉雙眼,睫毛邊微微溼潤,他寧可相信剛纔的一切都是幻覺……
再度睜開眼,靜靜躺在她盈潤如玉肌膚上的仍是那塊千真萬確的兵符……
“雨兒,雨兒,”他臥於她頸間呢喃,牽引着她的手至他胸口,“你知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比從前你一劍刺傷的時候更痛?”
雨兒淚水紛亂,“不是這樣的,雲霄,不是這樣的,我不會背叛你,不會……相信我……”
雲霄的手指挑着她的淚滴,在他指尖凝成透明如露珠,“我真的真的一直都相信你……即便你一劍刺穿我的心,我亦在父親面前護着你……”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成哽在喉間的嗚鳴……
他俯下身輕吮着她的淚,而後輾轉於她脣上,將那淚水的鹹澀傳至她舌尖,“怎麼樣?淚水是什麼滋味?苦嗎?澀嗎?”
熱熱的一滴,滴在雨兒臉上,雨兒雙脣微翕,他沾溼的睫毛可是疼痛的痕跡?
“雲霄……”她真的好想捧着眼前這張受傷的臉,撫平他的傷痕,拭去男兒的淚滴……
“不要叫我!”他在她朱脣上方怒吼,“你本來就是他的人,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想害東方家是也不是?”
她從沒見過他真正動怒的樣子,怔怔地,許久才道,“不是!”
“那你究竟是誰?”他的眼神好陌生,陌生得令人心痛……
“我是你的雨兒……”語未畢,淚已傾,只是重複,“我是……你的雨兒……”
“雨兒?我的雨兒……”他癡念,“我的雨兒怎會捨得傷我?我的雨兒怎會偷我的兵符?我的雨兒一定知道,兵符一失,我便死無葬身之地,我的雨兒……”
“雲霄!”雨兒失聲痛哭,她只是想幫哥哥退敵,沒考慮過雲霄的感受……
“不要叫我!”他再次在她上方大吼,怒火噴在她臉上,灼燒着她的皮膚。
雨兒在他的吼聲中止住了淚水,他的臉就在她上方,不經意鼻尖相碰,脣瓣微微擦過。
“雲霄……”她固執地喚着他,低柔,略帶嬌羞……
他忽的吻了下來,恨不能把她囫圇吞進……
“不是說愛我嗎?那你證明給我看啊!證明給我看你是愛我的!”
沒有女人能在他身下不臣服,她,司雨兒也不例外!
雨兒無法動彈,只能由着他爲所欲爲,處子之身的她又如何能承受閱人無數的他極力的挑逗。
她淚光盈盈,幾近哀求,“雲霄,不要這樣,好難受,雲霄,放開我……雲霄,求你……”當又一波愉悅襲來,她不禁隔着衣服咬住了雲霄的肩膀。
雲霄吃痛,驀地醒悟停住,從她身上翻落,待呼吸稍稍平穩,他下榻整理衣冠,拾走兵符,“無論你是誰派來的人,你只能是我的人,三日內,我要娶你,心不甘也好,情不願也好,我娶定了你!”拂袖,湖藍衣襬掀起微微涼風,他的聲音冷淡而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