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說愛我
“王瀟然你果然累得不輕,睡了一覺都還在說胡話。”張東旭冷冷的一聲,輕蔑的看了我一眼,之後便加快了車子的速度,眨眼車子便到了我住處的樓下。
我下了車並走向了我住處的樓下,張東旭快速的跟了上來,並打算伸手來摟我的腰,我就像是預先有感應一樣,輕易的躲開了張東旭,張東旭因此恨得咬牙切齒,陰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夜有些黑,可我還是看清楚了張東旭眸子裡的犀利。
“古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一直我不相信,今天算是開了眼了。”張東旭意有所指,言下之意是我前一套後一套了。
我並沒有生氣,我確實搞不清楚狀況,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心就像是迷失了一樣,明明知道方向,可怎麼走都走不出自己築起的迷宮,累的自己都沒了力氣。
“你回去吧,太晚了,既然你不同意我說的辦法,那就算了,當我沒說過,以後的事在從長計議。”眼下也只能這樣了,我總不能和張東旭撕破了臉要張東旭對外澄清我和他離婚的事情,好像我着急要在找人嫁掉一樣,我又不好拆穿了張東旭,說出他和姚靜雅的事情。
“同意?聽你的意思是我委屈你了?”張東旭的樣子有幾分威脅的成分,讓我錯愕了一瞬,什麼時候張東旭的表情變得更豐富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盡快的讓你和我之間的牽絆消失,你誤會我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也只能這麼說了。
“那我還得謝謝你了,王瀟然你真以爲我離不開你了,真以爲我想着你晚上都睡不着覺了?”張東旭的情緒有些激動,讓我連要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什麼時候以爲張東旭離不開我了,什麼時候又以爲張東旭想我想的晚上睡不着覺了?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而我自認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明白張東旭爲什麼一定要扭曲事實,說的好像我真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難道說就爲了昨晚麼?
“我沒有。”遲疑了很久我纔想出了一句反駁的話,心裡好笑自己的愚笨,在張東旭的面前總是敗下陣來,佔不到半點的上風。
“該死的沒有。”張東旭咬牙切齒的瞪了我一眼,跌破了我的眼睛,也壞了他那張英俊的臉。
“明天我要出門,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或者是請馮秘書通知我也可以。”我說着就要離開,卻被張東旭一把抓住了手臂,攔住了去路。
我回頭眉頭輕蹙,看着張東旭有些怒着的俊臉說:“謝謝你送我回來。”
“你倒是乾脆,過來。”張東旭說話已經把我向他的身體拉了,我是本能的反應向後拉扯,心裡如明鏡一樣,於我張東旭是一顆罌粟,越是靠近就越是無法自制,也只有保持一定的距離才能保全自己。
拉扯之間張東旭的俊臉染了星光點點的冷氣,說話的聲音也就大了一點。
“躲什麼?撞到你。”張東旭說話用力的將我摟在了懷裡,一條結實的手臂游龍一樣纏在了腰上,讓我的小腹緊緊的貼在了張東旭的身上。
我突然的一低頭,對張東旭突來的舉動產生了懼怕,在這樣下去,真怕自己會不顧一切的留下,那樣對三個人都是一種折磨。
“低頭幹什麼?”張東旭說着伸手來擡我的下巴,我剛要躲開,張東旭身上的手機就響了。
好聽的和鉉唐突的驚擾了無聲的夜色,劃出了一抹突兀。
張東旭收回了伸過來的手,在身上拿出了手機,並看了一眼接了電話。
摟在我腰上的手臂同時放開,張東旭看了我一眼轉身向外走了幾步,開口才問:“這麼晚?”
我聽不見電話裡的聲音是男人還是女人,可我的超感官告訴我,電話是姚靜雅打來的。
我沒有馬上就回到樓裡去,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一種心情,我確定我不想離開。
我站在遠處注視接着電話走遠的張東旭,張東旭在不久之後掛掉了電話,轉過身一邊走向我一邊看着我。
走到了面前張東旭才說:“有點事,你先上去,記得晚上鎖好門。”
“不回家?”就像是聽不見張東旭說什麼一樣,我竟然問了句不該問的話。
“你想我回家就想成這樣?”張東旭沒好氣的問。
其實我很想問一句張東旭要去的地方,可我知道不該我我問的事情不能問。
張東旭不耐煩的瞪了我一眼,似是負氣的轉了身,轉身便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車子。
突來的失落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就是自己要推開張東旭,可到了張東旭真的去找姚靜雅,要離開我的時候,心裡還是難過了。
‘女人’世界上最矛盾的一種生物,總是在揣摩着自己的心,搞不清自己心的方向。
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車子,我很久才轉過身回樓裡去,進了門全身都很沉重一樣,真是累了!
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在張家的時候一部分的家務要做,每天還有忙着一些張東旭母親給的任務,廚房裡還要幫忙,也沒見累的現在這個樣子,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有些費勁的把身上出過汗的衣服脫了去,直接去了洗手間,慢條斯理的洗了個熱水澡才離開了洗手間,裹着一條浴巾就回了臥室。
進了臥室先是把頭髮吹了吹,之後纔在櫃子裡找了一條舒適的睡衣,上牀睡覺的時候都有十二點鐘了,我特意看了一眼,還有幾分鐘就十二點鐘了。
我扯了扯牀單才沉沉的睡着,應該是累壞了,我竟然睡到了早上的九點鐘,這是在進了張家的門後的第一次。
不僅如此,我還是被敲門的聲音驚醒的,要不是有人敲門我還不會醒。
我睜開眼注視着臥室的門口,心裡想着門外又是張東旭?這麼一想也就沒有開門。
我沒開門在牀上又閉上眼睛開始睡,可門口的人很有耐性,竟然一直不走,就在門外敲門,不得已我纔起來,打算好好的和張東旭說清楚,而結果是,門口的人不是張東旭,而是張東旭的母親,沈淑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