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暗暗咒罵一句,追出去時已全然沒了女飛賊的身影。
不錯的輕功!他暗自讚歎,難怪縣衙那些草包衙役見不到她的面,就連自己,也未必跑得過她!
他提氣直奔縣衙而去。
輕飄飄落入縣衙內,他藏身於一棵大樹之上,在這裡,可以俯視縣衙的一切。
忽然,只見一道紅影一閃而過,他還來不及看清她的身法,她便飄出了縣衙外。
他是真的服輸了,他的輕功遠遠不及她,她究竟會是誰?武林中輕功卓絕的人屈指可數,沒聽說過有女的?而且還是這麼年輕的女娃……
他直接從樹上躍出縣衙,遠遠的,眼見那道紅影闖進了藥鋪,他微一沉吟,追是追不上了,只有去客棧守株待兔,他提氣狂奔。
追出縣衙的衙役們摸了摸頭,真是見鬼了,一道紅影,一道藍影,金庫裡的銀子又少了大幾千,明天縣老爺又會給他們好看!
他回到客棧後立刻躺回*上,等着那個紅衣女子前來自投羅網。
稍後,門果真被推開,夜風裡混着淡淡的梅香,他閉着眼睛也能想象她紅衣隨風輕擺的樣子……
柔軟的手指搭上他的脈搏,一股電流從手腕處傳遞開來,他忽然有種想抱住此女子的衝動。
“沒理由啊!明明脈象已經正常,爲何還不醒呢?”她自言自語。
忽覺虎口一緊,她已被他擒住手腕,下一秒,一把長劍橫在她脖子上。
“喂!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麼感謝我的嗎?”雨兒一雙亮晶晶的眼眸,閃着魅惑的光直盯着他。
他竟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怕這一看便墜入深淵。
稍稍移開視線,他冷笑道,“救命恩人?盜銀女飛賊?總算被我抓住了!”
“你是官府中人?”雨兒微微驚訝。
他的劍貼上她粉頸,“沒錯!官抓賊,天經地義!”
“那你先把欠我的帳還了!”雨兒在他眼皮底下伸出一隻手,指尖凝着淡淡的梅香。
他的頭居然被這香味薰得眩暈,趕緊定了定神,“我何曾欠過你錢?”
雨兒笑米米地對着他,“這位大哥,住店不要錢?藥材不要錢?要知道治療這寒冰掌用的可全是珍稀藥材,光藥錢就幾千兩銀子,再者,本姑娘可不是輕易出診的,一次診費十萬兩銀子,所以,你欠我十萬零五千兩銀子!看你長得一張俊臉,給你去掉零頭,湊個整數,十萬好了!”
他眸中升起莫名的氤氳,躲來躲去,就是不想與她的目光相遇,終究還是躲不過,那雙眼眸蘊含的根本不是笑容,而是毒藥,一遇上便被毒迷了心智,吸走了魂魄,他不由自主開始想象面紗下的她會有怎樣的絕世容顏……
要銀子嗎?好,很簡單……
“十萬兩?好像是多了點,不過,得看看你值不值這個數!”鬼使神差,他居然產生揭去她面紗的衝動,而他卻是這麼做了……
他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止,天下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不,美麗二字豈可形容她萬一!或許每一個美麗女子都有冰肌勝雪,都有明眸善睞,只她,只她,她的美不僅在於形,而在於神,就像一朵小小的梅花,於冰雪中傲然妖嬈,卻又不失高潔純真,尤其那一雙眼睛,望進了便不想再離開,即便是萬丈深淵,也願意摔得粉身碎骨……
雨兒發現了他的呆滯,烏眸一轉,企圖從他劍下逃開。
她突如其來的移動令他的手微微一顫,只這一顫,居然在她粉頸上輕劃了一痕,雖然淺淺的,卻有鮮血滲出來……
“啊——”雨兒吃痛,驚呼出聲。
他心裡居然微微一疼,這是他前所未有的感覺,心疼,尤其當她蹙着眉頭,宛如揉碎的花瓣一樣時,他的心也莫名揉成了一團。
“你忘恩負義!早知道讓你死在石堆裡了!”她指着他大發雷霆。
可聽在他耳裡卻更像賭氣撒嬌,微微嘟起的脣看得他心神一蕩,他回之以淡淡一笑,順勢抓住她的手,將她猛地拉入懷中,對着她粉頸處的傷口吮吸下去。
雨兒驚呼,只覺得脖子上被一溼熱之物侵犯,傷口處又痛又麻的感覺弄得她極不舒服,同時,還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酥酥麻麻漸漸泛開……
這種感覺令她害怕,她不禁在他懷裡拼命掙扎,“你放開我!你這壞蛋!竟然敢輕薄我!”
可這傢伙好大力氣,任憑她怎麼掙扎也不能掙脫半分,她開始後悔沒有跟着爹和舅舅好好練武,否則也不會被人欺負。
他原本被她嬌俏的樣子吸引,吮吻她傷口已是情不自禁,如今,她還在自己懷中亂動亂扭,他感覺到危險的信號已經高昂,而她身上的天然梅香更加迷亂了他的心智,他不假思索地勒緊她的纖腰,另一隻手隔着柔軟的衣料摩挲着她的背。
雨兒慌了神,情急之下抱住他脖子,朝着他的耳朵狠狠一咬。
他痛得放開了她,大怒,“你屬狗的嗎?”
雨兒瞪了他一眼,“那你是屬狼的?”
他一呆。
“*!”雨兒狠狠挖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