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說愛我
電話是張東旭打來的,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我怎麼也想不到張東旭爲了找我會把電話打到慕容燼的手機裡。
要不是我聽見了慕容燼手機裡張東旭大吼的聲音,我想我還不知道。
我以爲是慕容燼遇上了什麼麻煩,還想要開口問問慕容燼是不是需要幫忙,結果我的話還沒有出口我就聽見了手機裡張東旭大吼的聲音。
慕容燼看着我,微微的蹙了下眉,看着我的眼神並沒有什麼情緒流露,一張清俊的臉上也淡淡的沒有波瀾。
要不是我早已經瞭解了慕容燼就是這麼淡的一個人,我想我都不會相信,有人是在對着慕容燼大吼,慕容燼的脾氣未免太好了。
從前我總覺得我的脾氣就很好,幾乎沒有脾氣,可今天看到了慕容燼的樣子我才知道,與慕容燼相比我的沒脾氣都成了有脾氣了。
慕容燼並沒有說話,只是聽着手機裡面大吼的聲音,我不由的皺眉,對張東旭的無理感到了厭煩。
見我有些不耐煩慕容燼纔開口對着手機裡的張東旭說:“有什麼事明天在談,我累了!”
慕容燼掛掉了電話,並如我一樣關掉了手機,我看着慕容燼放下的手機不由的問慕容燼:“會不會找過來?”
以我對張東旭的瞭解,這種事情不是不可能,張東旭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萬一張東旭找來——?
我擡頭看着慕容燼總有些擔心,不由的深鎖了兩條清秀的眉毛,慕容燼看着我看了眼門口隨即叫道:“阿靖。”
“燼哥。”我突然的看向了門口,門口阿靖的聲音很快就傳了進來,有些不真實,阿靖不是已經出去了麼?怎麼會還在門外?阿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慕容燼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累了,有事別過來打擾。”慕容燼淡漠的吩咐了一句,門口立刻傳來了阿靖的聲音,緊隨而來的是腳步快速離開的聲音。
看着房門的我突然的轉開頭看向了已經要躺下的慕容燼,不等慕容燼躺下連忙的幫忙,扶着慕容燼安穩的躺在了牀上。
慕容燼看着我伸出手在我的手上拍了拍,笑說:“過來。”
慕容燼伸出了手臂,溫潤如玉的臉上有着淡淡的那種笑容,像是能夠笑進了我的心裡一樣,我不覺得也笑了,雖然沒有慕容燼笑的那樣好看,牽動人心,可我還是笑的很甜。
很少的時候我會這樣笑的很甜,我記得爸說過我笑起來甜甜的樣子和媽是一個樣子,像是天使。
我總以爲那都是爸騙人的話,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爸的眼裡媽何止是西施那樣的簡單,爸的眼裡或許西施的樣子也不如媽的。
而今天我也想要讓慕容燼的眼裡我是最美的女人,能讓他覺得他也是幸福的,因爲我願意爲了他真心的笑給他看。
慕容燼愣住了,看着我的那一雙眼睛也因此而不再眨動一下,清澈的眸珠變得深邃透徹,不笑而翹脣角慢慢的勾起了一抹淺淡的笑。
我低下頭不再有任何的語言,這一刻如果慕容燼知道,我的心是跟隨着他的,不知道能不能能夠挽回一點當年他的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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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燼擡起了手,輕輕的擡起了我的下巴,看着我清澈的眸子在我的臉上審視着,對上我的眼,輕輕的劃過我的鼻尖,在落到了我的脣上。
我的頭低了低,或許我該說是湊了上去,我想那麼做,不爲任何的人,只爲了慕容燼曾經不顧一切的付出與成全。
慕容燼放開了他的手,讓我的脣輕輕的落在了他的脣上,卻笑了。
我感到了奇怪,所以才擡起頭看着勾起脣角笑着的慕容燼,看到我訝異的表情慕容燼伸手將我摟在了懷裡,告訴我:“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就會突然的想起小時候的你。”
小時候的我?
“小時候的我那麼多次,我怎麼都記得住?”我說着像轉過頭看一眼慕容燼,慕容燼卻沒有讓我轉過去,而是在我的耳邊輕笑了一聲,然後才說:“不記得了?”
“那一次?”就是因爲有太多的回憶,所以纔會記不住那麼多,況且那時候的我那麼的小,怎麼會統統的都記住?
慕容燼能夠記住不證明我就都能夠記住,那時候慕容燼大了我五歲,他能記住一點都不稀奇,而我記不住也不奇怪,畢竟我只有五歲。
“就是太多了你才叫人想要笑,每次我一想起來你小時候那些故事,我都會一個晚上睡不安生,讓我常常的一夜到天明,你啊!磨人!”慕容燼沒有具體的告訴我那一次,只是在耳邊喃喃的細語,像是咿呀學語的嬰孩,又像是熟睡中的夢囈。
慕容燼睡着了,睡着的時候還在喃喃細語,溫柔的氣息像是一縷暖風一樣吹拂在耳邊讓我無法安然入睡。
我睜開眼注視着慕容燼的房間,慕容燼的房間顯得清冷了一些,沒有什麼多餘的擺設,簡單的桌子椅子都靠着落地窗戶的地方,白色的窗簾垂落在木色的地板上,白色的房頂,暖咖啡色的牆壁,牀頭上的裝飾牆上面掛着三幅顯眼的木質插畫,扶着慕容燼走來的時候我特意的看了兩眼。
周遭的一切看上去都是協調的,房間裡寬敞明亮,房頂的燈是我見過最有藝術氣息的照明燈,每一個都不顯得突兀,鑲嵌在房頂的壁板裡一點都覺得單調,白色與白色的相結合,其實就是一種完美的藝術。
我卻輕輕的轉動了眼眸,在房間裡打量了一會,過了一會我有點睏意了,才閉上眼睛睡着。
睡着的時候我想起了白浩宇,想起了白浩宇曾經說過的話,只要我不結婚我就有權利找其他的人,只要我不結婚。
只是,現在我不知道我該如何面對和白浩宇解釋,明明我已經嫁給了他,卻還睡在其他男人的牀上,不知道白浩宇會怎麼想,怎麼做?
太多的事情都讓人無法抉擇,更多的是我不能給自己找到任何的藉口對不起白浩宇,然而,有一件事我卻有了堅定不移的決心,那就是慕容燼。
我想要陪着慕容燼走下去,不管是他攙扶着我,還是我攙扶着他,我都想和慕容燼在一起。
睡着的時候我笑了,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淺笑,安逸的將慕容燼摟在腰上的手拉到了前面,讓兩個人的手扣了上去。
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難以入眠,我曾經以爲我除了張東旭,任何人睡在我的身邊我都會睡不着,可是事實證明我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我曾在張東旭的懷裡睡着,而且睡的很踏實,也能在白浩宇的懷裡睡着,同樣睡的很踏實,而這一夜我睡在了慕容燼的懷裡,而踏實依舊還在。
這說明什麼呢?說明不是隻有張東旭才能讓我感到踏實和安逸,別人也能,只要我用心的去體會,去感受,事情總會找到一個意想不到的出路。
早醒的時候慕容燼還睡着,我轉身看向了熟睡着的慕容燼,有了昨夜的一幕我總是有些擔心慕容燼會睡着了不再醒過來,就叫了慕容燼幾聲。
“古鶴軒,古鶴軒——”我接連着叫了兩聲慕容燼慕容燼都沒有什麼反應,讓我的心又開始不安寧了,擡起手就想要試試慕容燼的鼻息,結果就在我擡起手的時候慕容燼睜開了混沌的雙眼。
我是第一次見到慕容燼睡醒了的樣子,以往清澈的眸子沾染了煙塵一般,飄渺間讓人覺得慕容燼的眸子裡纏繞了一層紗一樣的不真實。
“醒了?”慕容燼眨動了兩下迷濛的雙眼,身體微微的向上動了動,擡起手將我滑落的長髮向後掖了掖,剛剛睡醒的慕容燼聲音還有些沙啞,不過聽上去卻更有磁性了。
“醒了。”我看着慕容燼的雙眼,忍不住的在慕容燼的雙眼裡打探,想要洞悉一點慕容燼的心情,可是我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慕容燼輕輕的眨動着雙眼,擡起手將我頭上的髮絲攏到了腦後,略顯蒼白的臉睡醒後淡淡的紅潤,想上的身體坐了起來。
“怎麼了?”慕容燼看到我專注的表情,擡起手揉了揉我的臉頰,我一次而坐起身替看着慕容燼,並伸手拉住了慕容燼要離開的手,我看着慕容燼臉頰輕輕的在慕容燼的手心裡磨挲。
其實我一直都有這麼的一個習慣,從小就養成的一個習慣。
我記得是我六歲時候開始的事情,每次爸在家裡的時候我就窩在爸的身邊把臉靠上去,靠近爸的手心裡,爸就會輕輕的磨挲,這樣的事情一直到我十幾歲的時候還會有,但再大一大就沒有了。
畢竟是個長大成人的女孩了,即便是最親的人也不一樣了,總會覺得難爲情或者是尷尬就是了。
可和張東旭結了婚之後,我會偶爾的有這種下動作,雖然每一次都是張東旭喝醉了酒的時候,可那些時候都很真實,而且我很有滿足感。
看着我慕容燼的手開始反客爲主的在我的臉上輕輕的磨挲,一雙迷濛的眼睛也變得清澈明亮。
這樣的動作有一會我把身體靠近了慕容燼的懷裡,慕容燼的手放在了我的髮絲上一下一下的向下滑動着,許久才問我:“不急着去上班?”
我這才突然的想起來還要去上班,擡起頭匆忙的看了慕容燼一眼轉身就下了牀,一邊下牀一邊說:“我去浴室。”
慕容燼的房間裡就有浴室,我快速的就去了浴室的裡面,拉開了上浴室的門我走進去便找到了慕容燼的牙具之類的東西,簡單了看了一下,我推開了浴室的門問慕容燼:“你不過來?”
牀上的慕容燼微微的愣了一下,朝着我笑了笑,笑着說:“你幫我?”
“我幫你。”我說着推開了浴室的門,坐在牀上的慕容燼看了我好一會才掀開了被子下了牀。
走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慕容燼身上的襯衫和褲子有些凌亂了,我因此忍不住的發笑,讓慕容燼如畫的眉毛皺了不止一次。
走進了浴室,慕容燼看了眼一旁擺放的牙具之類的東西,眸光淡然的看向了浴室的外面,看了一眼才說:“家裡可能沒有準備這些東西,你用我的。”
“我知道。”我沒什麼潔癖,什麼都可以,小時候我也和小弟搶着用過一個牙刷,不也是沒什麼。
我先刷了牙,之後纔是慕容燼,慕容燼刷牙的時候我在洗頭髮,我出來的時候慕容燼正好刷完了牙,看到慕容燼有些髒了的嘴我拿了毛巾走過去,給慕容燼擦了擦,慕容燼看着我都不曾眨動一下,我拿開毛巾的時候湊上脣親了我一下。
看着慕容燼我低頭笑了,慕容燼卻伸手梳理了一會我的髮絲。
“先出去等我,我洗個澡。”慕容燼說着走去浴室的裡面,我轉過身看去,慕容燼卻笑着說:“要是想看就進來。”
其實我確實有進去看看的想法,但我確實因爲擔心慕容燼能不能自己洗澡,可被慕容燼這麼一問我到是不好意思進去了。
離開了浴室我關上了浴室的門,並走去了慕容燼房間的衣櫃那裡,伸手拉開了衣櫃給慕容燼找了一套衣服,在抽屜裡也拿了一條內褲和保暖褲,總覺得天氣冷就又找了一件保暖的保暖衣。
看慕容燼穿的我都覺得有些少,就那麼淡薄的一層,其實我都很想要問一問,穿的那麼少難道都不會覺得冷麼?
慕容燼的澡洗得很快,但卻沒有出來浴室,而是推開門問我:“幫我刮鬍子。”
聽到慕容燼推門的聲音我就已經轉身看了過去,慕容燼的身上很結實,即便是現在是疾病纏身的人,可身上確實還很結實,這樣也讓我的心踏實了不少。
我打量了一下慕容燼,慕容燼的腰上圍了一條浴巾,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穿,我有些尷尬,但還是走了過去,並伸手拿了慕容燼手裡的剃鬚刀。
慕容燼的臉上已經塗抹了剃鬚膏,所以我過去就可以給慕容燼刮鬍子了。
慕容燼站在我的面前,雙手放在我的腰上,我小心翼翼的把慕容燼的鬍子掛掉,然後很有成就感的轉過頭看向鏡子裡的我和慕容燼,我問他:“乾淨了?”
“乾淨了。”慕容燼看着我的雙眼緩慢的看向了鏡子裡,表情很奇怪。
其實慕容燼的鬍子都看不見,不用刮也可以,可慕容燼一定是每天都在刮,所以纔會很乾淨。
聽慕容燼這麼說我才把手裡的剃鬚刀快速的卸掉,然後清理,清洗,動作一氣呵成,讓慕容燼好奇的看了好一會。
我轉身的時候毫不避諱的說:“在張家的時候,張東旭的剃鬚刀都是我在清理,雖然我沒有給張東旭刮過,但是我一直都在清麗這些東西,所以已經熟練了。”
慕容燼沒說話,只是看着我斂下眼,淡然的轉開身走出了浴室,看上去慕容燼的心情並不是很好,我以爲慕容燼是因爲我提到了在張家的事情,接過去不是。
離開了浴室我幫慕容燼拿衣服的時候,慕容燼才問我:“一次都沒有給東旭刮過鬍子?”
我突然的因爲慕容燼的話愣住了,看着慕容燼專注的眼神許久才明白慕容燼的意思,才明白慕容燼爲什麼有些失落的樣子離開了浴室,原來是因爲我沒有給張東旭刮過鬍子。
“都過去,我都忘記了。”我說着把內褲和保暖的內衣褲給了慕容燼,慕容燼看着我了一會,之後才轉身去換衣間將衣服換上。
我一直等在門口,順便把頭上的髮絲吹乾,要是天暖的時候我一般都不會把頭髮吹乾,那樣會影響髮質,但冬天不行外面太冷了,髮絲不幹會引起很多的麻煩,疾病之類的。
慕容燼換好了衣服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吹好了頭髮,將頭髮高挽用發繩固定在了頭頂,像是盤起來的一樣。
慕容燼看着我專注了一會,走過來問我:“可以了?”
“嗯。”我打量着慕容燼的身上,黑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即便是一會要穿在身上的外套都是黑色的,慕容燼果然是和冷色調的衣服,看上去更加的沉着內斂。
對上我打量的目光慕容燼走了過來,清澈的眼睛落在了我的臉上,問我:“還看不夠?”
被慕容燼這麼一問我有些尷尬,卻還是說:“看不夠。”
轉身的時候我走快了幾步,推開了臥室的門直接就走了出去,慕容燼在身後隨即跟了上來。
一下樓袁伯就走了過來,叫道:“蕭然小姐早。”
袁伯還是沒有忘記該有的規矩,讓我不習慣的規矩。
“袁伯早。”朝着袁伯我笑了笑,轉身看了眼已經走到了身後的慕容燼,慕容燼低着頭一邊走一邊看着腳下,很自然的樣子,像是想着事情的上班族。
這是我第一次在慕容燼的家裡吃早餐,感覺不那麼真實,但慕容燼確實坐在我的對面,而且早餐只有我和慕容燼兩個人。
慕容燼的早餐很簡單,一碗白粥,和一疊小榨菜,這養的早餐不像是慕容燼這中有錢人吃的早餐,倒像是平常人家裡的早餐。
可看着慕容燼吃的很喜歡的樣子,多少的瞭解了一些,慕容燼或許不是很喜歡,只是已經習慣了。
吃過了早餐慕容燼就吩咐阿靖送我回了公司,並叮囑我晚上阿靖回去接我,上車的時候我說慕容燼真嘮叨,結果慕容燼愣住了,愣在別墅的門口好一會才低頭忍俊不禁的笑了。
慕容燼笑着低下了頭,轉身的時候我都覺得不真實。
阿靖的車子開的很平穩,但是到公司的時候還是早了十幾分鍾,剛好還有回到總裁辦公室的時間。
然而,下了車我卻沒能夠馬上的回到公司的頂樓去。
“阿靖謝謝你。”下了車我轉身和阿靖道了謝,阿靖提醒了晚上不要忘了會過來接我才離開。
看着阿靖的車子開進了車流裡我才轉身打算回去公司,結果轉身便看到了迎面大步走來的張東旭。
張東旭的臉色沉冷,淺灰色的修身西裝在這有些陰冷的天氣裡也顯得格外的冷着。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沒想到張東旭會找到公司裡來,張東旭難道真的要陰魂不散了?
就在我想着要怎麼擺脫張東旭的時候,張東旭走到了面前,低頭的那一瞬間還不等我開口說任何的一句話就突然大聲的問我:“去哪了?”
我皺了皺眉,沒回答。
本以爲這樣張東旭就會安靜一點,畢竟這裡是公共場合,即便是張東旭不注意我的形象,也要顧及他自己的,可誰會想到張東旭完全的沒有在乎此時此刻的地點,竟然再一次朝着我很大聲的質問:“我問你去哪了?”
張東旭突然的朝着我大吼,一雙眼睛都猩紅了,而我只是想要繞開張東旭離開,我不想和張棟廢墟起爭執,沒有必要,而且我也不願意樂見我成爲報紙上的頭版頭條。
然而,張東旭卻完全的不打算就這麼的算了,不但不肯罷休,還拉了我的手臂用力的將我的身體拉扯了過去。
“王瀟然,馬上回答我。”張東旭的聲音壓低了,似乎他也注意到了周圍已經有很多上班的職員在看着我們了。
我看着張東旭仍舊不打算說什麼,我沒有必要和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解釋我的任何事情,任何的去處。
“我還有事,我要上班了。”我說着擡起手想要推開張東旭拉扯着我的手臂,可張東旭卻突然的將我拉扯着去了另一個地方。
我不願意,卻不敢大聲的叫喊,一旦那樣丟人的豈不是我自己。
“張東旭,你瘋了麼,你到底在發什麼瘋?”我一邊用力的掙扎,一邊壓低了聲音的問張東旭,而張東旭對我的聲音卻是完全的充耳不聞,拉着我大步的朝着一個方向走,連回頭都不曾。
很顯然我的掙扎對張東旭而言就像是一個無謂的笑話,完全的沒有意義。
我開始安靜了,任由張東旭拉着我去了不遠處張東旭車子的地方,到了車子的地方,張東旭解了車鎖拉開了車門用力的將我推到車子裡,隨後便跟着坐到了車子上。
一上了車我就離開了張東旭一段距離,並防備的看着張東旭,找機會想要從另一面下車。
意外的是張東旭竟然在上了車之後就變得沉默了,安靜的像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一樣,坐在一旁一句話都不說,就只是坐着。
我看着張東旭,觀察了一會發現張東旭沒什麼反應,我就像從另一面推開車門下車,結果我感有所動作,張東旭就有了反應,轉過身看向了我。
我嚇得不輕,身體狠狠的一顫立刻僵硬的無法動彈了。
“你怕我?”張東旭看着我一雙猩紅的眼睛依舊猩紅,可卻已經不那麼的冷了,我沒說話,此時的張東旭確實讓人害怕,只是我卻沒有回答。
“王瀟然怕我就不該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張東旭有些痛苦的表情,靠近了我雙手馬上將我的身體禁錮在了他的雙臂之間。
我皺眉防備的盯着張東旭,我知道張東旭的脾氣不好,容易動怒,可那也是在對着誰,以前我是他的妻子,他可以對我動不動就發難,可現在我已經不是了,更何況我和他早已經說的清楚了,誰和誰都沒有了關係,我不明白現在張東旭爲什麼還不肯放手?
“王瀟然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鐵定饒不了你。”張東旭一邊說着一邊想要親吻我,我卻突然的轉開臉緊緊的閉上了雙眼。
張東旭親吻的脣因此沒有得逞,我等了很久都沒有張東旭親過來,就睜開了眼睛,結果我看見張東旭正看着我的雙眼。
看到張東旭看着我的雙眼我微微的愣了愣,張東旭的雙眼中竟然有氤氳的淚光,雖然很淺,可我還是看見了。
心口那裡轟得一聲巨響,我突然的就轉開了臉,我皺緊了秀眉,眼睛看向了車子的外面,不想看到張東旭此時的樣子,像是他被我拋棄了一樣。
早上的時間周圍的人不多,可這時候已經不是早上了,車子外已經陸續的有很多的人走來了,而且都是些白氏公司裡上班的人,我不得不把臉又轉了過來。
而轉過來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張東旭不舒服的神情,張東旭在看着車子的前面,一張臉冰冷的沒有溫度,卻攙雜着痛苦的表情。
我很少會看到張東旭的這種表情,讓我的心裡不舒服。
張東旭的手機突然的來了電話,張東旭沉沉的轉開了臉接起了電話,“是我,張東旭。”
張東旭調試情緒的時間總是很短,輕易的就把情緒調試了過來,打着電話的聲音都低沉淡漠了。
我就趁着張東旭打電話的就會想要推開車門離開,結果張東旭就像是早早就知道我會離開一樣,揮手就拉住了我的手臂,用力的將我扯了一把就拉到了腿上,我原本已經推開了車門,當然不能就這麼放棄,可我的力氣沒有張東旭的大,還不等我起身掙扎開張東旭的枷鎖,張東旭竟然已經把車門又關上了,不同剛剛的一次,張東旭鎖了車門。
“我知道了,這件事以後再說,我現在有事情要處理。”張東旭掛掉了手機,把手機扔在了前面的車坐裡,還不等我掙扎着起來就將我的身體摟抱在了懷裡。
我不願意想要離開,可張東旭卻強行將我抱住了不肯放開。
“還敢給我躲,翅膀長硬了就想要飛,你也不怕折了翼飛不起來?”張東旭推開了我,硬是逼着我要親我,我不肯只是看着張東旭搖了搖頭,張東旭因此臉上寒了,眼神也犀利了,咬了咬牙卻什麼都沒有說。
四目相視我想要掙脫張東旭的雙手,張東旭卻怎麼都不肯放開,不但不肯放開還將我拉進了懷裡。
耳邊張東旭的氣息沉沉的傳進了耳中,卻沒有一句言語在耳邊。
張東旭心跳的聲音從來沒有這麼的強而有力過,只可惜我不是該聽見這聲音的女人。
我想要離開張東旭,張東旭卻固執的將我摟得更緊,緊的讓我都覺得有些窒息了。
包裡的手機突然的就響了,我掙扎着想要去接電話,張東旭卻仍舊的不肯放開,一雙手臂像是蠻牛一樣將我緊緊的鎖在了懷裡。
“張東旭我要接電話,接電話。”我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掙扎,張東旭卻只是把包給了我,讓我找手機,我不肯咬了咬牙瞪着張東旭,張東旭也不生氣,淡漠沒有情緒的看了我一眼,雙手一邊摟緊我一邊找到了我的手機,接了電話放到了我的耳邊。
我瞪着張東旭不服氣的用力掙扎了一下,電話裡傳來了小雅的聲音。
“您在那裡?”小雅一定是等不到我着急了,公司的事情這麼多,根本就不能耽擱,現在張東旭簡直是在給我添亂。
“我在外面,很快就過去。”我的眼眸從張東旭的臉上挪開了,擡起手自己接了電話,現在不是很張東旭對着幹的時候,公司的事情不能耽擱。
張東旭摟在身上的手沒有放開,不但沒有放開還對我動手動腳,趁我不注意竟然突然的親了我的頸子上一口,讓我接電話都有些顫抖。
我突然的推了一把張東旭,張東旭卻紋絲未動,不但紋絲未動還摟着我仔細的端詳了起來,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開始在我的臉上挪到了胸口的地方。
我沒有時間和張東旭在這裡耗下去,只是我接着電話也沒辦法推開張東旭,只能等講完了電話在推開張東旭。
可等我講完了電話張東旭卻突然的放開了我,讓我的身體向着一旁差一點就撞在了車門上,就在差一點撞到了車門上的時候,張東旭眼疾手快的一把又將我拉進了懷裡。
“真想掐死你,叫你一點話都不肯聽。”張東旭咬牙切齒的在耳邊狠狠的說,我卻沒什麼反應的想要離開。
身體用力的一掙,張東旭就用力的摟緊,還不等我再用力掙扎,張東旭就又用力的摟緊,並在耳邊說:“離慕容燼遠點,下次再讓我知道你留夜慕容燼那裡我一定饒不了你。”
張東旭放開了我,並快速的在我的嘴上親了一下,我突然的擡起手捂住了我的嘴,瞪大了雙眼驚恐的看着張東旭,張東旭卻因此看着我笑的心情大好。
而我的心情卻差到了極點,注視着張東旭很久都沒什麼反應,不是我不生氣,而是我生氣也不知道該拿張東旭怎麼辦。
我下了車,是張東旭給我推開的車門,下車的時候張東旭還叮囑我小心一點,之後像是不放心的跟着也下了車。
我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着注視着我沒有上車的張東旭,心口壓上了一塊大石頭沉沉的,讓我的心想要喘息都那麼的困難。
張東旭冷峻的臉上有着淡淡的不經意的笑容,是我很少在張東旭臉上見到的笑容,我一直以爲我這輩子也再見不到張東旭朝着我淡淡的笑了,可卻想不到時間開了這樣的一個玩笑,才這麼短的時間張東旭就又像是那年我在學校的裡面對着我笑了。
轉身的時候我望向了公司的大樓門前,即便是笑了,現在又有什麼意義的存在了?
邁開步子的雙腳不由的加快了步伐,快步的走向了公司的大樓下,一邊走我一邊擡起手腕看着手腕上的時間。
已經是八點鐘了,張東旭竟然耽誤了我這麼久,一個小時。
快步的走進了公司的大樓,一進門樓下的三個助理就迎了上來,另外還有三個部門的主管。
“少夫人。”到如今這些部門的主管都還是叫我少夫人,而不是總裁。不難想象這裡的職員起碼都是忠誠的。
我看了眼眼前的六個人,先伸手拿了其中一個主管部門的文件夾,一邊大步的朝着電梯的反向走一邊打開文件夾看着,另外問:“今天上午都有什麼安排?”
“有兩個會議,還有一個應酬。”應酬?我擡起頭看向了說話的小雅,我不記得由一個應酬,怎麼又多出來一個應酬?
“什麼應酬?”怎麼都沒有聽小雅說過?
“是一場慈善義捐,因爲是今早臨時接到的邀請帖,所以給您臨時加到了日程裡面,因爲這件事曾在兩天前跟您提過,您也已經說必須要去,我也就沒有在和您商量,是我的疏忽,我向您道歉。”說的很嚴重,只是小雅這麼一說責任是會都在我了,而她到是一點都沒有了。
“小雅,你替我去。”我轉過頭把手裡的文件合上,直接給了部門的主管,看了一眼剛上任不久的主管,淡然道:“做的不錯,按照預算做一份精細的企劃和圖紙給我。”
伸手又拿了另一個部門主管的文件粗略的低頭看了一眼,合上給了對方,我停下了快走的雙腳轉身問:“你想做什麼?開發新的產業,還是要壟斷整個房產市場?”
我有點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快要四十歲的男人在想些什麼,明知道公司已經停了所有大型的企劃案,而他還很是不明白這是什麼時候,竟然還做了一份企劃案出來,不知道是時局沒讓他看明白,還是我這個做老闆的沒有好好的開通他們。
我的話讓部門的主管臉色一陣的青白,不等我再說什麼,馬上就說他知道怎麼做了。
“知道什麼?”我都還沒說他就知道了。
部門的主管被我這麼一問臉色又白了白,頭上的細汗都滲了出來,可半天卻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還有事麼?”看着部門的主管實在是下不來臺了,就給了個臺階下,部門的主管一聽馬上說要不打擾我了。
我沒說話,看着部門的主管轉身快速的離去,剩下的一個是來彙報工作的,所以要到辦公室裡去。
公司裡的事情大多是一些繁複的瑣碎事情,早上的時候是最忙的時候,而上午的兩個會議同樣也是一天之中最重要的事情。
兩個會議結束會議室的人都陸續的離開,看着空蕩蕩的會議室裡,一口氣才能夠好好的喘一喘,我真不習慣這種生活。
每天朝九晚五的生活或許很多人都向往,可是我卻從來沒有嚮往過,其實有時候我也認同張東旭所說的話,我是個適合做家庭主婦的女人。
稍微的喘了一口氣我看了眼時間,又到了午飯的時間,可我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
偏巧在這個時候張東旭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拿出手機我看了一會,只能先把張東旭的手機號列入黑名單了,我總要工作,我的手機不像是白浩凡的總是這一部關機還有另一部隨時的可以用,我的這部手機關了機,就沒什麼可以用的了。
那麼解決的方法也只有這一種了,答應張東旭的事情我沒有忘,既然今天都給張東旭抱了,那今天在接電話也就沒什麼用了,明天我再把黑名單裡的號碼拉出來也是一樣。
收起了手機我轉開頭看向了會議室窗口的地方,幾天的天氣不錯,很適合在外面走走,只是可惜我沒什麼時間。
我在會議室裡一個人坐了一會,我在公司裡也只有中午飯的時間能夠安靜的坐一會,到了下午還要看資料,批閱文件,一天的工作安排的滿滿的,時間對我而言尤爲的重要,總是在賽跑一樣,做完了一件事情另一件事情就馬上的跟了上來。
好在還有人幫我,和早上相比下午顯得輕鬆了不少,可即便是這樣我也累的喘不過氣。
“少夫人您什麼時候回去?”在終於做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後,小雅在一旁問我。
“我有事情做,不用等我了,還有你們兩個都跟着一起下班,也辛苦一天了。”聽我這麼說小雅和另外的兩個助理才一起離開。
小雅她們走後我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安靜的呆了一會,給吳媽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吳媽我晚一點回去,吳媽說知道了。
聽到了吳媽的聲音我纔想起一件事情,想起佑琳的事情。
掛掉了電話我低頭拉開了辦公桌的抽屜,伸手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盒子,我沒打開看。
裡面是兩根頭髮,一根是白浩宇的,而另一根則是佑琳的。
我的手在白色的小盒子上覆蓋着,我還沒有想清楚要不要這麼做。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可我只要一想到佑琳就覺得不忍心,佑琳還那麼小,難道說真的要在智障院裡過一生麼?
每次我只要一這麼問自己我就會拿出小白盒子看一會,我知道一旦我那麼做了,就一定有很多未知的後果接踵而來,我要做好一切的心理準備。
一邊想着我一邊穿上了外套,回頭看向了放在桌上的小白盒子上,走過去的時候我有沉吟了很久纔拿起了小白盒子放到了包裡。
離開了公司我站在樓下看了一會,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阿靖卻沒有過來接我,是不是慕容燼又有什麼不舒服了?
心裡剛一這麼想就擔心的不行,拿出電話正打算打出去,張東旭就出現在了眼前。
我猛然的一驚,張東旭怎麼會來了?
眼前的張東旭一身的淡雅淺灰,看上去幹淨而整齊,一張臉也溫潤着,難得張東旭會是這樣對着我,可我卻覺得沒有任何的意義。
“打給我的?”張東旭還不等我有所反應,就已經快速的拿走了我手裡的手機,說是拿走還不如說是搶走,我連想要拿回來的權利都沒有了。
張東旭擡高了手,眸子斜睨了我一眼,不肯把手機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