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翠萍打定好了主意，等候了方雅楠的到來。沒過幾天她果然是如期而至，剛邁步走進來便被韓翠萍摘到了小廚房裡，“方老師，我們家莉莉這孩子基礎差，您要多費心啊。”
“這個我知道。”方雅楠隨口說道，“其實這孩子還是不錯的。”
“不錯什麼啊。”韓翠萍打斷了方雅楠的話，“期中考試她又沒考及格，你別老那麼遷就她，該說就得說知道嗎？”
“考試又沒及格？”方雅楠聽到這話後也感到很吃驚，“我已經給她複習的挺好了，莉莉，你把考試卷子給我看看。”
“卷子在江老師手裡呢。”洪莉莉從女浴室裡走出來對方雅楠說道，“考完了她也沒講，就直接告訴我的分數。”“你沒看見你這次考的試卷，那你不會找她要啊。”
“我要了，但是江老師不給，她說只有你去要她纔會把卷子給我呢。”
“這叫什麼話？”方雅楠琢磨了一下覺得這裡面有事，於是撥通了江琴的電話，“莉莉的試卷在你那兒？”
“沒錯，你要是想要你就過來吧。”江琴笑着說道，“說實在的，這孩子考得還是不錯的。”
“那你爲什麼要給她不及格的成績？”
“你過來我告訴你。”
“那你在學校等着，我這就過去。”方雅楠說着把手機掛上，然後對洪莉莉說道，“我去學校拿試卷，一會兒就回來。”
“那好吧。”洪莉莉聽到方雅楠的話後是傻愣着站在澡堂子門口，望着遠去的方雅楠心裡也是七上八下。就在這時候肖升是走到她跟前，擺擺手對她問道，“又看什麼西洋景？”
“我等方老師來呢。”
“什麼？”肖升聽到這話後立刻是爲之一振，“你說一會兒方老師過來？”
“過來跟你有關係啊？”老洪瞥了他一眼說道，“人家那是要給莉莉補習功課，你別瞎摻合。”
“老洪，你怎麼老說這話，她給你閨女補習功課，就不能給我補習了，多少錢我給還不行。”這小子說罷是扭臉看了眼坐在櫃檯後面的潘蕊，“給我那五千塊錢，快點兒啊。”
“什麼就五千塊錢？”潘蕊不肖的說道，“你以爲澡堂子是銀行啊，說拿錢就拿錢！”
“有多少你拿多少吧，一會兒我要教學費。”“交學費你自己回家找你爸要去，找我要錢算怎麼回事？”
“這澡堂子的錢你的不是就是我的，別磨磨蹭蹭的了。”
“沒錢，不是跟你說了嗎，你想要錢回家管你爸要去。”
“潘蕊，你可真是忘恩負義啊，你可別忘了，要是沒有我你能當上這澡堂子的老闆。”
“你要不說我還真忘了，我就是不給你錢，你能把我怎麼着！”
“怎麼着？”肖升說着來到了櫃檯跟前，伸手就要拽抽屜，“你把錢給我！”
“不給，這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憑什麼給你。”
“你放開我姐！”這時候潘琦從男浴室裡衝了出來，上來一腳便將肖升是踹翻在地上，老洪見狀是趕緊勸架，“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說什麼說，潘蕊我跟你沒完！”肖升是朗朗蹌蹌的奪門而出，老洪本想攔住他，但是被潘蕊是拽住了，她瞪了眼一旁站着的潘琦，“你就給我找事吧。”
“是他先動的手。”“行了，你就別狡辯了，那你打沒打人。”
“行了，還是想想辦法吧。”韓翠萍打斷了他們姐弟倆兒的話說道，“肖升肯定是去找老肖頭告狀去了。”
“去就去吧，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不幹了。”
“不敢你喝西北風去啊？”潘蕊對弟弟潘琦質問道，“外面哪那麼容易找工作？”
“可是他要把你告了怎麼辦，老肖頭肯定來找你。”
“來就來唄，照直說，是他先胡攪蠻纏。”潘蕊陣陣有詞的說道，“我還怕他不成。”
潘蕊等着老肖頭的到來，而此時的江琴也是恭候方雅楠多時了。當她坐在辦公室裡正喝着茶，這時候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門，“是雅楠嗎？你就直接進來吧。”
“你是不是等我很長時間了？”方雅楠來到她跟前是坐了下來，“爲了見我星期天也勞駕你到學校上班來了。”
“你就別跟我說這些客套話了。”江琴放下手裡的茶杯，冷笑的看了眼方雅楠，“想看洪莉莉的考試試卷對不對？”
“沒錯，我看看她到底哪兒寫錯了？”
“拿去看吧。”江琴把洪莉莉的考試試卷遞到了方雅楠的手裡，她接過來仔細看了看上面並沒有太大的錯誤，“這不是考得挺好的，江琴，你爲什麼要說她考試不及格呢？”
“因爲什麼你心裡明白！”江琴瞥了方雅楠一眼說道，“當初明明說好的一人一半，你現在想吃獨食，這合適嗎？”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方雅楠聽了這話後是如夢初醒，“是因爲沒給你錢，所以你懷恨在心，江琴……”
“你想說什麼？”江琴不依不饒的說道，“方雅楠，你知道你給我添了多少麻煩嗎？你賣給韓翠萍假手機，她差點兒上學校找我們領導。”
“這事是我不對，不過江琴，你心裡不痛快不該找孩子生氣，我現在手頭有些拮据，等緩過勁兒來我再給你把錢補上，這還不行？”
“不行，你少拿好話敷衍我，要給現在就給！”
“可是我現在沒錢，怎麼給你啊？”
“你沒錢我也不能搶你的，不過洪莉莉以後只要是考試都是不及格，我看你對她怎麼交代。”
“不及格就不及格唄，就她那學習還想考狀元，你隨便給。”方雅楠說罷是站起身揚長而去，江琴恨得是咬牙切齒，“行，方雅楠，你等着，看我怎麼收拾洪莉莉這孩子。”想到這時，她把洪莉莉的試卷拿了過來，然後順手撕了個粉碎，“以後我就天天給這孩子考試。”她打定好了主意之後也是憤然的離開了辦公室。