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夫,這是幾個病人的病例”,
“行,你放我的桌上吧”,杜文斌站起身把診室的屋門關上,然後轉過身走到了何欣玲的跟前,小聲的說道,“剛纔樑躍找我了?”,
“樑躍是誰?”,
“一個刑警”,
“什麼?”,何欣玲一聽這話是立刻警覺了起來,“他找你幹什麼?”,
“也沒什麼事,也就是聊聊,他剛剛在醫院打過點滴,你見過他吧,長得挺精神的一個小夥子”,
“哦,我想起來了,敢情他是個警察啊,叫什麼?”,
“樑躍,跟鄭元在一起,也算是他的副手”,
“那你們都聊了什麼?”,
“我就是問了一下莊大軍的案情”,
“你瘋了?你竟敢當着警察的面問這事兒,你不要命了”,何欣玲瞪大了眼睛問道,“
我也就是隨便一問,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誰看見我殺莊大軍,他們沒有證據”,杜文斌輕蔑的一笑,
“你可不要把警察想的太簡單了,你以爲他們找不到嗎?”,
“我明白,我就是打聽一下嘛,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對了,我想跟你說件事情,你看這個老劉”,何欣玲聽了這話後擡頭看了一眼杜文斌,“你想除掉他是嗎?”,
“沒錯!”,他斬釘截鐵的說道,“留着他絕對是個禍害,我這麼做也是以絕後患”,
“那這件事你想怎麼做啊?”,
“這個啊,呵呵”,杜文斌泯然一笑,然後來到了何欣玲的跟前,“這件事還真要麻煩你們姐妹二人”,
“是嗎?那我倒要聽聽,你想怎麼做”。
杜文斌想出了一條瞞天過海,嫁禍於人的毒計,真可謂是天衣無縫,滴水不露。他對何欣玲說道,“我是這麼想的,老劉恨得是誰?是肖升,是肖閆明,而這小子也是我們要做掉的對象,我們先把肖閆明除了,然後再把老劉殺死,這就給警方做了很完美的假象,那就是……”,
“老劉殺死的肖閆明,然後肖升是替子報仇,將老劉殺死”,何欣玲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沒錯,我是這麼想的,這樣一來,誰也不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
“那你想過沒有怎麼除掉老劉呢”,
“那就要求你們幫幫我了”,杜文斌在何欣玲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你這個辦法倒還是真不錯,莊大軍的人頭也用的上了,不過,你的這個計劃可要等到殺了肖閆明之後做才行啊”,
“是啊,可是今天這小子被趕跑了,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再來醫院找童童,都怨這個老劉,壞了我的大事!”,
“算了,你也別爲這事愁眉不展,不行的話,我就親自出手,不就是殺個人嗎?這件事情不難,我走了”,何欣玲說完這話轉身就要離開,這時候她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杜文斌,“剛纔我路過肖大夫的診室,好像聽見她再哭呢,你不去看看”。
“是嗎?那我把這幾個病人看完了,一會兒過去看看她,可能是因爲剛纔跟她吵了幾句嘴,爲了肖閆明的事,‘假戲真做’,她還真當真了”,杜文斌對何欣玲笑着說道,“是嗎?那我走了”,何欣玲說着走出了診室,“她可是摟着個人在哭,你這個自以爲是的傻瓜!”
“鄭隊,肖豔童還是什麼也不跟我說”,在北都是醫院的大門口,樑躍一邊等着華曉宇和高挺回來,一邊給鄭元打電話問道,“我看乾脆提審她算了,這麼做多磨嘰啊”,
“你就不怕打草驚蛇!”,鄭元在電話裡嚴厲的訓斥道,“別那麼着急啊,你不也就是纔跟她接觸了一天嘛,在等幾天看看,曉宇和高挺回來了嗎?”,
“馬上回來,我讓曉宇去約肖豔童,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嗯,隨時保持聯繫”,
“好的”,樑躍說完這話後把手機關上,然後擡頭又看了一眼二樓肖豔童的診室,“抱着我就是哭,可是一句話也不說”,就在他想着心事的時候,突然看見一輛奔馳跑車停在醫院的門口,“這不是肖閆明的車嗎?他怎麼又回來了?”
其實他不是回來了,而是根本就沒走。肖閆明雖然杜文斌趕出了醫院,但是他一直就沒有離開醫院一步,開着車在四周圍轉悠,“他奶奶的,眼看我就能把肖豔童搞到手了,沒想到被這個老劉給攪合了”,他心裡是暗自罵道,“現在杜文斌知道我去找他的老婆了,肯定會囑咐老劉盯緊我,這下再想進醫院的大門都難了”,
想到這時,他把車停了下來,打開車窗,點上了一根菸。他的這個舉動被一旁的樑躍看的是真真切切,“這小子指不定又想什麼呢”,就在這時候,一個女孩兒來到了肖閆明的車旁邊,“她不是爲我打點滴的那個護士嗎?她怎麼和肖閆明搭個上了”,其實樑躍是認錯人了,這個女孩是何欣萍,是何欣玲的姐姐。
不僅是樑躍認錯了人,就連肖閆明也認錯了,因爲他也不知道她們是孿生姐妹,但是這小子的所作所爲,這兩姐妹是心知肚明。何欣萍今天讓妹妹代替自己在醫院上班,而她則去了肖升經營的金店,果然就像妹妹何欣玲所說的一樣,金店的監控設施極爲嚴密,硬來是不會得手的,而且還會給自己找來殺身的大禍,就在剛纔她還跟妹妹是通了電話,何欣玲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我不想在這麼拖下去了,肖閆明這個小子,不如我親自動手把他除掉”,
“這樣不好”,何欣萍打斷了她的話,“殺死個肖閆明倒是容易,可最好咱們不要動手去殺,讓別人去”,
“我也是這麼想,可是今天這小子跟老劉吵了這一架之後,他還會再到醫院嗎?”,
“他當然要來,這小子是不會死心的”,何欣萍看了馬路邊的奔馳車說道,“他根本就沒走,現在就在醫院的門口呢,我這就去找他,你聽我的,千萬別胡來!”
何欣萍說完這話後走到了肖閆明的車旁邊,輕輕的敲了一下他的車窗,笑呵呵的對他說道,“肖大少爺,怎麼不進去找你姐姐啊”,
“是你啊,我今天不進去找我姐姐了”,肖閆明一邊說,一邊是心生一計,“有了,我就利用她來幫幫我的忙吧”,想到這時候,他趕緊推開車門,“你上來,我找你有點兒事”,
“好吧”,何欣萍答應了一聲後是坐上了肖閆明的奔馳跑車,正當這小子要啓動汽車的時候,何欣萍用手指了一下反光鏡裡的樑躍,“這個人你認識嗎?我看他在醫院門口站了有很長時間了”,
“他啊”,肖閆明一看樑躍是點點頭,“認識,一個病人,早上我在我姐診室門口遇到了他,他是個病人,咱們走吧,我請你吃飯”,“好啊”。何欣萍答應了一聲,又看了一眼反觀鏡裡面的樑躍,然後扭頭對肖閆明說道,“你確定這個人是病人”,
“沒錯,我早上見過他,他還有個女朋友,陪他一起來的,你老打聽他幹什麼,我求你件事吧”,
“說吧”,“咱們邊吃邊聊”,肖閆明說完,把車停在了一家飯館前,
“下車,我請你吃飯”,何欣萍也沒多說話,跟着這小子走進了飯館,找了個座位後,肖閆明把服務員叫來,點了幾個菜,然後對何欣萍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媽給我姐做了點兒燕窩湯,明天一早,我把它帶來,然後請你把這燕窩湯交到我姐姐手裡”,
“幹什麼這麼麻煩,你直接送給她不就完了”,
“不行,不行”,肖閆明就把今天遇到老劉的事情跟何欣萍說了一遍,“這個老東西本來就對我爸爸有成見,千方百計的找我麻煩,你是不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何欣萍心中想道,但是嘴上卻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這個老劉也真是的,這都多少年了,還這麼沒完沒了的”,
“可不是嗎?得罪他的人害死我爸爸,又不是我”,肖閆明假裝無辜的樣子,然後又對何欣萍接着說道,“那咱們說好了,明天早上我把燙給你送過來,你幫我給肖豔童送過去,一定要看着她喝下去,這樣我好回去跟我媽說,你是不知道啊,我媽可喜歡我姐姐了”,“哦,還要看着肖大夫把燙喝下去,那她要是不喝呢”,
“那你就想辦法唄”,肖閆明說着打開了錢包,從后里面掏出了一千塊錢遞到了何欣萍的面前,“這錢你拿着,跟你說吧,我媽是一再的叮囑我,要親眼看着我姐姐把這燕窩湯喝了,你知道嗎?但是我不能進醫院了,所以只能是勞駕你了”,
“你可是真孝順啊,肖大少爺,我還沒看出來”,何欣萍說着把這一千百錢是揣在了自己的兜裡,“這錢留着給你買骨灰盒用吧”,她心裡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