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女秘書一臉委屈的說:“傅總,您也知道這文件很緊急,纔會趕到您家裡,我想傅少太也應該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的嫉妒心比較強,你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直接的話語反而讓她不好怎麼接下去。
“而且也會打擾到姐姐休息!再急的文件有比姐姐重要嗎?她現在肚子裡懷的可是傅家的繼承人!我都說讓她在客廳裡等,非得鬧這麼大,我覺得她是有意要引起傅總的注意吧?”齊茜茜防備的盯着那女人,小模樣兒像個鬥雞,彷彿護主心切。
“傅總……他們這樣說真是太冤枉我了,真的是爲了公司着想,爲了傅總您着想。”
傅擎戈閉上眼嘆了口氣:“好了,琳娜!你的確是個很負責的員工,子公司銷售部還需要一位優秀的員工,你今天就去那裡報到吧。”
“傅總?您說什麼?我究竟做錯什麼了?”
“文件也沒那麼急,我不喜歡太自做聰明的人,而且你跑到我家裡來的確是打擾到我媳婦兒休息,就不請你一起用早餐了。”
那女人眼中滿是失落,一副傷心欲絕的神情大步離開了。
“她的意圖那麼明顯,真不明白傅總怎麼還會把她留在身邊?!”齊茜茜替我質問着。
“你個小丫頭片子能不能死遠一點,這句話要問也是我媳婦兒問,輪得到你來質問我嗎?”
“我!”齊茜茜一臉不滿就要衝上去,被我一把拉住:“好了茜茜,你去幫徐嬸弄早餐。”
“哦。”
齊茜茜走後,我半眯着眸子盯着他,傅擎戈一臉無奈:“就算沒有今天這一出,我也是遲早要將她給弄走的!現在的裙帶關係錯綜複雜,有些東西實在一時間拒絕避免不了。要我向你坦白也可以,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我對你,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我沒有不信你,我只是不開心而己,咱們必須換位思考一下,假如有一天,我身邊也有像這樣的男士,暖昧不清,你會怎麼樣?”
“揍他!”
他不加思索的回來,讓我哭笑不得:“你丫都快當爹了,怎麼還是這草性?!”
“對媳婦兒的佔有性,跟當不當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算了,不說了。”我也不想像個妒婦一樣,質問他跟這個是什麼關係,跟那個是什麼關係,弄得自己好像有多麼無理取鬧似的。
“媳婦兒你真得管管那丫頭,她怎麼能這麼沒大沒小對我吼來吼去?忒囂張了!”
我失笑:“茜茜是擔心我,她平常其實還蠻乖巧懂事的。”
傅擎戈暗裡翻了個白眼:“乖巧懂事沒見着,刁蠻潑辣倒是真的。趕緊送她走!”
“姐姐,吃早飯了。”齊茜茜暗地裡狠狠剜了傅擎戈一眼,估計剛纔那番話被她聽到了。
傅擎戈走後,我接了安子逸的電話:“晴晴,你怎麼這麼久也不來看然然?他很想你。”
聽到這個,我鼻頭一酸,其實不是不想去看孩子
,而是不能去看孩子。我特別怨恨自己,像是一種變相的懲罰一般,再加之因爲然然的存在,而跟安子逸頻繁的來往着,那麼傅擎戈會一直在意。
“你好好照顧然然,我只有一個要求,希望你未來的老婆可以對然然好。”
“你什麼意思呀?”安子逸有些急切起來:“晴晴,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
“對不起,我困了,再見。”與他掛斷電話我冗長的嘆了口氣,在沙發上坐立不安。突然有人敲了敲門,我正準備起身,茜茜比我快一步上前將門打開,沒想到竟是傅宏宇。
傅宏宇看到我時,與我終究打了一聲招呼:“我,我回來拿一些東西,很快就走。對了,有個人說想過來看看你……”
話還未說完,刑帥一臉微笑,從外面走了進來:“晴晴,好久不見。”
“真是好久不見,刑哥你請坐。”
“呃……”傅宏宇略微尷尬的看着刑帥:“可能會需要一些時間,麻煩你了。”
“都說了沒關係,我今天反正有空。”待傅宏宇一走,他的電話便響了起來,看他一臉歉意的推掉了工作。
我不由得失笑:“是誰說今天反正有空的?”
“沒空也得有空不是?”刑帥打趣的說了句:“七個月了吧?”
“快了。看得出來是男孩還是女孩?”
刑帥失笑,看着我肚子久久說:“依我經驗看來,八成是男孩。”
“你又不是CT機。”
“你這不是問我,我才裝假一本正經的回答嗎?”刑帥跟我打趣的說,似乎這麼久沒見,變得沒那麼沉悶了。
我想了想問:“八字……有一撇了?還跟他一起回家搬東西,搬你家去呀?”
“連八字都不是,何來一撇之說。我和他之間,只是很要好的朋友。他來搬東西,我剛好有車,一臂之力而己。”他說話間眸子裡透着些失落還有無奈。
“真的沒機會了嗎?”
“他直得不能再直,壓根就沒機會掰彎。”刑帥笑了笑,看着我問了句:“別說我了,最近子逸有跟你聯繫?”
“是啊,你怎麼知道?”
“他還沒死心?”刑帥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你不知道我知道。”刑帥一臉嚴肅:“我碰到他與傅擎戈談判了。”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刑帥:“傅擎戈沒有對我說。”
“之前你家傅少不是有個花邊新聞?我估計是子逸暗中搞出來的。”刑帥的話,讓我怔忡在當場,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但是傅擎戈他找不到證據,那網紅出事之後就出國了。顯然並不是貪圖你家傅少的錢財。我就怕子逸會利用孩子來騙取你的同情心,離間你和傅擎戈之間的關係,雖然他是我表弟,但你也是我朋友,所以我今天來的第二件事情,就是給你提個醒。”
我的心緊揪在一起,似乎每一下的呼吸都帶着疼痛:“還有什麼?能不能都告訴我。”
“這個嘛,我其實
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有一段時間子逸爲了想擊垮傅擎戈的公司,到處搶他生意與他作對,傅擎戈只怕是弄得焦頭爛額,不過你家傅少後臺挺似乎挺硬氣的。所以他們倆之間的樑子結得挺大的,見着面不劈死對方,大概是看在你面兒上。”
“謝謝你刑哥,你要是不說這些,我還會一直蒙在骨裡。不過我已經決定讓然然回到安家了。我想安家會好好照顧然然的。”
“其實你這樣做也未嘗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孩子會是你跟子逸一個不可斬斷的聯繫,還不知道會整出什麼幺蛾子來。斷了,也就斷了子逸的心思。希望他能重新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刑帥與傅宏宇走了之後,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坐了很久,腦子裡都是過去與傅擎戈產生爭執的片斷,想量頭疼,甘脆也就不再去想了。
傅擎戈那天回來得比較晚,已經是十一點了,看我還沒有休息,眉頭一蹙:“你知道自己是個孕婦嗎?還不睡覺?!”
他虎着臉走上前扶我躺下,替我蓋上了被子:“我去洗澡。”
我突然拉過轉身準備離開的他:“陪我說說話。”
他回頭有些訝然,因爲我很久都沒有讓他陪我聊天了。他坐在牀沿,讓我靠在他的懷裡,他的懷抱很暖,帶着淡淡的菸草味兒:“你以後別抽這麼多煙,對身體不好。”
“嗯。”
“以後遇到什麼事情,都要跟我說,別一個人都悶在心裡。”
“看情況吧。”他說。
“你和安子逸之間的恩怨,我越來越不清楚了,我更不知道他對你都做了些什麼,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那件事情。”
他眉頭都快蹙得打結了,沉聲問:“哪件?誰特麼在你面前亂嚼舌根了?!”
“沒有誰!你看看,一兩句話就發這麼大的脾氣,哪個受得了你?明明佔理,就因爲你這個態度,弄得反倒自個兒沒理了!”
“我說話是糙,你還不知道我嗎?”他說着笑得一臉痞氣:“媳婦兒,我覺得你今天特別想疼我了。”
“因爲我知道你又開始欠疼了唄。”我揉亂了他一頭柔軟的黑髮,失笑:“乖,那件事情……你爲什麼不對我說呢?就是那個花邊新聞的事兒?”
“我沒證據!”他沒好氣的吐出四個字,沉默了一會兒,他又說:“是我對不起你!沒什麼好說的。”
“所以你就生悶氣?”
“我氣自己沒用!是我蠢,被人下了套卻抓不到證據和把柄。是我還不夠忍耐,把安子逸的憤怒,牽累到你的身上。我以後絕不會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嗯。”我鼻頭有些酸澀,說:“我把然然給他們了。”
傅擎戈緊了緊拳頭,說:“我從來沒有不喜歡然然,我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只是安子逸他……”
“我知道了,他現在在利用孩子來離間我們之間的感情。”
“而且各種各樣因爲然然的藉口接近你,我很生氣!我每次都要氣炸了!可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的確是然然的父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